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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赴宴

    当刘天乐一大早听到摩托车响声时,和正起床准备早餐的母亲说了一声,便从屋里出来,看到白立志全副武装地坐着摩托车等在了门口。

    看到刘天乐穿得不多,白立志便说:“你穿这么少,坐摩托车会很冷的。”

    刘天乐看了一下自己唯一的正装,说:“我就这一套合适的衣服,冷一点就冷一点了。反正都是你开车,我坐后面不会太冷吧。”

    白立志便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坐着摩托开进了冬天早晨的迷雾中。

    刘天乐要先到白立志家,之后再跟着白立志一家回娘家的车子去参加宴席,这是没有交通工具又不认识路的他能去参加宴席的唯一方案。刚开始听到要这么麻烦,就有些不想去了,可是白立志却说出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徐家馨说想见你,她姐姐叫我用绑也要把你绑去。你小子是不是把我家小姨子怎么了?”说完这句话白立志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看他尴尬得无言以对,也就不再难为他了,说:“我来回的接送你,都不嫌麻烦,你有什么麻烦的?除非你心中真的有鬼。”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去也不行了,别人诚心邀请,自也不能太不给面子。

    到了白立志家,徐家馨的姐姐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两个几岁的小孩已经穿戴整齐了,就等着白立志回到就可以出发了。徐家馨姐姐见到刘天乐就简单地打了下招呼,态度还有些许的冷淡。刘天乐心想,不是你非要把我绑着去吗?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是我把你的宝贝妹妹祸害了一样。

    接下来的交通工具是白立志父亲的一辆皮卡,这车平常就是在工地上拉货的,看得出这车刚洗过不久,没有上次刘天乐看到的那样脏。车后面的车斗里还装着东西,只是用塑胶布盖着,估计是新娘的一些嫁妆。上了车徐家馨姐姐和孩子坐后排座位,刘天乐只好坐副驾驶坐了,关车门的时候这车门有些关不上,他还用力拉了几次才关好,这种车子都有车门不好关上的毛病。白立志上了来打着了车,就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点上,还问刘天乐抽不抽。刘天乐看到他的行为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你自己的孩子都在车上了,你居然抽起了烟。

    刘天乐只好给他说明二手烟的危害,特别是对小孩子的危害,叫他平常如果戒不掉最好不能让别人吸二手烟,更不能当着孩子的吸。

    白立志看了一下自己手里刚点上才吸一口的烟,很不情愿地在灭烟器上按灭了,拉过安全带系上,挂档出发了。

    刘天乐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的尴尬处境,想一下自己好像真不该来赴宴的,可能是徐家馨想自己去参加她的婚礼,而白立志看热闹不嫌事大才编的那一套说词,徐文思作为姐姐可能并不想看到他去参加自己妹妹的婚礼。自己现在最好少说少做,把自己当成透明人,吃完宴席就回家。

    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和她之间真的只是朋友关系,退一步说就算自己对徐家馨动了心,那也只能算是少男少女间的互倾情愫,人之常情,光明正大。这次自己前去,也只是给这青春的悸动作一个了结,给自己内心一个交待而已,堂堂正正。

    车开了三十多分钟,车子进了一个有红色充气拱门的路口,路边还立了一个“徐府婚宴”的大指引牌,一路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在路边的一块旧打谷场的空地上支起一排雨棚,下面摆满了桌椅。有人认出了白立志,上前来指引着把车停好。白立志下了车,嘴上不停地赞叹这个派场够大,拉着一个认识的人就开始聊得不易乐乎。刘天乐默默地跟着后边,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原来新郎是一个大老板的儿子,这些也是大老板出钱办的,要把本村的人都请了,加上一些亲戚朋友和熟人,办了有八十多桌。

