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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夺灵之战

    皇泉宗地处瑶里山山顶,自然风光迷人,景色秀丽,是天地灵秀所在。来到皇泉宗,几座巍峨的角楼屹立在山巅,颇有壮志凌云、欲与天公试比高之气魄;角楼屋顶为玄金琉璃瓦制成,尤其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灿烂辉煌,仿佛金色的王冠;角楼柱体为鸡血紫檀木构成,靡靡深紫,随着岁月沉淀,更显低调奢华。从书写着“皇泉宗”的大门处进入,穿过雕饰着精美云纹的连廊,来到宏伟壮观的正殿,正殿中央摆放着鸡血紫檀莲花宝座,殿四周有四根金色盘龙柱,柱上雕刻的金龙龙爪飞扬,惟妙惟肖,两侧金龙柱之间摆放着各四张黄花梨座椅。整个正殿,散发出浅浅木质幽香,令闻者放松身心,畅快不已。从正殿左侧门走出,就来到了摆放着各种古籍的藏经阁,阁中燃烧着一串螺旋状沉香,山顶清风微醺,余烟袅袅,来此诵读的人皆能静心修习。从藏经阁出来,绕过正殿,便来到了右侧的藏宝阁,此处为皇泉宗经济重地,非达官显贵或宗主关系亲密之人不能进入,里面珍稀的珠宝玉石琳琅满目,珍贵的绫罗绸缎不计其数,收藏了上至先秦时期,下至南宋王朝的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其他各处假山花园、池榭楼台数不胜数,不再细说。皇泉宗虽为盗墓行当,但在收藏界却颇有盛名,甚至有传言皇泉宗与皇室有着密切关系。

    此刻师兄妹三人正在角楼处与宗主尉迟明日讨论着青花瓷瓶。这尉迟明日,正是他们的师傅。他身穿彩金缕丝圆领宽袖长裳,头顶戴着绾发莲瓣玉冠,脚穿墨色皮革长靴,国字脸上剑眉星目,眉宇间正气凛然,威严端肃。

    “师傅,瓷灵梦中向我们倾诉,他现在已经遭受了浊气噬体之痛,如若不能及时找到饶玉藏者,恐生变化。”大师兄紧皱着眉头,抿着嘴唇,望向尉迟明日。他对师傅一向充满了爱戴和敬仰,而自己也是师傅最器重的弟子。

    “这青花瓷既有灵性,我们不防把他带到瑶里山圣泉先暂行洗涤,以延缓其魔化之日。”尉迟明日抚着长须,若有所思的说。

    “师傅的主意极好!”说着,四人便携着青花瓷瓶向圣泉走去。

    靠近圣泉,只听水声淙淙,如钟鼓之乐酩酊动听,水色清澈透亮,干净无暇,想必尝上一口,定甘之如饴。泉水流淌处,开出朵朵白里透红的莲花,好似蓓蕾般的女孩儿们在溪涧打闹玩耍,颇显生趣。

    “柔兰,把青花瓷瓶从箱中取出,再把圣泉水倒入其中。”一声甜美的女声应和着。这就是师妹的名字,像兰花一样清雅脱俗、温柔又有韧劲的姑娘。

    “师傅,水装好了,放哪儿呢?”此时换上女装的楼兰,手捧着青花瓷瓶,竟有些菩萨的慈悲之相。

    “可放到角楼佛祖像前,石竹,你去吧!”尉迟明日最放心的便是自己的大弟子石竹,石竹虽然人高马大,略显粗犷,但做起事来却能心细如尘,一丝不苟。

    “是,师傅!”随即石竹端起青花瓷瓶去了。装入圣泉水的瓶子,又泛起阵阵蓝光,蓝光中笼罩着金色的佛光。喝着甘甜的圣泉水,青魅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之前在古墓中被浊气污染的身体渐渐恢复,他脸上的梅枝状蓝纹也消失了。

    “咦——这瓷瓶从古墓中带出来的时候还有蓝色裂纹,现在怎么不见了?”石竹边走路边端详着瓷瓶,咕哝道。

    安顿好青花瓷瓶,皇泉宗门外一阵吵嚷,将石竹吸引了过去。石竹穿过连廊时,正好遇到了师弟梅忍,他瞧着师弟焦急的脸色,问道:“梅忍,怎么了?”

    “师兄,门外聚集了摸金派的门人,嚷嚷着要我们交出青花瓷瓶。”梅忍此时的脸色沉重,似乎在担心着不可预测之事。

    “是谁泄露了秘密?”石竹咬牙切齿,如果让其他盗宝门派发现了,贪欲之心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石竹赶紧来到宗门外,却见师傅已经和摸金派掌门漠北狼拼杀起来。这摸金派,一向蛮横无理,最是爱行强盗行径,已经有许多藏家深受其害,如今也盯上了皇泉宗。对于收获的古玩珍宝,岂能亲手奉送?士可杀,不可辱。

    正心想之际,漠北狼使出金刚龙爪手,趁尉迟明日不备,将其打成重伤。尉迟明日重重摔在宗门的石阶上,口中吐出汩汩阴红的鲜血,他手捧着胸口,眼神中满是悲哀和愤怒。

    “师傅!”石竹和柔兰尖叫着,“师傅,师傅,我要杀了漠北狼这只狗贼!”

