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消失的楼房
躺在沙发上面，陈殇的眼皮忽睁忽闭，在睡和醒的中立处作着挣扎。
难得能够清闲下来，陈殇满身慵懒。
林明娥忙完手里的活，路过陈殇面前的身影和脚步声让陈殇意识获得短暂的清明，垂下的脑袋微微抬起来，楼上洗漱间的流水声也为陈殇争取到些许清醒的机会。
但陈殇睡意颇浓，脑袋还是靠在了沙发垫上，眼睛闭合成线。
“小执事，消失了……。”
声音惊慌，刚开始很远，越来越近，最后在陈殇耳朵边响起，同时还有人在拉拽着陈殇的手臂。
陈殇睁眼后看到一张男人哭泣的脸，朝着陈殇不停的张嘴述说着什么。
醒的突然，陈殇脑袋昏昏沉沉的，思绪一时跟不上现实的节奏。
“我消失了？”陈殇疑惑。
“不是你消失了，是很多人消失了。”那人越说越激动。
“很多个我消失了？”
来人情绪不稳，抓着陈殇的手很用力，摇晃着陈殇手臂，脑袋凑的越来越近，唾沫喷到了陈殇脸上。
看着快和自己脸颊紧挨，还在唾沫横飞的满是胡茬的嘴唇，陈殇清醒过来，也害怕起来。
“肖叔，你干嘛，我不是这样的人！”
陈殇惊叫后退着，用力将那人推开，慌乱坐起身体。
来人的脑袋偏向鸡蛋型的椭圆，顶尖底圆，嘴唇厚实，鼻下尽是胡茬子，身躯倒不肥胖，更偏向瘦弱，看上去远比陈殇的身躯还要有线条感。
陈殇认出来人，不算多么相熟，在旧街倒也时常见面，肖实诚，在旧街并不讨喜，靠着坑蒙拐骗的本事成功获得旧街所有居住者的嫌弃。
被陈殇用力一推，肖实诚控制不住平衡向后倒坐在地面，神色恐惧目光呆愣。
“肖叔，你没事吧！快起来，听说你刚做完直肠下端肿瘤切除术，这样不利于伤口恢复。”
显然还沉浸在恐惧里，受到严重惊吓，陈殇将肖实诚扶上沙发后，肖实诚的神色依旧没有恢复。
陈殇起身上楼，用碗接满水放在肖实诚面前。
“肖叔，不着急，咱先缓缓。”
陈殇体会过这种不知名的恐惧，对肖实诚的遭遇感到同情，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做的只有等待。
“你婶子不见了。”
肖实诚忽然转过脑袋，看着陈殇说道。
“肖叔，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陈殇安慰道。
“你婶子不见了，很多人不见了，房子不见了，都不见了……。”
肖实诚像疯了样不停念叨起来，脸色惊恐，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出来，模样让人可伶，说着话还不停挥舞着手臂，将茶桌上的花瓶都给拍飞出去。
“肖叔，咱别激动。”
陈殇急忙按下肖实诚的手臂，他不安分的身体撞击到茶桌，连茶桌都有被掀翻的可能。
看来肖实诚的遭遇对他打击太大，导致神经都错乱起来。
“都不见了，不见了……。”
听到动静，林明娥走下楼梯，看着眼前的境况有些不知所措，再看到破碎的花瓶时，林明娥那张美丽脸颊皱起眉头，显然是生气了。
“快帮忙按着。”陈殇朝着林明娥喊道。
听到陈殇喊声，林明娥眉头微微舒展，急忙跑过来帮忙。
两人努力下，肖实诚挥动的手臂被按在沙发上，稍微老实起来，嘴里依旧不停念叨着。
“没了，都没了……。”
“肖叔，你别急，婶子还在，大家都在，房子也在，这只是个梦而已，醒来就好了。”
除却安慰，陈殇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只能等待肖实诚自己走出恐惧带来的阴影。
“你说的真话？”肖实诚转过脑袋问道。
陈殇微喜，没想到话语真起了作用。
“肖叔，都是真的，这只是个梦。”陈殇趁热打铁。
“梦……是梦？”
肖实诚像在思考着陈殇话语的真假，肢体和情绪明显要冷静许多。
“没错，这都是梦，醒来就好了，别怕。”林明娥在一旁附和。
“梦，是梦，那就好……，那就好。”
肖实诚安静下来，坐在沙发上没有情绪转变，木然呆愣，像是被抽走灵魂只余空壳。
林明娥放开手，看向陈殇问道，“怎么办？”
陈殇思虑会道，“我送他回去。”
夜色又快来临，陈殇可不想将肖实诚留在这里，再来增加自己的烦恼。
“肖叔，我们回家，婶子做了饭，正在家等着肖叔。”
