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失败者的共鸣
“我们结婚吧！”
海风很暖，吹拂着许倩黑发，随风飘飞舞动着。
海浪拍打许倩的腿，浪花溅湿了裙摆。
许倩迎风张开双臂渴望拥抱些东西，闭着眼睛。
“伯父伯母不同意。”
陈殇站在许倩身后，看着许倩背影着迷。
“我知道。”
许倩眷恋的放下手臂，蹲在海水里，手指划拉着海沙。
“我有个疯狂的想法，很疯狂，特别疯狂……。”
“过来。”许倩用手指着身旁。
陈殇走到许倩身旁蹲下。
“我们私奔吧……，”许倩抬头看着陈殇眼睛，“……不，不叫私奔，我们疯狂一次！”
许倩很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伯父伯母怎么办？他她们只有你，我们走了，伯父伯母会难过的。”
陈殇低下脑袋，也用手在沙里划拉起来。
“我们可以跟伯父伯母商量，只要我们不放弃，伯父伯母一定会同意的。”
陈殇抬起脑袋朝许倩看去，许倩却重新低头，手指继续在地面轻轻划动。
“爸妈不会同意的，他们决定的事不会变，不然，我也不用偷跑出来。”
许倩停下手指，海沙里映着颗心形，海浪拍过后，心形淡了些。
……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覃丽拍着腿，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妈，许倩是个好女孩，我不想放弃。”陈殇抓着覃丽手心安慰道。
“你不想放弃？”陈文抬手指着陈殇，“你知道这家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
你知道邻居都是怎样评论我们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见了官老爷叫舅……。”
陈文喝口水继续说道，
“我们就是普通家庭，不求招进只凤凰，只求你安安稳稳的安家立业，好堵住那些小人嘴脸。”
“孩子，我和你爸没有能耐，没为你拼下些家业，让你遭到许家冷落……。
孩子，放弃吧。
“咱安安稳稳找个门当户对的……，你是不知道，每次我和你爸出门，都恨不得能找个洞钻进去。”
“哼……咳……。”
覃丽哭的越来越大声，最后咳嗽起来。
“爸，妈，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殇轻轻拍着覃丽的背，“你们不了解许倩，你们会喜欢她的。”
“还要什么机会？别家都抱了孙，你知道我跟你妈有多羡慕？”
“你妈身体不好，别老惹你妈生气。”陈文看着覃丽心疼道。
“孩子，我托人找到个姑娘，长得不算好看，但是心好，离咱不远，听妈的，明天跟妈去看看，合适的话咱就把事办了，也了了我和你爸的一桩心事。”
“妈……。”陈殇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陈文厉声道，“你真要活活气死我跟你妈？”
“明天你必须得去，那姑娘就是我们未来儿媳，你们早点给我生个孙子，”
“咳咳咳……。”覃丽咳嗽越来越烈。
“快去找药，你个逆子。”
……
“我要相亲了。”
海风依旧吹着许倩的头发，那万缕青丝沉重起来，风没能撩拨动青丝整体。
“听我妈说，那是个很富裕的家庭，名下有遍布城市的产业，也有手握权势的高官，是许多女孩的梦寐所在。”
“可我不喜欢，”许倩走向浪潮，“我想摆脱约束活的自在些，活的随性些。”
海水淹没许倩的大腿，许倩还在往前走，她想一直走。
陈殇连忙追上，将许倩抱在怀里。
“我爸妈也给我安排了相亲，说是门当户对的，我不想去，但我妈病了，是被我气的……。”
时间的走向，总是不如人所愿。
许倩忽然转过身，抬起脑袋紧紧的看着陈殇。
她在等，等听到些话迎合心里的疯狂，听到些话满足心里的渴望，听到些话填补心里的失落。
