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求救
人的容貌有千千万万，但他们都有自己独有的特征，用来分辨甲乙丙丁，丧尸亦是如此。
从感染病毒，身体变异，到随着时间和环境变化，因为某些原因发生变异进化，经过每一个阶段，都会有共同特征，哪怕他们的外表会不一样。
人类受到病毒感染，身体发生异变，残暴、冲动、嗜血，这是第一个阶段。仍旧保持着活人的一些特征，速度、力量、五感。
第二阶段，因为不能称之为正常的人，身体被病毒感染后，导致器官血脉衰败，关节僵硬，人体机能下降了一个层次。所有活动和反应，都是被病毒驱使之下表现出来的。细胞死亡，人体各项指标衰退，机械式活动，比正常人更持久的耐力。
这些都是感染病毒后变成丧尸的共同特征，哪怕是第二阶段，经过变异进化之后，还是有迹可循。
经过身体机能从强盛走向衰弱的阶段，成为游荡丧尸，也是大部分丧尸目前的状态。
游荡，很恰当的形容，他们确实迷茫、机械、生硬、迟缓的在移动。像喝醉酒的醉汉，漫无目的的在城市街头，在乡野，在森林里游荡。
他们身体里仅剩的东西，只有本能驱使，让他们去吞食血肉。如果说这是丧尸的欲望，那么将永无止境，直到消亡。
获得那么一份资料，几人的脸上却见不到半分高兴，原来对这场灾难带来的全新世界，处在模糊和未知的状态，心里还有希望。但看到这么一份详细的怪物解析，顿时让所有人觉得，在这些怪物面前，人类反而显得十分渺小。
光是外型就足够震慑人心，更何况每种怪物，还有超出常识想象的特殊能力。全球一百亿人口，到今天为止，有多少人感染病毒，变成了行尸走肉，又多多少人在感染病毒后，变异进化成宣传单上的怪物，或者还有更可怕更强的存在。
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哪怕是几千年来引以为傲，让这个物种成为这个星球主宰的智慧，在这些行尸走肉面前，或许能发挥的几率很小。
只有绝对的武力，才能横扫这场病毒所带来的灾难。
坐在一旁的肖颖，用失去网络信号的手机，给程东导航。好在手机APP上的地图，有个离线的功能，只是它不能实时直接指向目的地。
正常人在大灾难来临之后的思维，是寻求庇护。或许在许多人收到这份宣传单后，会想尽办法前往北方防线之后的新世界。
可车上的四人很清楚，这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收不到任何信息，就没办法知道每个城市，每一条道路的实际情况。
每个人都配备了高科技电子设备，可笑的是，这些人类日日赖以生存的东西，只失去一个简单的功能，就几乎成为了废铁。
或许这一路的凶险，堪比西天取经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只不过他们没有神通广大，英勇善战的孙悟空。
杨幼琦拿着手机，拍摄沿途所见的衰败风景，只不过现在无法去发朋友圈，以及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摄影作品。或许她是处于习惯，或许是留着这个城市的景象，作为纪念。
进入国道后，路上的车辆果然少了许多，程东猜测的没错，逃亡的车流没有把这些线路作为第一首选。
只是沿途中仍旧可以看到，不少在紧急情况下发生车祸的车辆。有追尾交叠的，有冲到路旁的，有撞向居民楼的。在经过一条宽敞的河流时，甚至可以看到水里有不少漂浮的汽车。
车上的四人都警惕的看着四周，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坐车还睡得着。
经过一个小镇，杨幼琦看到路边居民楼二楼的窗帘，晃荡了一下，那是有人在暗处观察他们这辆还在路上行驶的车辆。那个躲藏着的人，在观察陌生人的同时，也在提防。双方不可能会有交集，对于如今的形势，于双方都是有风险的。
灾难爆发不到一个月，一切还不是很糟糕。商店里还有没被搜刮完的物资，只要你胆子够大，还可以搏一搏。地理的庄稼、蔬菜，仍然生机勃勃。或者走在乡道上，还能遇到逃出牢笼的家禽。
仿佛只是睡了一觉，整个世界还没醒来。
包装食品过期，农作物枯萎腐烂，家禽野兽变得不能食用。没有了生产能力，人们只能回归到原始社会，在大自然中找寻食物，这样的情形需要多久才会发生？
或许这场病毒传播到一定地步，会延缓传播的速度，人类总是能在恶劣的环境里，积累经验，开创出新的生存之道。人类学会了躲藏，学会了在夹缝中生存，那些行尸走肉失去了新鲜血肉，找不到更多的猎物，也和人类一样，缺少食物，减缓传播。
单靠一两个人的能力，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没法生存的。所以等一切都没有那么紧张的时候，人们学会应付新的环境，一个个民间避难所就会建立起来，将人类这个物种延续下去。
目前这个阶段，人们应该还处于逃亡的阶段，在摸索这个陌生的环境。就算是有所谓的避难所建立起来，在最紧张的阶段，或许也无法维持很久。
