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户部侍郎的感激
从胡府离开的许天衣，感受着充沛内力游走经脉的畅然。
胡宏果然是花了重金，那些被他杀死的护卫中，泥淖境四人，浊水境三人，这样的一股力量都不比那日朱瑜欣背后展现出来的力量弱了。
当然，黎王留给朱瑜欣的力量，远不会只有这么一些。
让许天衣感到畅快的是，迈入探究境，成为二品高手后，实力有了质的飞跃，二品之下在他手中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甚至没有动用太多手段，在胡府中他就解决了那些守卫。
名单是牧羊人给的，在调查清楚施工材料被偷换的真相后，这些人本来也可以交由牧羊人解决，许天衣亲自来是想试一试自己的实力，同时也利用这个机会真正提醒一下该提醒的人。
胡宏是洪通钱庄的老板不假，可若没有朝廷大员的支持，又如何能将洪通经营成天下第一大钱庄？
想要在大永各地的黑白道上都吃得开，可不是光有什么经商头脑就够的。
胡宏原名顾宏，正是吏部尚书顾山柯的远房亲戚，也是对方在发现了顾宏的经商天赋后，才将其带入京城，几经安排后，顺利从他人手里接下了当时规模还不大的洪通钱庄。
胡宏之所以初始时敢面对许天衣这位北牧世子毫无惧色，甚至背后做那些手脚乃至敢偷换黎王府前的施工材料，是因为有着正二品的吏部尚书撑腰，更因为在这后面还站着一个郎太师。
吏部，是郎亭派系的重要力量，吏部尚书顾山柯是郎太师的坚定拥趸。
夜色下的许天衣，没有回北牧王府，朝着另一座府邸走去，期间有一袭黑影出现在身边。
大圈主圈养。
圈养敲开了府门，对方听闻北牧世子驾到，惊疑不定，尽管从未听说过大半夜拜访这样离谱的事情，还是第一时间向老爷通禀。
在会客大堂中，许天衣看到了一边系扣子一边从后堂出来的高瘦中年人。
张旋思，天下第二大钱庄，长安钱庄的老板。
“张老板在睡觉啊？”许天衣笑容玩味。
“张某人见过世子殿下，这个点不睡第二日哪里还有精神不是？”张旋思笑着说道，不需要他示意，同样睡醒过来的管家，已是命人端上热茶。
“不知道世子殿下半夜来张某府上，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张旋思问道。
京城有宵禁，大半夜不睡觉登门拜访，岂能没有要紧事？
“自然是为了大永发展银行和钱庄改制的事。”许天衣没有弯弯绕绕。
“这个……”张旋思略作沉吟后说道，“不瞒世子殿下，钱庄改制的诸多事宜，张某都清楚，这在不久的将来会对长安钱庄造成很大的冲击。”
许天衣不言。
“虽说朝廷政策于张某人于钱庄不利，但张某人也没有让人做什么不配合乃至是暗中捣鬼的事，所以世子殿下……”
许天衣点头道：“不然我也不会以礼相待。”
张旋思松了口气。
“威胁的话我就不说了，话谈到这种层次，一些事情也不是你能做主的，让张侍郎出来吧，我与他谈。”
许天衣的话，令张旋思内心一颤。
“世子殿下，张某不知道您……”
许天衣打断他：“户部侍郎张二合张大人，不是长安钱庄的背景吗？不正在府中与你商议长安钱庄的未来吗？”
此话一出，张旋思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需要他说话，一个人就从后堂走了出来，正是正三品户部侍郎，张二合！
再想起刚才许天衣那玩味的笑容，张旋思顿时感到自己那假装系扣子的样子实在尴尬，已经成为了对方眼里的小丑。
无需问许天衣如何知道他在这里，张二合直言道：“许世子，长安钱庄的经营，我从未插过手，莫要乱说！”
“张大人是从未直接插过手，可间接呢？不论是你提的一些意见和建议，还是带着张老板见的那些达官显贵，又或是默认张老板打着你的名号做什么事情，还有张大人半夜出现在这里，难道不都是插手长安钱庄吗？”许天衣冷笑。
张二合默然，竟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聪明人说聪明话，张大人何必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弄出这么一个钱庄，不也是怕未来张满枝做不成官，多一条出路。”
张二合眼神微眯：“你在威胁我？”