陈殇躲开许倩的视线，他没法任性妄为，有些牵挂终究还得顾忌和在意。
……
“我要结婚了。”
沉默许久，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话落，两人相互看着的脑袋马上挪开。
太阳即将落下西山，海平面映照的昏黄，风和海浪依旧拍打着沙滩，还有两人的脚。
两人的影子被剩余不多的阳光拉的很长，朝着两个方向。
……
周围是片黑暗，泛着淡蓝色的光。
陈殇看到了肖拍腚，身上有着五道伤口。
一道斜着遍布脸庞，能看到皮肉下的骨骼和经脉，将肖拍腚脸颊一分为二。
胸口，腹部，双腿，还有手臂，都各有道伤口。
这些伤口很恐怖，道道见骨。
陈殇知道肖拍腚是虚假的，但这些伤口还是让陈殇心惊胆寒，如果肖拍腚是个活人，已经死了。
周围还有人，有男有女，面对着复刻之人，那些复刻之人都是一种模样，满是伤口。
陈殇看到安儒生，他面前的美丽女孩也失了美感。
忽然，众人面前的复刻在先后消失，成为点点光亮朝着周围飞散。
陈殇面前，肖拍腚也化为光点消失。
“兄弟可知道这考核是为何？”陈殇走到安儒生身旁问道。
安儒生有些走神，像是为失败感到苦恼。
回过神后，安儒生说道，“具体的不清楚，那考核显然是需要考核之人用选择将故事走向引导到那位神所希望的方向。”
陈殇还记得考核的所有过程。
踏上桥头开始，陈殇就忘记了自己。
考核里的一切都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屈辱，难过，挣扎，害怕……，陈殇能明确感受到情绪的转变。
显然，陈殇失败了。
这会细细想来，陈殇能找到引导故事走向的转折所在，可是情绪里的各种犹豫让陈殇错过了这些最好的选择。
“那些伤口又是怎么回事？”陈殇继续问道。
“惩罚，对失败者的惩罚。”
陈殇微楞，安儒生的回答让陈殇更加疑惑。
“肖拍腚身上的伤口是惩罚，这是为何？”
安儒生知道陈殇疑惑，接着说道，“经历考核后，对这位留下传承的神的身份，你应该多少有些猜测吧。”
陈殇微微点头，他确实有了猜测，“这位神，和爱情有关。”
“显然，这位神是仁慈的，他（她）没有杀害我们这些失败者，只在复刻出的人身上留下伤口当作惩罚和谨戒。”
“目的是什么？”陈殇依旧疑惑。
安儒生语塞。
好一会后，安儒生说道，“那谁能说的清楚，神的想法难以琢磨，但我猜测，或许是为了宣扬爱情里的同甘共苦和不畏艰辛吧，毕竟，那些复刻之人都是候选者的至亲和至爱。”
陈殇还有疑问，但与安儒生不算相熟，只能避重就轻的闲聊着。
“这里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要怎样离开？”
“不知道。”
“你的师兄弟没跟你说。”
“说了，让等着……。”
“那不是你的至爱吗？”两人忽然同时说道。
陈殇和安儒生彼此看着，随后若有所思的挪开脑袋。
“难怪，看来我们都不懂爱……。”
周围突然出现的人还在增加，很快，便有十多人。
出现的这些人衣着都不相同。
有人穿着一身盔甲，只能看到眼睛，有人装着机械肢体，满满的科技感……，更多的，都与安儒生一样身着长袍，显得复古而神秘。
相同的，这些人都显得危险。
而陈殇则是这里边最普通的。
“看来这些考核不只出现在一个地方。”陈殇想道。
这个世界果然越来越神秘了。
也或许，这个世界原本就很神秘，只是这些神秘从来没被发现和宣扬出来，这些旧神传承不过是为这原本的神秘添了些光彩而已……。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没有焦急混乱和吵闹。
或许，只能等待有人通过候选，所有人才能离开。
更多的，则是所有人都在等待通过候选的人出现，能够一睹真容。
陈殇也好奇，那通过的人会是谁？又是男是女……或者无一人通过？
不过，陈殇没能看到通过候选人的容貌，甚至没能跟安儒生道别。
同样的眨眼睁开后，陈殇站在了熟悉的地方，旧街二十七号前，树林和二十七号接壤的地方。
