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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过往

    夜晚,初露月牙。

    随着一阵急促的,刺耳的“吱呀呀”声停止后,十三和素娘从绣着海棠花开的薄被下钻了出来。

    “郎君,奴家今日方知作为女人的快活。”

    素娘眉宇间,还带着一丝痛苦,可话语中却是无尽的贪恋。

    十三却是满心的疑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素琴,你竟是第一次?”

    素娘情绪低落了起来,眼中有庆幸也有悲伤。

    “是不是奇怪奴家一个寡妇,却还是完璧之身?”

    十三右手将素娘揽入怀中,左手在素娘光滑的后背轻抚着。

    “若是伤心记忆不愿提起,可以不说。”

    素娘心头一暖,将惹人疼惜的脸蛋贴在十三的怀里,将曾经的过往娓娓道来。

    “奴家是乐伎出身,凭着琴技和相貌,也曾受万人追捧。

    也是奴家年轻,高官富商奴家不爱,却偏偏看上了一个俊俏的穷书生,刘焕章。

    那时的刘焕章,虽父母双亡,却还有些上进模样,一心苦读,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东门外唱名。

    可未想到因为奴家的一场争风吃醋,他被伤了男根,从此一蹶不振。

    奴家本就对他有情,这时更心生愧疚,便不顾他人反对,嫁给了刘焕章。

    初始还好,奴家用多年的积蓄为他寻医问药,也供他读书。

    可有钱难养药罐子,渐渐的奴家的积蓄便花费一空。

    无奈何下,奴家只能重操旧业,而苦难也随之而来。

    没有了奴家的看顾,刘焕章因为久药不医的怨念,在几次同窗聚会受到嘲笑后,彻底爆发了出来。

    每次酒醉归家,便骂奴家以色娱人,是千骑万爬的臭婊子。癫狂时,更是对奴家棍棒相加。

    可第二日清醒过来,却又痛苦流涕,跪地求奴家原谅。

    也是心软,更是愧疚。

    毕竟,他没了做男子的资本,成了如此模样的原因,就是因为奴家。

    奴家一次次原谅了他,渐渐的也麻木了。

    就当是嫁了个恶夫,这世间多少女子,不都是这么在丈夫打骂中过完了一生?

    可他没了男根,无法行人伦之道。为寻刺激,却添了烂赌的毛病。

    而秦淮河畔烟花之地,向来新人辈出,而奴家又已成了人妇,自然不如往常受人追捧。

    这一日日的营生做下来,却不够还他一夜输的赌债。

    而已经彻底沦为赌徒的刘焕章,更是灭绝了人形,几次想要将奴家典卖。

    也是运气使然,连续遇到几位豪客,挣回不少钱银,这才让他放弃念头。

    可奴家却已经心如死灰,再也不对他抱半分期望,每日里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哀大莫过于心死,奴家心生死念后,便纵身一跃,跳入了秦淮河。

    是在码头谋生的大山哥,将奴家从水中救了出来。可于奴家而言,若是回到家中,奴家生不如死。

    大山哥便将奴家藏在了家中,自己奔波在外,为奴家探听刘焕章的消息。

    也是命道该然,刘焕章没了奴家供给赌资,便被赌坊围堵追债,每日里东躲西藏,也无暇寻我。

    可赌徒已然不是人了,为筹赌资,刘焕章心头一横,便当街抢劫,追逐中被巡城衙役失手格杀。

    如此之下,奴家才重新振作,走出了大山哥家。

    先到衙门收拢了刘焕章的尸首,又用一年时间还完他所欠的赌债。

    而后,便在这街市上,卖起了这狮子头。

    原想着等奴家完全放下这段悲伤过往,便嫁给大山哥,以报救命之恩。

    却未想,遇见了郎君你后,奴家这心中便再次泛起潋漓。”

    素琴如说似泣,泪水打湿了十三整个胸膛。

    十三默默听完素琴的赘述,一时间心痛如绞,却只能玩笑的转移话题。

    “素琴,你是要用泪水为我洗澡吗?”

    素琴“哎呀”一声,连忙起身下床,拿来毛巾为十三擦拭着胸膛。

    “郎君怎么不早说?还一直忍到现在?天气本就闷热,如此黏糊糊的,肯定不舒服。”

    素娘认真的伺候着她第二次选择的男人,表情是那么谨慎。

    十三看着浑无一物遮体的素娘,却没再次心生邪念,而是暗骂自己的无耻。

    孤独会刺激一个人,让他变的不是曾经的自己,从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特别是十三这样突然失去原本的亲人朋友,和那一身伟力的人。

    对素娘,他纯粹是色心作祟,看中的就是她寡妇的身份,不会在意将来之事。

    可如今,十三却知道自己做错了。

    无情莫对有情人,莫到真时真有情。

    但十三不后悔。

    素娘这视夫为天的表情和行为,再次让十三有了家的感觉,那颗孤独的心受到了无尽的慰藉。

    “啪!”

