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故十六

    张长老对几人说道：“天璇说的也没错，这个一开始啊，确实说的是三僧三道五侠，但是后来呢，大家散场之后冷静地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排名还是有点问题。首先是昆仑派的郑道长，他都没露面的对不对？这肯定不能算啊。还有就是武当派的楚江剑客，他这人啊，一向低调的很，他当时就比了三招，确实有点说不过去，而且之后武当派也多次出面表示，不认可北怪所排的那个名人榜，所以最后大家也没有算他。然后就是明德和丹青子，按道理他们俩的武功，当时还不足以和其他几人并称，不过好在他们那时都还年轻，武功应该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所以当时大家也没有太计较。明德小和尚开完武林大会后，潜心修练武功，不到十年就可以与当世高手一较高下了；但是那丹青子就不行了，开完武林大会之后，整天跟在北怪屁股后面厮混，身边还跟着一帮吹捧他的人，后面他的武功听说也没多少进步，起码进步不如明德，不够资格与真正的高手较量，所以最后大家又把他给踢出了名人榜。至于三江会、天泽帮、万箭山庄、莫家堡这几个帮派，在江湖上的名声本来就不是太好，排名人榜的时候把他们叫做五侠，武林大会开完之后，大家觉得气不过，就把他们传成了五怪。最后就是眉山剑客陈平武，他本来是算到三道里面的，这昆仑派的郑道长、武当派楚江剑客都不算了，大家觉得把他一个人单列出来也不太好看，正好这五怪里面去掉了一个丹青子，结果就把他给划到了五怪里面。虽然峨眉派也向江湖同道表示过抗议，但是就眉山剑客那个脾气吧，也确实是怪怪的，大家觉得他跟三江会天泽帮那几个老怪物，倒是挺般配的，所以最终传到江湖上，就传成天璇所说的三僧五怪了”。几个小年轻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都替眉山剑客鸣不平，张长老叹了口气道：“确实最吃亏的是眉山剑客，他堂堂一个峨眉派的顶尖高手，被北怪尊为天下第一剑，只因为江湖中人对他的偏见，就被挤兑到了跟三江会天泽帮那伙人一起，这其实是很不公平的，但是江湖中都是这么传的，就算峨眉派或者其他人有意见，那也改变不什么”。几个小年轻知道这事也不是由哪个人说了算的，只能撅起嘴巴鼓起腮帮子生起了闷气。

    张长老见到几个小年轻这可爱的样子，嘿嘿一笑道：“一说到眉山剑客啊，我就想到了那个丹青子。大家不是把他从那个名人榜中踢出来了嘛，结果他好像很不服气一样，收了几个徒弟之后，让他那些个徒弟，到处跟人讲自己是西海派的西侠，想让大家承认他的江湖地位。过了十年又开了一次武林大会，他算是最积极的一个了，就是想挽回一下局面，结果江湖中人还是不买他的帐。这世上的事情啊，有时候也真的是有意思，有的人不想要的东西，有的人却拼了命的想得到，这丹青子就是这样的了”。几个小年轻听说十年后又开了一次武林大会，便兴奋地追问起来，张长老叹了口气道：“十年后开的武林大会啊，真没什么好说的。最先提出来的是三江会的南怪刘一波，他出面说要办武林大会，结果消息传出来没多久，他跟他的大徒弟人都不见了，大家问三江会当时主事的空耳和尚，他也说不知道南怪的去向。然后接手承办的是莫家堡，万箭山庄协助莫家堡举办武林大会，丹青子和空耳和尚也跟他们混在了一起，因为他们之前骗过大家一次了嘛，所以很多人就没去。就连天泽帮的北怪，他都没有去参加莫家堡承办的武林大会。八大派这边呢，听说南怪他们要办武林大会，便也由青城派出面组织了一次武林大会，最后跟莫家堡承办的那个，还选在同一时期，有点打擂台的感觉，搞得江湖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选择去哪边，最后有好多人，为了两边都不得罪，干脆哪个都不去。我当时就都没去，由丐帮的新任帮主房大兵出面，他去了青城山参加武林大会。这次两边打擂台一样的武林大会，据后来江湖上传言啊，两边的路子完全不一样。莫家堡举办的那个呢，搞的时间久一点，五天，看着也挺热闹的，但是因为去的多是些乌合之众嘛，除了开赌局，听说最后两天啊，连杂耍卖艺的都上台表演了，还有人在现场卖起了十全大补丸、大力丸、狗皮膏药、武林秘籍、绝世兵器什么的，搞得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青城山这边呢，只开了两天，既不管吃住，也没有什么花样，就是比武挑战赛，结果都没什么人上场挑战，搞得倒是挺正规，但是冷冷清清的，也没什么意思。唉呀，这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要是把规距放松一点吧，最后就是乱成一锅粥，你要是搞得严格一点呢，又成了一潭死水。所以大家这么些年来，还是比较认可天泽帮那次武林大会的。哦，对了，听说在莫家堡和青城派开武林大会那一年啊，东胡那边也搞了一个武林大会，不过因为东胡跟中原隔的比较远嘛，而且东胡那边的帮派也少，所以影响不大，知道的人也不多，丐帮当时倒是去了一个分舵主，所以我们丐帮知道”。几个小年轻听说东胡居然也办起了武林大会，都觉得有点好奇。

