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油诗
翌日，素娘没有出摊。
因为天未亮时，她被推官厅的衙役传唤了。
扬州城昨夜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具尸体被吊在了知府衙门大门之上，身上更是贴着一张写着打油诗的纸张。
“扬州城内风景好，官员狎妓去得早。小偷大盗满街跑，泼皮无赖到处扰。四书五经学不好，不如城隍尊神老。今日送尸莫嫌少，天高三尺吃不饱。”
这讽刺味十足的打油诗，让扬州知府当场怒火三丈，大骂贼子不当人子。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堂堂的扬州府知府衙门，被如此的作践，这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连夜间，扬州知府便召集了合府的大小官员，更是派出大量衙役兵丁，全城戒严。
一时间，整个扬州城都是乱糟糟的。
扬州府衙，议事厅。
“啪！”
扬州知府刘拙，将那张写着打油诗的纸张重重的拍在了案几之上。
“贼子可恶，太嚣张了！你们看看，这是视我扬州府衙全体如无物啊！送诗？送尸？这是打我们的脸呢！”
通判盛纮起身拿起了纸张，脸上升起一丝惊奇。
“这字倒是不错，颇有些魏晋之风！”
“呃？”
刘拙和其他官员皆是看向了盛纮，郁闷到极近无语。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盛纮居然还在称赞贼子的字，真是岂有此理！
可通判虽位在知府之下，却对主官有监察之责。而其他官员，又在通判官阶之下。
一时间，这议事厅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刘拙出声提醒，但却是一副忍耐到极限的样子。
“盛通判，知道你爱字如命，可也要注意场合！”
盛纮饱含深意的一笑，拿着纸张传递给了他人。
“你们也看看，确实是好字。气势雄强，刚猛有力。”
盛纮的表现，让一众附官极度费解。
刘拙却是眼神一亮，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盛通判的意思是，贼子应是个读书人或者曾是个读书人，而且在书法一道中造诣很高！”
盛纮含笑点头。
“刘大人，我就是这个意思。从我研究书法多年的经验来看，能有如此笔力之人，没有数十年笔耕不辍，是写不出这手字的。
而且，你看他的笔锋干净利落，毫无一丝凝滞，隐隐间更带着杀伐之意，极具雄阔气势。
这说明贼子更是个性格刚毅，杀伐果断，而且还可能身具高位，或曾身居高位，拥有蔑视他人的底气。”
这时，忙碌了半夜的推官周子安走了进来。
“知府大人、通判大人、诸位同僚！”
周子安微微拱了下手。
“这‘府衙挂尸’案，已经清楚了。”
一众官员皆是看向了周子安，刘拙更是神色一喜。
“周推官查案果然有一手，快快讲来。”
周子安却面色无喜，反而露出一丝无奈。
“案子哪里还要我查？”
“额？”
一众官员皆是疑惑。
便听周子安续道:“接知府大人召唤后，我便到了府衙。
查勘尸体的同时，便接到了一起夜闯私宅奸淫未遂的报案。
而那凶犯就是死者贾六。
随即，我便传唤了苦主素娘。
通过对素娘的问询，和实地勘察，我判定素娘的话可信。
死者贾六，街面一泼皮无赖也，时常骚扰小吃铺主素娘。
昨夜，这贾六醉酒之后色心又起，再次到了素娘住处，竟直接毁门而入。
而就在素娘就要惨遭不幸之时，凶手从天而降，一剑杀死了贾六。
而后，提着尸体一路飞檐走壁，最终将其尸首挂在了我扬州府衙大门之上。
据素娘描述，凶手身材高大，极度彪悍，约么四十岁左右。
而从其救素娘的义举，和交代素娘无需隐瞒直接报案的风格来看。
我认定凶手应是位极度厌恶官府，崇尚替天行道的江湖人士。”
周子安话音刚落，知府刘拙便是怒火中烧。
“南漳巷杀人案凶手是江湖人士，这次又是江湖人士。以周推官所言，此案怕是又要成为无头公案了？”
周子安无奈点头。
“我已经根据素娘的描述画影图形，只差大人用印发出海捕公文了。
只是，凶手未曾留下名号，只能用无名氏代称通缉了。
不过，江湖人士高来高去，杀人后从不在一处停留，想要缉拿归案怕是难了。”
刘拙听完，气的回身抓起案几上的笔洗，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
盛怒之下，一众官员皆是噤若寒蚕。
“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刘拙不甘的高喊着，眼神却注意到了案几上的日常用纸，不由的就是一惊。
他忙就拿起一张纸来，和刚才那张写着打油诗的纸张对比着。
他惊愕的发现，两张纸的材质和色泽完全一样。
一时间，他更是后背一阵发凉。
“凶手入我正堂，竟犹如无人之境！”
立时，他又想起了盛纮的推断。
读过书，书法造诣高，还曾身居高位，拥有强大的实力底气。
同时，又是江湖人士。
神秘强大，又不符合常理，这样的描述，绝对称得上奇人异士，可天下真有如此之人吗？
过午，素娘小院。
