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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德华~女士?

    在当天的晚些时候,船员们就接到了由大副向所有人发出的讣告:船长被低语区里的存在带走了性命,将于明日日出进行海葬。

    而二副传出的版本则是:那个未知的邪恶存在想要通过‘蛊惑’的方式来控制可怜的船长和船上的大家,但它却没料想到船长室内还有英勇的‘少爷’,在经过‘少爷’的奋勇抗争后,大副发现了异常,并及时赶到,他们两人合力制服了已经被‘蛊惑’的船长,但也只抢回了一具无用的肉体,船长的灵魂被那个邪恶的未知存在带往了深海。当然这里面还少不了机智的二副的功劳,是他及时发现了低语区的弱点,并修改了航向,使大家都脱离了同样被控制的风险……

    “那是个不错的故事~不是嘛?”宾对‘汽笛’解释着,“水手们,没人会去挖掘这个事件的真相,或者说,这就是他们想要获得的真相——只是远洋航行中的又一个传奇故事罢了,可以供他们在靠岸后的小酒吧里吹嘘好久。”

    ‘汽笛’此刻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宾,它像是个标本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大副为它特意准备的缆绳上,那是一根横架在舱室内的足够长的绳索,离地约有两刃不到的距离。

    看来是在进行‘版本更新’了,宾观察后确认了这点。

    这只嘴臭鹦鹉的发呆大概持续了三个小时,在恢复神智的第一时间,它就再次喧哗起来,对着被宾特意关起来的房门吼着:“傻瓜!傻瓜!我知道你外面!快开门!~”

    宾只得停止了和爱德华女士的闲聊,回身打开了舱室门。

    “您可能需要教导下它的基本礼仪了,”那位太太关切道:“这样没有礼貌的宠物,是会给主人带来麻烦的。”

    “感谢您的提议,我目前只能尝试让它学会闭嘴,具体是谁教会了它这些…”宾再次尝试按住‘汽笛’的喙,“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它的上一任主人吧。”

    当然宾的尝试再次失败了,‘汽笛’抢在他发力前就逃离了。“你个傻瓜,那是个男人!你个傻瓜,那是个男人!”它盘旋在两人的头顶,但就是不下来。

    “额,请容我告退,去处置下这个令人头疼的小东西!”宾做了个轰赶的动作,

    “好吧,那么明早的船长葬礼,就这么说定了!”

    “你刚刚说什么?她是个男人?”宾跟随着‘汽笛’再次来到了底舱。

    “当然了,是他!我扫描了他的数据,进行了比对,他应该是进行了某种我不知原理的伪装,但是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他——是个成年男性。”鹦鹉自信满满的样子颇为滑稽。

    “也就是说,他故意隐藏了身份,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可是后于他登船的,额——”,宾尝试推理,“他应该是为了瞒过某些人,先于我上船的人,可是这艘船除了我和他以外并没有别的客人啊?那就是为了避开港城里的人?…既然他使用的身份是屠夫的妻子,那家人看来都已经不在了…”

    “那就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了~”汽笛在堆叠的货物间跳来跳去,“我扫描到了些好玩的东西,你要来看看嘛?”

    “什么?”宾的思索被打断了,显得有些不愉快。

    “这里的这个包裹,它里面有些东西可以给你惊喜~”

    “那我还是叫上大副,嗯~船长的好…”宾转身向着甲板上层走去。

    “巴博萨船长!”宾向正在瞭望台上观星的前任大副挥手,“我有些事要咨询下~”

    大副先生从杆上顺了下来,随手将星图交到了陪在宾旁边的二副手里,“我仍是‘武装小姐’的大副,等到岸后,船东会重新指派船长的。”

    “看来,我连这点小小的权力都没有啊~”宾感叹道。

    “怎么会呢?‘少爷’~”二副贴了上来,“那只是流程而已,流程,嗯,是的~”谄媚的样子令人作呕。

    “这样吧,我们去下面聊,”宾发出对巴博萨的邀请,之后侧头对二副说:“这位未来的‘大副’先生,您需要尽快的熟悉相关业务了——”

    “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一点小事,我在下面,”宾指着底舱,“发现了个散发出特殊气息的包裹,它让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确认下。”

    “也许是那些神赐矿发出的,还真不知道您是位施术者呢~”

    “并不是它们的气息,要比那邪恶的多——”宾示意‘汽笛’先下去,“准确的说,我并不是施术者,只是对祂们很敏感而已,毕竟想要成为施术者是需要经过祂的考验和许可的,我还未达到最低的标准。”

    “您一定能达到的~”巴博萨先生笃定,“身为一名厄利亚,甚至都谈不上是考验,那只是一个流程。”

    在有着‘汽笛’提示的情况下,宾准确的辨识出了那个散发‘特殊气息’的包裹。

    “这是那位太太的私人物品,我对它还是有印象的。我们无权处理…”

    “即便是会给全船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您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能确定嘛?”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会找到你?谁都不想惹麻烦,不是嘛?”

    在短暂的心理及语言交锋后,二人合力搬下了那个放置在高层的包裹,并解开了包裹上的系带。里面呈现出的是一口巨大的木制保险箱,宾当然认识它,就是朗姆蟹办公室里的那个。

    “一个保险箱,并没有什么问题啊——”巴博萨有些泄气了,“‘少爷’,您会不会是因为船长的事情而有些过度敏感了?”

    出乎了这位‘耿直’大副意料的是,宾熟练的打开了它,就像他才是这个箱子的主人一样。里面装着的是几张完整的未经破坏的人皮!

    “我就说了,我对自己的感知还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