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联手
商九折返回去。
意料之中，老者已经回到原处了。
意料之外，李丽馨醒了，而那把剑此刻也已回到她手中。
二人一前一后将老者围堵在了中间。
现在的商九突然不是很害怕老者了，毕竟打不过还可以跑不是？
事实上，商九从未真正见过老者或者李丽馨出手，只是基于对李丽馨的一些了解，知道自己打不过她，而老者跟她实力相近，从而得出他打不过老者。
但是，差距在哪？有多大？这些他是一概不知的。真正让他对二人恐惧的源头其实是法阵、黑石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看走眼了，没想到这蛮夷之地还能出你这么一个有灵性的人物。”老者看着商九不无感叹道。
商九没有搭腔，而李丽馨更不会搭腔。
“你小子有胆识，居然还敢回来，不怕我杀你了？”老者继续说道。
“那也得你追得上我才行。”
“现在是，过后你再试试？再说了，你能跑去哪？你的族人呢？你的小情人呢？”老者嗤笑道。
商九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那也得你能活得过今晚再说。”李丽馨握紧手中剑脸上起了杀气。
“先不说你有没有能力杀我，如果我要走，你确定能留得下我吗？”老者哈哈笑道。
李丽馨再度陷入了沉默，而商九也看得出来这一次他说的也是真的，而老者的笑声更加地放肆了起来。
雨还在下，在山林回荡着的笑声却比那雨还要寒冷。
“小子拿命来！”
就在李丽馨商九二人略有失神间，老者突然暴起，持剑直奔商九而去，身形极快，长距离奔跑受限于体力或许不如商九，但短距离爆发却也不是商九能比的。
等商九回过神来，老者已经欺近到身前一丈处，这时想要转身逃跑已然不及，脚下急退，同时挥起手中骨矛去挡那迎面而来的剑。
剑锋锋利无匹，骨矛一触即断。
李丽馨随后而动，执剑直刺老者后背，但要想后发而先至并不可能。
商九退势已尽，看着迎面而来的剑锋，只能骇然闭目等死。
大雨依旧，长剑划破雨幕，雨水被挥洒出了一条弧线扫过商九的面颊，但疼痛并没有随之而来，却听到了“当”的一声声响。
两剑相交，老者身形微晃，脸上不禁一阵讶然。李丽馨能速度跟进他并不意外，突然发难的本意其实也是迫使她匆忙来救，然后自己一招声东击西，剑指商九，意在李丽馨。
如果她全力跟进，难免显露自身破绽，到时非死即伤。如果她保有余力也能先斩商九而后回防，最后来个一对一，力求不败。
没想李丽馨却能在拼尽全力剑招已老的情况下，还能挡下他一气呵成的回身剑，这已经跟人的反应速度无关了。那么就只能证明这一切早已在她的算计之中。
电光火石之间，如此缜密的心思，如此冷静的心态又怎能不让他动容？
李丽馨虽然算计到了这一剑，但在招式已老的情况下强行回剑格挡，剑招必然绵软无力，手中长剑几乎要脱手而出，身体更是收势不及，向着一旁滑出好一段距离后才堪堪站稳。
老者虽然惊诧于她的这份心智，但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瞬息间收敛起心神，长剑急出，再次向着李丽馨刺了过去。
李丽馨才刚稳住身形，可以说是全身都是破绽，眼见又是一剑刺来，急忙挥剑相迎，先机尽失之下只能被动挨打，三招两式间败局已定。
商九死里逃生，眼看李丽馨慢慢陷入了绝境，不禁暗自着急了起来，但二人双剑变换极快，自己手中的骨矛还断作了两截，又忌于长剑锋芒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插手。
环顾了下四周，商九丢掉手中的半截木棍，抓起地上一根粗长且还带着叶子的树枝，看准时机向着老者的后背横扫了过去。
老者占尽上风，自信不出三招就能将李丽馨斩于剑下，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呼啦”的声呼传来，急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李丽馨借此一缓，迅速拉开了与老者间的距离，重新稳住了阵脚。
老者痛失好局，怒目看向商九，狠声道，“野小子，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今天只要我不死，必屠你全族！”
商九一脚踩住树枝带叶子的前半段，用力一拗，树枝瞬间变成了一根粗长的木棍，举起指向老者，回应道，“那就只好请你去死了。”
站在另一边的李丽馨长剑也已举了起来。
雨未停，雷鸣，电闪。
忽明忽暗的林间，三人展开了新一轮的对峙。
李丽馨人已动，剑已出。
老者举剑相迎，二人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商九绕到了老者的身后，手中木棍夹风带雨开始往他身上招呼。
老者与李丽馨本就只斗了个旗鼓相当，现如今在商九侧应干扰下难免分神，瞬时间落了个下风，不多会已是险象环生，败局已定。眼见李丽馨剑锋向自己胸口刺来，避无可避，猛然一声大喝，手中长剑脱手而出直飞李丽馨面门，竟是要同归于尽的招术。
李丽馨心神一凛，身形一侧，回剑一撩，将飞来的长剑格飞出去，落到了不远处的山谷之中，消失在了奔流的山洪中。
而老者躲过了李丽馨致命的一剑，却没能躲过商九从背后袭来的一棍，闷哼一声，向一边跌飞出去，触地后他迅速翻滚了几下，而后飞速地爬起身来，向着边上的一棵树木奔了过去。