四人一路沉默，都没有什么心情闲聊。程东有时在空旷的路段，会把车窗摇下一条缝隙，吞云吐雾一会。杨幼琦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却也没有说什么。仿佛许多人，以前所不能接受的事，都学会去接受。
车内的气氛是沉闷的，几人没有什么情绪变动，可能都因为看到那一份宣传单，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突然，前方一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长着双手挡在路中间。
程东脚踩刹车，将车停住，精神紧绷，一只手瞧瞧摸到工兵铲手柄。
“怎么办？”肖颖微微往座位上缩了下去。
“什么情况，她想干嘛？”杨恕伸长脖子。
杨幼琦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如果是半路打劫什么的，这时候路边应该有人拿着武器冲出来了，可僵持了几分钟，并没有其他人出现。女人只是长着双手，把自己呈现一个大字，没有上前来，也没有说话。
程东他们也不敢冒然下车，或者摇下车窗，毕竟现在任何举动，都有可能引发一系列问题。也有可能那些人躲藏在暗处，就等着他们先露出破绽。
这个路段左边是河流，有一座小桥，对面有几栋居民房。桥上的栏杆一目了然，不可能藏人。而右侧的山壁边上，有一座类似以前农村给外出耕种的人躲雨用的凉亭，是用水泥建造的，面积并不大。
女人大约三十多岁，大热天的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风衣，身上有干枯的泥土痕迹。
方向盘掌握在程东的手里，接下去该怎么办全凭他的意愿了。如果是以前，所有人的反应都会是一样的，问清原因。
可如今的情形，谁也不敢轻易掏出自己的善心。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而不是大发慈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或者，直接碾过去，这是一场心理上的较量。如果女人不够胆的话，她会自己退开。如果她不退开？是什么样的大事让她一个人敢冒这种凶险，去拦住一辆过路车？
程东面露凶狠，朝着女人打了一个让开的手势。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从无助到惊恐。
她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举着双手表示自己身上没有能危害到他们的东西，然后朝着越野车走来。
这个举动，无疑让车上的人一阵紧张。
“你们注意点。”程东暗下提醒，只把车窗摇下来一厘米左右，足够听清楚对方说话的声音。
“你，你好，你们有药吗？”女人直接说明来意，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举到程东能看到的地方，“我叫曹丽丽，是这里人，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是这样的，我爷爷发高烧，我家里没有药。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就遇到你们一辆过路的车，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退烧药。”
出示身份证，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尽管他们对这一带不熟悉，还是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一通。
原来是求药的，是该说没有，还是说有？
程东看向肖颖，药品是她收拾的。
“有一点，上次你用剩下的。”肖颖小声道。
曹丽丽似乎是听到了肖颖的话，亦或是从两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一下子激动起来，双手合十，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爷爷，求求你们了。”
退烧药是极为重要的物资，人最怕生病，生病最怕发烧。他们一路上没有找到合适的药店找寻药品，现在只有那么一丁点，如果给她，那么就真的没有了。
程东看了看肖颖，药是她千辛万苦找到的，需要征询她的意见。
肖颖没有怎么犹豫，小声说道：“要不，给她吧，我们有合适的机会再找，毕竟她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
“求求你们了，我会报答你们的。”曹丽丽略带哭腔。
程东仍然有些不甘心，看了看河对岸的居民楼问道：“你没有向你邻居问过吗？”
曹丽丽擦着眼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失态，回答道：“他们都走了，我们这个村子本来这几年就要迁走，还在住的人并不多。我爷爷因为年纪大，就一直没有走。我前段时间回来看他，外面就乱了......”