一个若山岳般高大的身影，正在修缮着破败的木门。
正是闻讯赶回的大山。
别看他五大三粗，手脚却很麻利，不到一炷香时间，木门便重新立了起来。
看着被加固过的木门，大山嘿嘿憨笑着。
“素娘，大门修好了。”
素娘拿着半吊铜钱，从房间走了出来。
“多谢大山哥了。”
看着素娘，大山眼前一亮，因为素娘今天换了一套新衣裳。
“素娘，你真好看！”
素娘笑了下，伸手便将钱递给了大山。
“大山哥，这是修门钱，你拿好。”
大山连忙摆手。
“不要，你早晚要和我成亲的，你的钱我不能要。”
素娘却直接将钱往大山身上一塞，神色更是有些急了。
“大山哥，你必须拿着。而且，以后不要再说和成亲的胡话了，我有男人了。”
“呃？”
大山愣住了，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我不信，你是不是怪我昨天不在家里，没能及时救你？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放心，我从今天起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像贾六那样的泼皮，我见一个打一个！”
大山急切的说着。
那原本就没有被塞好的半吊钱，也随着大山颤抖的身体掉在了地上。
“唉呀！”
素娘更是急的直跺脚。
“大山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和我是不可能的，我素娘这辈子就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嫁你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男人！”
素娘神色复杂的看着大山，决绝的口气却毫不犹豫。
可这份决绝，却像一把利剑一样，狠狠的刺透了大山那颗心。
大山的眼睛，瞬间像是失去了光彩，一时间伤神不已。
许久后，大山强撑起了苦笑。
“我知道，我是配不上你。我娘也说过，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可我却不甘心，我娘这才一次次向你提亲。
我也知道你被我缠的很烦，可老话不是说了吗？
好女怕郎缠。
不过现在我知道，老话也不全是对的。
但你这次选的男人，可一定要靠谱些，可不要又找个没良心的书生。
要是你的新男人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帮你。
可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想不开的跳河，要记住，命可只有一条。”
大山的话真挚深切，话语出口的同时，眼角也泛起了晶莹。
素娘更是泪水止不住的流，心中同样不落忍。
“大山哥，你放心，这次不是书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没有十三的出现，她可能就真的嫁给大山，一辈子就凑合下去。
可偏偏上天让她碰到了那一袭白衣，那个怪人！
大山还是走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素娘有些失神，孤零零的站在院里，心中也有些彷徨。
将自己的下半生，交给一个到现在还不知姓名的人。
这何尝不是一次冒险性极大的人生赌博？
那被两人推脱许久的半吊铜钱，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
它不会说话，却见证了一份苦涩单恋的结束，和一断未知情路的开始。
一只漂亮修长的手捡起了它，随之而来的是素娘惊喜的内心欢呼。
“你来了！”
十三点点头，举手拿着半吊钱晃了一下。
“其实，有一会儿了！”
素娘立时紧张了起来，急切的解释着。
“我和大山哥没有什么，你别多想。”
十三翘起了嘴角，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慨。
“怎么会？不过那夯货确实对你情真意切，你可别后悔。”
“你说什么呢？我尹素琴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素娘顿时不乐意了，伸手便要向十三打去。
“啪！”
却被十三抓住了手，随即就是一拉。
“唉！”
素娘娇喊了一声，瞬间便被十三抱在了怀中。
“别这样，大门没关。”
素娘扭捏了起来，身体忍不住挣扎着。
十三看也没看，随手便将那半吊铜钱丢了出去。
便听“啪”的一声，大门应声合拢。
素娘立刻停止了挣扎，可身体还忍不住的有些颤抖，呼吸也是有着急促起来，眼睛更是情不自禁的闭了起来。
感受着越来越近的男人气息，她期待着，也恐慌着。
可期盼的吻没有来到，却感到臀部一阵火辣。
“啪！”
“哎呀！”
素娘吃痛的发出一声娇呼，随即便睁开了眼睛，脸上更是一阵羞怒。
“你这怪人，真是坏人，干嘛此捉弄人家。”
十三嘴角泛起了坏笑，眼神却渐渐正色起来。
“尹素琴，记住你男人的名字，我叫李石山，也叫十三！”
因为天未亮时，她被推官厅的衙役传唤了。