抓着肖实诚的手臂，陈殇谨慎牵引着肖实诚起身，虽说思绪混乱，肖实诚却没有继续反抗，这让陈殇微微松气。
“回家，回家……。”
“嗯，我们回家。”
陈殇记得肖实诚的居所，旧街二十七号，略微偏远，在旧街边缘，紧靠着片繁茂树林。
虽说不知道肖实诚家的具体门牌，但总能询问出来。
隔着旧街二十七号还很远，陈殇看到片灰白色，笼罩着二十七号旁的那片树林，好像还笼罩着部分建筑。
那灰白色像是雾气，风吹过的时候会随着风飘动。
可这会不是会出现雾的时间，就是清晨时分，陈殇也没有见过雾气在这个季节出现。
带着疑惑，陈殇距离旧街二十七号越来越近，直到站在这片灰白色前，陈殇的疑惑得到结果，眼前这片灰白色竟然真的是雾。
陈殇伸手划过白雾，浓郁的湿气触碰陈殇手指凝聚成一片水珠，空气里有种枯叶腐烂的气味，不算好闻，倒也不讨厌。
雾很浓，像是面柔软的墙壁，将眼前隔成两个世界，被雾笼罩的范围无法视物，让这片区域多出种神秘感。
奇异的是，这雾不会扩散，风吹过也只是略微晃动，却撼动不了雾的本质。
旧街又多处诡异之地，雾气裹着整片森林，旧街二十七号也被笼罩在内。
陈殇记得二十七号的位置，站立许久，陈殇还是提不起搜寻二十七号具体位置的勇气，那夜的经历实在难忘。
“不对，”陈殇有种不好的感觉，“肖实诚的老婆跟了他对门的老王，哪来的婶子？。”
“哼，”陈殇忽然痛呼出声。
屁股很疼，有东西撞……踢了上来，陈殇朝着雾气直接冲了进去。
陈殇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我艹。”
陈殇毫无防备，在肖实诚这突然袭击下，双腿连跑两步，身体前倾跪在了地面。
屁股很疼，两瓣肉有些麻木，肖实诚踢的很用力。
旧街人都知道肖实诚患有隐疾，时常饱受病痛折磨，药物难医，日积月累下，肖实诚渐渐对健全人群充满愤恨，稍有机会，便会进行残忍的报复。
除却坑蒙拐骗的惯用手段外，肖实诚的报复怪癖一度成为旧街弱小人群的噩梦，肖实诚也因此得到“肖拍腚”的外号。
“被算计了，”陈殇后悔道。
“被报复了，”陈殇生无可恋。
雾气浓郁，周围的可视环境不足一尺，陈殇抬手的动作都显的模模糊糊。
屁股处的疼痛感缓和些后，陈殇气愤的转身冲回，这仇必须得报。
“可恶的混蛋，良心被你擦了屁股吗？还是被你拉了？”
陈殇身体停了下来，他感到不对劲，被肖拍腚题中屁股后，陈殇前冲的距离不过两三步，而陈殇回走的距离已有五六步，周围依旧是语气笼罩，全然不见旧街面貌。
陈殇试探性的又走出几步，眼前依旧是雾气朦胧。
“坏了。”
显然，这片雾气与旧街四十四号有着相同的诡异，相同的无法捉摸。
“旧街四十四号会接引人参加候选，这里又是怎样的？也有一条候选的路吗？”
陈殇不敢乱动了，旧街四十四候选的失败者尽数死亡，眼前这片雾气显然也不安全。
面对未知最好的应对是等待，陈殇不确定这片雾气是否会消散，也不确定进入者是否必须接受候选，或者说只有候选通过者才能离开？
除开这些未知，若是这雾气持续久些，不用面对那些危险，就是食物和水的需求也足够让陈殇迎接死亡。
啪。
身后有声音，声音微弱，或许是因为距离的原因，陈殇确定没有听错，转过身谨慎戒备起来。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雾气遮蔽视线，陈殇看不清源头，这单调声音无疑是一种折磨。
那未知的东西很近了，陈殇看到模糊的人影，头部较大，身躯与陈殇相仿。
陈殇微微松气，是人形，这多少减少些陈殇的接受难度。
那人影还在前行，最后和陈殇面对面站立，相隔不足一指的距离，陈殇看清了，也愤怒了。
“狗贼，拿命来。”陈殇历声喝道。
陈殇抬腿，朝着面前这人踢了过去。
那人正是肖拍腚。
脚既将要落到肖拍腚的腹部，陈殇愕然看到，肖拍腚用极快的速度侧身躲过，然后抬腿和陈殇相同的方式踢了回来。
“嗷……。”
愉悦，享受，兴奋，惊叫……。
陈殇蹲在地上，脑袋点滴，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捂着不可名状之物。
做完一切，肖拍腚没了反应，站在原地，就像在陈殇家时的呆愣模样。
……
