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魔界
项信凡纳闷这婆娘冷不防的说些什么胡话，想我在这魔界里害人变成妖怪么？
他没想到小珞姐沉寂这么久，蹦出来的话这么刁钻，便语气也有点不善的反驳：“不是，杀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们活他们的，我杀他们干嘛？”
小珞姐在龙椅上单手托腮，目光冰冷的看着他道：“可以了！不要和他们交流，不然你会疯的。你寻着妖气最浓烈的那方，在正南边找到牛魔王府的旧址就可以离开魔界了。”
“我好好的，疯什么疯？”
若不是听三剩说奔跑会变马腿子，他早跑了，一个充满陌生规则的世界里，啥没弄懂就两眼一黑的离开，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想死快点吗？
小珞姐也没给他好眼色道：“也对，忘了你悟性差。”
项信凡只哦了一句，再说下去有点吵架的意味了。他敢笃定小珞姐绝对和火焰山有什么关联。自打到魔界后，这个平时爱叨叨的长舌妇，就像变了个冷峻的冰山美人。
而且多半是来过，不然这里没有东升西落的太阳，她怎么知道牛魔王府在火焰山的南边方位？
“老丈，你说的大妖，可是指那牛魔王？”
项信凡不将小珞姐的话当回事，继续找牛父套话。
“对啊。”牛父点了点头，接着道：“当年有4个恶毒的和尚摇人，把俺们这的牛魔王大人一家全抓走了，其中一个猢狲还是当年把炼丹炉的火撒到这里，把俺们祖先都烧死了的。”
他看牛父讲的时候，还要朝地上吐个口水，脚尖挪上一脚。满脸同仇敌忾的神态有些无语，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呵呵呵逻辑不通啊，你们祖先都烧死了，你们从哪来的？”
“这……当然是爹妈生的啊，你失忆这么严重呐？”
牛父愣了一下，有些同情的看着他说：“会来这里的都是死人啊，以前兵荒马乱、饥荒、涝灾旱灾，冤死惨死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谁都能顺利投胎吗？”
项信凡突然语噎，过去确实大面积死亡的人很多。那些被屠城的，或者一个大水淹下来的，寻常百姓连自个命犯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
人全没了，自然也没人办后事。香纸烛都不给烧一个，诡差自然不愿加班做事，后来遍地的怨历游魂，最后也没听说是去哪了。
“不过在大妖的庇护之下，我们可以选择在魔界里苟活，重新做人。虽然不恪守本心的话，就会被魔气侵蚀得不妖不人，但好歹可以重新活下去呀。”
牛父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己的羊腿子，将锄头递给他，指着旁边的地，示意他好了就赶紧去犁地。
人？
他细想之后，听的一身冷汗，鸡皮疙瘩从脊背直窜后脑。
他一直以为这些不人不妖的村民，是有妖族血脉在所以才会受魔气侵蚀的。
想起豹妖上有老下有小的求饶，还有那些他所杀的四不像的妖……
全是人变的？这这这……
这和他所听到的完全不同，所有神佛都说妖怪会把游魂抓走拿去炼掉，凡是妖都该杀。
而妖怪即使嘴巴被撕烂，至死也都一口咬定吞入腹中消化没了，谁也没亲眼见过，难道全都是救到了魔界里？
农村出身的项信凡手脚也没怠惰，受了寄人篱下的恩惠，自认做点农活应该的。
可是他一边犁地翻土，一边看着周围嘻哈打趣吹水的村民。
他感觉这些人，除了生活在魔界，外形有些奇怪之外，完全就是普通的农民呀。
在他们眼里，自己初来乍到，也没把自己当异类，还给伙计给饭吃，这种热情的接纳让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妖真的是妖吗？
人怕妖怕鬼，可妖鬼害过人吗？
那玩弄凡人命数和气运的神佛又是什么？
项信凡不敢再想下去，他锄子挥的起劲，像是要把脑袋放空，把这些念想挥出去。
可他又不相信这一切，忍不住小声问牛父：“神佛见妖就杀，大家参军恐怕不是为了寻妖宝这么简单吧……难道不是为了杀回来？”牛父被他问的很是惊讶，反问他：“为何要杀回来？”
项信凡挠了挠头，皱着脸古怪道：“不是，难道你们不恨吗？”
“恨呀！但恨就要去杀回来吗？”牛父不可思议的看着项信凡，一副十分讶异他怎么会有如此念头的表情接着说：“那得相恨相杀到什么时候？我们和人长得不一样，丑的、异类的，在外界就是会被针对，欺负了又能怎样？”
项信凡立马摇头道：“被欺负了就肯定要打回来啊。”
牛父啧啧啧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个傻子。
