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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场失败的谋杀

    “这次的味道,似乎比之前的要略微苦涩一点…”宾品评着船长新开的一瓶酒,“会不会是没醒到位?”

    “它是为您特别准备的。”船长的语调依旧平稳且有力,但这次不同的是,他的手似乎在不经意的抖动,而‘汽笛’也仿佛是发现了这点,它飞到了船长的醒酒架旁,侧过了头,观察着。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宾终于发现了船长今天的状态。

    “也许吧~‘少爷’…”船长似乎是叹了口气,但宾此刻已经无法观察到这一切了,他陷入了昏迷,并摔在了地上,一同落地的还有船长视若生命的水晶酒杯,好在船长室里铺满了厚厚的织物地毯,让它得以保存。

    “睡吧,这一定是一个足够旖旎的美梦~”船长如释重负,瘫坐在了椅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宾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行走在海上,从脚下传来的柔软中略带回弹的触感和隐约中能嗅到的带有矿物质感的咸湿空气都在提示他正是如此。

    但明明前一刻还在船上啊,还在和那艘‘武装小姐’的船长讨论着他的新酒,难道说陷入了之前大副提到的‘蛊惑’中了?可是按照之前水手和我说的,那不应该是一场春梦嘛?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而且为什么我在不停的向前走啊?能不能停下啊?我的身体为什么不受控制了?宾的思绪如同被剪断了线的风筝飘向了不可控的方向。

    他发现他仿佛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于是就停下了脚步,蹲了下来,先是用手按压了下他脚踏着的海面,之后又环顾起四周来。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广阔的空间,他的头上是一望无际的苍穹,上面没有朵朵白云和灼灼烈日,而脚下则是无边无垠的大海,海中没有任何生物存在,平静如镜,深黑似墨。

    “请问,有人在吗?”无论身处何地,第一时间确认是否有主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我的孩子。”一个飘渺的声音回应着他,

    “那么,请问您,这是哪里?”宾对着空间大声咨询

    “哪里?不,孩子,你应该问——何时~”那个从虚无中来的声音继续着。

    “哦,尊敬的不知名存在,请问此刻是何时呢?”很明显,在经过了观察者基础培训后,宾能更加容易的理解时空概念了。

    “这是你的问题嘛?孩子?”仍然是凭空飘荡与空间中的声音,宾并未发现任何声源。

    “呃,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嘛?”

    “聪明的孩子,不要去做无意义的事情,从而浪费掉本就十分珍贵的时间了,无论是对于你抑或是我来说。”

    “看起来,您是位智者。那么,我该如何离开这里呢?”

    “那不是个好问题,脚长在你的身上,没有人能左右它。”

    “还是换回之前的问题好了,这里是哪里?或者说我处在怎样的时间和空间内?”

    “这才是正确的问题!”如同至理般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空间。

    伴着这洪钟大吕,宾醒了过来。

    ‘汽笛’关切的望着他,但并未发声,因为在船长的旁边还站着手持长剑的大副,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久经战阵的军人。

    “您还好吗?”大副头都不回的问着宾,就好像他能看到身后的一切一样。

    “嗯,挺好的,这里发生了什么嘛?”

    “并没有,在要发生的一刻被阻止了。您不需关心这些,下去好好睡一觉吧,也许只是那杯酒变质了,引起了不好的幻觉。”

    “那么,这里?”

    “不需要您费神!”大副再次强调着。

    “好吧~”宾招呼了下鹦鹉,它扑闪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了宾支起的左手小臂上,“我们走~”他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说说吧,是什么让你背叛了厄利亚?竟然使用这么下流的手段?”巴博萨指向了那瓶掺有致幻剂的酒和船长还未来得及取出的匕首。

    此刻的船长,也许受到了那瓶酒的影响,两眼迷离的答道:“背叛?我从未背叛,身为一个生来就背负着服务于厄利亚使命的奴仆,从我第一次睁开双眼,从我第一声呼唤,从我认识的第一个词汇,都早就被深深的刻印在了它的上面,我怎么会背叛我的信仰、我的光、我的一切?”,显然他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甚至于没法组织词汇形成通顺的语句。

    “没有背叛?那是什么促使你决定这样做的?”

    “是厄利亚!是它!是她!”船长用他钟爱的螺旋开酒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将它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头部太阳穴位置。

    “她?”巴博萨好像想起了什么…

    宾在关上门后,就向着甲板下走去。

    “‘少爷’~里面发生了什么?”掌舵的二副好奇的咨询着。

    “不该关心的还是少过问的的好,”宾瞪了他一眼,“已经驶出低语区了嘛?”

    “这次的低语区只有狭长的一条而已,”二副只得不情愿的回应,“我小小的修改了下航向,直穿过了它,现在已经过去有一阵了。”

    “不要再问了,也许你是时候晋升一下了~”宾还是下了甲板,并迅速回到了自己的舱室。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很简单,船长在你们的酒里面下了些‘东西’,应该是某种致幻剂。”‘汽笛’讲述着,“当然为了取信于你,他也喝了一点。我的猜想:他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被外面的那种特殊现象所影响,使你变得——虚弱,或者更严重——当场死亡。我猜测,他可能是有了对那种现象的抗体或是应对方法,所以想要伪造意外现场...”

    它似乎也不太确定,但还是继续讲道:“但是,这次的低语区太快了,快到并没有发生那种让你不太好的影响,在他还未进行下一步的补救措施的时候,那个大副就进来了,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这样看起来,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