陈殇站立的地方是他进入雾气后停留的位置，似乎没有挪动分毫。
周围的雾气消失了，被雾笼罩的树林和旧街二十七号重新浮现出来。
周围的一切还是原本样子，没有因为这场考核有任何改变。
“这些未知，也谈不上多么恐怖！反倒是无比有趣了。”
陈殇在旧街四十四号积累下的消极，在对这些怪异有所了解后，渐渐转化成了期待和好奇。
陈殇的虚荣心又浮现出来，通过候选后会得到什么？神的传承者又拥有怎样的能力……。
太多的疑问和期待堆在陈殇心里，连血液都沸腾着，燥热着陈殇的身躯。
记录在陈殇笔记里的那些案件，开始对陈殇展现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吸引力……。
旧街二十七号的阳台还有少许透出的烛光，夜色看来不算太晚。
陈殇凝视着那些窗口，略微犹豫。
肖拍腚的仇陈殇可还记得。
但是考核里的境遇，尤其是最后，肖拍腚为陈殇承受失败惩罚时，那满身伤痕，陈殇复仇的决心有些动摇。
虽说那不是真实的血肉躯体，但与肖拍腚相同的脸，还是让陈殇有些别样的情愫。
“算了，先记着吧！”陈殇顺着街道离去。
陈殇饿了，他现在残留的体力，找肖拍腚复仇实在不现实……。
路过旧街二十三号，墙角走出的人，却让陈殇和那人都愣了。
夜色不明，但那头大身小的特征，陈殇认出，那是肖拍腚。
“冤家的路就这么窄吗？”陈殇颇感无奈。
肖拍腚像是刚刚睡醒，思绪还迷糊着，走路摇摇晃晃，带着身酒味，朝着陈殇走来。
“走开，别挡道。”
眼看要撞到陈殇，肖拍腚挥手恶狠狠道。
陈殇思虑会，还是让开身体，陈殇不想和喝醉后的肖拍腚发生纠纷，那仇怎么也得光明正大的还回去。
肖拍腚刚路过陈殇，陈殇便感到势大力沉的撞击感再次落到屁股上。
陈殇身体前倾，便一骨碌扎进漆黑的巷子。
陈殇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大意了。”
显然，肖拍腚的醉酒是装的。
……
海风很暖，吹拂着许倩黑发，随风飘飞舞动着。
海浪拍打许倩的腿，浪花溅湿了裙摆。
许倩迎风张开双臂渴望拥抱些东西，闭着眼睛。
“伯父伯母不同意。”
陈殇站在许倩身后，看着许倩背影着迷。
“我知道。”
许倩眷恋的放下手臂，蹲在海水里，手指划拉着海沙。
“我有个疯狂的想法，很疯狂，特别疯狂……。”
“过来。”许倩用手指着身旁。
陈殇走到许倩身旁蹲下。
“我们私奔吧……，”许倩抬头看着陈殇眼睛，“……不，不叫私奔，我们疯狂一次！”
许倩很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伯父伯母怎么办？他她们只有你，我们走了，伯父伯母会难过的。”
陈殇低下脑袋，也用手在沙里划拉起来。
“我们可以跟伯父伯母商量，只要我们不放弃，伯父伯母一定会同意的。”
陈殇抬起脑袋朝许倩看去，许倩却重新低头，手指继续在地面轻轻划动。
“爸妈不会同意的，他们决定的事不会变，不然，我也不用偷跑出来。”
许倩停下手指，海沙里映着颗心形，海浪拍过后，心形淡了些。
……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覃丽拍着腿，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妈，许倩是个好女孩，我不想放弃。”陈殇抓着覃丽手心安慰道。
“你不想放弃？”陈文抬手指着陈殇，“你知道这家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
你知道邻居都是怎样评论我们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见了官老爷叫舅……。”
陈文喝口水继续说道，
“我们就是普通家庭，不求招进只凤凰，只求你安安稳稳的安家立业，好堵住那些小人嘴脸。”
“孩子，我和你爸没有能耐，没为你拼下些家业，让你遭到许家冷落……。