    几人穿过人群,来到一栋挂满彩带和气球的小楼,刘天乐猜这就是徐家馨的家了。进了门,白立志的两小孩子进入了自己熟悉的环境开始撒欢得乱跑,白立志却开始有点拘谨起来,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大大咧咧。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在迎来送往,此人浓眉大眼,看得和徐家馨有几分相像,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了。白立志上前见过礼,见刘天乐跟在白立志身后,又见他那么面生便问起他的来历,白立志就只说是一个朋友。也却实,刘天乐跟白立志是朋友,跟徐家馨也没有在同一个班上过学,说起来也只是朋友。这是大喜的日子,八方来客,徐家馨的父亲听说是朋友他也不再追问,就以为是白立志工作上的朋友,今天能来的他都欢迎。

    刘天乐在屋里呆了一会儿,虽然这里热热闹闹的,但自己谁也不认识,更不好开口去随便搭讪。于是和白立志说了一声,就来到外面,沿着村道随便走走。现在离过年还有几天,村里外出的人都回来了,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迎面走过来的几个人都笑着和他打着招呼,刘天乐也笑着点头回应。甚至有一个人假装很熟地拉着他聊了一会儿,还掏出一根中华烟给他,他不想抽都非要给他点上。最后那人走了,刘天乐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问刘天乐叫什么名字,估计是不好意思问,如果是曾经很熟悉的人多年不见却认不出来,还傻巴巴地去问别人的名字,那是多么尴尬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乡情逐渐淡漠的农村是很普遍的。

    最后刘天乐蹲在一个池塘边上看着几条鱼在水面游来游去,手上还夹着刚才那个人给的那根烟。他吸过一口,可能是年轻的喉咙还没能适应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咳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吸了,就这样拿在手里把玩着。

    这时候后面有人在叫他,他转过脸去,发现来的是熟悉人,徐凤珍。

    徐凤珍:“刘天乐,你在这里啊,害得我找了好久。你真的来了?”

    刘天乐赶忙把手里的烟头抛进池塘里,站起身来问:“徐凤珍你也来了?你找我吗,有什么事?”

    徐凤珍看到了他的小动作,走上前看着还漂在水面的烟头:“刘天乐,你吸烟了!你怎么可以学吸烟呢?”

    刘天乐只好把刚才遇到那个人的经过说了一下,还把自己关于这个很多人见面就假装很熟,但又不知道对方是谁,又不敢问的推测说了一下。

    徐凤珍听后,也觉得这个设想很有可能就是真的,不过还是唠叨地叮嘱他不能学抽烟。

    刘天乐看她还是执着于吸烟这件事,也只好满口答应不再吸烟,其实自己真不是一个有烟隐的人。这个时候他的肚子突然响了一下,原来今天一早起来还没有机会吃早餐。

    徐凤珍听到他肚子的响声说:“我找你是要问你吃过早餐没有,肚子饿了吧,走,吃早餐去。”说着就拉着他走。

    刘天乐赶上几步,和她并肩而行,顺势把她拉着的衣袖抽了回来:“你怎么也来了?”

    徐凤珍:“我本来就是这村的,这一次请了全村的人,我也就来了,还有我和家馨可是老朋友了。”

    刘天乐想了一下说:“也是,你们都姓徐哦。你们从小就认识吗?”

    “那当然。快点走,我吃完了还要帮家馨带些过去。”

    “她自己不会过来吃吗?”

    “你有见过新娘穿着婚纱到处走的吗?”

    “那到也是。”

    来到雨棚处,已经稀稀疏疏的坐了几桌人,旁边有熬好的一大锅粥,还有炒米粉和炒面条,桌子也有几个配菜。两人找了一个有空位的桌子坐下,随便吃了些,徐凤珍又给徐家馨用碗装了一些。

    刘天乐看到她装了那一点点食物,在他的印象中徐家馨可是一个很能吃的女生,于是就问:“要不要装多一点,那么少徐家馨能吃饱吗?”