“那是建立在平等之上，三剩都不会这么想，你兴许不只是失忆了，脑子估计也磕到了。”
牛父略有同情，似乎回忆起自家死去的傻儿子，脸上多了几分哀伤。颇为耐心的认真教他道：“咱不要去惹，看到神佛兜着走，犯难了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世道如此，好看的神佛做了什么都有人称赞，拿你自有拿你的道理，既然讲不通，又没有听众。”
“那反抗不来的东西有啥好恨的，就和蛇吃蛙一个道理，你怎么都忘了？杀回来，打回来什么的……与其恨蛙不吃蛇，不如想想下顿吃啥，你再抱怨生命的不公，贪心就会被魔气侵染变成蛇头蛇脑的。”
“啊，对对对。”
项信凡挤出微笑敷衍，点头继续耕作，话不投机，实在无法理解牛父的想法。
再卑微的骨头里也有江河，凭什么神佛看起来光鲜一些，就要比妖高上一等，凭什么神佛见妖就杀，都是应该的。
等等……我为什么会思考这个？
项信凡手中的锄头突然滑落在地上，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圆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假的！全都是假的！
哈哈哈……差点着相了，肯定是整个村的人都在演我。
他不信魔界里的妖人思想都这么淳朴！真有人能轻易认命，甘愿接受不平等的世道吗？
他钻进了茅屋里，就掏出《苦心经》敲木鱼诵经，念的很大声，将不少人都吸引了过来。
他要看看这些妖人村民，亲眼见他信佛念经后，是不是还能这么淡定！
我在信仰你们口中歹毒的神佛，你们会不会冲进来想要打我！有没有讲的那么释怀不怨恨！
可是每一个过来的村民，看了泥床上的项信凡之后，都是露出怜悯的神情叹息，他们说以前也有过像他这样向佛的，后来就慢慢没有了，都醒悟了。
他们对项信凡同情完，转头就继续劳作了，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人理他。直到傍晚，三剩蹲在地上，两手像朵小花一样撑着脸，好奇的抬着头看他。
“大哥哥，我也想玩……”
项信凡无奈的两手示意她过来后，将她抱在盘坐的大腿上将木槌让过。村民们知道他是和尚也无动于衷，连劝他的人都没有，让他搞不明白自己了。
大腿上的三剩晃着小脚，两手举着木槌敲在他手上的木鱼，可是怎么敲打木鱼都没有声音出来，她表情疑惑又奇怪。
“噢，好吧。看来这个木鱼只有我能用。”
他念着‘牛三剩’的名字，对着木鱼敲了几下咚咚咚的声起，三剩立马两眼放光的哇起来，两眼黑溜水盈的仰视他，笑得非常可爱。
这一刻，他感觉孩子就是孩子，不由得也扬起嘴角，10下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金色流光细屑的功德，不停的在三剩的马腿上旋绕几圈后，她的双腿恢复了人样！
“啊！！我……我的腿，变回来了！”
三剩从他腿上跳下，小女孩惊讶的大呼小叫，在狭窄的泥茅屋里欢快的又蹦又跳，而项信凡已经呆滞了，因为在三剩获得功德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阵功德的反哺。
就像是，为她救赎了孽，渡人的同时又渡了己。这让他摸不着头脑，心中暗暗惊道，这……不是说变不回来吗？
三剩高兴的就想冲出房外跑，立马就被项信凡拉住训道：“你腿不要啦？刚好就想着跑，再变回马腿子哭死你！”他的木鱼为别人使用，对方一辈子只能承受10下，之后就无法再加功德了。
但三剩却摇了摇小脑袋，笑的睁不开眼说：“可以跑的啊！大人们也跑呀，我会变成马腿，是因为我以前太想‘跑出去’了，现在不会了就没事的。嘻嘻……”
项信凡朝她甩了甩手，小孩子想跑就跑吧，双腿健全却不能跑的滋味她一定压抑了很久吧。看着三剩兴奋的冲出屋外大声叫唤，他不知道村民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他知道的是已经得出了2个结论。
一，是他不用担心跑出村子自己被妖化了，之前他多少被三剩的话吓到，没搞清楚之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离开。功德木鱼在魔界里为他人使用时，可以反哺自己功德，这是在人界里为袁雪萍使用时不曾出现过的。
二，是他已经明白了，三剩曾说不能有太多的‘欲’并不太对。正确来说是，魔界里不能沦陷自己的心，变成马腿是因为她对环境不满，而侵蚀出来的孽。好在她已经悟得，所谓‘马一样的妖怪’则是继续执迷在逃离的念上，被魔气放大后的孽障，若悟不出来则会沉沦在一生奔跑漂泊至死的下场。
嘶……
我要是把魔界人都敲个遍，岂不比我在凡间偷吃还要惦记怎么擦嘴快多了？
