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人仙
三剩双腿复原后，在村田里绕着牛父又跑又跳，所有村民都震惊不已，牛父难以置信的卷起她的裤脚确认，两抹老泪纵横，又惊又奇的这这那那讲不出个句子。
旁人忙询问她才知，是茅屋里的大哥哥帮她变回来的，众人嘈杂连连，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说：“是人仙！那传说是真的。”
所有人脑袋五雷轰顶，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三剩糊里糊涂歪着小脑瓜看着大人们，牛父正将她抱起，大家就一窝蜂的冲到项信凡茅屋门外。
纷纷跪下磕头叩首，高呼人仙救民，请显神威之类的胡话，项信凡纳闷的走出茅屋向他们询问：“什么人仙？”
他这问的，让跪倒的村民们有些诧异，大家面面相觑奇怪他难道不是人仙吗？
“不会是假的吧？”那名说要参军的蛇头青年狐疑道，其他村民也有些半信半疑，但一时间都跪着没敢起身。
虽说三剩变回了一双人腿，但类似的障眼法术，在魔界妖群里会的多了，奇迹来的太突然就有点假了。蛇头青年的父亲听儿子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赞同道：
“就是啊，他念佛的该不会用障眼法来骗我们这些妖怪的吧？要是大家都以为变回来了，晚上没忍住欲想，明天会出人命的！”
众人顿时对他充满了怀疑的目光，项信凡呵呵一笑，也没生气，毕竟警惕意识强些是好事。
随那身形佝偻颇有年纪的老头又问，是不是他治好的三剩，项信凡点头后，要他们先说说人仙的事。
村民们说千年前，相传有位人仙来过这里，将火焰山乃至大半个魔界的魔气都拔除了许多，他们祖辈很多人都恢复了原样，魔气萎靡直到两百年前才重新复苏愈演愈烈。
“那人仙长什么模样？有没有用什么宝贝？”
项信凡连忙问道，他有个猜想浮出脑袋，该不会前世的自己也来过魔界，用功德木鱼救苦救难了吧？
他让村民们站起都别跪着，老头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袖子，生怕他走了似的说道：“传说中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仙，恰如花似玉的年纪却修为通天，催一手蟠龙魔鼎遮天闭月，数年时间暗空有黄鼎悬挂，大敛魔气福佑于民。”
项信凡听得不禁笑出声来，直眉瞪眼的古怪道：“可是一头黑发的女仙？”他还刻意拿手掌在自己耳边比划，示意身高。
“对！您果然知晓。”
那老头称对，又跑回家中翻出一卷轴古画，项信凡接过摊开一看，正是那白色龙凤纹绣衣裙的小珞姐，手托龙身黄铜小鼎，仰头望向空中红月的画面。
他闭目惊呼：“哟……想不到小珞姐还做有这等好事，功德万千呀，我实在自愧不如。”
小珞姐半眯着眼睛，俏鼻微皱的斜头冷哼一声说：“没他们讲的那么伟大，过来取点魔气炼药罢了。”
她面不改色的语调相当不屑，想装一副刚醒的表情却耳根微红。
项信凡也不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改观，那天天嘴里动不动就叫我打杀的坏女人，居然会在魔界里造福百姓？不会真是来炼药的吧……
他将古画还给老头，点头笑道：“正是我义结的金兰。”
此话一出，所有村民都感到难以置信，在它们半信半疑之下，项信凡用木鱼为他们一一敲打过后，大部分都恢复了人样，个个感激涕零。
唯独有一小部分，以那对虎首蜥蜴身和蛇头青年的父子为首，十来个村民怎么都不肯接受治疗。
他们还劝其他村民说：“你们注意点啊，先别高兴太早。说不定晚上还疼，发作起来恐怕会更加严重！”
被他们这么说，那些变回了人的村民们，也心知不是危言耸听，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很多人就像三剩一样，恢复人身后高兴的摸着自己的身子又哭又喜，可那之后又惊又怕，若真是南柯一梦呢？
蛇头青年比较头铁，横眉冷对的冲项信凡指着扬言：“如果明天大家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好看！”
虽然他是为了村子里的大家着想，但那些变回来的人觉得他态度实在太不敬了，正欲说他两句的时候，就看到项信凡朝他点头，并摆了摆手说：
