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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陪笑太监压属下

    苏轻从毕忠文口中得知了陶信顺被关押在诏狱中的‘真正’的缘故,可心里却终究有些怀疑。

    但接下来,不论是唐行让,还是孟凡昌,亦或是陶信顺本人,他们对这个真正的缘故,都是模棱两口,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

    就连当事人陶信顺,都不敢确定,是否是因为秦贵士,而获罪的。

    如此,苏轻为了验证毕忠文说的情况是否属实,便只得通过伍永尚去试探秦贵士的反应。

    他故意让伍永尚带了陶信顺的东西进去,就故意通过伍永尚之手,告诉秦贵士,有关陶信顺的消息。

    可眼下伍永尚带回来的消息,却让苏轻暗自疑惑不止,因为秦贵士的反应,太过于平淡了,平淡到,苏轻也开始不确定起来。

    按理说,如果陶信顺真是因为得罪了秦贵士,而被关押在牢狱里的话,那么秦贵士看到有关陶信顺的消息,和他的一些东西,应该会有反应才是,比如暗中下达对陶信顺实施新一轮酷刑的指令。

    即便陶信顺不是因为秦贵士而获罪,秦贵士看到了这些东西,也该面露狐疑之色,询问下面人,为何要将这陶信顺的东西以及消息传递上来。

    可偏偏秦贵士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让苏轻十分奇怪了,这个反应,出乎了苏轻的意料。

    思索了好一会后,苏轻觉得只能另寻办法。

    又和伍永尚喝了好一会酒后,苏轻便和他各自分开,同时嘱咐他,继续盯着秦贵士,若是有什么异常,立马通禀他。

    ……

    ……

    京城一府邸内,

    蒲段凋正站在正厅里,听着一个声音阴柔之人的指示。

    “武公公说了,让你去将唐仕睐弄去监狱去,还说让你快些将事情办完。”

    说话的人,是个小太监,面色阴柔,声音尖细,让人听了只觉得刺耳。

    但蒲段凋听后,却满是恭敬地行礼:

    “是,小人等会就去照办。”

    说完,蒲段凋拿出了一锭银子递了过来,罕见媚笑:

    “公公出宫来辛苦了,这点意思,就当给公公买杯茶水喝。”

    小太监眼神一亮,接过了银子后,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收入囊中,又笑着回应:

    “蒲兄客气了,我不过是武公公身边端茶倒水的小人物,哪里当称公公。”

    蒲段凋则笑着恭维了几句,让小太监越发的高兴了,便说起了他口中武公公的事情:

    “说来不怕蒲兄你知道,近日武公公在皇上面前得了夸赞,升为了都太监,如今在宫内,武公公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了。”

    这话让蒲段凋眼神一闪,急忙笑道:

    “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公公得替小人向武公公问好,恭喜他老人家得升。”

    小太监听了,连连点头:

    “这自是没问题,不过…既然是问安,多少也得意思意思哪…”

    这话让蒲段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马在怀中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这就权当小人恭贺武公公升迁的小心意了,还望公公替小人在武公公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小太监看着两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眼神亮了亮,接了过来后,笑嘻嘻地说道:

    “好说,好说,若是武公公此后对蒲兄有所关照,可别忘了我呦。”

    蒲段凋则立马陪笑不知,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容里夹杂着多少苦意。

    说了好一会话后,小太监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蒲段凋原本媚笑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冷然的样子。

    “啧啧啧,我说咱们这么多经费,都去了哪里,原来是被你给献给了那个死太监!”

    就在这时,薛汝洁不知从何处突然走了出来,出言讥讽道。

    蒲段凋脸色微变,立马回身一看,见是薛汝洁,便恶狠狠地斥责:

    “胡说八道什么,这都是堂主嘱咐我这么做的,你说我献给了太监,是我少分给了你银钱?每个香主领的经费都是一样的,我可没有苛扣一分。”

    说话间,蒲段凋看到薛汝洁竟然身着一身长衣裙,不像此前一般暴露了,而且头发也挽起了妇人发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这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薛汝洁感受到了蒲段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穿梭,忍不住撇了撇嘴:

    “呵,经费怎么给,还不都是你这个右护法说了算,有没有贪污,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说完,薛汝洁又在厅内的某个位置坐了下来。

    蒲段凋眼中闪过几分阴霾和愤怒,不过也不接话,只问道:

    “少在这里拿腔拿调,说吧,来见我何事?”