“如果是威胁，还要再加上一条，我现在是永天建副令，弹劾你更加容易，并且我相信圣上乐于让崔舍派系也跟郎亭派系一样伤筋动骨一些。”许天衣迎上对方目光，“尽管我们的侍郎大人在考评时投了我赞成一票，听了圣上的旨意。”
张二合脸色严峻。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不妨可以告诉张大人，朱眼已经对长安钱庄的底细打探了十有八九，之所以未动长安钱庄，一来钱庄税收从未作假，能给朝廷带来巨额效益，二来侍郎大人虽站队派系，但一直都是听话之人，没有妨碍到圣上，不然你觉得……”
许天衣没有再说下去，但张二合身为户部侍郎，浸润庙堂多年，岂能不知道这些话的含义。
以前的你未妨碍到圣上，圣上允许长安钱庄存在，现在钱庄改制，朝廷建造大永发展银行，你张二合若不配合，就成了绊脚石，那只能把你踢走了。
事到如今，张二合岂能不知道，这与其说是他与许天衣的冲突，倒不如说是他与圣上的冲突，长安钱庄与朝廷的冲突。
这样的冲突，哪里还需要衡量利益，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我明白了，长安钱庄会全力配合大永发展银行以及钱庄改制！”张二合是果断之人，“多谢世子提醒，相比郭宝宿等人，满枝确实交了一位要好挚友！”
“长安钱庄的钱，至少一分为三。”许天衣道。
张旋思不明所以。
张二合点头。
三份，一份当做长安钱庄的继续开张的资金，但之后要缩减规模，关闭至少一半的票号，再一份拿给朝廷，当做大永发展银行的启动资金，最后那份，就可以留给他的儿子张满枝了。
这样做，是三全之法，保住了长安银行，保住了他和他儿子，还赢得圣上赏识。
许天衣这招，精妙，高超！
达成目的的许天衣，微微一笑，没有再坐下去的意思，起身准备离开。
走出屋门前，他回头冲那位户部侍郎说道：“官员向来是圣上头疼的事，银行开业后，这些问题会暴露得更加严重，在这之前，如果户部能提议成立反贪司，假以时日，必定龙颜大悦！张满枝届时，也可顺利……入朝为官。”
张二合愣住，直至许天衣走入院中，这位中年人才反应过来，神情激动，感激万分。
“世子恩情，张二合谨记于心！”
胡宏果然是花了重金，那些被他杀死的护卫中，泥淖境四人，浊水境三人，这样的一股力量都不比那日朱瑜欣背后展现出来的力量弱了。
当然，黎王留给朱瑜欣的力量，远不会只有这么一些。
让许天衣感到畅快的是，迈入探究境，成为二品高手后，实力有了质的飞跃，二品之下在他手中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甚至没有动用太多手段，在胡府中他就解决了那些守卫。
名单是牧羊人给的，在调查清楚施工材料被偷换的真相后，这些人本来也可以交由牧羊人解决，许天衣亲自来是想试一试自己的实力，同时也利用这个机会真正提醒一下该提醒的人。
胡宏是洪通钱庄的老板不假，可若没有朝廷大员的支持，又如何能将洪通经营成天下第一大钱庄？
想要在大永各地的黑白道上都吃得开，可不是光有什么经商头脑就够的。
胡宏原名顾宏，正是吏部尚书顾山柯的远房亲戚，也是对方在发现了顾宏的经商天赋后，才将其带入京城，几经安排后，顺利从他人手里接下了当时规模还不大的洪通钱庄。
胡宏之所以初始时敢面对许天衣这位北牧世子毫无惧色，甚至背后做那些手脚乃至敢偷换黎王府前的施工材料，是因为有着正二品的吏部尚书撑腰，更因为在这后面还站着一个郎太师。
吏部，是郎亭派系的重要力量，吏部尚书顾山柯是郎太师的坚定拥趸。
夜色下的许天衣，没有回北牧王府，朝着另一座府邸走去，期间有一袭黑影出现在身边。
大圈主圈养。
圈养敲开了府门，对方听闻北牧世子驾到，惊疑不定，尽管从未听说过大半夜拜访这样离谱的事情，还是第一时间向老爷通禀。
在会客大堂中，许天衣看到了一边系扣子一边从后堂出来的高瘦中年人。
张旋思，天下第二大钱庄，长安钱庄的老板。
“张老板在睡觉啊？”许天衣笑容玩味。
“张某人见过世子殿下，这个点不睡第二日哪里还有精神不是？”张旋思笑着说道，不需要他示意，同样睡醒过来的管家，已是命人端上热茶。
“不知道世子殿下半夜来张某府上，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张旋思问道。
京城有宵禁，大半夜不睡觉登门拜访，岂能没有要紧事？