    “应该能吃饱的了,等一下你就知道。”徐凤珍看着手里的碗,很肯定地说。

    走到徐家馨家的小楼的时候,徐凤珍指着二楼的一个窗户说:“家馨就在上面,她听说你跟着她姐姐来了,就叫我下来寻你,她应该有话要跟你说。”

    刘天乐看就那个窗户,想着上面的人,他心里没有来由地有些发怵,脚上的步伐不自主就站住了。

    徐凤珍看到他突然就停住了,傻傻地站在那里,就用手抓住他的肩膀,拉着他向前走:“想什么呢?快走快走。”

    两人进了屋,看两人上了楼去,估计徐凤珍是常客的缘故,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二楼人就少了很多,有几个妇女刚从新娘的房间出来,刘天乐听到她们在讨论新娘的着装问题。两人和她们在过道里撞上,两人闪到边上为她们让道。

    看到徐凤珍回来,有一个妇女问:“凤珍回来了,早餐好不好吃呀?咦,这位是?”

    徐凤珍:“这位是我的同学。早餐有米粥和炒粉,你们快去吧。”

    妇女们听说这个男孩是徐凤珍的同学,看他的眼神也有不一样了:“是凤珍的同学啊,那学习也一样很厉害的了。”妇女们说着就下了楼去了。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听到徐凤珍回来了,里面的人发出推开椅子站起来的声音。跟着徐凤珍走进房间,刘天乐看到了徐家馨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刻,本来就娇艳的人在洁白的婚纱衬托下散发着耀眼的光彩。他一下子竟有些不敢和她对视,心也不自主地快速跳动起来。

    徐凤珍也感觉到他们两之间的气氛微妙,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吩咐徐家馨一声衬热吃,就往外走要留他们之间单独聊聊。

    看到离去的徐凤珍要把门关上,刘天乐突然反应了过来,开口说:“凤珍,别把门关上,你也别走远,很快就好。”

    徐凤珍听到他这样子说,如释重负一般,那紧张的表情也放松下来,走得过道的别一头站着。

    刘天乐已经重新调整好了心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来,里面是自己仅有的两百块钱现金,他把红包递给她:“徐家馨同学,祝你新婚快乐,这是我的随礼。”

    徐家馨没有接他的红包:“你一个上学的学生学人家封什么红包,快把钱拿回去多买几本书看。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一年不见你又长高了。”

    刘天乐见她不收红包,这里风俗就是这样,封红包只是做做样子,主人家都不会收的,就收了起来:“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了,当初你为什么就退学了,也没说一声。”

    “家里不让上了,我自己的成绩也不好,再读也考不上好的大学。不像你们。”她指了一下屋外的徐凤珍。“凤珍都跟我说过你的事迹了,真是好样的,真不愧是我看好的男生。现在学习那么好,长得又那样帅……”

    刘天乐听到她那些撩拨的话语,大呼受不了,赶忙打岔说:“对了,你几岁了,还没有到结婚的年龄吧?”

    “怎么?你是怪我结婚太早了,没有给你机会?”徐家馨把玩笑开到一半,看到他那憋红的脸,又转回正常语气说:“看把你羞得,倒更像一个小姑娘,一句玩笑都开不得。姐比你大,你是不是属蛇的,姐可是属龙的,还是二月份的老龙,上学时候就没有人比我老的,你们这些小男生,姐我可看不上。”

    说到小男生这个词,她还伸手要摸刘天乐的脑袋,虽然她有1米六七,但刘天乐快一米八的身高还是很轻易地躲过了她。

    看刘天乐躲过了摸头杀,徐家馨落空的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摸了一把:“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还有书读,将来也有更广阔的人生。不像我,只能早早地嫁人,做相夫教子的妇人。”

    刘天乐已经从那暧昧的情结中走出来,在他的恋爱观中有一条迷一般的信条,就是不能和比自己年纪大的女孩谈恋爱,只大上一天都不行。所以当他知道徐家馨是大姐大之后,那种过电的感觉马上就没有了。接着她的话说:“俗话说做得好不如嫁得好,听说你的婆家是有钱的豪门,我们再怎么奋斗可能最终都过得没你好呢。”