难得能够清闲下来，陈殇满身慵懒。
林明娥忙完手里的活，路过陈殇面前的身影和脚步声让陈殇意识获得短暂的清明，垂下的脑袋微微抬起来，楼上洗漱间的流水声也为陈殇争取到些许清醒的机会。
但陈殇睡意颇浓，脑袋还是靠在了沙发垫上，眼睛闭合成线。
“小执事，消失了……。”
声音惊慌，刚开始很远，越来越近，最后在陈殇耳朵边响起，同时还有人在拉拽着陈殇的手臂。
陈殇睁眼后看到一张男人哭泣的脸，朝着陈殇不停的张嘴述说着什么。
醒的突然，陈殇脑袋昏昏沉沉的，思绪一时跟不上现实的节奏。
“我消失了？”陈殇疑惑。
“不是你消失了，是很多人消失了。”那人越说越激动。
“很多个我消失了？”
来人情绪不稳，抓着陈殇的手很用力，摇晃着陈殇手臂，脑袋凑的越来越近，唾沫喷到了陈殇脸上。
看着快和自己脸颊紧挨，还在唾沫横飞的满是胡茬的嘴唇，陈殇清醒过来，也害怕起来。
“肖叔，你干嘛，我不是这样的人！”
陈殇惊叫后退着，用力将那人推开，慌乱坐起身体。
来人的脑袋偏向鸡蛋型的椭圆，顶尖底圆，嘴唇厚实，鼻下尽是胡茬子，身躯倒不肥胖，更偏向瘦弱，看上去远比陈殇的身躯还要有线条感。
陈殇认出来人，不算多么相熟，在旧街倒也时常见面，肖实诚，在旧街并不讨喜，靠着坑蒙拐骗的本事成功获得旧街所有居住者的嫌弃。
被陈殇用力一推，肖实诚控制不住平衡向后倒坐在地面，神色恐惧目光呆愣。
“肖叔，你没事吧！快起来，听说你刚做完直肠下端肿瘤切除术，这样不利于伤口恢复。”
显然还沉浸在恐惧里，受到严重惊吓，陈殇将肖实诚扶上沙发后，肖实诚的神色依旧没有恢复。
陈殇起身上楼，用碗接满水放在肖实诚面前。
“肖叔，不着急，咱先缓缓。”
陈殇体会过这种不知名的恐惧，对肖实诚的遭遇感到同情，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做的只有等待。
“你婶子不见了。”
肖实诚忽然转过脑袋，看着陈殇说道。
“肖叔，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陈殇安慰道。
“你婶子不见了，很多人不见了，房子不见了，都不见了……。”
肖实诚像疯了样不停念叨起来，脸色惊恐，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出来，模样让人可伶，说着话还不停挥舞着手臂，将茶桌上的花瓶都给拍飞出去。
“肖叔，咱别激动。”
陈殇急忙按下肖实诚的手臂，他不安分的身体撞击到茶桌，连茶桌都有被掀翻的可能。
看来肖实诚的遭遇对他打击太大，导致神经都错乱起来。
“都不见了，不见了……。”
听到动静，林明娥走下楼梯，看着眼前的境况有些不知所措，再看到破碎的花瓶时，林明娥那张美丽脸颊皱起眉头，显然是生气了。
“快帮忙按着。”陈殇朝着林明娥喊道。
听到陈殇喊声，林明娥眉头微微舒展，急忙跑过来帮忙。
两人努力下，肖实诚挥动的手臂被按在沙发上，稍微老实起来，嘴里依旧不停念叨着。
“没了，都没了……。”
“肖叔，你别急，婶子还在，大家都在，房子也在，这只是个梦而已，醒来就好了。”
除却安慰，陈殇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只能等待肖实诚自己走出恐惧带来的阴影。
“你说的真话？”肖实诚转过脑袋问道。
陈殇微喜，没想到话语真起了作用。
“肖叔，都是真的，这只是个梦。”陈殇趁热打铁。
“梦……是梦？”
肖实诚像在思考着陈殇话语的真假，肢体和情绪明显要冷静许多。
“没错，这都是梦，醒来就好了，别怕。”林明娥在一旁附和。
“梦，是梦，那就好……，那就好。”
肖实诚安静下来，坐在沙发上没有情绪转变，木然呆愣，像是被抽走灵魂只余空壳。
林明娥放开手，看向陈殇问道，“怎么办？”
陈殇思虑会道，“我送他回去。”
夜色又快来临，陈殇可不想将肖实诚留在这里，再来增加自己的烦恼。
“肖叔，我们回家，婶子做了饭，正在家等着肖叔。”
抓着肖实诚的手臂，陈殇谨慎牵引着肖实诚起身，虽说思绪混乱，肖实诚却没有继续反抗，这让陈殇微微松气。
“回家，回家……。”
“嗯，我们回家。”