扬州城昨夜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具尸体被吊在了知府衙门大门之上，身上更是贴着一张写着打油诗的纸张。
“扬州城内风景好，官员狎妓去得早。小偷大盗满街跑，泼皮无赖到处扰。四书五经学不好，不如城隍尊神老。今日送尸莫嫌少，天高三尺吃不饱。”
这讽刺味十足的打油诗，让扬州知府当场怒火三丈，大骂贼子不当人子。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堂堂的扬州府知府衙门，被如此的作践，这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连夜间，扬州知府便召集了合府的大小官员，更是派出大量衙役兵丁，全城戒严。
一时间，整个扬州城都是乱糟糟的。
扬州府衙，议事厅。
“啪！”
扬州知府刘拙，将那张写着打油诗的纸张重重的拍在了案几之上。
“贼子可恶，太嚣张了！你们看看，这是视我扬州府衙全体如无物啊！送诗？送尸？这是打我们的脸呢！”
通判盛纮起身拿起了纸张，脸上升起一丝惊奇。
“这字倒是不错，颇有些魏晋之风！”
“呃？”
刘拙和其他官员皆是看向了盛纮，郁闷到极近无语。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盛纮居然还在称赞贼子的字，真是岂有此理！
可通判虽位在知府之下，却对主官有监察之责。而其他官员，又在通判官阶之下。
一时间，这议事厅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刘拙出声提醒，但却是一副忍耐到极限的样子。
“盛通判，知道你爱字如命，可也要注意场合！”
盛纮饱含深意的一笑，拿着纸张传递给了他人。
“你们也看看，确实是好字。气势雄强，刚猛有力。”
盛纮的表现，让一众附官极度费解。
刘拙却是眼神一亮，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盛通判的意思是，贼子应是个读书人或者曾是个读书人，而且在书法一道中造诣很高！”
盛纮含笑点头。
“刘大人，我就是这个意思。从我研究书法多年的经验来看，能有如此笔力之人，没有数十年笔耕不辍，是写不出这手字的。
而且，你看他的笔锋干净利落，毫无一丝凝滞，隐隐间更带着杀伐之意，极具雄阔气势。
这说明贼子更是个性格刚毅，杀伐果断，而且还可能身具高位，或曾身居高位，拥有蔑视他人的底气。”
这时，忙碌了半夜的推官周子安走了进来。
“知府大人、通判大人、诸位同僚！”
周子安微微拱了下手。
“这‘府衙挂尸’案，已经清楚了。”
一众官员皆是看向了周子安，刘拙更是神色一喜。
“周推官查案果然有一手，快快讲来。”
周子安却面色无喜，反而露出一丝无奈。
“案子哪里还要我查？”
“额？”
一众官员皆是疑惑。
便听周子安续道:“接知府大人召唤后，我便到了府衙。
查勘尸体的同时，便接到了一起夜闯私宅奸淫未遂的报案。
而那凶犯就是死者贾六。
随即，我便传唤了苦主素娘。
通过对素娘的问询，和实地勘察，我判定素娘的话可信。
死者贾六，街面一泼皮无赖也，时常骚扰小吃铺主素娘。
昨夜，这贾六醉酒之后色心又起，再次到了素娘住处，竟直接毁门而入。
而就在素娘就要惨遭不幸之时，凶手从天而降，一剑杀死了贾六。
而后，提着尸体一路飞檐走壁，最终将其尸首挂在了我扬州府衙大门之上。
据素娘描述，凶手身材高大，极度彪悍，约么四十岁左右。
而从其救素娘的义举，和交代素娘无需隐瞒直接报案的风格来看。
我认定凶手应是位极度厌恶官府，崇尚替天行道的江湖人士。”
周子安话音刚落，知府刘拙便是怒火中烧。
“南漳巷杀人案凶手是江湖人士，这次又是江湖人士。以周推官所言，此案怕是又要成为无头公案了？”
周子安无奈点头。
“我已经根据素娘的描述画影图形，只差大人用印发出海捕公文了。
只是，凶手未曾留下名号，只能用无名氏代称通缉了。
不过，江湖人士高来高去，杀人后从不在一处停留，想要缉拿归案怕是难了。”
刘拙听完，气的回身抓起案几上的笔洗，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
盛怒之下，一众官员皆是噤若寒蚕。
“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刘拙不甘的高喊着，眼神却注意到了案几上的日常用纸，不由的就是一惊。
他忙就拿起一张纸来，和刚才那张写着打油诗的纸张对比着。
他惊愕的发现，两张纸的材质和色泽完全一样。
一时间，他更是后背一阵发凉。
“凶手入我正堂，竟犹如无人之境！”
立时，他又想起了盛纮的推断。
读过书，书法造诣高，还曾身居高位，拥有强大的实力底气。
同时，又是江湖人士。
神秘强大，又不符合常理，这样的描述，绝对称得上奇人异士，可天下真有如此之人吗？
过午，素娘小院。
一个若山岳般高大的身影，正在修缮着破败的木门。
正是闻讯赶回的大山。
别看他五大三粗，手脚却很麻利，不到一炷香时间，木门便重新立了起来。
看着被加固过的木门，大山嘿嘿憨笑着。
