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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密码

    陈光好就好在只认钱,是个害群之马。当知道我找他是有一个案件要委托他,并且还有报酬时,他自然非常客气地接待了我。

    我们都不想浪费时间寒暄。须知对于一个掐表算钱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在他的生命之树上刮皮。我简单地向他介绍了一下情况,他便启程去亲自了解情况了。

    完全依靠陈光而什么都不干,这无异于不带装备进入无人区探险,最后只能傻乎乎地等待救援。

    找到了何音,我让他打探一下跟林中幽在一起研究的其他研究员,好让我们不经过研究所,也能了解林中幽的研究到了什么程度。

    何音诚然有点本事,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找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林中幽的副手。

    我和田青便在一个烈日当空的早上,来到了那研究员家楼下的一个小亭子里面。此地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式小区,有树有花坛也有亭子。花坛不乏崩坏之处,亭子也有很多被人乱涂乱画的痕迹。

    我们和他约在了这里见面。那人名叫靳刚,三十多岁,一家三口住在这个普通的小区里。人如其名,他魁梧的身材的确非常阳刚,甚至完全不像是个有文化的人。

    一见面,我们就同时拿出了香烟,为的不是驱蚊子,而是为了驱走在亭子内外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当然,这同时也将田青给驱跑了,使她躲到了远处的一条廊道下。

    “去去,回家去,会中暑的。”

    靳刚一边吐出一口烟雾,一边驱赶孩子。我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没想到他的驱赶还真的有效,那些孩子真的就不来了。他开门见山地说:“研究都停止了,我在家里真闷得发慌。”

    “有需要那么害怕吗?你们所干的事情能成为坏人的目标?”我问。

    “谁知道呢?所有的技术都能用于行善,也能用于作恶,你说是不是?”靳刚笑着说。

    “也是……不瞒你说,我们此前有跟林主任在合作。我们一开始也以为他的死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而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回事?”靳刚抢着问。

    “你很想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或许,你以后会从更官方的渠道得知的。总之,那凶案跟林主任的工作没什么关系。”

    我真诚地隐瞒了一些不该从我的口中说出事实,而他也表示理解。他问:“那么,你来找我是为了?”

    “我说过,我们之前有合作。但是,他还没能给我们汇报他的进度,就被杀了。所以,我们是想问问您是否知道一些相关的情况。”我诚恳地问。

    “嗯……”靳刚沉吟了一下说,“你们是别人介绍来的,我对你们说说也没什么关系吧。我知道林主任每天晚上下班后都留下来,一直到很晚才离开。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他也透露了受一些人的委托,在干点别的。嗯,我们会利用研究所的设备来干一些私活,这并不奇怪。有时候私活也有可能帮助日常的研究,所以这并不禁止。只是我们研究的是脑电波成像,而他所做的好像是相反的东西。让我闻到有点危险的味道。不过,我不认为他能轻易做出来。”

    他说着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才继续说:“是他死前两天……还是一天来着?他说自己的私活基本干完,等着做试验。嗯,干完的意思,应该是做出了什么设备吧。这让我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做出来了,甚至让我怀疑他脑中早就盘算着要弄出这么个玩意儿来。我看到他带走了,圆鼓鼓的一个东西。我估计是一个头盔之类的,我们研究脑电波的,也会经常弄出一些类似的头盔来。”

    “你知道他将那个东西拿到哪里了吗?”我激动地问面前这个带着曙光前来的人。

    他却摇了摇头,说:“我一开始还以为匪徒就是为了抢他的那个玩意儿才杀他的。况且,如果那是一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东西,也该不会放在自己的家里吧。”

    靳刚还没我了解内情,但他所说的话非常在理。林中幽很可能是不会将设备藏到家里的,那么设备被那个叫陈雨沫的凶徒抢走的可能性还是不可忽视。

    如果这是真的,那林中幽的死也许就不仅只是因为人际关系复杂了。而陈雨沫的杀人动机也有可能是与那设备有关。毕竟,徒弟抢走师父的东西,这也是人之常情。

    靳刚将他所知道的都对我说了。即便这可能是要归功于何音的活动,但是我还是非常感激他,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

    别过了靳刚,我们便马不停蹄地找到了陈光。田青这时成了田总,特批了一笔钱给陈光做辩护费。当我是这样介绍田青给陈光的时候,陈光殷勤献媚都献出了脸油。很明显,他觉得田青比起我来要有钱得多。

