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火焰山
他感觉四周的气温也不高，反而湿寒，怎么也不像传说中满山火焰的妖魔境地，便嗤笑出声。
“你莫不是在说笑？火焰山不是到处都是火吗？哪里有人能……”
他正想说下去的时候，小女孩下半身的马蹄直接让他瞪大了眼！
我淦，赛马娘？
小女孩微微动容后释怀道：“你真的失忆了呀，火焰山的烈焰几百年前就熄灭了呀。”
之后，他从小女孩口中得知，自己确实身处魔界之中，而且这里正是火焰山，那火直到烧尽一切才熄灭，此处慢慢有了人烟。
他撑着身子，与小女孩走出茅屋之外，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村寨，与破败凄惨的屋内相仿，外边也净是泥茅破木所搭的茅屋瓦舍，家家户户的墙面都是隐有裂缝，窗柩歪斜。
“小哥醒了？”
远处抱着一箩蕨菜的小女孩父亲朝他走来，憨厚老实的笑容却没有给项信凡带来好感，因为此人双足有一对羊蹄。
来来往往的几个村民也样貌各异，有的牛首人身，有的虎首蜥蜴身，但都和他一样穿着麻衣短打，像是古代文明一样，在长满蕨菜的田里耕作，妖魔鬼怪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润的红月，昏红的暗光照在地上十分诡异。
“嗯，是你救了我？”
他循声回应，朝小女孩父亲挤出笑容。
田里土路间路过的村民，都会朝他打量一下生面孔，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她们很快又不以为然的继续忙碌，没有一个停下脚步。
“哪说什么救不救的，俺们这和你一样的多了去了，见到帮一下没什么。”
项信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差点笑出来，哪里一样了？他强忍着吐槽的冲动，摆出张疑惑脸。
对方看出了他眼里的笑意，却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来这里的渐渐的都会不妖不人，很快你也会跟俺们一样的。村里的规矩不养闲人，你歇两天后要么跟俺们一样在村子里扎脚，要么回你的地方去也成。”
项信凡微笑应好之后，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呼叫小珞姐。
“好姐姐哟，我来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火焰山你可曾听说？”
眼睛神威空间里的小珞姐阴沉着脸，只是简单的嗯了他一句，就不再言语，似乎兴致很不高，表情在不满什么，这倒是有些一反常态。
“小珞姐咋得了？可是有什么不高兴，话说我该怎么回去？”
小珞姐不搭理他反而闭眼小寐起来。
他看那婆娘摆臭脸也是一阵牙疼，自个儿在村子里溜达起来，寨子不大就几步路便逛完，稀稀疏疏也才住着十几户人家，总人口加起来也不超百个，清一色的落户后都取牛姓，由妖王统治。
村外四处荒漠褶皱，特别寂寥，很远的地方才能看到一点点山树，叶子还像是紫色的，倒是十分稀奇。
他回到茅屋后不久，就看到那马蹄身的小女孩，乳名牛三剩，背着一筐从溪边洗好的衣服晾了起来，随后又去柴枝堆里挑些放进小筐里，她手很利索，但脚步却非常的慢，白亏了那副马蹄子。
项信凡帮她将柴火抱到火灶后，才与之搭话：“三剩妹妹，为什么你爹爹说我很快也会变成和大家一样，不人不妖？你可知道些什么？”