    石竹召唤出宗门弟子,弟子们手持长枪,准备与摸金派浴血奋战。

    打杀中,传来柔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师傅,你不可以死!师傅,你醒醒啊!”弥留之际的尉迟明日听到柔兰的呼唤,又睁开了眼睛,口含鲜血的吃力地说道:“柔儿,柔……儿,保护好……保护青花瓷瓶——”

    “好,好,师傅,我一定!”此刻的柔兰眼眶猩红,似恶狼要扑食猎物般。她从小无父无母,是师傅将她抚育成人,待她如女,她怎么能忍受如父般的师傅离她而去呢?话音刚落,尉迟明日就已咽气,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师傅——”石竹也呼喊起来,声音震天动地,山川震颤。

    “师傅——”梅忍捧着受伤的手臂从宗门内出来,看到尉迟明日死去,脸露悲戚之色。

    “我跟你们拼了!——”梅忍呼喊着。

    一番激烈的宗派厮杀,皇泉宗弟子死伤大半,越来越不占优势。石竹眼见敌强我弱,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妨取走青花瓷瓶,来日再做打算。他一把抓起柔然的手,在人群中放出三颗火焰弹,一阵磅礴的烟雾腾起,石竹和柔然消失在雾霭之中。剩余皇泉宗弟子排列宗门处断后,已决心与摸金派决一死战,烟雾还未散去,只听朦胧中“杀啊——”的冲击声,一个个皇泉宗弟子如冰雹般砸向敌人。

    “一个不留,全部杀光!”漠北狼龇牙咧嘴嗜血咆哮道。

    皇泉宗几乎全宗被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瑶里山也被摸金派占据。但漠北狼命人搜遍全宗,也不见青花瓷瓶的踪影。“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搜出来!”漠北狼气得眼冒金星,挥起大刀把正殿中的一把黄花梨座椅拦腰砍断。

    门外人来报,少堂主觐见。

    “来了?”漠北狼坐在鸡血紫檀宝座上,看到来人,睥睨着眼。

    “是,叔父,真可惜,我已经到佛像前去取青花瓷瓶了,但是没有找到。是我没用!”来人单膝跪下,手握成拳,面露惊惧之色,向漠北狼求饶。

    “我命你将功补过,务必赶尽杀绝石竹和柔兰,一定要把青花瓷瓶给我抢过来。”漠北狼冰冷着说道。在他的心中,权力超越一切,即使是亲情也可以被牺牲和利用。这就是元人的狼性。

    “是,堂主!”来人阴沉着脸,眼底流露出凶残之相。回答完,便起身快步出正殿。正殿内,漠北狼又砍断了一把黄花梨座椅。

    景德镇郊外密林中,一滴滴暗红的鲜血低落在蕨类植物上。石竹背着受伤的柔兰踏过荆棘丛林,躲进他们小时候常玩的山洞里。柔兰煞白着嘴唇,虚弱至极,但嘴里一直在呼喊着:“师傅……梅忍……师傅……梅忍……”

    石竹把师妹放在洞里倚靠着石壁,他要去为她取水。在洞外的山涧处,有山泉从缝隙间汩汩冒出,石竹摘来宽大的野芋头叶,卷成一个盛水的器型,来到山泉间隙处,等待着山泉水一滴一滴的积聚。他一直都知道,小师妹喜欢的是二师弟,二师弟还好吗?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想着山泉水不知不觉已经滴满了叶子,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叶子回到山洞中,柔兰仍然紧闭着眼,口中呼唤着“梅忍,梅忍,梅忍……”

    “师妹,来,喝水。”石竹捧起柔兰的头,将水慢慢地递到她的嘴边,喂她缓缓喝下。“师妹,你一定要好起来!”

    柔兰喝完水,石竹又撕下衣服的一角,将师妹受伤的手臂轻轻包扎起来,看着鲜血从布条中汩汩渗出,石竹感到心疼。他不懂自己是出于兄妹之情,抑或是其他。等师妹醒来,要一起把师傅的遗体安葬。

    柔兰的眼皮滚动了几下,轻咳了几声,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了正躺卧在远处石壁的大师兄。

    “师妹,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柔兰看着大师兄为自己包扎的伤口,心里一阵温暖。“大师兄,我已经好多了。梅忍呢?”

    “当时你受伤了,我忙着保护你,把师弟落下了。”石竹的脸上略过惭愧的神情,他明知道师妹对师弟的情谊,当初为什么不使劲一把把师弟也一起救走呢?

    柔兰没有回应,她沉默着,一滴清泪从她的脸颊滑落。石竹靠近她,想安慰一下她,“师兄……”柔兰一头扎尽石竹的怀里,泪水如断了弦的珍珠。

    “师妹,有人!”石竹内力深厚,耳朵十分灵敏,方圆几里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有血迹!给我搜!每个山洞都给我搜过去!”一群黑衣蒙面人在密林中搜寻着,“他们一定在这附近。”指挥的人信誓旦旦,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

    “少堂主,这个山洞口有血迹!”

    “搜!”

    眼见杀手越来越近,石竹和柔兰已经做好了和他们玉石俱焚的准备。待蒙面黑衣人快走进山洞时,石竹的背上忽然一道道蓝光乍现,将两人变成了洞内的野生的修竹和兰花。杀手在洞内搜寻无人,遂快速离开,继续他处寻找。

    待人迹远离,石竹和柔兰又变回了人形。

    “师兄,是青花瓷瓶救了我们。”柔兰说道。

    石竹点点头。只见此时石竹背后青花瓷瓶又发出道道蓝光,好似在回应着他们。

    “师妹,此处也不安全了,我们离开这!”

    “嗯。”

    夜幕时分,一对一高一矮的黑衣人在皇泉宗附近的乱葬岗里扒出了尉迟明日的尸体。他们把尸体埋葬在附近的山峰,用木牌立了一块碑,也不提写葬者是谁。正所谓,青山有幸伴明日,年年月月亦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