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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对峙

    空气固体胶一样粘在人的皮肤上,六人都感觉,头顶沉重的像是快要压下来的天花板。

    陈哥站在五人面前,惊恐中,瞪的两颗眼珠子快要蹦出来了,不断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滚落下来,似乎正有一双无形的手,摁在他的脖颈。

    此时,剩下五人的状态也都不太好。

    “这,这个异化速度,”陈哥咽了口唾沫,“至少是……B级的怪物!但是这!这只是个D级本啊。”

    “陈哥,B级是什么意思?”看着所谓的老人陈哥这么害怕,新人谢尤尤也害怕的问道。

    “就是……我们,我们可能……都得死……”这时候剩下四人才发现,陈哥的面色已经青紫,口里已经开始吐出白沫。

    “不……我不……我不要死……我怎么会?”张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紧紧的扼住自己的脖颈,眼泪和口水因为痛苦,从眼角嘴角溢了出来,五官皱作一团,面目青紫,看起来很是可怕。

    谢尤尤没有因为毒气而倒下,她是害怕着后退,白茫茫一片中被飞速穿过来的血肉洞穿了胸口,然后短短数秒便成了血肉的一部分。

    白雾中扭动的肢体碎块,五人甚至连惊叫都没有喊出来,便相继倒下的身形,以及飞速蔓延到他们旁边的血肉。

    白雾并不仅仅有毒,还是在遮挡视线。

    宴白早就在这群“无限游戏”的玩家面色有异的时候留意着空挡后退一步,准备逃跑了。

    他没有选择跑步的方式,而是根据在脑内勾勒着小区的地图,一寸一寸的在白雾中摸索着走动,一直注意着脚下和周围的环境。

    那些在白雾中乱窜的血肉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白雾始终在他周围围绕着,他还没有逃离怪物的捕食范围。

    他又听到那种电流声了。

    而随着滋滋的电流声,好像还有着别的东西在发出声音。

    “任务失败。”

    那些“无限游戏”的人已经全部死亡了,宴白想。

    与他们不同的是,我似乎并不受这些毒气的影响,因为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宴白一边注意着逃跑的方向,一边还在观察着那些还在吞食着那些人尸体的碎肉块。

    但是在一个眨眼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从头顶低落了。

    此刻宴白身处小区里的一个假山旁边,只要再往东走100米,大概就可以离开这个小区的范围,而且根据这个假山的位置,他走的方向是没有错的。

    宴白站住脚步,跟怪物对视,觉得他现在完全可以躺平任吃——已经没有再逃下去的必要了。

    碎肉像是流动的液体,他的一部分从假山的地方平行伸出,一部分沿着假山顺滑的蠕动到了宴白的身边,两部分之间有血肉不断粘连,还在滴落。

    它从不成身形的肉块里,伸出一颗沾连着碎肉的眼珠。

    怪物看着宴白左眼皮上的那颗痣,感觉这个和他很像。

    那么跟痣很像的咕噜,也可以跟着同类是吧。

    宴白警惕的看着似乎停下来的怪物,它好像在发出什么声音。

    “咕噜咕噜。”“咕噜好痛。”

    “咕噜。”“是……刚刚的……跑掉的……厉害的……同类。”

    “咕……”“咕噜怕怕,咕噜很弱”

    “咕噜”“咕噜打不过你。”

    碎肉在操操杂杂的说着什么,周围布满了听起来模糊而刺耳的呓语,宴白表情未变,些痛苦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影响——并且宴白已经逐渐开始能听清他的语言,尤其是最后一句。

    “咕噜要和厉害的同类……交朋友!”

    啊哈?这是什么新型的怪物欺骗人的方式吗?宴白沉思。

    是我的思想在某些方面没有达到这个高度吗?

    厉害……的同类,是么。

    宴白微笑着,眼底暗沉闪过。

    “咕……好吃的。”碎肉又伸出一根触手,给宴白一根手指。

    宴白拿起手指看着小怪物。

    “给我的?”

    宴白接过手指,沿着关节处咬了一口,在嘴里装做咀嚼了两口。然后忽然像是嚼到了什么,“呸”的一声,吐到了地上。

    宴白抿抿嘴,“可以,食物的味道很美味。”

    “咕噜咕噜?”“那为什么要吐掉呢?”

    看起来,他已经逐渐能听懂这怪物的呓语了。

    宴白没有说话,反而盯住了它。

    “但是看起来我的面前似乎有个更美味的。”宴白从口袋里抽出手帕,做出一个诡昇的笑容,擦了擦还在嘴角的鲜血。

    “我并不想让我的舌头在品尝食物前被污染。”

    寂静,情况忽然反转……

    到底是怪物锁定了宴白,还是宴白盯上了怪物。

    小怪物不再发出声音,眼珠也停止了晃动,用着那颗没有瞳孔的凸圆的眼珠空洞的看着宴白。那些鲜红的纤维向外张开,断肢与碎肉雨水般滴落,一张血红的巨网笼罩在了宴白的头顶。

    宴白仍旧盯着中心那颗眼珠,笑容越发诡谲,没擦干净的血迹在他脸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血色在他眼底反射出异样的红光。

    空中的黑云洒落出泛着幽蓝的光,使得他所笼罩的一切都有着朦朦胧胧的虚幻感,当这光洒在旁边的假山上,这缕云飘散开,阴影笼罩在宴白的脸上。

    黑夜下不知道谁是猎手,谁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