    “那是,你姐我这么好的条件,当然要嫁个好人家。”徐家馨开始以大姐的身份自居了。

    “那是,那是,姐你的早餐都快放凉了,赶快吃吧。”刘天乐催促道,也为两人的会谈隐晦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徐家馨似乎也诉说完心中的话语,就坐下来吃早餐,庞大松散的婚纱在吃东西的时候很是碍事。看着她那长长的裙尾,刘天乐似乎也明白了刚才打早餐时徐凤珍为什么打一点就说够了,这个衣服上厕所才是最麻烦的,新娘最好是不吃不喝地端坐着。

    看到刘天乐就要往外走,徐家馨在吞掉一口食物说:“天乐,谢谢你,谢谢你能来。”

    刘天乐看着她那绝世容颜,但情感的波澜已经被那“不能大过一天”的铁律长成的大堤坝挡在了另一边,自己淡定从容。他微笑着说:“其实你真的很美,家馨,你一定要幸福哦。”

    走到过道的另一头,徐凤珍还是以一个笔直的姿势站着,刘天乐说:“我刚才失态了,让你笑话了。”

    徐凤珍用一个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仿佛无声地说:“你这个老色胚。”之后她走下楼去,刘天乐只好跟着后面下了楼,口里赶忙解释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凤珍突然站住,问:“我想的哪样?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刘天乐突然想起知鱼之乐的典故,于是说:“吾非鱼,不知鱼之乐。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骂谁是鱼呢?”她说完继续下楼去了。

    刘天乐也不再追上去解释什么,他又不是杠精,就算是杠精也不会傻到去跟女人抬杠。

    楼下的人更多了,他寻到白立志,这家伙正在和几个中年汉子围着一张桌子嗑着瓜子抽着烟。只是有人抽的是水烟筒,有人抽的是盒装烟。他上去聊了几句,受不了那浓重的烟味,把桌子上的零食往自己口袋里抓了两把瓜子和几粒糖果,走出屋去溜达。

    新郎的迎亲队伍还没有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席,等一下吃完就回家。他又走到了之前自己扔烟头的池塘,原来徐凤珍也在这里,还蹲在自己刚才蹲着的位置。

    听到刘天乐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后又转过去继续看池塘里的鱼。

    刘天乐站到她的旁边,也看着池塘里的鱼,那是几条很大的草鱼,也不怎么怕人,对岸上的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摸到口袋里的糖果,忍不住掏出来吃了,在撕包装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徐凤珍:“糖果,要吃吗?”看她摇头,他就把糖果塞进口里。

    这是一颗软糖,嚼几下就没有了,他又抓出一些瓜子来,这时候徐凤珍忍不住说:“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这么喜欢吃零食?”

    “难道只有女人才能吃零食吗?其实我是太无聊了,平常我都不这样的。”

    徐凤珍:“还有瓜子吗?拿来。”

    刘天乐:“刚才问你,你又说不吃。”

    徐凤珍:“你刚才是问我吃不吃糖果,又没有说有瓜子。”说着就伸手掏他的外套口袋。

    刘天乐见她把自己的瓜子都拿走了,说:“给我留一点,想吃你自己不会去拿吗?”

    徐凤珍没有接他的话而在一边嗑着瓜子,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知道家馨为什么早餐吃那么少吗?”

    “知道,不就是因为穿着那样的衣服吗?厕所也上不了,谁敢多吃呀?”他说出了自己观察到的答案。

    “当然不是啦。这几天她孕吐很厉害,一点胃口也没有,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却表现得很正常。这不正常呀?”

    刘天乐也不纠结她说她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他重点是听到了“孕吐”这两个字:“你是说,她怀孕了?”

    “是呀,否则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子怎么那么早结婚。她才比我大几个月,很快就要做妈妈了,要是我遇到她这种状况,妈呀,真不敢想像。”徐凤珍说着,随手把瓜子壳丢进池塘里,那几条鱼还以为是投喂的食物,过来争抢了一下,发现不能吃的又游开了。

    这个信息有点爆炸,刘天乐也是静静地嗑了一会儿瓜子才说:“她应该不会是被迫的吧?如果她自己不愿意,孩子可以不要,这婚也可以不结的。这个可是二十一世纪了,法治社会,那些婚姻的陋习也应该改掉了。”

    “那倒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她又用那种刘天乐感觉怪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们可是自由恋爱的,听说新郎还是一个大帅哥呢?”