三剩用袖子抹了汗后回道：“嗯嗯，听爷爷们说沾了魔气就会变成这样，但是守规矩的话就能变得慢一些。”
她坐在小木凳上，笑呵呵的将马腿曲分又合拢，毫不在意的诉说这些放在外边一点都不寻常的事情。
“变得慢一些是什么意思？”
三剩抬头看项信凡那苦瓜脸，笑嘻嘻的指着自己的腿说：“在这里，不能有太多的欲。我以前经常想跑出去村子外边看看，后来我的脚就变成了马蹄子了，大人说这叫‘意马’，如果我再奔跑，就会变成马一样的妖怪。我不信，结果真的两条腿都变成马腿了呵呵……”
项信凡头皮发麻，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童真童趣的讲自己变成妖怪的事，稀松平常的语调让他心咯噔一下跌进了谷里。
奔跑是孩童的天性，但在这魔界里居然都是会被扼杀所不允许的事情，难怪她走路一直刻意让自己很慢。
“如果变成了马一样的妖怪，会怎样？”
他说我也会变成妖？项信凡强压着心中混乱的思绪追问。
“不清楚，大人说会痛。很痛很痛，变得像马一样要吃草和奔跑，直到跑死掉也停不下来，如果害了人的话就会妖化的更快。”
关于这些东西，三剩也回答不上太多，听着奇奇怪怪的话，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巨大的冲击。
晚饭时，牛父和三剩两人，大口扒拉着碗里的蕨菜和酸溜的薯物，不需要吃食的项信凡也跟着尝了几口，感觉恶心难受，唯独蕨菜汤能喝下几口。
“呵呵……大哥哥挑食。”三剩丫头笑嘻嘻的朝他打趣。
项信凡尴尬一笑，牛父也是笑着摇头道：“呆久了就能吃下去了。”
魔界里不见天日，天上一轮永远不会落下的红月，夜晚也只是变作个月牙。
阴冷潮湿的只能种些蕨菜和酸薯，草树生长也极为缓慢，寻常植物更是无法作活，比起吃苦涩的树根，肯拿蕨菜招待已经尽主道了。
三剩的哥哥和姐姐以及母亲都死掉了，牛父悲痛过度变成羊身，为她改名三剩，希望她好能活下去。
夜里，项信凡在泥茅床上盘坐入定，借着佛珠恢复身上的伤势，耳边传来家家户户凄惨的哀嚎声。
正如三剩所言，在这里不能有太多的‘欲’，一旦魔气入侵了心智，就会妖化再也变不回来，而妖化后以前的那些欲就会像被放大成一种折磨，活着的惩罚！
牛首人身的男子，在地上磨着头上发痒的双角，反复的抓着茅草在嘴里嚼了吐掉，满嘴是血的咬牙闷哼，十分痛苦。
虎首蜥蜴身的男人光着身子，不停的在茅屋的墙上攀爬，挠着自己带鳞的皮肤，即使渗血的皮开肉绽，依然瘙痒难耐。
连三剩都要拿绳子绑住自己的马腿，在屋里咬着被褥，小女孩皱脸抽泣声就与他隔着道全是缝的墙。
“呃……啊啊啊……唔呜……！！！”
如此，声声灌耳令项信凡静不下心。
被妖化之后如果忍不住‘欲’的痛苦，继续选择放纵自己，就会对应上一种凄惨的死法，被草撑死的、皮肤蜕烂死的、跑至猝死的……
起初只是一些小小的愿望，想有更多力气和吃饱腹的、想吃上肉和快高长大的、想跑去看看外边世界的……
但这一切，在魔界里都不被允许！
各种痛苦的嘶喊仿佛人间炼狱，此起彼伏的响彻整夜。
犹如精神污染一般，听得他下一秒都想离开这个破地方，小珞姐依旧靠在龙椅上闭目小憩。
次日，所有村民又无事发生似的，互相打了个招呼后挑水下田，继续耕作。
“咕咕咕……”
天空中飞过一只灰青色的鸽子妖，大家纷纷抬头望了一眼，有些失望的又埋下头去，项信凡好奇的寻牛父打听得知，这意味着妖兵出征又败了。如果胜利的话，飞过报讯的鸽妖信使就会不止一个。