    静宜想了一下，问张长老道：“东胡那边的武林帮派，师父倒是没跟我们说过，长老你能不能跟我们讲一下啊”？张长老疑惑的问静宜道：“你怎么对东胡那边的帮派感兴趣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一个大概情况。你问这些干嘛”？静宜想了一下道：“我听人说，东胡那边最近有点不太平，所以想多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张长老噢了一声道：“那行吧，我给你们简单讲一下东胡那边的情况啊。东胡吧，据说大一点有名一点的，是一派二堂三帮四寨，这一派呢，指的是长白山白云峰的长白派；二堂是阔滦海的白马堂、松花江的白鹤堂；三帮是辽河的采珠帮、长白山的参帮、鸭绿江的排帮；四寨是大兴安岭的黑虎寨、外兴安岭的黑龙寨、小兴安岭的黑熊寨、乌苏里山的黑狐寨，估计还有其他的帮派吧，但是都不怎么出名。这些帮派里面，最大的是白马堂，人数听说有上千人，但是武功最高的是长白派。长白派在江湖上比较有名的，是长白四杰：老大赵半山，长白派的掌门人，外号叫什么一刀平五千吧；老二潘半江，江湖人称矮脚白虎；老三范半里，江湖人称黑彪虎；老四毕半剑，江湖人称笑面金虎。他们当年也办了一次武林大会，但是没邀请中原的武林帮派，就只请了他们东胡那边的人，然后推了一个什么关东大侠出来，相当于是东胡的武林盟主了，当选的是长白派的掌门人赵半山。听说那次啊，他们还请了东胡的一个什么王爷来观摩比武呢，这个可是很有面子的！东胡那边的江湖人物都在传的一句话是：过了山海关，有事找半山，哪怕捅破天，半山也能管！这个关东大侠赵半山，看来是个人物，将来要是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识一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张长老说完后，又问静宜道：“东胡那边有什么不太平的？你这是听谁说的”？静宜便将齐王说的情况，跟张长老讲了一下，张长老想了想道：“这可是军国大事啊，那我们丐帮可要打听打听了”，说罢转头对黎瑞说道：“乖徒儿，明天跟丐帮的兄弟说一下，让他们去打听打听东胡那边的情况”，黎瑞连忙应了下来。

    张长老见故事讲的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文轩以为他准备走了，便连忙说道：“故事还没说完哦，您可不准走”！张长老哈哈一笑道：“哪还有没讲的啊”？静欣连忙说道：“还有北怪挑战五大剑派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还没说呢”。张长老叹了口气道：“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啊，昆仑派揭露完内幕之后，我当时就想到了，这事肯定是三江会、万箭山庄、莫家堡那伙人，配合天泽帮那些人造的谣啊。后面北怪倒是跟我解释了一下，说什么他当时不懂江湖规距，给你们清虚观和昆仑派下了邀请比武的帖子后，又接到了三江会的比武邀请，然后他见你们清虚观和昆仑派都还没回复，便先去了三江会跟刘一波切磋武艺，接下又大张旗鼓的去了万箭山庄、莫家堡。我当时听完他这么一解释，就知道他把昆仑派给得罪了，结果昆仑派最后给他们来了一手釜底抽薪，让他们损失了几十万两白银，这事干得确实漂亮，正阳子前辈办事还真是不同凡响，他那两个儿子也挺厉害的，小嘴叭叭的，就把北怪这伙人的假面具给拆穿了。不过说老实话啊，我对北怪的解释，是不大相信的，他北怪好歹也是做过官的人啊，怎么会连这点礼节都不懂呢？我当时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他那人做人做事太假，连南怪他们那伙老江湖老狐狸，都没有玩过他，谁信他谁倒霉。你们以后也记住啊，没事离天泽帮那伙人远一点，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文轩和静欣两人，听到张长老说让大家离天泽帮那伙人远一点，便看了一眼天志，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张长老哈哈一笑道：“这个天志十天后跟北怪的宝贝儿子，在悯忠寺比武的事情呢，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了，咱们出来闯荡江湖，一是不惹事，但是事来了嘛，也不能怕事，对不对”？几个小年轻连连点头。