他没想到小珞姐沉寂这么久，蹦出来的话这么刁钻，便语气也有点不善的反驳：“不是，杀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们活他们的，我杀他们干嘛？”
小珞姐在龙椅上单手托腮，目光冰冷的看着他道：“可以了！不要和他们交流，不然你会疯的。你寻着妖气最浓烈的那方，在正南边找到牛魔王府的旧址就可以离开魔界了。”
“我好好的，疯什么疯？”
若不是听三剩说奔跑会变马腿子，他早跑了，一个充满陌生规则的世界里，啥没弄懂就两眼一黑的离开，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想死快点吗？
小珞姐也没给他好眼色道：“也对，忘了你悟性差。”
项信凡只哦了一句，再说下去有点吵架的意味了。他敢笃定小珞姐绝对和火焰山有什么关联。自打到魔界后，这个平时爱叨叨的长舌妇，就像变了个冷峻的冰山美人。
而且多半是来过，不然这里没有东升西落的太阳，她怎么知道牛魔王府在火焰山的南边方位？
“老丈，你说的大妖，可是指那牛魔王？”
项信凡不将小珞姐的话当回事，继续找牛父套话。
“对啊。”牛父点了点头，接着道：“当年有4个恶毒的和尚摇人，把俺们这的牛魔王大人一家全抓走了，其中一个猢狲还是当年把炼丹炉的火撒到这里，把俺们祖先都烧死了的。”
他看牛父讲的时候，还要朝地上吐个口水，脚尖挪上一脚。满脸同仇敌忾的神态有些无语，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呵呵呵逻辑不通啊，你们祖先都烧死了，你们从哪来的？”
“这……当然是爹妈生的啊，你失忆这么严重呐？”
牛父愣了一下，有些同情的看着他说：“会来这里的都是死人啊，以前兵荒马乱、饥荒、涝灾旱灾，冤死惨死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谁都能顺利投胎吗？”
项信凡突然语噎，过去确实大面积死亡的人很多。那些被屠城的，或者一个大水淹下来的，寻常百姓连自个命犯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
人全没了，自然也没人办后事。香纸烛都不给烧一个，诡差自然不愿加班做事，后来遍地的怨历游魂，最后也没听说是去哪了。
“不过在大妖的庇护之下，我们可以选择在魔界里苟活，重新做人。虽然不恪守本心的话，就会被魔气侵蚀得不妖不人，但好歹可以重新活下去呀。”
牛父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己的羊腿子，将锄头递给他，指着旁边的地，示意他好了就赶紧去犁地。
人？
他细想之后，听的一身冷汗，鸡皮疙瘩从脊背直窜后脑。
他一直以为这些不人不妖的村民，是有妖族血脉在所以才会受魔气侵蚀的。
想起豹妖上有老下有小的求饶，还有那些他所杀的四不像的妖……
全是人变的？这这这……
这和他所听到的完全不同，所有神佛都说妖怪会把游魂抓走拿去炼掉，凡是妖都该杀。
而妖怪即使嘴巴被撕烂，至死也都一口咬定吞入腹中消化没了，谁也没亲眼见过，难道全都是救到了魔界里？
农村出身的项信凡手脚也没怠惰，受了寄人篱下的恩惠，自认做点农活应该的。
可是他一边犁地翻土，一边看着周围嘻哈打趣吹水的村民。
他感觉这些人，除了生活在魔界，外形有些奇怪之外，完全就是普通的农民呀。
在他们眼里，自己初来乍到，也没把自己当异类，还给伙计给饭吃，这种热情的接纳让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妖真的是妖吗？
人怕妖怕鬼，可妖鬼害过人吗？
那玩弄凡人命数和气运的神佛又是什么？
项信凡不敢再想下去，他锄子挥的起劲，像是要把脑袋放空，把这些念想挥出去。
可他又不相信这一切，忍不住小声问牛父：“神佛见妖就杀，大家参军恐怕不是为了寻妖宝这么简单吧……难道不是为了杀回来？”牛父被他问的很是惊讶，反问他：“为何要杀回来？”
项信凡挠了挠头，皱着脸古怪道：“不是，难道你们不恨吗？”
“恨呀！但恨就要去杀回来吗？”牛父不可思议的看着项信凡，一副十分讶异他怎么会有如此念头的表情接着说：“那得相恨相杀到什么时候？我们和人长得不一样，丑的、异类的，在外界就是会被针对，欺负了又能怎样？”
项信凡立马摇头道：“被欺负了就肯定要打回来啊。”
牛父啧啧啧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个傻子。
“那是建立在平等之上，三剩都不会这么想，你兴许不只是失忆了，脑子估计也磕到了。”