这时，一个蛇头人身的村民干不下去了，将锄头甩在地上说道：“我决定了，我要去参军。”
他刚说完就被旁边虎首蜥蜴身的父亲刮了一道耳巴子。
“外边的神佛一个比一个歹毒，你见过几个参军回来了的？”
“可我不想一直贪生怕死的窝在田里，我要去战！如果能寻回妖宝，大家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蛇头人身的男子捂着被扇红的脸，跌坐在地上，眼神幽怨的望着表情愁闷的他爹。
项信凡内心觉得这一幕好笑极了，什么参军、妖宝？
敢情你们受骗寻妖宝，寻到我庙底下去了，但还是强忍着没笑出来跟一旁的牛父小声询问：“牛老丈，什么是妖宝？”
牛父瞥了他一眼道：“这你都不记得了？妖宝就是那些外边的神仙，杀了保护俺们的大妖后，拿尸体骨头炼制出来的宝贝呀。”
就这？
难道妖怪材料做出来的东西，还有什么特殊不成？
“哦哦哦，那这些妖宝有什么用处？”
项信凡一边问着，一边摸起兜里还剩一颗的‘蟒茸炼髓丸’，这算不算妖宝？虽然说蟒妖不算大妖，但经过小珞姐一番炼制后，整体可算上品了，不知能否派上些什么用场。
“妖宝可以镇守一方，吸允些魔气，俺们就不会那么痛苦啦。以前有大妖的时候会帮俺们抵御魔气的侵蚀，即便死后也会将尸骨传承庇护俺们。可现在大妖不是被神佛抓走，就是被乱棍打死了，抽筋剥骨死无全尸。”
牛父说着鼻子一酸，又略哀息道：“参军出征，寻的是妖宝、寻的是传承、寻的是尸骨……哪方子嗣愿看家主尊严被践，尸骨任人享用？”
额，听不懂。
我看蚺藏吃它蛇灵大人就蛮欢喜的啊，那反骨仔也不知是随了谁。
项信凡心里嘀咕：“呵……妖就是妖。还讲的跟菩萨大佛死了以后，会留舍利子庇护后世一样。”这时小珞姐的声音传出，淡漠冷冽的语调说：“那你就杀了他们，反正他们也是一脸死相。”
“你莫不是在说笑？火焰山不是到处都是火吗？哪里有人能……”
他正想说下去的时候，小女孩下半身的马蹄直接让他瞪大了眼！
我淦，赛马娘？
小女孩微微动容后释怀道：“你真的失忆了呀，火焰山的烈焰几百年前就熄灭了呀。”
之后，他从小女孩口中得知，自己确实身处魔界之中，而且这里正是火焰山，那火直到烧尽一切才熄灭，此处慢慢有了人烟。
他撑着身子，与小女孩走出茅屋之外，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村寨，与破败凄惨的屋内相仿，外边也净是泥茅破木所搭的茅屋瓦舍，家家户户的墙面都是隐有裂缝，窗柩歪斜。
“小哥醒了？”
远处抱着一箩蕨菜的小女孩父亲朝他走来，憨厚老实的笑容却没有给项信凡带来好感，因为此人双足有一对羊蹄。
来来往往的几个村民也样貌各异，有的牛首人身，有的虎首蜥蜴身，但都和他一样穿着麻衣短打，像是古代文明一样，在长满蕨菜的田里耕作，妖魔鬼怪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润的红月，昏红的暗光照在地上十分诡异。
“嗯，是你救了我？”
他循声回应，朝小女孩父亲挤出笑容。
田里土路间路过的村民，都会朝他打量一下生面孔，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她们很快又不以为然的继续忙碌，没有一个停下脚步。
“哪说什么救不救的，俺们这和你一样的多了去了，见到帮一下没什么。”
项信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差点笑出来，哪里一样了？他强忍着吐槽的冲动，摆出张疑惑脸。