    张长老讲完故事后，便问起几人练功的事情，静欣笑着说道：“我们几个女孩子嘛，那个净坛气的第一层还没学会，不过某些人呢，学的可是有模有样的”，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天志，天志见静欣给自己戴高帽子，知道肯定没好事，便连忙否认道：“谁说你们没学会啊，我觉得你们肯定学会了，我这么笨的人，才没学会呢”。几个女孩子才不给他分辩的机会，文轩大声说道：“长老您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啊，就坐在院子里等着我们，给我们表演了一回乌龙吸水的好戏呢”！张长老知道是几个女孩子在捉弄天志，便配合的说道：“哎呀，他这么厉害的啊？我怎么有点不信呢？要不让他给大家再表演一下”？几个女孩子连忙说好！黎瑞也不待天志答应，马上起身回家端水去了，静欣文轩也把黎家兄弟、曾家兄妹叫了过来，大家围成一团，就等着天志表演了。天志一看这架势，头都大了，可在张长老面前，又跑不掉赖不脱，只得当着大家的面，又表演了一次乌龙吸水。张长老见到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静宜静欣文轩黎瑞四人抿嘴直笑，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见到天志的这番表演，都连连鼓掌，曾圆圆嚷嚷着也要学。张长老哈哈一笑，对她说道：“这个学武啊，是要循序渐进的，你们几个学武比较晚，内功也还没学多少，就先练好外门功夫吧，除了刀法以外，后面再让你们的大师姐，教你们一些拳脚功夫。你们呢，也加油学习，等哪天你们的内功学到家了啊，再让你们大师姐，把这手净坛气教你们，好不好”？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连连说好。张长老接着手指着几棵大树那边，对天志说道：“你去那边把那个银刀叫过来，我跟他说几句话，省得他一天到晚的躲在那边偷看，好歹也是大内高手，天天偷看人家练功，算怎么回事啊，你们说是不是啊”？几个小年轻听到银刀李海涛又在那边偷看，都有点不高兴，张长老嘿嘿一笑道：“这小子以前见了我就躲，现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这毛病”，几个小年轻都轻笑了一声。