牛父略有同情，似乎回忆起自家死去的傻儿子，脸上多了几分哀伤。颇为耐心的认真教他道：“咱不要去惹，看到神佛兜着走，犯难了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世道如此，好看的神佛做了什么都有人称赞，拿你自有拿你的道理，既然讲不通，又没有听众。”
“那反抗不来的东西有啥好恨的，就和蛇吃蛙一个道理，你怎么都忘了？杀回来，打回来什么的……与其恨蛙不吃蛇，不如想想下顿吃啥，你再抱怨生命的不公，贪心就会被魔气侵染变成蛇头蛇脑的。”
“啊，对对对。”
项信凡挤出微笑敷衍，点头继续耕作，话不投机，实在无法理解牛父的想法。
再卑微的骨头里也有江河，凭什么神佛看起来光鲜一些，就要比妖高上一等，凭什么神佛见妖就杀，都是应该的。
等等……我为什么会思考这个？
项信凡手中的锄头突然滑落在地上，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圆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假的！全都是假的！
哈哈哈……差点着相了，肯定是整个村的人都在演我。
他不信魔界里的妖人思想都这么淳朴！真有人能轻易认命，甘愿接受不平等的世道吗？
他钻进了茅屋里，就掏出《苦心经》敲木鱼诵经，念的很大声，将不少人都吸引了过来。
他要看看这些妖人村民，亲眼见他信佛念经后，是不是还能这么淡定！
我在信仰你们口中歹毒的神佛，你们会不会冲进来想要打我！有没有讲的那么释怀不怨恨！
可是每一个过来的村民，看了泥床上的项信凡之后，都是露出怜悯的神情叹息，他们说以前也有过像他这样向佛的，后来就慢慢没有了，都醒悟了。
他们对项信凡同情完，转头就继续劳作了，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人理他。直到傍晚，三剩蹲在地上，两手像朵小花一样撑着脸，好奇的抬着头看他。
“大哥哥，我也想玩……”
项信凡无奈的两手示意她过来后，将她抱在盘坐的大腿上将木槌让过。村民们知道他是和尚也无动于衷，连劝他的人都没有，让他搞不明白自己了。
大腿上的三剩晃着小脚，两手举着木槌敲在他手上的木鱼，可是怎么敲打木鱼都没有声音出来，她表情疑惑又奇怪。
“噢，好吧。看来这个木鱼只有我能用。”
他念着‘牛三剩’的名字，对着木鱼敲了几下咚咚咚的声起，三剩立马两眼放光的哇起来，两眼黑溜水盈的仰视他，笑得非常可爱。
这一刻，他感觉孩子就是孩子，不由得也扬起嘴角，10下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金色流光细屑的功德，不停的在三剩的马腿上旋绕几圈后，她的双腿恢复了人样！
“啊！！我……我的腿，变回来了！”
三剩从他腿上跳下，小女孩惊讶的大呼小叫，在狭窄的泥茅屋里欢快的又蹦又跳，而项信凡已经呆滞了，因为在三剩获得功德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阵功德的反哺。
就像是，为她救赎了孽，渡人的同时又渡了己。这让他摸不着头脑，心中暗暗惊道，这……不是说变不回来吗？
三剩高兴的就想冲出房外跑，立马就被项信凡拉住训道：“你腿不要啦？刚好就想着跑，再变回马腿子哭死你！”他的木鱼为别人使用，对方一辈子只能承受10下，之后就无法再加功德了。
但三剩却摇了摇小脑袋，笑的睁不开眼说：“可以跑的啊！大人们也跑呀，我会变成马腿，是因为我以前太想‘跑出去’了，现在不会了就没事的。嘻嘻……”
项信凡朝她甩了甩手，小孩子想跑就跑吧，双腿健全却不能跑的滋味她一定压抑了很久吧。看着三剩兴奋的冲出屋外大声叫唤，他不知道村民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他知道的是已经得出了2个结论。
一，是他不用担心跑出村子自己被妖化了，之前他多少被三剩的话吓到，没搞清楚之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离开。功德木鱼在魔界里为他人使用时，可以反哺自己功德，这是在人界里为袁雪萍使用时不曾出现过的。
二，是他已经明白了，三剩曾说不能有太多的‘欲’并不太对。正确来说是，魔界里不能沦陷自己的心，变成马腿是因为她对环境不满，而侵蚀出来的孽。好在她已经悟得，所谓‘马一样的妖怪’则是继续执迷在逃离的念上，被魔气放大后的孽障，若悟不出来则会沉沦在一生奔跑漂泊至死的下场。
嘶……
我要是把魔界人都敲个遍，岂不比我在凡间偷吃还要惦记怎么擦嘴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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