对方看出了他眼里的笑意，却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来这里的渐渐的都会不妖不人，很快你也会跟俺们一样的。村里的规矩不养闲人，你歇两天后要么跟俺们一样在村子里扎脚，要么回你的地方去也成。”
项信凡微笑应好之后，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呼叫小珞姐。
“好姐姐哟，我来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火焰山你可曾听说？”
眼睛神威空间里的小珞姐阴沉着脸，只是简单的嗯了他一句，就不再言语，似乎兴致很不高，表情在不满什么，这倒是有些一反常态。
“小珞姐咋得了？可是有什么不高兴，话说我该怎么回去？”
小珞姐不搭理他反而闭眼小寐起来。
他看那婆娘摆臭脸也是一阵牙疼，自个儿在村子里溜达起来，寨子不大就几步路便逛完，稀稀疏疏也才住着十几户人家，总人口加起来也不超百个，清一色的落户后都取牛姓，由妖王统治。
村外四处荒漠褶皱，特别寂寥，很远的地方才能看到一点点山树，叶子还像是紫色的，倒是十分稀奇。
他回到茅屋后不久，就看到那马蹄身的小女孩，乳名牛三剩，背着一筐从溪边洗好的衣服晾了起来，随后又去柴枝堆里挑些放进小筐里，她手很利索，但脚步却非常的慢，白亏了那副马蹄子。
项信凡帮她将柴火抱到火灶后，才与之搭话：“三剩妹妹，为什么你爹爹说我很快也会变成和大家一样，不人不妖？你可知道些什么？”
三剩用袖子抹了汗后回道：“嗯嗯，听爷爷们说沾了魔气就会变成这样，但是守规矩的话就能变得慢一些。”
她坐在小木凳上，笑呵呵的将马腿曲分又合拢，毫不在意的诉说这些放在外边一点都不寻常的事情。
“变得慢一些是什么意思？”
三剩抬头看项信凡那苦瓜脸，笑嘻嘻的指着自己的腿说：“在这里，不能有太多的欲。我以前经常想跑出去村子外边看看，后来我的脚就变成了马蹄子了，大人说这叫‘意马’，如果我再奔跑，就会变成马一样的妖怪。我不信，结果真的两条腿都变成马腿了呵呵……”
项信凡头皮发麻，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童真童趣的讲自己变成妖怪的事，稀松平常的语调让他心咯噔一下跌进了谷里。
奔跑是孩童的天性，但在这魔界里居然都是会被扼杀所不允许的事情，难怪她走路一直刻意让自己很慢。
“如果变成了马一样的妖怪，会怎样？”
他说我也会变成妖？项信凡强压着心中混乱的思绪追问。
“不清楚，大人说会痛。很痛很痛，变得像马一样要吃草和奔跑，直到跑死掉也停不下来，如果害了人的话就会妖化的更快。”
关于这些东西，三剩也回答不上太多，听着奇奇怪怪的话，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巨大的冲击。
晚饭时，牛父和三剩两人，大口扒拉着碗里的蕨菜和酸溜的薯物，不需要吃食的项信凡也跟着尝了几口，感觉恶心难受，唯独蕨菜汤能喝下几口。
“呵呵……大哥哥挑食。”三剩丫头笑嘻嘻的朝他打趣。
项信凡尴尬一笑，牛父也是笑着摇头道：“呆久了就能吃下去了。”
魔界里不见天日，天上一轮永远不会落下的红月，夜晚也只是变作个月牙。
阴冷潮湿的只能种些蕨菜和酸薯，草树生长也极为缓慢，寻常植物更是无法作活，比起吃苦涩的树根，肯拿蕨菜招待已经尽主道了。
三剩的哥哥和姐姐以及母亲都死掉了，牛父悲痛过度变成羊身，为她改名三剩，希望她好能活下去。
