第23章：贼不走空
说话的是一名小叫花子，脸上的泥足有一两重，一顶破毡帽，身上破衣一层层的，几乎将他完全罩了起来。独自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桌前正在吃面，吃相比较惨烈，声音还很大。
张三与李四相互看了一眼，一起站了起来，围着小叫花子坐下：“你刚才说什么？”
“为什么不偷香园？”小叫花子吃尽最后一点面汤。
张三冷笑道：“这么说我们刚才说什么你都听到了？”
小叫花子道：“是啊，你们说要偷东西去，没找到合适的目标。”
声音不大不小，气得张三李四着实紧张了一下，看看四周，吃饭的人不多。
李四道：“小声点，你是干什么的？”
小叫花子一笑，嘴裂开，牙齿还挺白，伸出小胖手比划了一下，张三与李四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同道中人，不禁放下心来。
张三道：“你是想入伙还是怎么着？”
小叫花子忙摇头：“我这点本事只能街面上捞一点，穿房上树的本事可没有。”
这种小贼腿脚上没有什么功夫，但手比较快，一般哪有集市哪就有他们的身影，挤在人多的地方，趁人不备下手，让他夜里入户，一来没这个本事，二来恐怕也没有这个胆子。
张三低声说道：“既然在街面上混的，你不会没有听说吧，香园闹鬼？”
小叫花子笑了：“正因为闹鬼才去偷呢，听说杨老板已经从香园搬走了，那里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不正是好机会吗？”
李四摇头道：“都搬走了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小叫花子慢条斯理地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能把东西都搬走吗？杨老板觉得不值钱的东西放在咱们眼中可就值大钱了！”
李四吱唔道：“可是有鬼啊……”
张三不屑地说道：“你见过鬼吗？”见李四摇头，他接着说道，“这不得了，谁也没见过，怕他做什么？有没有不一定呢，再说了，你知道什么人怕鬼？”
李四只能摇头。
张三说道：“有钱有女人的人才会怕鬼呢？做了亏心事，或者不甘心，反正他们想得多，像咱们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有什么可怕的？”说完，他转向小叫花子，“但那是杨老板的宅子，你知道吗？杨老板和鬼王有关系，这事要让鬼王知道了……”
小叫花子摇头道：“丢个小玩艺在杨老板眼中肯定不算啥，这事还能捅到鬼王那里？太小事一桩了，再说，香园闹鬼，东西是被偷了还是被鬼拿走了，谁也说不清楚啊！”
张三哈哈大笑，一拍小叫花子肩头：“看不出来，岁数不大，脑子挺灵！”
小叫花子被拍得裂了一下嘴，脸上抽动了一下，泥渍有些往下掉，不禁哎哟了一声，声音很脆。
张三并没有注意到小叫花子声音的变化，而是凑前问道：“不过，小子，你给我们出了这么个主意，对你有什么好处？”
小叫花子哼了一声：“刚才听你们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便不由自主地多了句嘴，至于好处吗，既然是同道中人，就当交了两位大哥这样的朋友，以后有机会大哥吃肉的时候也能分一勺汤。”
张三与李四再次上下打量着小叫花子：“哎呀，真是年少有为，好，我们哥们就认下你这个小兄弟，可惜我们现在身上没钱，否则就请你喝酒了。”
小叫花子一笑：“我也没钱，不过没有关系，现在正是黄昏时候，市集里人一定很多，两位大哥如果愿意，等我一下，我赚点钱去，然后咱们喝点！”
去市集上赚钱，张三与李四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李四忙说道：“让小兄弟去太不好意思了！”
张三倒无所谓：“各有各的道儿，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张三和李四还没有见到小叫花子回来。
李四低声道：“该不是失手了吧！”
张三想了一下，突然一拍桌子：“老板，你这面里怎么还有苍蝇？”
老板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是泼皮，没有钱又很横，自然不敢招惹，只好赔了不是，没有收两个人的面钱，就连那小叫花子的面钱也一并没有收。
离开面摊，张三长舒一口气，骂道：“没想到被个小兔崽子摆了一刀，幸亏我聪明，否则还得替他交面钱。”
李四笑道：“不管怎么说，省了！”
张三道：“不过那小子说得在理，晚上是不是去香园溜达一圈？”
李四面露难色：“你真打算去？”
张三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又没人呢！”
李四道：“如果真有鬼呢？”
“鬼怕恶人！带着家伙！”
两个人先是找了一个草垛子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二更起了夜，才向香园进发。
虽然是小飞贼，但也是有一套行头的，张三与李四换上了夜行衣，背着单刀，挎着工具袋。