这个解释可信度还是有的，七八栋房子，有不少已经出现腐败的迹象，长时间没有人打理才会变成这样。
程东还想继续问，肖颖已经从袋子里掏出退烧药递过来。程东无奈的叹了口气，肖颖啊肖颖，你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把退烧药从车窗缝隙塞了出去，曹丽丽赶紧接住，不停的说着好话，好人一生平安，好心有好报之类的。
拿到了药，曹丽丽就往桥上跑，老爷子高烧了两天，再不及时退烧，很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跑了大约十来米，她有调头往回跑，重新拦住车，程东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们放心，可以到我家里坐坐，我们还有很多吃的。”曹丽丽一脸感激。
程东没有立即答应：“你还是赶紧回去给你爷爷喂药吧。”
曹丽丽见他们无动于衷，没有勉强，再次感谢了几句，就匆匆往村子跑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
“你们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程东看向车里其他三人。
“应该是真的，看着不像骗人。”肖颖思索道：“不是看着挺顺利的吗？”
她指的是路边没有埋伏，而曹丽丽在拿到药后，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杨幼琦点了点头，杨恕眼里露出难以琢磨的光彩：“她说他们家有吃的，在农村，应该短时间内少不了饭菜吧。”
“就知道吃吃吃。”姐姐杨幼琦翻了个白眼。
说到此的，自从灾难来临，大家都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每天不是简单的水煮，就是吃些即食食品，总感觉整个人的精神体力跟不上，更别说什么营养了。
程东思考了好一会，才道：“吃一顿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从感染病毒，身体变异，到随着时间和环境变化，因为某些原因发生变异进化，经过每一个阶段，都会有共同特征，哪怕他们的外表会不一样。
人类受到病毒感染，身体发生异变，残暴、冲动、嗜血，这是第一个阶段。仍旧保持着活人的一些特征，速度、力量、五感。
第二阶段，因为不能称之为正常的人，身体被病毒感染后，导致器官血脉衰败，关节僵硬，人体机能下降了一个层次。所有活动和反应，都是被病毒驱使之下表现出来的。细胞死亡，人体各项指标衰退，机械式活动，比正常人更持久的耐力。
这些都是感染病毒后变成丧尸的共同特征，哪怕是第二阶段，经过变异进化之后，还是有迹可循。
经过身体机能从强盛走向衰弱的阶段，成为游荡丧尸，也是大部分丧尸目前的状态。
游荡，很恰当的形容，他们确实迷茫、机械、生硬、迟缓的在移动。像喝醉酒的醉汉，漫无目的的在城市街头，在乡野，在森林里游荡。
他们身体里仅剩的东西，只有本能驱使，让他们去吞食血肉。如果说这是丧尸的欲望，那么将永无止境，直到消亡。
获得那么一份资料，几人的脸上却见不到半分高兴，原来对这场灾难带来的全新世界，处在模糊和未知的状态，心里还有希望。但看到这么一份详细的怪物解析，顿时让所有人觉得，在这些怪物面前，人类反而显得十分渺小。
光是外型就足够震慑人心，更何况每种怪物，还有超出常识想象的特殊能力。全球一百亿人口，到今天为止，有多少人感染病毒，变成了行尸走肉，又多多少人在感染病毒后，变异进化成宣传单上的怪物，或者还有更可怕更强的存在。
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哪怕是几千年来引以为傲，让这个物种成为这个星球主宰的智慧，在这些行尸走肉面前，或许能发挥的几率很小。
只有绝对的武力，才能横扫这场病毒所带来的灾难。
坐在一旁的肖颖，用失去网络信号的手机，给程东导航。好在手机APP上的地图，有个离线的功能，只是它不能实时直接指向目的地。
正常人在大灾难来临之后的思维，是寻求庇护。或许在许多人收到这份宣传单后，会想尽办法前往北方防线之后的新世界。
可车上的四人很清楚，这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收不到任何信息，就没办法知道每个城市，每一条道路的实际情况。
每个人都配备了高科技电子设备，可笑的是，这些人类日日赖以生存的东西，只失去一个简单的功能，就几乎成为了废铁。
或许这一路的凶险，堪比西天取经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只不过他们没有神通广大，英勇善战的孙悟空。