夜里，项信凡在泥茅床上盘坐入定，借着佛珠恢复身上的伤势，耳边传来家家户户凄惨的哀嚎声。
正如三剩所言，在这里不能有太多的‘欲’，一旦魔气入侵了心智，就会妖化再也变不回来，而妖化后以前的那些欲就会像被放大成一种折磨，活着的惩罚！
牛首人身的男子，在地上磨着头上发痒的双角，反复的抓着茅草在嘴里嚼了吐掉，满嘴是血的咬牙闷哼，十分痛苦。
虎首蜥蜴身的男人光着身子，不停的在茅屋的墙上攀爬，挠着自己带鳞的皮肤，即使渗血的皮开肉绽，依然瘙痒难耐。
连三剩都要拿绳子绑住自己的马腿，在屋里咬着被褥，小女孩皱脸抽泣声就与他隔着道全是缝的墙。
“呃……啊啊啊……唔呜……！！！”
如此，声声灌耳令项信凡静不下心。
被妖化之后如果忍不住‘欲’的痛苦，继续选择放纵自己，就会对应上一种凄惨的死法，被草撑死的、皮肤蜕烂死的、跑至猝死的……
起初只是一些小小的愿望，想有更多力气和吃饱腹的、想吃上肉和快高长大的、想跑去看看外边世界的……
但这一切，在魔界里都不被允许！
各种痛苦的嘶喊仿佛人间炼狱，此起彼伏的响彻整夜。
犹如精神污染一般，听得他下一秒都想离开这个破地方，小珞姐依旧靠在龙椅上闭目小憩。
次日，所有村民又无事发生似的，互相打了个招呼后挑水下田，继续耕作。
“咕咕咕……”
天空中飞过一只灰青色的鸽子妖，大家纷纷抬头望了一眼，有些失望的又埋下头去，项信凡好奇的寻牛父打听得知，这意味着妖兵出征又败了。如果胜利的话，飞过报讯的鸽妖信使就会不止一个。
这时，一个蛇头人身的村民干不下去了，将锄头甩在地上说道：“我决定了，我要去参军。”
他刚说完就被旁边虎首蜥蜴身的父亲刮了一道耳巴子。
“外边的神佛一个比一个歹毒，你见过几个参军回来了的？”
“可我不想一直贪生怕死的窝在田里，我要去战！如果能寻回妖宝，大家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蛇头人身的男子捂着被扇红的脸，跌坐在地上，眼神幽怨的望着表情愁闷的他爹。
项信凡内心觉得这一幕好笑极了，什么参军、妖宝？
敢情你们受骗寻妖宝，寻到我庙底下去了，但还是强忍着没笑出来跟一旁的牛父小声询问：“牛老丈，什么是妖宝？”
牛父瞥了他一眼道：“这你都不记得了？妖宝就是那些外边的神仙，杀了保护俺们的大妖后，拿尸体骨头炼制出来的宝贝呀。”
就这？
难道妖怪材料做出来的东西，还有什么特殊不成？
“哦哦哦，那这些妖宝有什么用处？”
项信凡一边问着，一边摸起兜里还剩一颗的‘蟒茸炼髓丸’，这算不算妖宝？虽然说蟒妖不算大妖，但经过小珞姐一番炼制后，整体可算上品了，不知能否派上些什么用场。
“妖宝可以镇守一方，吸允些魔气，俺们就不会那么痛苦啦。以前有大妖的时候会帮俺们抵御魔气的侵蚀，即便死后也会将尸骨传承庇护俺们。可现在大妖不是被神佛抓走，就是被乱棍打死了，抽筋剥骨死无全尸。”
牛父说着鼻子一酸，又略哀息道：“参军出征，寻的是妖宝、寻的是传承、寻的是尸骨……哪方子嗣愿看家主尊严被践，尸骨任人享用？”
额，听不懂。
我看蚺藏吃它蛇灵大人就蛮欢喜的啊，那反骨仔也不知是随了谁。
项信凡心里嘀咕：“呵……妖就是妖。还讲的跟菩萨大佛死了以后，会留舍利子庇护后世一样。”这时小珞姐的声音传出，淡漠冷冽的语调说：“那你就杀了他们，反正他们也是一脸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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