“啊~”
商九正持棍追出，却突然叫到了一声女子的惊叫，止住脚步，凝神一看，却见老者一手掐着一个女子的脖子，将她凌空提了起来。
这个女子正是夏华，因为担心商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了过来。
“不要过来！”老者掐着夏花的脖子提着挡在自己身前，大声喝止了商李二人。
“放开她，我饶你不死。”商九急切道。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老者冷笑着回应，随后转头向李丽馨看去。
“你想怎样？”李丽馨紧了紧手中剑，死死盯着老者。
“把黑石交出来。”老者转头看向商九道。
商九闻言看向李丽馨。
“如果我说不呢？”李丽馨略微低了下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你不介意她跟我一起死，我也不会介意。”老者面目峥嵘，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夏华呼吸不能，脸色通红，双目圆睁，却怎么都无法从老者手中挣脱。
商九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李丽馨做决定。
“你好好考虑考虑，只是时间不会太多。”老者狞笑着继续道。
李丽馨头又低了一些，沉默着，从身上摸出了那块黑石，扬起手向着老者抛了过去。
老者伸手接过抛来的黑石，不禁一阵狂笑，举着夏华的右臂沉了下来，掌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夏华双脚着地后就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放人。”李丽馨沉声道。
“退后，往山谷边上退。”老者发出命令。
商、李二人只能照做。
老者手掌一松，手臂迅速勒住夏华的脖子将她拉到身前，带着她缓缓向着身后的树林退去。
“把剑扔过来。”
“绝无可能。”李丽馨决绝道。
老者一声大笑，“那行，换个公平点的方法，把剑扔山谷下面去。”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向后退。
李丽馨沉默了一会，而后手一扬，法剑划作一道弧线，从山谷上掉落，最后消失在了山谷下的洪流之中。
“对不起。”
尽管没意义，但商九还是说了，然而还没等到李丽馨的回应，却听得夏华的一声痛呼传来。
老者一记手刀斩在了她的后劲处然后向着密林深处狂奔而去。
商李二人急忙跑了回去，除了倒在地上的夏华，哪里还能看到老者的身影？
意料之中，老者已经回到原处了。
意料之外，李丽馨醒了，而那把剑此刻也已回到她手中。
二人一前一后将老者围堵在了中间。
现在的商九突然不是很害怕老者了，毕竟打不过还可以跑不是？
事实上，商九从未真正见过老者或者李丽馨出手，只是基于对李丽馨的一些了解，知道自己打不过她，而老者跟她实力相近，从而得出他打不过老者。
但是，差距在哪？有多大？这些他是一概不知的。真正让他对二人恐惧的源头其实是法阵、黑石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看走眼了，没想到这蛮夷之地还能出你这么一个有灵性的人物。”老者看着商九不无感叹道。
商九没有搭腔，而李丽馨更不会搭腔。
“你小子有胆识，居然还敢回来，不怕我杀你了？”老者继续说道。
“那也得你追得上我才行。”
“现在是，过后你再试试？再说了，你能跑去哪？你的族人呢？你的小情人呢？”老者嗤笑道。
商九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那也得你能活得过今晚再说。”李丽馨握紧手中剑脸上起了杀气。
“先不说你有没有能力杀我，如果我要走，你确定能留得下我吗？”老者哈哈笑道。
李丽馨再度陷入了沉默，而商九也看得出来这一次他说的也是真的，而老者的笑声更加地放肆了起来。
雨还在下，在山林回荡着的笑声却比那雨还要寒冷。
“小子拿命来！”
就在李丽馨商九二人略有失神间，老者突然暴起，持剑直奔商九而去，身形极快，长距离奔跑受限于体力或许不如商九，但短距离爆发却也不是商九能比的。
等商九回过神来，老者已经欺近到身前一丈处，这时想要转身逃跑已然不及，脚下急退，同时挥起手中骨矛去挡那迎面而来的剑。
剑锋锋利无匹，骨矛一触即断。
李丽馨随后而动，执剑直刺老者后背，但要想后发而先至并不可能。
商九退势已尽，看着迎面而来的剑锋，只能骇然闭目等死。
大雨依旧，长剑划破雨幕，雨水被挥洒出了一条弧线扫过商九的面颊，但疼痛并没有随之而来，却听到了“当”的一声声响。
两剑相交，老者身形微晃，脸上不禁一阵讶然。李丽馨能速度跟进他并不意外，突然发难的本意其实也是迫使她匆忙来救，然后自己一招声东击西，剑指商九，意在李丽馨。
如果她全力跟进，难免显露自身破绽，到时非死即伤。如果她保有余力也能先斩商九而后回防，最后来个一对一，力求不败。
没想李丽馨却能在拼尽全力剑招已老的情况下，还能挡下他一气呵成的回身剑，这已经跟人的反应速度无关了。那么就只能证明这一切早已在她的算计之中。
电光火石之间，如此缜密的心思，如此冷静的心态又怎能不让他动容？
李丽馨虽然算计到了这一剑，但在招式已老的情况下强行回剑格挡，剑招必然绵软无力，手中长剑几乎要脱手而出，身体更是收势不及，向着一旁滑出好一段距离后才堪堪站稳。