杨幼琦拿着手机，拍摄沿途所见的衰败风景，只不过现在无法去发朋友圈，以及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摄影作品。或许她是处于习惯，或许是留着这个城市的景象，作为纪念。
进入国道后，路上的车辆果然少了许多，程东猜测的没错，逃亡的车流没有把这些线路作为第一首选。
只是沿途中仍旧可以看到，不少在紧急情况下发生车祸的车辆。有追尾交叠的，有冲到路旁的，有撞向居民楼的。在经过一条宽敞的河流时，甚至可以看到水里有不少漂浮的汽车。
车上的四人都警惕的看着四周，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坐车还睡得着。
经过一个小镇，杨幼琦看到路边居民楼二楼的窗帘，晃荡了一下，那是有人在暗处观察他们这辆还在路上行驶的车辆。那个躲藏着的人，在观察陌生人的同时，也在提防。双方不可能会有交集，对于如今的形势，于双方都是有风险的。
灾难爆发不到一个月，一切还不是很糟糕。商店里还有没被搜刮完的物资，只要你胆子够大，还可以搏一搏。地理的庄稼、蔬菜，仍然生机勃勃。或者走在乡道上，还能遇到逃出牢笼的家禽。
仿佛只是睡了一觉，整个世界还没醒来。
包装食品过期，农作物枯萎腐烂，家禽野兽变得不能食用。没有了生产能力，人们只能回归到原始社会，在大自然中找寻食物，这样的情形需要多久才会发生？
或许这场病毒传播到一定地步，会延缓传播的速度，人类总是能在恶劣的环境里，积累经验，开创出新的生存之道。人类学会了躲藏，学会了在夹缝中生存，那些行尸走肉失去了新鲜血肉，找不到更多的猎物，也和人类一样，缺少食物，减缓传播。
单靠一两个人的能力，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没法生存的。所以等一切都没有那么紧张的时候，人们学会应付新的环境，一个个民间避难所就会建立起来，将人类这个物种延续下去。
目前这个阶段，人们应该还处于逃亡的阶段，在摸索这个陌生的环境。就算是有所谓的避难所建立起来，在最紧张的阶段，或许也无法维持很久。
四人一路沉默，都没有什么心情闲聊。程东有时在空旷的路段，会把车窗摇下一条缝隙，吞云吐雾一会。杨幼琦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却也没有说什么。仿佛许多人，以前所不能接受的事，都学会去接受。
车内的气氛是沉闷的，几人没有什么情绪变动，可能都因为看到那一份宣传单，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突然，前方一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长着双手挡在路中间。
程东脚踩刹车，将车停住，精神紧绷，一只手瞧瞧摸到工兵铲手柄。
“怎么办？”肖颖微微往座位上缩了下去。
“什么情况，她想干嘛？”杨恕伸长脖子。
杨幼琦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如果是半路打劫什么的，这时候路边应该有人拿着武器冲出来了，可僵持了几分钟，并没有其他人出现。女人只是长着双手，把自己呈现一个大字，没有上前来，也没有说话。
程东他们也不敢冒然下车，或者摇下车窗，毕竟现在任何举动，都有可能引发一系列问题。也有可能那些人躲藏在暗处，就等着他们先露出破绽。
这个路段左边是河流，有一座小桥，对面有几栋居民房。桥上的栏杆一目了然，不可能藏人。而右侧的山壁边上，有一座类似以前农村给外出耕种的人躲雨用的凉亭，是用水泥建造的，面积并不大。
女人大约三十多岁，大热天的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风衣，身上有干枯的泥土痕迹。
方向盘掌握在程东的手里，接下去该怎么办全凭他的意愿了。如果是以前，所有人的反应都会是一样的，问清原因。
可如今的情形，谁也不敢轻易掏出自己的善心。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而不是大发慈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或者，直接碾过去，这是一场心理上的较量。如果女人不够胆的话，她会自己退开。如果她不退开？是什么样的大事让她一个人敢冒这种凶险，去拦住一辆过路车？
程东面露凶狠，朝着女人打了一个让开的手势。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从无助到惊恐。
她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举着双手表示自己身上没有能危害到他们的东西，然后朝着越野车走来。