“放心！是真是假，明天便知。”
项信凡说的神情自若，倒是令大家心安许多。不到傍晚，就所有人都在屋内紧张兮兮的，连隔壁坐在床上的三剩都撅着嘴，看牛父帮她将腿绑起来。
入夜后，凄惨的哀嚎声起。
蛇头青年咬牙头痛不已，捂着自己的双眼，让自己什么都不看不想，额头渗血了还不停的撞在地板上。
他虎首蜥蜴身的父亲依旧痛苦的撕烂自己的皮肉啃食，其他没变回来的十几个村民也同样痛苦不堪。
而变回人的村民们，听着他们的哀嚎，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担心今晚不发作，会不会明天出什么事情。
直至次日一整天下来。
村民大家都安然无恙，那没变回来的村民们都求着项信凡为自己敲木鱼施法，唯独那对父子，咬唇低头的远远看着。
那蛇头青年，直到全部村民都变回来后，才羞愧的来到项信凡面前磕头赔罪，一连道歉后恳求道：
“人仙赎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有眼无珠冒犯在先，您若记恨便冲我一个就好，还请将我父亲变回人样！我爷爷早死，我爸自小就孤苦伶仃，生我之后母亲难产早逝，我若参军离去后，他又要独守空巢，老人承受自食其肉的痛，我实在寝食难安！求人仙宽宏大量！求求了……”
他一边说一边哭，把头埋得极低，声泪俱下看得众人无不动容，虎首蜥蜴身的父亲也不顾姿态，当场跪下痛哭，称自己早已过半百，时日无多，请项信凡救他儿子即可。
“呵呵……我从没说过不救你们，也没说过只救你们一人吧。”
项信凡微笑道，问过他们的名字后，替他们敲击了木鱼赎去罪孽。蛇头青年对妖宝贪执，也是不甘见村民疾苦。虎首蜥蜴身的父亲，从小孤苦伶仃，没有抱怨生活，却恨自己不能早早当家。
谁都有过埋怨环境，埋怨自己，最后被生活变得不伦不类，陷入到无法自拔的困境。若举手投足间的援手，能助人上岸，即见之又何不为。
这一天，村民们无不哽咽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他们握着项信凡的手，扬言要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设宴感谢。
项信凡连连拒绝后，他告别了村落不再逗留，他开始意识到小珞姐的话。
人、妖、佛他快分不清了，这样下去真的会疯。
“我要出发去牛魔王的旧址，回到人界，到天庭寺院去。”
他一路向南迈步飞遁，越过紫色树林，跨过褶皱的荒漠，经过每一个村寨都会敲木鱼打救村民。
渡人渡己的过程中，功德水涨船高，但在魔界里不知是否受魔气压制，脊背酥痒的感觉却爆不出佛骨，像是蓄力累积一般。
每每从远处听到那些凄惨的啼哭，他都会十分难受。
绕着远路也要过去帮助，那些是人，他不想像鸵鸟一样不见不闻，活成自己讨厌的神仙做派。因此速度也不快，耽搁了不少时日。
魔界里，不管是哪个村子，人人都过的十分穷酸，但待客却也不吝啬。白天悠然自得，互帮互助，没有奸淫掳掠，处处和谐无争。
如贫苦的古代，却没有男尊女卑，女子不被缠小脚、吃绝户、拍喜……男子不用被迫征兵离乡，没有令人反胃的封建陋习，魔界不得害人束缚出的纯朴，反而诞生不少舍己为人的崇高。
直到他路过一处村落歇脚，那里的狼身老妇一人带着几个小娃，耕作卖力。
在晚上，他听到了与众不同的的哭声，那是揪着丧子家书的哭声，豹妖被他右拳砸烂的脑袋浮现出来，他不愿多听，也不敢确认。
长途跋涉时间一长，他开始询问起自己：
“我，回到寺院，然后斩妖除魔，真的对吗？”
也是这个时候，神威空间里的小珞姐长叹，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如果你想分清是非对错，就自己睁大眼睛去看，回寺院里看看神佛又是什么样？莫骄莫躁，出于私心我只会建议你变强，等你拥有了足够的实力，你才有资格去评判对错。”
她的话理很是简单，却扫开了项信凡的迷惘，即便是虚情假意，他也需要有个人这么告诉他。
“对！我要回去亲眼看看佛门是什么样的。”
小珞姐时隔多日第一次笑了出来，一副看着傻弟弟的宠溺表情，忍不住泼了道冷水：“人都是从开始相信，全都是真的，慢慢开始觉得全都是假的，然后再开始发现有真有假，最后无所谓真假。”
这一醒之后，她很快就后悔了，再装睡都没用，因为才没过多久，项信凡就闭目在神威空间里舔着小珞姐，各种甜言蜜语的哄道：
“好姐姐，漂亮姐姐，仙女姐姐……还有没其他飞行的本事教教，到牛魔王府路远迢迢，我看那大圣爷的筋斗云本事不错，可有得学？”