    说起来也奇怪,嫌疑人听说有人给他找了律师,也不想打听一下我们的身份。他如此坦荡,还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在陈光的办公室里,他对我们叙述了他所掌握的情况。

    与他一样姓陈的那个嫌疑人,一开始并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即使冼氏姐妹已经说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直到警察丢出了一系列的监控图片,以及成釜告诉他已经找到了目击证人,他才被迫承认。

    根据那些图片显示在案发当晚,林中幽所经过的几个街区,都有陈雨沫的身影。我也经历过伪造这些图片的情况,但这回就没有发生这种事。陈雨沫的确有出现在那些区域,估计是在尾随林中幽。

    至于说有目击证人,那完全是子虚乌有,只是那个老滑头成釜用来恐吓陈雨沫的。

    陈光理所当然地可以代理去投诉成釜违规,可陈雨沫却让他无需这么做。在这种情况之下,投诉也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警方在逮捕了陈雨沫之后搜查了他的房子,从他的电脑里面找到了一些设计图。其中一张正是那个远程控制公共电话的设备的图纸。

    说到这里,连陈光都不得不称赞嫌疑人是个人才。另外,警察在那个公共电话找到了一点纤维,但此前显然对何音这个外人隐瞒了。他们将纤维与在陈雨沫家中找到的一个手套做同一性鉴定,发现两者属于同一种材料。

    “即便那些证据都指向陈雨沫,却都不是致命的。”陈光说,“监控摄像并没有拍到作案过程,我们可以说是巧合。设计图纸,我们可以说是不知不觉间被人窃取了。至于手套的纤维,我们可以买数十对来给法医鉴定,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他们现在还未能找到凶器,而且在案发到发现尸体的这段时间里还下了一场大雨,使得很多痕迹都被冲洗掉了。如果陈雨沫坚持要翻供的话,之前在被恐吓之下说出的供词可以完全推翻。而他不仅不想翻供,还坚持认罪,说是希望随死者而去。真是个奇怪的人,这也让他的动机变得迷离。我问你们,有什么凶器是永远找不到的?”

    没等我说话,田青就回答道:“冰块吗?那里是舞厅的聚集地,冰块随处都能找到。”

    “老板都很聪明的。”陈光笑着点了点头。

    “哦,用冰块做凶器,这即便是脑筋急转弯的题目都有的。”田青诚实地说。

    “实际上,死者脑袋上的创口并不是很规则,不像是用同一种钝器所伤。而像是用石块,经过几次击打造成的。本来,单纯要找出凶器就够警察玩一段时间。但是陈雨沫却自己招供了。”

    至此,林中幽遇害的过程已经很清楚了。陈雨沫在凶案发生之前几个月内,将小设备装进了公共电话,以躲避监控摄像的捕捉。然后,他等到录像删除之后的日期,再给林中幽打电话,把他约到舞厅后面的小巷,用冰块将其砸死。

    “这不是很奇怪吗?”我冲口而出。

    “本来就很奇怪,不过你是怎么想的呢?”陈光问。

    “明明是个蓄谋已久的谋杀。他做了这么多反侦察的措施,还挑了一个雨夜来下手,证明他并不想被抓获。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自己招认呢?”我问。

    “嗯,这也是大伙想不通的。或许,谜底在于他的动机。他到现在,仍旧没有交代他为什么要杀死死者。情杀?这应该不可能。能等那么久的情杀,是没有热情的。”

    的确,这陈雨沫身上还有很多有待解开的谜题。只是,有一点还是让我松了一口气。那便是他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要杀死林中幽,就是说林中幽的死与我们找他帮忙这件事没有关系。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必须弄清楚陈雨沫是否有从林中幽身上得到些什么,例如是像是头盔一样的东西。这件事情自然只能拜托陈光帮忙打听。

    他既然是受雇于我们,我也自然对他开诚布公地说了我们的要求。纵使我不觉得陈光这个人有什么优点,但是他不去问一些与他无关的事情,这可是帮了不少的忙。

    下次我们再次见面,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一个早上。

    这些天里,我们都没有别的事好干,或者说有事却无法干。我们找到负责准备入侵木马的张琅,再次确认他和他所准备好的东西仍旧活着。在归途中来到了表姐的店铺,我们发现他们已经回来了。看表姐的精神似乎还是有点萎靡,他们却说这是倒时差。原来,他们去了一趟欧洲。

    看到他们的生活已经,或者将要恢复正常,我便稍微放了心。

    表姐一回来就开始摆弄一些还未完成的工作。我惊讶地发现她没在修表,而是在摆弄一块电路板。他们这里本来就是修电器的,因为表姐总是在修表,才让我误以为这里其实是钟表维修店。