    “还是一个富二代。”刘天乐补充说。

    徐凤珍:“其实像她这样也挺好的。未到结婚年龄,未婚先孕,这些都是世俗划下的规矩,人生是自己走出来的,幸这幸福自己才有定义权。说不定多年之后,她才是我们最羡慕的那个人呢。”

    把手里的瓜子嗑完,把壳子往池塘里一撒,徐凤珍拍拍手转身走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家馨那边怎么样了。”

    刘天乐又在那里呆了一会儿,感觉时间也是差不多了,就走了回去。

    果然人又多了很多,是迎亲的队伍来了,一辆辆小轿车停在了路边上。这时候小车的普及率还不是很高,村民们都好奇地围观着。有外出工作过能认出某些车标志的年轻人,就会变身专业人士来给乡亲们解说一下,这是什么车?是哪一国的牌子?值多少钱?这样就会收获一片崇拜的眼光。

    刘天乐也前后看了一遍,这个排场和前世自己参加的阿海的婚礼差不多。三叔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而这个新郎家听说是开工厂的,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普通人也慢慢地学去了有钱人那一套炫耀的手段。

    很快就开席了,众人纷纷上桌,几十桌人,场面是很壮观的,还好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如果是雨天这一个个小雨棚可不顶什么用。

    烧菜的厨房就临时搭在旁边,开席后还在一边烧一边上菜,很多都是提前做好的,需要回炉蒸一下就上桌。有些必需现炒的菜才会现炒,还好农村人的嘴巴并没有太叼,加上菜品还算丰富,大家也不会太在意那些细节。

    刘天乐找到了白立志他们拼了一桌,和桌上的其他人也不认识,他也只是埋头吃饭,今天的事情算是完结了,吃了饭就开溜。白立志这个家伙虽然还要开车,但还是照样喝起了酒,这时候还没有实行那么严厉的交规,刘天乐也拿这个没有办法。

    吃完酒席,就到送新娘出门了,这时候刘天乐才看到了新郎,二十出头的样子,人长得还行,还算是一个帅哥吧。不过跟自己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他在那臭美地比较着,不过人家有钱,算下来还是人家优秀一点的。靠,自己这想的是什么东西,自己又不是前世那些网络种马文里的男主角。

    他也看到了徐家馨的孕吐,就在新郎牵着她的手,穿过人群及喷筒喷出的礼花雨要上车的时候,她吐了,护着车门足足吐了两分钟。知道她这是孕吐之后,宾客的热情更高涨了,在一旁欢呼着,说着早生贵子,连生贵子的祝语。双喜临门的新郎官更是喜笑颜开地掏出红包发了一波。

    刘天乐想要回家,但是白立志却说他还要去新郎家送嫁妆,还要拉着刘天乐一起去,说有酒宴不吃白不吃,反正今天包送他回家。

    没有办法,刘天乐只好上了他的车,因为他真的没有了其他的交通工具了。还是来时候一样,车上人和货物都没有变,只是司机喝了一点酒,说起话来更是唠叨得没有完没了。不过车子夹在车队中间,人家看到一大队的婚车也不会靠过来,加上车速也不快,还是很安全的。

    后来车子刚好经过了山水镇,刘天乐还是决定下车了,到了这里离自己家已经很近了,又是自己的地盘,坐个车还是很方便的。在镇上过路口的时候,车队刚好被堵了一下,都停下来了,刘天乐抓着机会就下了车,对着车窗和白立志道谢并道了别,就转身钻进了街上的人潮中。

    看着街上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刘天乐这才想起这是年二十七了,大家都在置办年货。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的一点半,还有一条未读短信,是三姐发来的。

    他打开看了一下,心里庆幸没有跟着白立志去吃酒宴,因为三姐已经回来了,估计待会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