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梦里的神明
抵达谪梦司总部后，封青曜在前面带路，宁寻跟着他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这个巨大蛋形建筑的内部，就和外界一般的公司没什么两样。
各种各样的人在一个个的工位之间来去，忙得团团转，整个地方就像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都是人的嗡嗡声。
封青曜走在前面，就像刚才压根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样，继续轻松地和宁寻聊了起来。
“每次来到这里，我其实都有点可怜他们。在外面要当社畜，在这里还是要当社畜。
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这里，都是匆匆忙忙一生，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都做到了些什么。”
很多人从宁寻两人身边走过，也许有人听到了封青曜的话，但也没时间去管了。
他们太忙了。
无数的人，一个个迎面走来，又和自己擦肩而过，还有些，从自己身后出现，然后越过自己，继续埋着头向前。
宁寻看着他们，只好笑笑。
“其实，他们本来不至于忙成这样的，主要是这几天出了一些意外。
有‘完美之眼’的人，在白玉京各处使用邪术，抽走了很多人的部分灵魂。
虽然这事就发生在谪梦司眼皮底下，但因为行动干脆利落，明显是之前就有所准备。
所以到现在，这个案子也进展不顺。
总部的人，也就忙成了这样。你的检查也才会一拖再拖。”
封青曜耸耸肩，洒然一笑。
“不过，现在就可以了。”
一直穿过了刚才闹腾的办公区，封青曜带着宁寻，走进了一段金属铺成的通道，到处充满科技感。
“现在，我们就算是进入科研部了。”
一直又左拐右拐，走过了很长一段路，和很多人碰上，封青曜和他们招招手，都打了个招呼。
最后，两人才来到了一扇门前。
只是等了片刻，
一面嵌在墙上的墙，从中间毫无征兆地开了一条缝，然后滑进了左右两边。
门开了。
进门后，是一个个衣服纯白的各个年龄段的人员，他们三三两两地聚成一小群，守在各种巨大的机器旁操作。
封青曜继续带路，直到一个区域。
一台冰棺一样的机器横在区域中央，从上面接出了许多颜色的线，延伸到了三面墙上的一个个显示屏上。
封青曜找到了区域里的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头正指着身旁人员手上的资料，像念天书一样嚷嚷着，至少对宁寻来说是这样。
至于老头旁边，这个被骂到年轻几十岁的谢顶大叔听不听得懂，宁寻就不知道了。
“常老，人来啦。”
封青曜不情不愿地恭敬道。
“啊？”
老人眼皮一抬，看了眼封青曜，又看看他身后的宁寻。
这才应了声：“知道了。”
检查要开始了。
……
白色。
一片白色。
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白色。
没有山川河流，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植物，没有动物，也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只是一片虚无的白。
他一点一点走在这片虚无上，像一个小黑点，一个被这纯洁的天地所不容的污点。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压来，想要把他毁掉……于是他摔倒了。
但他没有气馁，懵懂地爬了起来，像一个坚定的朝圣者，继续朝着一个他都不明白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前进。
没有任何理由地……
他不知道自己的起点是哪，也不知道这场徒步的终点在哪。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前进！
……
“目前看来，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上一些，但也还在正常范围内。”
姓常的老人对着封青曜说道。
当然，后面他还是要再写一份完整的报告送上去的。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烦。
他一个这么老的人了，还要像小年轻一样，一举一动上报，上报，上报……没完没了！
气死了！
封青曜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缓缓点了点头。
“然后，接下来将继续深入。”
白胡子老头有些气恼地向其他人吩咐道。
……
他还在前进着。
天地一片空旷，又或许不是……也许眼前的纯洁全都是假的？
在梦里，谁还分得清梦和现实呢？只有清醒过后，那种在现实面前死掉的感觉，才能让人清醒。
他继续走着，一步一步，不知疲倦。
人就是这样，在梦和现实的两个世界间死来死去。
他继续前进，一步，又是一步。
拼命想象梦的美好，现实却是穷途。
他还在前进。
……也许两个世界都有同一个终点——
“死亡”。
他停下了。
就像是，
一个忠心的信徒终于受到了感召，才被提携到了“神”的面前。