到了香园门口时正是午夜，远处梆子响，三更了！
这香园位于落日集的边上，周围本来就人丁稀少，现在闹鬼的消息一传，更是少有人来，街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安静得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张三与李四惯在夜间出动，胆子也算不小，但今天跑到香园这边来却莫名地感到有些害怕。
李四说道：“唉，我怎么感觉浑身发抖呢？”
张三道：“该不是要生病了吧，肚子里没食冻着了。”
李四摇头道：“不是，这个天还不至于，心里没着没落的，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香园这地方我还是觉得有些邪性。”
张三呸了一口：“你这是怎么混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李四被张三抢白了一番，心中有些不服，于是便壮着胆子跟了下来，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香园的外墙。
毕竟也是一座大宅子，外墙高有一丈，两位小贼可没有轻功飞纵的本事，于是拿出了飞爪，甩出去攀住墙头，拽着绳子便爬了过去，这几下倒也干净利索，落地时还没有声响。
一眼看去，一片荒芜，挺大的一个院子里，沙土铺了一地，正是香园的后院，仔细听了听，没有丝毫动静，偶尔听到风声，这地方太过空旷，风声也显得凄厉，平时，两人听这种风声也听得多了，但今天在香园里再听到，心中不免还是起了寒意
李四看了张三一眼，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肯定被嘲笑，只好强撑着，而张三刚才表现得胆大现在更不能显出害怕来，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个人先是在左右厢房看了一眼，知道里面的东西搬得也差不多了，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便沿着墙角向前面摸去。
值钱的东西肯定在内院。
天上没有月亮，这夜如墨染一般，正是偷东西的最佳时机。
两个人一路前行，终于进了内院，这才发现这个院子与众不同，景物精致，层次错落。
张三低声道：“到底是有钱人家，住的地方都跟别人不同。”
李四皱了下眉头：“这有什么好的，想看什么都被挡着，太乱了吧。”
张三哼了一声：“你懂个屁，这才显得风雅呢，你说女人穿衣服好看还不穿好看？”
李四道：“当然是不穿了。”
张三道：“错，是穿一半脱一半才好看。”
李四摇头道：“真麻烦，反正都是要脱的。”
张三叹了口气，不屑地看着李四：“看来以后你就是有钱了也不会享受！”一边说着，他一边打量着这个内院，目光立即落在了望乡楼，假石亭廊中，这望乡楼最高，最引人注目，各种通幽的小道也是通向那里。
张三冲着望乡楼指了一下，示意李四跟在身后，两个人便悄悄地摸了过去。
来到楼前，围着楼转了几圈，推了推窗户，里面插得很紧，根本打不开。
张三来到一扇窗前，用唾沫沾湿窗纸，眇着一只眼向里观看，没有灯，也看不清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只是个轮廓，里面似乎有些不错的摆件。
张三点了点头，与李四绕到了楼前正门，看了看锁头，便打开工具包，从里面拿出一段绒绳来，打个圈，顺着锁眼伸了进去，耳朵听着，手上慢慢地挪动。绒绳开锁的难度不大，但却是个精细活儿，张三的手艺不错，不一会儿的功夫，绒绳套住锁石，轻轻一拉，只听得咔吧一声，那锁便开了。
扭下锁头来，再将两扇门板向上抬，同时慢慢轻推，门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张三与李四一个纵身便蹿进楼内，然后将身后门掩好，静伏在地上听了听，不见有什么异常，便拿出火折子来，迎风一摇，点着了。
借着这微弱的光，两人开始查看这里面，一眼看去不免有些失望。
望乡楼的一层不过是个门厅，两把太师椅，一张方桌，周围是些柜阁，都没有上锁，一般会放些装饰摆件，现在都搬走了，更显得这门厅空旷。
李四低声说道：“我就说吗，他们把东西都搬走了！”
张三不甘心，指了下旁边的窄梯：“我就不信什么都没有留下！”
说着，他一个箭步早就蹿到了楼梯前。
两人沿着窄梯上爬，来到了二层，这次倒没有令张三失望。
这层是杨老板用来小憩的地方，主家俱便是一方卧榻，檀香实木所制，确实名贵，可惜不是小贼能够带走的，倒是榻前方桌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虽然不是金石的质地，但锡铜制品，加之作工极为考究，想来价值也会不菲的。
张三立即从怀里拿出一方破布来，将茶具摆放其上，放个茶具，破布叠上一层，这样每件茶具间都被布隔着，即便相撞也不会发出任何响声，叠好装好，李四拿来放进自己的兜中，背在了身上。
再看这层，也就没有其它好的物件了，李四悄声说：“走吧，这东西肯定也值不少钱，见好就收！”
张三抬眼看了看通往三层的台阶，毅然道：“贼不走空，既然来了，一定要看看上面还有什么，一并捎走！”