旁人忙询问她才知，是茅屋里的大哥哥帮她变回来的，众人嘈杂连连，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说：“是人仙！那传说是真的。”
所有人脑袋五雷轰顶，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三剩糊里糊涂歪着小脑瓜看着大人们，牛父正将她抱起，大家就一窝蜂的冲到项信凡茅屋门外。
纷纷跪下磕头叩首，高呼人仙救民，请显神威之类的胡话，项信凡纳闷的走出茅屋向他们询问：“什么人仙？”
他这问的，让跪倒的村民们有些诧异，大家面面相觑奇怪他难道不是人仙吗？
“不会是假的吧？”那名说要参军的蛇头青年狐疑道，其他村民也有些半信半疑，但一时间都跪着没敢起身。
虽说三剩变回了一双人腿，但类似的障眼法术，在魔界妖群里会的多了，奇迹来的太突然就有点假了。蛇头青年的父亲听儿子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赞同道：
“就是啊，他念佛的该不会用障眼法来骗我们这些妖怪的吧？要是大家都以为变回来了，晚上没忍住欲想，明天会出人命的！”
众人顿时对他充满了怀疑的目光，项信凡呵呵一笑，也没生气，毕竟警惕意识强些是好事。
随那身形佝偻颇有年纪的老头又问，是不是他治好的三剩，项信凡点头后，要他们先说说人仙的事。
村民们说千年前，相传有位人仙来过这里，将火焰山乃至大半个魔界的魔气都拔除了许多，他们祖辈很多人都恢复了原样，魔气萎靡直到两百年前才重新复苏愈演愈烈。
“那人仙长什么模样？有没有用什么宝贝？”
项信凡连忙问道，他有个猜想浮出脑袋，该不会前世的自己也来过魔界，用功德木鱼救苦救难了吧？
他让村民们站起都别跪着，老头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袖子，生怕他走了似的说道：“传说中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仙，恰如花似玉的年纪却修为通天，催一手蟠龙魔鼎遮天闭月，数年时间暗空有黄鼎悬挂，大敛魔气福佑于民。”
项信凡听得不禁笑出声来，直眉瞪眼的古怪道：“可是一头黑发的女仙？”他还刻意拿手掌在自己耳边比划，示意身高。
“对！您果然知晓。”
那老头称对，又跑回家中翻出一卷轴古画，项信凡接过摊开一看，正是那白色龙凤纹绣衣裙的小珞姐，手托龙身黄铜小鼎，仰头望向空中红月的画面。
他闭目惊呼：“哟……想不到小珞姐还做有这等好事，功德万千呀，我实在自愧不如。”
小珞姐半眯着眼睛，俏鼻微皱的斜头冷哼一声说：“没他们讲的那么伟大，过来取点魔气炼药罢了。”
她面不改色的语调相当不屑，想装一副刚醒的表情却耳根微红。
项信凡也不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改观，那天天嘴里动不动就叫我打杀的坏女人，居然会在魔界里造福百姓？不会真是来炼药的吧……
他将古画还给老头，点头笑道：“正是我义结的金兰。”
此话一出，所有村民都感到难以置信，在它们半信半疑之下，项信凡用木鱼为他们一一敲打过后，大部分都恢复了人样，个个感激涕零。
唯独有一小部分，以那对虎首蜥蜴身和蛇头青年的父子为首，十来个村民怎么都不肯接受治疗。
他们还劝其他村民说：“你们注意点啊，先别高兴太早。说不定晚上还疼，发作起来恐怕会更加严重！”
被他们这么说，那些变回了人的村民们，也心知不是危言耸听，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很多人就像三剩一样，恢复人身后高兴的摸着自己的身子又哭又喜，可那之后又惊又怕，若真是南柯一梦呢？
蛇头青年比较头铁，横眉冷对的冲项信凡指着扬言：“如果明天大家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好看！”
虽然他是为了村子里的大家着想，但那些变回来的人觉得他态度实在太不敬了，正欲说他两句的时候，就看到项信凡朝他点头，并摆了摆手说：
“放心！是真是假，明天便知。”
项信凡说的神情自若，倒是令大家心安许多。不到傍晚，就所有人都在屋内紧张兮兮的，连隔壁坐在床上的三剩都撅着嘴，看牛父帮她将腿绑起来。
入夜后，凄惨的哀嚎声起。
蛇头青年咬牙头痛不已，捂着自己的双眼，让自己什么都不看不想，额头渗血了还不停的撞在地板上。