    天志快步走了过去，那银刀没想到，自己早就被发现了，等看到天志过来，想躲都来不及了，只得从树后面出来，先发制人的质问天志道：“你们几个大晚上不睡觉，在这搞什么鬼？这可是王府！不是你们可以随便乱来的地方”！天志知道他这是想先声夺人，便故意撩拨他道：“那李将军您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躲这偷看什么”？银刀自知理亏，只得哼了一声道：“本将军乃是为了王府的安危，在这里监视你们！怕你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天志见他被抓到了把柄，还这么嘴硬，便以退为进的说道：“那行吧，将军你继续在这监视。本来张长老让我过来，是想叫你过去，指点你一下的，现在既然将军有重任在身，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你继续”！说罢就装作转身要走的样子，银刀听到说张长老要指点一下自己，知道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顿时心痒难耐，连忙叫住天志道：“你小子没骗人吧”？天志哼了一声道：“有没有骗你，你过去一问不就知道了”？银刀便借坡下驴的说道：“好，我跟你过去”！说罢便往黎瑞家门前而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对天志恶狠狠的说道：“你小子要是敢骗我，以后有你好看的”！天志见他明明很想得到张长老指点，却偏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脸上写满了色厉内荏，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小声的“切”了一声，便随着银刀一起去见张长老。银刀快步走到张长老面前，先是拱手行了一个礼，然后㳟敬的对张长老说道：“晚辈李海涛，见过长老”。张长老起身对他说道：“这时光过得真快啊，一晃就过了二十多年，你也成大内高手了，你爹身体怎么样”？银刀回道：“我爹他身体还行，就是有事没事总念唠您老人家”。张长老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撒谎了！我和你爹认识那么多年了，他除了好酒这点和我合得来，其他方面我俩都聊不到一块啊，他是官我是民，他没事总念唠我干嘛”？银刀眼见自己的客套话被张长老拆穿了，也不敢发作，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张长老接着说道：“你这两天在那里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名堂没有”？银刀见自己偷看的事情，早就被发现了，只得低下摇了摇头，张长老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爹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那已经是大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你除了官比你爹当得大点，论武功你是真不如你爹，你知道是为什么不”？银刀连忙拱手问道：“还请长老指点一二”！张长老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你爹当年在江湖上的名号吧，快活刀李肃，想当年在江湖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啊。你可知道你爹在江湖上，为什么叫快活刀吗”？银刀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张长老便跟他解释道：“快活刀呢，意思是指你爹的刀法，使得既快又灵活！你呢，只学到了一个快字，却忘记了那个活字！知道你为什么学不到那个活字吗？你呀，你活得太累了！整天板着张脸摆着一副官架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御前带刀侍卫一样，你这样怎么能领悟到灵活二字的精髓呢”？银刀听到这番话，仿佛若有所思，张长老接着说道：“听说你想学我的刀法啊？这个事好说！那你也帮我点小忙呗”，银刀见张长老愿意教自己刀法，顿时两眼放光，连忙拱手道：“长老但有差遣，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长老哈哈一笑道：“倒也不需要你去赴汤蹈火什么得，就是想让你啊，抽空教一下他们几位，督促指点一下他们的刀法”，说罢便指了一下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银刀见是这事，马上答应了下来，张长老接着说道：“这保卫王府可是责任重大啊，天志他们几个现在也在协助你们，你要有什么消息，也顺便知会他们一下，这事总该办得到吧”，银刀见这事也容易，便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张长老走到一块空地上，对银刀说道：“我也不能光对你耍嘴皮子，今天就给你使一遍我的二十八路金风掌，你自己看着记，至于能记下多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注意不要光记招式，重点是记意境，后面我再教你一套刀法，意境跟这套掌法差不多的，你可要看好了啊”。张长老说罢便开始使起了金风掌，只见他双掌宛如蝴蝶纷飞，身形好似春燕掠水，步法有如飞鸿踏雪；一招金风飒飒，众人感觉一阵寒意袭来；一招金风徐来，顿时让人感觉春瞹花开；一招金风满堂，有如炎炎烈日；一招金风怒号，好似秋风扫落叶；一招金风玉露，又让人觉得掌意连绵不决。张长老这二十八路金风掌一路使下来，那是潇洒飘逸之极！把围观的一众人员，看得是心旷神怡，黎瑞看完后，心中默默下定了苦练的决心；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看完后，那是目瞪口呆；天志几人看完后，激动得鼓起了掌来。张长老打完二十八路金风掌，便问银刀道：“看完了感觉怎么样啊”？银刀叹了口气道：“长老的这套掌法，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确实让晚辈大开眼界”。张长老呵呵一笑道：“那就好，眼界开了就好，那行吧，你也有公务在身，你先去忙吧”，银刀当即拱手行礼离开。张长老待银刀离开后，又对天志几人道：“今天我就把那手净坛气，剩下的四层心法，统统都教给你们，你们可要用心记、努力练啊”，静宜连忙问道：“怎么这么急呢？长老您这是有什么事吗”？张长老叹了口气道：“我得把京城中的情况，尽快当面告知丐帮中人啊，要没什么特殊情况，我过两天就得回丐帮总坛了，所以你们要加油哦”，文轩和静欣听张长老说，过两天就要离开京城了，那是一脸的不舍。张长老呵呵一笑道：“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虽然过几天就回洛阳了，可说不定我哪天又来京城了呢，所以你们可不许偷懒哦，到时候要考查你们武功进展的”！几个小年轻连忙答应了下来。

    张长老先让黎瑞去一边教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内功心法，自己则将净坛气剩下的四层心法要诀，教给了天志静宜几人。这净坛气的第二层心法为“下焦如渎”，张长老先让几人气归丹田，然后再教几人如何用内功，将胃中酒水从下焦逼出去；第三层心法为“气冲斗牛”，依然是气归丹田，接着便是用内功，将胃中的酒气，导向双臂的手少阳经上逼出来；第四层心法为“气入归墟”，这是让几人用内功，将胃中的酒气，从双腿的足少阳经上逼出来；第五层心法为“泥牛入海”，这层最难，气归丹田之后，却是用内功，将胃中的酒气，从全身三百六十个穴道上逼出来。张长老讲了一个多时辰，几人这才记了下来，天志运气试了一下道：“这第二层倒还罢了，第三层第四层怎么这么难啊？我按长老您说的运了几次气，都感觉没一点反应的，第五层就更难了，我连边都摸不到”。张长老哈哈一笑道：“你该不会是想，一晚上就把这净坛气练会吧？你要能一晚上把这门功夫练会了，我都要拜你为师喽”！几个女孩子听到后都开心的笑起来，天志憨憨一笑道：“是哦，我真笨，这门功夫要是真那么容易练成，长老估计也看不上了”。张长老嘿嘿一笑道：“你小子不是笨，是太心急！这门功夫还行吧，你们且慢慢练啊”。回头看了一眼黎瑞，见她正在教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内功，便对静宜几人说道：“对了，你们记得把后面这四层的心法，告诉一下我的乖徒儿啊，这事可千万别忘记了”！静宜连忙问道：“长老您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啊”？张长老看了一下天道：“这都大半夜了吧，我得去看看我那些徒子徒孙啊，别让人欺负他们了”，说罢便跟几个小年轻道了个别，黎瑞送他从自家后门出了府。天志几人回到客院，天璇早就睡了，几人胡乱洗漱了一番，回到房间便赶紧练起了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