张三与李四相互看了一眼，一起站了起来，围着小叫花子坐下：“你刚才说什么？”
“为什么不偷香园？”小叫花子吃尽最后一点面汤。
张三冷笑道：“这么说我们刚才说什么你都听到了？”
小叫花子道：“是啊，你们说要偷东西去，没找到合适的目标。”
声音不大不小，气得张三李四着实紧张了一下，看看四周，吃饭的人不多。
李四道：“小声点，你是干什么的？”
小叫花子一笑，嘴裂开，牙齿还挺白，伸出小胖手比划了一下，张三与李四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同道中人，不禁放下心来。
张三道：“你是想入伙还是怎么着？”
小叫花子忙摇头：“我这点本事只能街面上捞一点，穿房上树的本事可没有。”
这种小贼腿脚上没有什么功夫，但手比较快，一般哪有集市哪就有他们的身影，挤在人多的地方，趁人不备下手，让他夜里入户，一来没这个本事，二来恐怕也没有这个胆子。
张三低声说道：“既然在街面上混的，你不会没有听说吧，香园闹鬼？”
小叫花子笑了：“正因为闹鬼才去偷呢，听说杨老板已经从香园搬走了，那里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不正是好机会吗？”
李四摇头道：“都搬走了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小叫花子慢条斯理地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能把东西都搬走吗？杨老板觉得不值钱的东西放在咱们眼中可就值大钱了！”
李四吱唔道：“可是有鬼啊……”
张三不屑地说道：“你见过鬼吗？”见李四摇头，他接着说道，“这不得了，谁也没见过，怕他做什么？有没有不一定呢，再说了，你知道什么人怕鬼？”
李四只能摇头。
张三说道：“有钱有女人的人才会怕鬼呢？做了亏心事，或者不甘心，反正他们想得多，像咱们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有什么可怕的？”说完，他转向小叫花子，“但那是杨老板的宅子，你知道吗？杨老板和鬼王有关系，这事要让鬼王知道了……”
小叫花子摇头道：“丢个小玩艺在杨老板眼中肯定不算啥，这事还能捅到鬼王那里？太小事一桩了，再说，香园闹鬼，东西是被偷了还是被鬼拿走了，谁也说不清楚啊！”
张三哈哈大笑，一拍小叫花子肩头：“看不出来，岁数不大，脑子挺灵！”
小叫花子被拍得裂了一下嘴，脸上抽动了一下，泥渍有些往下掉，不禁哎哟了一声，声音很脆。
张三并没有注意到小叫花子声音的变化，而是凑前问道：“不过，小子，你给我们出了这么个主意，对你有什么好处？”
小叫花子哼了一声：“刚才听你们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便不由自主地多了句嘴，至于好处吗，既然是同道中人，就当交了两位大哥这样的朋友，以后有机会大哥吃肉的时候也能分一勺汤。”
张三与李四再次上下打量着小叫花子：“哎呀，真是年少有为，好，我们哥们就认下你这个小兄弟，可惜我们现在身上没钱，否则就请你喝酒了。”
小叫花子一笑：“我也没钱，不过没有关系，现在正是黄昏时候，市集里人一定很多，两位大哥如果愿意，等我一下，我赚点钱去，然后咱们喝点！”
去市集上赚钱，张三与李四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李四忙说道：“让小兄弟去太不好意思了！”
张三倒无所谓：“各有各的道儿，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张三和李四还没有见到小叫花子回来。
李四低声道：“该不是失手了吧！”
张三想了一下，突然一拍桌子：“老板，你这面里怎么还有苍蝇？”
老板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是泼皮，没有钱又很横，自然不敢招惹，只好赔了不是，没有收两个人的面钱，就连那小叫花子的面钱也一并没有收。
离开面摊，张三长舒一口气，骂道：“没想到被个小兔崽子摆了一刀，幸亏我聪明，否则还得替他交面钱。”
李四笑道：“不管怎么说，省了！”
张三道：“不过那小子说得在理，晚上是不是去香园溜达一圈？”
李四面露难色：“你真打算去？”
张三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又没人呢！”
李四道：“如果真有鬼呢？”
“鬼怕恶人！带着家伙！”
两个人先是找了一个草垛子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二更起了夜，才向香园进发。
虽然是小飞贼，但也是有一套行头的，张三与李四换上了夜行衣，背着单刀，挎着工具袋。
到了香园门口时正是午夜，远处梆子响，三更了！
这香园位于落日集的边上，周围本来就人丁稀少，现在闹鬼的消息一传，更是少有人来，街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安静得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张三与李四惯在夜间出动，胆子也算不小，但今天跑到香园这边来却莫名地感到有些害怕。