他虎首蜥蜴身的父亲依旧痛苦的撕烂自己的皮肉啃食，其他没变回来的十几个村民也同样痛苦不堪。
而变回人的村民们，听着他们的哀嚎，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担心今晚不发作，会不会明天出什么事情。
直至次日一整天下来。
村民大家都安然无恙，那没变回来的村民们都求着项信凡为自己敲木鱼施法，唯独那对父子，咬唇低头的远远看着。
那蛇头青年，直到全部村民都变回来后，才羞愧的来到项信凡面前磕头赔罪，一连道歉后恳求道：
“人仙赎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有眼无珠冒犯在先，您若记恨便冲我一个就好，还请将我父亲变回人样！我爷爷早死，我爸自小就孤苦伶仃，生我之后母亲难产早逝，我若参军离去后，他又要独守空巢，老人承受自食其肉的痛，我实在寝食难安！求人仙宽宏大量！求求了……”
他一边说一边哭，把头埋得极低，声泪俱下看得众人无不动容，虎首蜥蜴身的父亲也不顾姿态，当场跪下痛哭，称自己早已过半百，时日无多，请项信凡救他儿子即可。
“呵呵……我从没说过不救你们，也没说过只救你们一人吧。”
项信凡微笑道，问过他们的名字后，替他们敲击了木鱼赎去罪孽。蛇头青年对妖宝贪执，也是不甘见村民疾苦。虎首蜥蜴身的父亲，从小孤苦伶仃，没有抱怨生活，却恨自己不能早早当家。
谁都有过埋怨环境，埋怨自己，最后被生活变得不伦不类，陷入到无法自拔的困境。若举手投足间的援手，能助人上岸，即见之又何不为。
这一天，村民们无不哽咽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他们握着项信凡的手，扬言要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设宴感谢。
项信凡连连拒绝后，他告别了村落不再逗留，他开始意识到小珞姐的话。
人、妖、佛他快分不清了，这样下去真的会疯。
“我要出发去牛魔王的旧址，回到人界，到天庭寺院去。”
他一路向南迈步飞遁，越过紫色树林，跨过褶皱的荒漠，经过每一个村寨都会敲木鱼打救村民。
渡人渡己的过程中，功德水涨船高，但在魔界里不知是否受魔气压制，脊背酥痒的感觉却爆不出佛骨，像是蓄力累积一般。
每每从远处听到那些凄惨的啼哭，他都会十分难受。
绕着远路也要过去帮助，那些是人，他不想像鸵鸟一样不见不闻，活成自己讨厌的神仙做派。因此速度也不快，耽搁了不少时日。
魔界里，不管是哪个村子，人人都过的十分穷酸，但待客却也不吝啬。白天悠然自得，互帮互助，没有奸淫掳掠，处处和谐无争。
如贫苦的古代，却没有男尊女卑，女子不被缠小脚、吃绝户、拍喜……男子不用被迫征兵离乡，没有令人反胃的封建陋习，魔界不得害人束缚出的纯朴，反而诞生不少舍己为人的崇高。
直到他路过一处村落歇脚，那里的狼身老妇一人带着几个小娃，耕作卖力。
在晚上，他听到了与众不同的的哭声，那是揪着丧子家书的哭声，豹妖被他右拳砸烂的脑袋浮现出来，他不愿多听，也不敢确认。
长途跋涉时间一长，他开始询问起自己：
“我，回到寺院，然后斩妖除魔，真的对吗？”
也是这个时候，神威空间里的小珞姐长叹，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如果你想分清是非对错，就自己睁大眼睛去看，回寺院里看看神佛又是什么样？莫骄莫躁，出于私心我只会建议你变强，等你拥有了足够的实力，你才有资格去评判对错。”
她的话理很是简单，却扫开了项信凡的迷惘，即便是虚情假意，他也需要有个人这么告诉他。
“对！我要回去亲眼看看佛门是什么样的。”
小珞姐时隔多日第一次笑了出来，一副看着傻弟弟的宠溺表情，忍不住泼了道冷水：“人都是从开始相信，全都是真的，慢慢开始觉得全都是假的，然后再开始发现有真有假，最后无所谓真假。”
这一醒之后，她很快就后悔了，再装睡都没用，因为才没过多久，项信凡就闭目在神威空间里舔着小珞姐，各种甜言蜜语的哄道：
“好姐姐，漂亮姐姐，仙女姐姐……还有没其他飞行的本事教教，到牛魔王府路远迢迢，我看那大圣爷的筋斗云本事不错，可有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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