    十三再一次的抓住了素琴的手,在素娘惊呼声没有发出之时,便堵住了她嘴。

    “唔!”

    素娘睁大着双眼,幸福的窒息感让她意乱情迷。

    揽腰翻身。

    十三的动作几乎接近狂野,双手在素娘的浑身曲线上疯狂摸索着。

    那张绣着海棠花开薄被,被十三的脚指轻轻一挑,便又一次盖在两人的身上。

    “别,别,奴家真承受不住了!”

    素娘狂扭身躯,在痴迷中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十三却在她的耳旁小声了两句。

    素娘立时满面绯红,迟疑后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便低下了头去。

    翌日,日上三竿。

    素娘早早的起了身,将做好的饭菜端到了床前,却没有马上叫醒十三,而是轻轻的躺下后,用秀发撩着十三的鼻尖。

    十三只觉得鼻子一痒,瞬间醒来。

    “咯咯!”

    耳边侧,捉弄成功的素娘笑的前仰后合。

    十三立时就是猿臂一展,抱了个满怀,狠狠亲了一口后,双手更是伸向她的胳肢窝。

    “昨夜还喊着不要,今日就敢撩我。”

    “咯咯……咯咯……咯咯……”

    素娘笑的浑身颤抖,神情中带着一丝祈求。

    “咯咯……奴家不敢了……郎君饶了奴家吧……”

    十三这才罢休,伸手却拍了下素娘的翘臀。

    “这才叫乖,还不给为夫更衣!”

    “怎么又打奴家那里?”

    素娘羞恼的对十三皱了鼻子,虽然调皮了一下,却很开心的从衣架上拿起了十三的衣服。

    “郎君,已快要晌午了,我为你做了狮子头。”

    十三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素娘的服侍。

    倒不是他不能自己动手穿衣,而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伺候丈夫更衣,本就是妻子的职责和习惯。

    “嗯,昨天就要吃的,结果却吃了你。”

    素娘为十三系绳扣的素手顿了一下,脸上再次绯红一片。

    “郎君,不要再说了,好羞人。”

    “哈哈!”

    十三畅意的一笑,不再挑逗这曾经被感情伤的遍体鳞伤的娇妻。

    不同世界的女人,相处方式自然不同。

    素娘出身低微,又经过了一次婚姻,更处于这视夫如天的时代,又是刚刚跟了十三,难免有些自卑。

    十三就需要用这一个个小情趣,让她逐渐的适应,从而让她安心。

    更衣洗漱,素娘又为十三竖起了这时代的发冠,一个英姿勃发,冠绝于世的美男子出现在素娘面前。

    而这男子,如今却是她的男人。

    她爱煞极了,也自卑极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了自我,她也有疑惑。

    两人并列坐定,素娘为十三斟起了酒杯。

    “郎君,为何和你一起,这天便不热了,而且还感到甚为清凉。而你的衣物,材质和样式好似也与众不同。”

    十三放下咬了一口的狮子头,接过素娘递过来的酒杯。

    “你不是说我是怪人吗?怪人自然有着怪异之处。”

    十三笑着将劣酒一饮而尽,素娘却害羞的暗咬了下银牙。

    “郎君,莫要总是捉弄奴家。”

    十三只觉的素娘绯红的脸,显得无尽的可爱,却也不能直言相告,只能含糊解释。

    “我来自海外,是初归华夏大地。从小跟随一老道学艺,确实得了些神奇手段。和我一起,往后神奇之事只会更多。素娘,你慢慢习惯就好。”

    海外学艺?神奇手段!

    素娘脑海里立时闪出了传说中的海外三山,蓬莱、瀛洲和方丈。

    心底里更是狐疑起来,难道我的郎君是神仙子弟。

    倒更是庆幸和甜蜜,毕竟哪位女子不为丈夫的出众,而心生自豪。

    十三看着愣神的素娘,夹起盘中小菜递到素娘嘴边。

    “素娘,你也吃。”

    素娘刚回过神,便被喂了一嘴,虽然有些猝不及防,却真的觉得幸福极了,快活极了。

    “郎君,与你有这一夕之欢,奴家便觉着胜却人间无数,就是立时死了,也是足慰平生不幸。”

    十三闻声,便放下了筷子,伸手转过素娘的脸蛋,与其对视起来。

    “素娘,我不敢说一直陪伴着你直到永远,毕竟我曾经也这样对另一女子说过,可现在我却在你面前。

    这已经证明,我做不到。

    但我可以保证只要在你身边在一日,便会真心对你,让悲惨不再降临在你的身上。”

    “郎君!”

    素娘动情的依偎在十三怀里,心中极度满足。

    这情话也是要分谁说的,十三的情话并不完美,甚至有些不负责之意。

    可十三真挚和让人沉迷的嗓音,却让素娘只觉的悦耳动听。

    但心中也是有些泛酸。

    “另一女子?

    难不成郎君在海外还有妻子?

    莫不是也是神仙子弟?

    而奴家,不过秦淮河畔一过气乐伎罢了。”

    想到此,素娘又不禁的自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