陈殇记得肖实诚的居所，旧街二十七号，略微偏远，在旧街边缘，紧靠着片繁茂树林。
虽说不知道肖实诚家的具体门牌，但总能询问出来。
隔着旧街二十七号还很远，陈殇看到片灰白色，笼罩着二十七号旁的那片树林，好像还笼罩着部分建筑。
那灰白色像是雾气，风吹过的时候会随着风飘动。
可这会不是会出现雾的时间，就是清晨时分，陈殇也没有见过雾气在这个季节出现。
带着疑惑，陈殇距离旧街二十七号越来越近，直到站在这片灰白色前，陈殇的疑惑得到结果，眼前这片灰白色竟然真的是雾。
陈殇伸手划过白雾，浓郁的湿气触碰陈殇手指凝聚成一片水珠，空气里有种枯叶腐烂的气味，不算好闻，倒也不讨厌。
雾很浓，像是面柔软的墙壁，将眼前隔成两个世界，被雾笼罩的范围无法视物，让这片区域多出种神秘感。
奇异的是，这雾不会扩散，风吹过也只是略微晃动，却撼动不了雾的本质。
旧街又多处诡异之地，雾气裹着整片森林，旧街二十七号也被笼罩在内。
陈殇记得二十七号的位置，站立许久，陈殇还是提不起搜寻二十七号具体位置的勇气，那夜的经历实在难忘。
“不对，”陈殇有种不好的感觉，“肖实诚的老婆跟了他对门的老王，哪来的婶子？。”
“哼，”陈殇忽然痛呼出声。
屁股很疼，有东西撞……踢了上来，陈殇朝着雾气直接冲了进去。
陈殇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我艹。”
陈殇毫无防备，在肖实诚这突然袭击下，双腿连跑两步，身体前倾跪在了地面。
屁股很疼，两瓣肉有些麻木，肖实诚踢的很用力。
旧街人都知道肖实诚患有隐疾，时常饱受病痛折磨，药物难医，日积月累下，肖实诚渐渐对健全人群充满愤恨，稍有机会，便会进行残忍的报复。
除却坑蒙拐骗的惯用手段外，肖实诚的报复怪癖一度成为旧街弱小人群的噩梦，肖实诚也因此得到“肖拍腚”的外号。
“被算计了，”陈殇后悔道。
“被报复了，”陈殇生无可恋。
雾气浓郁，周围的可视环境不足一尺，陈殇抬手的动作都显的模模糊糊。
屁股处的疼痛感缓和些后，陈殇气愤的转身冲回，这仇必须得报。
“可恶的混蛋，良心被你擦了屁股吗？还是被你拉了？”
陈殇身体停了下来，他感到不对劲，被肖拍腚题中屁股后，陈殇前冲的距离不过两三步，而陈殇回走的距离已有五六步，周围依旧是语气笼罩，全然不见旧街面貌。
陈殇试探性的又走出几步，眼前依旧是雾气朦胧。
“坏了。”
显然，这片雾气与旧街四十四号有着相同的诡异，相同的无法捉摸。
“旧街四十四号会接引人参加候选，这里又是怎样的？也有一条候选的路吗？”
陈殇不敢乱动了，旧街四十四候选的失败者尽数死亡，眼前这片雾气显然也不安全。
面对未知最好的应对是等待，陈殇不确定这片雾气是否会消散，也不确定进入者是否必须接受候选，或者说只有候选通过者才能离开？
除开这些未知，若是这雾气持续久些，不用面对那些危险，就是食物和水的需求也足够让陈殇迎接死亡。
啪。
身后有声音，声音微弱，或许是因为距离的原因，陈殇确定没有听错，转过身谨慎戒备起来。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雾气遮蔽视线，陈殇看不清源头，这单调声音无疑是一种折磨。
那未知的东西很近了，陈殇看到模糊的人影，头部较大，身躯与陈殇相仿。
陈殇微微松气，是人形，这多少减少些陈殇的接受难度。
那人影还在前行，最后和陈殇面对面站立，相隔不足一指的距离，陈殇看清了，也愤怒了。
“狗贼，拿命来。”陈殇历声喝道。
陈殇抬腿，朝着面前这人踢了过去。
那人正是肖拍腚。
脚既将要落到肖拍腚的腹部，陈殇愕然看到，肖拍腚用极快的速度侧身躲过，然后抬腿和陈殇相同的方式踢了回来。
“嗷……。”
愉悦，享受，兴奋，惊叫……。
陈殇蹲在地上，脑袋点滴，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捂着不可名状之物。
做完一切，肖拍腚没了反应，站在原地，就像在陈殇家时的呆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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