“素娘，大门修好了。”
素娘拿着半吊铜钱，从房间走了出来。
“多谢大山哥了。”
看着素娘，大山眼前一亮，因为素娘今天换了一套新衣裳。
“素娘，你真好看！”
素娘笑了下，伸手便将钱递给了大山。
“大山哥，这是修门钱，你拿好。”
大山连忙摆手。
“不要，你早晚要和我成亲的，你的钱我不能要。”
素娘却直接将钱往大山身上一塞，神色更是有些急了。
“大山哥，你必须拿着。而且，以后不要再说和成亲的胡话了，我有男人了。”
“呃？”
大山愣住了，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我不信，你是不是怪我昨天不在家里，没能及时救你？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放心，我从今天起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像贾六那样的泼皮，我见一个打一个！”
大山急切的说着。
那原本就没有被塞好的半吊钱，也随着大山颤抖的身体掉在了地上。
“唉呀！”
素娘更是急的直跺脚。
“大山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和我是不可能的，我素娘这辈子就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嫁你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男人！”
素娘神色复杂的看着大山，决绝的口气却毫不犹豫。
可这份决绝，却像一把利剑一样，狠狠的刺透了大山那颗心。
大山的眼睛，瞬间像是失去了光彩，一时间伤神不已。
许久后，大山强撑起了苦笑。
“我知道，我是配不上你。我娘也说过，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可我却不甘心，我娘这才一次次向你提亲。
我也知道你被我缠的很烦，可老话不是说了吗？
好女怕郎缠。
不过现在我知道，老话也不全是对的。
但你这次选的男人，可一定要靠谱些，可不要又找个没良心的书生。
要是你的新男人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帮你。
可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想不开的跳河，要记住，命可只有一条。”
大山的话真挚深切，话语出口的同时，眼角也泛起了晶莹。
素娘更是泪水止不住的流，心中同样不落忍。
“大山哥，你放心，这次不是书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没有十三的出现，她可能就真的嫁给大山，一辈子就凑合下去。
可偏偏上天让她碰到了那一袭白衣，那个怪人！
大山还是走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素娘有些失神，孤零零的站在院里，心中也有些彷徨。
将自己的下半生，交给一个到现在还不知姓名的人。
这何尝不是一次冒险性极大的人生赌博？
那被两人推脱许久的半吊铜钱，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
它不会说话，却见证了一份苦涩单恋的结束，和一断未知情路的开始。
一只漂亮修长的手捡起了它，随之而来的是素娘惊喜的内心欢呼。
“你来了！”
十三点点头，举手拿着半吊钱晃了一下。
“其实，有一会儿了！”
素娘立时紧张了起来，急切的解释着。
“我和大山哥没有什么，你别多想。”
十三翘起了嘴角，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慨。
“怎么会？不过那夯货确实对你情真意切，你可别后悔。”
“你说什么呢？我尹素琴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素娘顿时不乐意了，伸手便要向十三打去。
“啪！”
却被十三抓住了手，随即就是一拉。
“唉！”
素娘娇喊了一声，瞬间便被十三抱在了怀中。
“别这样，大门没关。”
素娘扭捏了起来，身体忍不住挣扎着。
十三看也没看，随手便将那半吊铜钱丢了出去。
便听“啪”的一声，大门应声合拢。
素娘立刻停止了挣扎，可身体还忍不住的有些颤抖，呼吸也是有着急促起来，眼睛更是情不自禁的闭了起来。
感受着越来越近的男人气息，她期待着，也恐慌着。
可期盼的吻没有来到，却感到臀部一阵火辣。
“啪！”
“哎呀！”
素娘吃痛的发出一声娇呼，随即便睁开了眼睛，脸上更是一阵羞怒。
“你这怪人，真是坏人，干嘛此捉弄人家。”
十三嘴角泛起了坏笑，眼神却渐渐正色起来。
“尹素琴，记住你男人的名字，我叫李石山，也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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