这个举动，无疑让车上的人一阵紧张。
“你们注意点。”程东暗下提醒，只把车窗摇下来一厘米左右，足够听清楚对方说话的声音。
“你，你好，你们有药吗？”女人直接说明来意，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举到程东能看到的地方，“我叫曹丽丽，是这里人，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是这样的，我爷爷发高烧，我家里没有药。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就遇到你们一辆过路的车，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退烧药。”
出示身份证，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尽管他们对这一带不熟悉，还是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一通。
原来是求药的，是该说没有，还是说有？
程东看向肖颖，药品是她收拾的。
“有一点，上次你用剩下的。”肖颖小声道。
曹丽丽似乎是听到了肖颖的话，亦或是从两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一下子激动起来，双手合十，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爷爷，求求你们了。”
退烧药是极为重要的物资，人最怕生病，生病最怕发烧。他们一路上没有找到合适的药店找寻药品，现在只有那么一丁点，如果给她，那么就真的没有了。
程东看了看肖颖，药是她千辛万苦找到的，需要征询她的意见。
肖颖没有怎么犹豫，小声说道：“要不，给她吧，我们有合适的机会再找，毕竟她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
“求求你们了，我会报答你们的。”曹丽丽略带哭腔。
程东仍然有些不甘心，看了看河对岸的居民楼问道：“你没有向你邻居问过吗？”
曹丽丽擦着眼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失态，回答道：“他们都走了，我们这个村子本来这几年就要迁走，还在住的人并不多。我爷爷因为年纪大，就一直没有走。我前段时间回来看他，外面就乱了......”
这个解释可信度还是有的，七八栋房子，有不少已经出现腐败的迹象，长时间没有人打理才会变成这样。
程东还想继续问，肖颖已经从袋子里掏出退烧药递过来。程东无奈的叹了口气，肖颖啊肖颖，你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把退烧药从车窗缝隙塞了出去，曹丽丽赶紧接住，不停的说着好话，好人一生平安，好心有好报之类的。
拿到了药，曹丽丽就往桥上跑，老爷子高烧了两天，再不及时退烧，很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跑了大约十来米，她有调头往回跑，重新拦住车，程东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们放心，可以到我家里坐坐，我们还有很多吃的。”曹丽丽一脸感激。
程东没有立即答应：“你还是赶紧回去给你爷爷喂药吧。”
曹丽丽见他们无动于衷，没有勉强，再次感谢了几句，就匆匆往村子跑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
“你们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程东看向车里其他三人。
“应该是真的，看着不像骗人。”肖颖思索道：“不是看着挺顺利的吗？”
她指的是路边没有埋伏，而曹丽丽在拿到药后，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杨幼琦点了点头，杨恕眼里露出难以琢磨的光彩：“她说他们家有吃的，在农村，应该短时间内少不了饭菜吧。”
“就知道吃吃吃。”姐姐杨幼琦翻了个白眼。
说到此的，自从灾难来临，大家都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每天不是简单的水煮，就是吃些即食食品，总感觉整个人的精神体力跟不上，更别说什么营养了。
程东思考了好一会，才道：“吃一顿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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