孩子，放弃吧。
“咱安安稳稳找个门当户对的……，你是不知道，每次我和你爸出门，都恨不得能找个洞钻进去。”
“哼……咳……。”
覃丽哭的越来越大声，最后咳嗽起来。
“爸，妈，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殇轻轻拍着覃丽的背，“你们不了解许倩，你们会喜欢她的。”
“还要什么机会？别家都抱了孙，你知道我跟你妈有多羡慕？”
“你妈身体不好，别老惹你妈生气。”陈文看着覃丽心疼道。
“孩子，我托人找到个姑娘，长得不算好看，但是心好，离咱不远，听妈的，明天跟妈去看看，合适的话咱就把事办了，也了了我和你爸的一桩心事。”
“妈……。”陈殇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陈文厉声道，“你真要活活气死我跟你妈？”
“明天你必须得去，那姑娘就是我们未来儿媳，你们早点给我生个孙子，”
“咳咳咳……。”覃丽咳嗽越来越烈。
“快去找药，你个逆子。”
……
“我要相亲了。”
海风依旧吹着许倩的头发，那万缕青丝沉重起来，风没能撩拨动青丝整体。
“听我妈说，那是个很富裕的家庭，名下有遍布城市的产业，也有手握权势的高官，是许多女孩的梦寐所在。”
“可我不喜欢，”许倩走向浪潮，“我想摆脱约束活的自在些，活的随性些。”
海水淹没许倩的大腿，许倩还在往前走，她想一直走。
陈殇连忙追上，将许倩抱在怀里。
“我爸妈也给我安排了相亲，说是门当户对的，我不想去，但我妈病了，是被我气的……。”
时间的走向，总是不如人所愿。
许倩忽然转过身，抬起脑袋紧紧的看着陈殇。
她在等，等听到些话迎合心里的疯狂，听到些话满足心里的渴望，听到些话填补心里的失落。
陈殇躲开许倩的视线，他没法任性妄为，有些牵挂终究还得顾忌和在意。
……
“我要结婚了。”
沉默许久，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话落，两人相互看着的脑袋马上挪开。
太阳即将落下西山，海平面映照的昏黄，风和海浪依旧拍打着沙滩，还有两人的脚。
两人的影子被剩余不多的阳光拉的很长，朝着两个方向。
……
周围是片黑暗，泛着淡蓝色的光。
陈殇看到了肖拍腚，身上有着五道伤口。
一道斜着遍布脸庞，能看到皮肉下的骨骼和经脉，将肖拍腚脸颊一分为二。
胸口，腹部，双腿，还有手臂，都各有道伤口。
这些伤口很恐怖，道道见骨。
陈殇知道肖拍腚是虚假的，但这些伤口还是让陈殇心惊胆寒，如果肖拍腚是个活人，已经死了。
周围还有人，有男有女，面对着复刻之人，那些复刻之人都是一种模样，满是伤口。
陈殇看到安儒生，他面前的美丽女孩也失了美感。
忽然，众人面前的复刻在先后消失，成为点点光亮朝着周围飞散。
陈殇面前，肖拍腚也化为光点消失。
“兄弟可知道这考核是为何？”陈殇走到安儒生身旁问道。
安儒生有些走神，像是为失败感到苦恼。
回过神后，安儒生说道，“具体的不清楚，那考核显然是需要考核之人用选择将故事走向引导到那位神所希望的方向。”
陈殇还记得考核的所有过程。
踏上桥头开始，陈殇就忘记了自己。
考核里的一切都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屈辱，难过，挣扎，害怕……，陈殇能明确感受到情绪的转变。
显然，陈殇失败了。
这会细细想来，陈殇能找到引导故事走向的转折所在，可是情绪里的各种犹豫让陈殇错过了这些最好的选择。
“那些伤口又是怎么回事？”陈殇继续问道。
“惩罚，对失败者的惩罚。”
陈殇微楞，安儒生的回答让陈殇更加疑惑。
“肖拍腚身上的伤口是惩罚，这是为何？”
安儒生知道陈殇疑惑，接着说道，“经历考核后，对这位留下传承的神的身份，你应该多少有些猜测吧。”
陈殇微微点头，他确实有了猜测，“这位神，和爱情有关。”
“显然，这位神是仁慈的，他（她）没有杀害我们这些失败者，只在复刻出的人身上留下伤口当作惩罚和谨戒。”