老者虽然惊诧于她的这份心智，但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瞬息间收敛起心神，长剑急出，再次向着李丽馨刺了过去。
李丽馨才刚稳住身形，可以说是全身都是破绽，眼见又是一剑刺来，急忙挥剑相迎，先机尽失之下只能被动挨打，三招两式间败局已定。
商九死里逃生，眼看李丽馨慢慢陷入了绝境，不禁暗自着急了起来，但二人双剑变换极快，自己手中的骨矛还断作了两截，又忌于长剑锋芒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插手。
环顾了下四周，商九丢掉手中的半截木棍，抓起地上一根粗长且还带着叶子的树枝，看准时机向着老者的后背横扫了过去。
老者占尽上风，自信不出三招就能将李丽馨斩于剑下，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呼啦”的声呼传来，急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李丽馨借此一缓，迅速拉开了与老者间的距离，重新稳住了阵脚。
老者痛失好局，怒目看向商九，狠声道，“野小子，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今天只要我不死，必屠你全族！”
商九一脚踩住树枝带叶子的前半段，用力一拗，树枝瞬间变成了一根粗长的木棍，举起指向老者，回应道，“那就只好请你去死了。”
站在另一边的李丽馨长剑也已举了起来。
雨未停，雷鸣，电闪。
忽明忽暗的林间，三人展开了新一轮的对峙。
李丽馨人已动，剑已出。
老者举剑相迎，二人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商九绕到了老者的身后，手中木棍夹风带雨开始往他身上招呼。
老者与李丽馨本就只斗了个旗鼓相当，现如今在商九侧应干扰下难免分神，瞬时间落了个下风，不多会已是险象环生，败局已定。眼见李丽馨剑锋向自己胸口刺来，避无可避，猛然一声大喝，手中长剑脱手而出直飞李丽馨面门，竟是要同归于尽的招术。
李丽馨心神一凛，身形一侧，回剑一撩，将飞来的长剑格飞出去，落到了不远处的山谷之中，消失在了奔流的山洪中。
而老者躲过了李丽馨致命的一剑，却没能躲过商九从背后袭来的一棍，闷哼一声，向一边跌飞出去，触地后他迅速翻滚了几下，而后飞速地爬起身来，向着边上的一棵树木奔了过去。
“啊~”
商九正持棍追出，却突然叫到了一声女子的惊叫，止住脚步，凝神一看，却见老者一手掐着一个女子的脖子，将她凌空提了起来。
这个女子正是夏华，因为担心商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了过来。
“不要过来！”老者掐着夏花的脖子提着挡在自己身前，大声喝止了商李二人。
“放开她，我饶你不死。”商九急切道。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老者冷笑着回应，随后转头向李丽馨看去。
“你想怎样？”李丽馨紧了紧手中剑，死死盯着老者。
“把黑石交出来。”老者转头看向商九道。
商九闻言看向李丽馨。
“如果我说不呢？”李丽馨略微低了下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你不介意她跟我一起死，我也不会介意。”老者面目峥嵘，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夏华呼吸不能，脸色通红，双目圆睁，却怎么都无法从老者手中挣脱。
商九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李丽馨做决定。
“你好好考虑考虑，只是时间不会太多。”老者狞笑着继续道。
李丽馨头又低了一些，沉默着，从身上摸出了那块黑石，扬起手向着老者抛了过去。
老者伸手接过抛来的黑石，不禁一阵狂笑，举着夏华的右臂沉了下来，掌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夏华双脚着地后就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放人。”李丽馨沉声道。
“退后，往山谷边上退。”老者发出命令。
商、李二人只能照做。
老者手掌一松，手臂迅速勒住夏华的脖子将她拉到身前，带着她缓缓向着身后的树林退去。
“把剑扔过来。”
“绝无可能。”李丽馨决绝道。
老者一声大笑，“那行，换个公平点的方法，把剑扔山谷下面去。”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向后退。
李丽馨沉默了一会，而后手一扬，法剑划作一道弧线，从山谷上掉落，最后消失在了山谷下的洪流之中。
“对不起。”
尽管没意义，但商九还是说了，然而还没等到李丽馨的回应，却听得夏华的一声痛呼传来。
老者一记手刀斩在了她的后劲处然后向着密林深处狂奔而去。
商李二人急忙跑了回去，除了倒在地上的夏华，哪里还能看到老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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