李四说道：“唉，我怎么感觉浑身发抖呢？”
张三道：“该不是要生病了吧，肚子里没食冻着了。”
李四摇头道：“不是，这个天还不至于，心里没着没落的，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香园这地方我还是觉得有些邪性。”
张三呸了一口：“你这是怎么混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李四被张三抢白了一番，心中有些不服，于是便壮着胆子跟了下来，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香园的外墙。
毕竟也是一座大宅子，外墙高有一丈，两位小贼可没有轻功飞纵的本事，于是拿出了飞爪，甩出去攀住墙头，拽着绳子便爬了过去，这几下倒也干净利索，落地时还没有声响。
一眼看去，一片荒芜，挺大的一个院子里，沙土铺了一地，正是香园的后院，仔细听了听，没有丝毫动静，偶尔听到风声，这地方太过空旷，风声也显得凄厉，平时，两人听这种风声也听得多了，但今天在香园里再听到，心中不免还是起了寒意
李四看了张三一眼，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肯定被嘲笑，只好强撑着，而张三刚才表现得胆大现在更不能显出害怕来，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个人先是在左右厢房看了一眼，知道里面的东西搬得也差不多了，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便沿着墙角向前面摸去。
值钱的东西肯定在内院。
天上没有月亮，这夜如墨染一般，正是偷东西的最佳时机。
两个人一路前行，终于进了内院，这才发现这个院子与众不同，景物精致，层次错落。
张三低声道：“到底是有钱人家，住的地方都跟别人不同。”
李四皱了下眉头：“这有什么好的，想看什么都被挡着，太乱了吧。”
张三哼了一声：“你懂个屁，这才显得风雅呢，你说女人穿衣服好看还不穿好看？”
李四道：“当然是不穿了。”
张三道：“错，是穿一半脱一半才好看。”
李四摇头道：“真麻烦，反正都是要脱的。”
张三叹了口气，不屑地看着李四：“看来以后你就是有钱了也不会享受！”一边说着，他一边打量着这个内院，目光立即落在了望乡楼，假石亭廊中，这望乡楼最高，最引人注目，各种通幽的小道也是通向那里。
张三冲着望乡楼指了一下，示意李四跟在身后，两个人便悄悄地摸了过去。
来到楼前，围着楼转了几圈，推了推窗户，里面插得很紧，根本打不开。
张三来到一扇窗前，用唾沫沾湿窗纸，眇着一只眼向里观看，没有灯，也看不清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只是个轮廓，里面似乎有些不错的摆件。
张三点了点头，与李四绕到了楼前正门，看了看锁头，便打开工具包，从里面拿出一段绒绳来，打个圈，顺着锁眼伸了进去，耳朵听着，手上慢慢地挪动。绒绳开锁的难度不大，但却是个精细活儿，张三的手艺不错，不一会儿的功夫，绒绳套住锁石，轻轻一拉，只听得咔吧一声，那锁便开了。
扭下锁头来，再将两扇门板向上抬，同时慢慢轻推，门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张三与李四一个纵身便蹿进楼内，然后将身后门掩好，静伏在地上听了听，不见有什么异常，便拿出火折子来，迎风一摇，点着了。
借着这微弱的光，两人开始查看这里面，一眼看去不免有些失望。
望乡楼的一层不过是个门厅，两把太师椅，一张方桌，周围是些柜阁，都没有上锁，一般会放些装饰摆件，现在都搬走了，更显得这门厅空旷。
李四低声说道：“我就说吗，他们把东西都搬走了！”
张三不甘心，指了下旁边的窄梯：“我就不信什么都没有留下！”
说着，他一个箭步早就蹿到了楼梯前。
两人沿着窄梯上爬，来到了二层，这次倒没有令张三失望。
这层是杨老板用来小憩的地方，主家俱便是一方卧榻，檀香实木所制，确实名贵，可惜不是小贼能够带走的，倒是榻前方桌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虽然不是金石的质地，但锡铜制品，加之作工极为考究，想来价值也会不菲的。
张三立即从怀里拿出一方破布来，将茶具摆放其上，放个茶具，破布叠上一层，这样每件茶具间都被布隔着，即便相撞也不会发出任何响声，叠好装好，李四拿来放进自己的兜中，背在了身上。
再看这层，也就没有其它好的物件了，李四悄声说：“走吧，这东西肯定也值不少钱，见好就收！”
张三抬眼看了看通往三层的台阶，毅然道：“贼不走空，既然来了，一定要看看上面还有什么，一并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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