“目的是什么？”陈殇依旧疑惑。
安儒生语塞。
好一会后，安儒生说道，“那谁能说的清楚，神的想法难以琢磨，但我猜测，或许是为了宣扬爱情里的同甘共苦和不畏艰辛吧，毕竟，那些复刻之人都是候选者的至亲和至爱。”
陈殇还有疑问，但与安儒生不算相熟，只能避重就轻的闲聊着。
“这里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要怎样离开？”
“不知道。”
“你的师兄弟没跟你说。”
“说了，让等着……。”
“那不是你的至爱吗？”两人忽然同时说道。
陈殇和安儒生彼此看着，随后若有所思的挪开脑袋。
“难怪，看来我们都不懂爱……。”
周围突然出现的人还在增加，很快，便有十多人。
出现的这些人衣着都不相同。
有人穿着一身盔甲，只能看到眼睛，有人装着机械肢体，满满的科技感……，更多的，都与安儒生一样身着长袍，显得复古而神秘。
相同的，这些人都显得危险。
而陈殇则是这里边最普通的。
“看来这些考核不只出现在一个地方。”陈殇想道。
这个世界果然越来越神秘了。
也或许，这个世界原本就很神秘，只是这些神秘从来没被发现和宣扬出来，这些旧神传承不过是为这原本的神秘添了些光彩而已……。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没有焦急混乱和吵闹。
或许，只能等待有人通过候选，所有人才能离开。
更多的，则是所有人都在等待通过候选的人出现，能够一睹真容。
陈殇也好奇，那通过的人会是谁？又是男是女……或者无一人通过？
不过，陈殇没能看到通过候选人的容貌，甚至没能跟安儒生道别。
同样的眨眼睁开后，陈殇站在了熟悉的地方，旧街二十七号前，树林和二十七号接壤的地方。
陈殇站立的地方是他进入雾气后停留的位置，似乎没有挪动分毫。
周围的雾气消失了，被雾笼罩的树林和旧街二十七号重新浮现出来。
周围的一切还是原本样子，没有因为这场考核有任何改变。
“这些未知，也谈不上多么恐怖！反倒是无比有趣了。”
陈殇在旧街四十四号积累下的消极，在对这些怪异有所了解后，渐渐转化成了期待和好奇。
陈殇的虚荣心又浮现出来，通过候选后会得到什么？神的传承者又拥有怎样的能力……。
太多的疑问和期待堆在陈殇心里，连血液都沸腾着，燥热着陈殇的身躯。
记录在陈殇笔记里的那些案件，开始对陈殇展现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吸引力……。
旧街二十七号的阳台还有少许透出的烛光，夜色看来不算太晚。
陈殇凝视着那些窗口，略微犹豫。
肖拍腚的仇陈殇可还记得。
但是考核里的境遇，尤其是最后，肖拍腚为陈殇承受失败惩罚时，那满身伤痕，陈殇复仇的决心有些动摇。
虽说那不是真实的血肉躯体，但与肖拍腚相同的脸，还是让陈殇有些别样的情愫。
“算了，先记着吧！”陈殇顺着街道离去。
陈殇饿了，他现在残留的体力，找肖拍腚复仇实在不现实……。
路过旧街二十三号，墙角走出的人，却让陈殇和那人都愣了。
夜色不明，但那头大身小的特征，陈殇认出，那是肖拍腚。
“冤家的路就这么窄吗？”陈殇颇感无奈。
肖拍腚像是刚刚睡醒，思绪还迷糊着，走路摇摇晃晃，带着身酒味，朝着陈殇走来。
“走开，别挡道。”
眼看要撞到陈殇，肖拍腚挥手恶狠狠道。
陈殇思虑会，还是让开身体，陈殇不想和喝醉后的肖拍腚发生纠纷，那仇怎么也得光明正大的还回去。
肖拍腚刚路过陈殇，陈殇便感到势大力沉的撞击感再次落到屁股上。
陈殇身体前倾，便一骨碌扎进漆黑的巷子。
陈殇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大意了。”
显然，肖拍腚的醉酒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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