他缓缓转身……
然后，他看见了“神”。
这个巨大蛋形建筑的内部，就和外界一般的公司没什么两样。
各种各样的人在一个个的工位之间来去，忙得团团转，整个地方就像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都是人的嗡嗡声。
封青曜走在前面，就像刚才压根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样，继续轻松地和宁寻聊了起来。
“每次来到这里，我其实都有点可怜他们。在外面要当社畜，在这里还是要当社畜。
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这里，都是匆匆忙忙一生，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都做到了些什么。”
很多人从宁寻两人身边走过，也许有人听到了封青曜的话，但也没时间去管了。
他们太忙了。
无数的人，一个个迎面走来，又和自己擦肩而过，还有些，从自己身后出现，然后越过自己，继续埋着头向前。
宁寻看着他们，只好笑笑。
“其实，他们本来不至于忙成这样的，主要是这几天出了一些意外。
有‘完美之眼’的人，在白玉京各处使用邪术，抽走了很多人的部分灵魂。
虽然这事就发生在谪梦司眼皮底下，但因为行动干脆利落，明显是之前就有所准备。
所以到现在，这个案子也进展不顺。
总部的人，也就忙成了这样。你的检查也才会一拖再拖。”
封青曜耸耸肩，洒然一笑。
“不过，现在就可以了。”
一直穿过了刚才闹腾的办公区，封青曜带着宁寻，走进了一段金属铺成的通道，到处充满科技感。
“现在，我们就算是进入科研部了。”
一直又左拐右拐，走过了很长一段路，和很多人碰上，封青曜和他们招招手，都打了个招呼。
最后，两人才来到了一扇门前。
只是等了片刻，
一面嵌在墙上的墙，从中间毫无征兆地开了一条缝，然后滑进了左右两边。
门开了。
进门后，是一个个衣服纯白的各个年龄段的人员，他们三三两两地聚成一小群，守在各种巨大的机器旁操作。
封青曜继续带路，直到一个区域。
一台冰棺一样的机器横在区域中央，从上面接出了许多颜色的线，延伸到了三面墙上的一个个显示屏上。
封青曜找到了区域里的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头正指着身旁人员手上的资料，像念天书一样嚷嚷着，至少对宁寻来说是这样。
至于老头旁边，这个被骂到年轻几十岁的谢顶大叔听不听得懂，宁寻就不知道了。
“常老，人来啦。”
封青曜不情不愿地恭敬道。
“啊？”
老人眼皮一抬，看了眼封青曜，又看看他身后的宁寻。
这才应了声：“知道了。”
检查要开始了。
……
白色。
一片白色。
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白色。
没有山川河流，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植物，没有动物，也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只是一片虚无的白。
他一点一点走在这片虚无上，像一个小黑点，一个被这纯洁的天地所不容的污点。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压来，想要把他毁掉……于是他摔倒了。
但他没有气馁，懵懂地爬了起来，像一个坚定的朝圣者，继续朝着一个他都不明白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前进。
没有任何理由地……
他不知道自己的起点是哪，也不知道这场徒步的终点在哪。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前进！
……
“目前看来，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上一些，但也还在正常范围内。”
姓常的老人对着封青曜说道。
当然，后面他还是要再写一份完整的报告送上去的。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烦。
他一个这么老的人了，还要像小年轻一样，一举一动上报，上报，上报……没完没了！
气死了！
封青曜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缓缓点了点头。
“然后，接下来将继续深入。”
白胡子老头有些气恼地向其他人吩咐道。
……
他还在前进着。
天地一片空旷，又或许不是……也许眼前的纯洁全都是假的？
在梦里，谁还分得清梦和现实呢？只有清醒过后，那种在现实面前死掉的感觉，才能让人清醒。
他继续走着，一步一步，不知疲倦。
人就是这样，在梦和现实的两个世界间死来死去。
他继续前进，一步，又是一步。
拼命想象梦的美好，现实却是穷途。
他还在前进。
……也许两个世界都有同一个终点——
“死亡”。
他停下了。
就像是，
一个忠心的信徒终于受到了感召，才被提携到了“神”的面前。
他缓缓转身……
然后，他看见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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