“自然是为了大永发展银行和钱庄改制的事。”许天衣没有弯弯绕绕。
“这个……”张旋思略作沉吟后说道，“不瞒世子殿下，钱庄改制的诸多事宜，张某都清楚，这在不久的将来会对长安钱庄造成很大的冲击。”
许天衣不言。
“虽说朝廷政策于张某人于钱庄不利，但张某人也没有让人做什么不配合乃至是暗中捣鬼的事，所以世子殿下……”
许天衣点头道：“不然我也不会以礼相待。”
张旋思松了口气。
“威胁的话我就不说了，话谈到这种层次，一些事情也不是你能做主的，让张侍郎出来吧，我与他谈。”
许天衣的话，令张旋思内心一颤。
“世子殿下，张某不知道您……”
许天衣打断他：“户部侍郎张二合张大人，不是长安钱庄的背景吗？不正在府中与你商议长安钱庄的未来吗？”
此话一出，张旋思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需要他说话，一个人就从后堂走了出来，正是正三品户部侍郎，张二合！
再想起刚才许天衣那玩味的笑容，张旋思顿时感到自己那假装系扣子的样子实在尴尬，已经成为了对方眼里的小丑。
无需问许天衣如何知道他在这里，张二合直言道：“许世子，长安钱庄的经营，我从未插过手，莫要乱说！”
“张大人是从未直接插过手，可间接呢？不论是你提的一些意见和建议，还是带着张老板见的那些达官显贵，又或是默认张老板打着你的名号做什么事情，还有张大人半夜出现在这里，难道不都是插手长安钱庄吗？”许天衣冷笑。
张二合默然，竟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聪明人说聪明话，张大人何必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弄出这么一个钱庄，不也是怕未来张满枝做不成官，多一条出路。”
张二合眼神微眯：“你在威胁我？”
“如果是威胁，还要再加上一条，我现在是永天建副令，弹劾你更加容易，并且我相信圣上乐于让崔舍派系也跟郎亭派系一样伤筋动骨一些。”许天衣迎上对方目光，“尽管我们的侍郎大人在考评时投了我赞成一票，听了圣上的旨意。”
张二合脸色严峻。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不妨可以告诉张大人，朱眼已经对长安钱庄的底细打探了十有八九，之所以未动长安钱庄，一来钱庄税收从未作假，能给朝廷带来巨额效益，二来侍郎大人虽站队派系，但一直都是听话之人，没有妨碍到圣上，不然你觉得……”
许天衣没有再说下去，但张二合身为户部侍郎，浸润庙堂多年，岂能不知道这些话的含义。
以前的你未妨碍到圣上，圣上允许长安钱庄存在，现在钱庄改制，朝廷建造大永发展银行，你张二合若不配合，就成了绊脚石，那只能把你踢走了。
事到如今，张二合岂能不知道，这与其说是他与许天衣的冲突，倒不如说是他与圣上的冲突，长安钱庄与朝廷的冲突。
这样的冲突，哪里还需要衡量利益，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我明白了，长安钱庄会全力配合大永发展银行以及钱庄改制！”张二合是果断之人，“多谢世子提醒，相比郭宝宿等人，满枝确实交了一位要好挚友！”
“长安钱庄的钱，至少一分为三。”许天衣道。
张旋思不明所以。
张二合点头。
三份，一份当做长安钱庄的继续开张的资金，但之后要缩减规模，关闭至少一半的票号，再一份拿给朝廷，当做大永发展银行的启动资金，最后那份，就可以留给他的儿子张满枝了。
这样做，是三全之法，保住了长安银行，保住了他和他儿子，还赢得圣上赏识。
许天衣这招，精妙，高超！
达成目的的许天衣，微微一笑，没有再坐下去的意思，起身准备离开。
走出屋门前，他回头冲那位户部侍郎说道：“官员向来是圣上头疼的事，银行开业后，这些问题会暴露得更加严重，在这之前，如果户部能提议成立反贪司，假以时日，必定龙颜大悦！张满枝届时，也可顺利……入朝为官。”
张二合愣住，直至许天衣走入院中，这位中年人才反应过来，神情激动，感激万分。
“世子恩情，张二合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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