    薛汝洁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

    “蒲护法,我很好奇,那死太监吩咐你帮他做事,他不给你银子,你反倒给他银子?你图什么?”

    蒲段凋则冷冷地回应:

    “这些事情,你少打听,不该你知道,这都是堂主吩咐的,我也不会告诉你。”

    薛汝洁再次撇嘴:

    “嗤…不说就不说,当谁不知道缘故一样,我还懒得问呢。”

    “不过,他这次又让你做什么?不会又让我们替他办事吧?”

    未免蒲段凋觉得自己是在打听什么消息,又接着说道: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在打听什么,只是觉得,若是又让我的人替那死太监做事,得加经费才行。”

    “你应该也知道,我手下那些人早就在抱怨了,天天出生入死,到头来就分一两银子,蒲护法,一两银子,在这繁华的京城能做什么?”

    这话让蒲段凋一时语塞,皱了皱眉头后,说道:

    “放心吧,这次不用你们出马,我自己安排就是了。”

    薛汝洁听了,内心一动,打探道:

    “哦?还有你一个人出马的事情,可否说说是什么事情啊?我也听听,这死太监都在打什么主意?”

    蒲段凋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思索了一会后,还是告知了原委:

    “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武厚想让唐仕睐进牢狱,就这么简单。”

    蒲段凋口中的武厚,就是此前那个褐衣老爷,也是这处府邸的主人。

    薛汝洁听了这话后,来了兴趣:

    “哦?让唐仕睐进牢狱?唐仕睐惹他了?”

    蒲段凋依旧皱眉,回道:

    “这小子早就得罪了武厚,武厚一直逼迫他替自己办事而已,眼下他升了都太监,就觉得唐仕睐没用了。”

    薛汝洁微微点头: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死太监还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对他没用的人,竟然还要毁掉…啧啧啧……”

    说着,薛汝洁想到了什么,拿着异样的眼神看着蒲段凋,微微摇头,又带着几分怜悯的目光。

    蒲段凋被她这么一看,瞬间有些恼怒:

    “够了!你当我是唐仕睐这样的人吗?”

    “更何况,我也算是他在外面的亲信了,自然不会轻易对我出手的。”

    薛汝洁则耻笑道:

    “那可不好说,就以死太监的样子,说不定你对他没用了,一样会对你出手的。”

    “你别忘了,你知道他不少事情,如果他觉得你真没用了,你以为他会不对你出手?”

    这话让蒲段凋脸色微变,盯着薛汝洁看了看后,轻哼:

    “哼,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用不着你来操心,更何况,接触武厚,也是堂主的吩咐。”

    不想在这件事情说太多,又急忙转移话题: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快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薛汝洁眯了眯眼睛,沉默了片刻,这次回答:

    “自然是有大事向护法你通禀了,你让我抓的那个苏轻,已经被抓住了,眼下就扣押在升平坊内的一间院子里。”

    蒲段凋听了,眼神一亮:

    “哦?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大好事了。”

    随即又有些狐疑:

    “不对吧?你们真将那小子给抓住了?李成九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就能抓住他?”

    薛汝洁则羞愤地回道:

    “蒲护法,你何必将我们看得起来低下呢?李成九这样的狂妄自大的东西,我可以有几十种办法将他抓住,你信不信?”

    眼见薛汝洁说得言之凿凿,蒲段凋也不再怀疑,潮清堂的规矩很明确了,他自然不信薛汝洁敢对他说假话。

    又颇为冷然地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几分来历,敢和我们潮清堂作对。”

    薛汝洁眼神微闪,笑着说道:

    “蒲护法何必如此着急,苏轻被关押在哪里又不会跑,别忘了死太监的指示。”

    这话算是提醒了蒲段凋,脸色一变后,微微点头:

    “你说的没错,这小子不急着见。”

    “不过,李成九你们可打算怎么救他?亦或是杀他?”

    薛汝洁心里一阵冷笑,如今她已经成了苏轻的人,自然不可能再服从潮清堂的命令。

    心想着,李成九还是等着他自己去救或杀吧,说不定他也很快就会和李成九在诏狱中见面。

    心中虽如此想,可嘴上却诉苦道:

    “蒲护法,你也知道,内卫的诏狱,可不是想进就进的,李成九被抓后,内卫的人肯定也在找我们。”

    “因此,属下眼下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得先派人查探情况,等待时机。”

    蒲段凋闻言,立马气恼地说道:

    “你们到底行不行,若是不行,我就换其他香主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