    几天后,陈光把我们约到了一个露天茶座。

    茶座开在一个公园的边沿,我和田青在一顶太阳伞的下面找到了他。他笑着请我们坐下,还狡黠地笑着说:“你们总是出双入对。”

    “是的,我现在是田总的秘书。”我半开玩笑地说。

    “今天别客气,我来请客。”陈光说。

    “哦?你是觉得赚我们赚得有点多了,良心开始发疼了吗?”我干笑着说。

    没等陈光回话,田青便毫不客气地点起了单。老陈点了点头,还是笑着说:“疑凶铁了心要认罪,这情况并不复杂。这钱我赚得算是轻松。”

    “那么,我们拜托你办的事情都做了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嗯,我先说说他的作案动机。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要杀死林中幽。”他说到后半段,声音都压了下去。

    即便是为了一时刺激的变态杀人,也总有个说法。陈雨沫竟然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这跟古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助我脱罪一样。

    我不禁与田青对视了一眼。我已经对协会的人说了我自己的经历,所以田青是知道古棠就是那个救了我的人。此刻,我很清楚田青和我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

    陈光对我们的举动似乎不以为意,继续说:“他说他就是觉得林中幽所干的事情很危险,不能让他活着。”

    “他几个月之前就知道吗!?”我冲口而出地问道,并认为陈雨沫所说的事情就是林中幽正在帮我们的那件。

    他开始部署杀人的时间在我们找到林中幽之前。说他受到了控制去杀一个帮助我们的人,那并不合适。不过话又说回来,靳刚说林中幽的进度快得让他吃惊,还说他可能早在我们之前就开始构思这样一件事了。

    纵使林中幽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得知。可我还是认定事实就像我想的那样,林中幽在开始构思的时候已经被“那伙人”盯上。

    要不露痕迹地控制一个人去救人或者杀人,大概只有3179或“那伙人”才能做到。那么要消灭一个对他们有威胁的人,这完全在情理之中。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我的这个假设正符合事实。若是如此,那就更加说明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的确让我们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死者不是一直都在研究他自己的课题吗?”陈光说,“当然,警察也觉得很奇怪。那就是陈雨沫和死者都是同一个专业,从事类似的研究。所以,警察怀疑凶手是要窃取死者的研究成果。只是,他们可能永远无法找到证据。因为陈雨沫在开始部署杀人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研究单位。”

    “他的确有拿到什么吗?”我问。

    “的确有拿到了一个设备。”

    “嗯……”我强压这自己的激动,憋着一口气等待着陈光继续说话。

    就在这时,田青刚才点的一壶花茶和几块西式点心也已经送到。因此,陈光的话也停了下来。好不容易等到那侍者走开,我才催促陈光继续说。

    他呡了一口茶才说:“他说他本应将设备毁掉,但是想到了那是林中幽的心血,又舍不得。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总是自相矛盾?明明是他自己说林中幽的研究很危险,即便要杀死他也要阻止。可当他拿到了设备时,又不舍得将其毁掉。即便他这么说,警察还是认为他是窃取了研究成果。”

    听到了这里,我和田青又对视了一眼。她好像在问:“你跟我想的一样吗?”

    陈雨沫他当然会自相矛盾,因为他的行凶是身不由己的。如果一个木偶是有思想的,那么他也会认为自己那被人操控时的行为很奇怪。我的这些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却也并没有证据将其推翻。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着急地问陈光:“那设备在哪里?”

    “哦,这是重点。”陈光狡黠地说,“不过,要得到它,并非易事。”

    “你该不会想趁机敲诈我们吧?”我握着拳头说。

    “不不,你误会了。我还是讲道义的。报酬我的确收到了,不会再加钱。问题是他并没有告我设备在什么地方,而是写下了这个。”他说罢,便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来给我们看。

    那照片拍的是一张搁在桌子上的便条,上面用水笔写着:“C0A21ESB105”。

    “是一串暗号?”

    “是的,一串暗号。这串暗号是警察也知道的。所以,你们要抢在警察之前破解它。”陈光笑着说,看样子有点幸灾乐祸。

    “好吧,我们走。”

    我说着就想在临走前吃一块点心。谁料,那盘子早就空空如也了。田青这家伙不仅能啃书,还能啃甜食,做派一点都不田总。既然如此,我也不在这里耽搁,揪着田青就离开了陈光。

    警方有那么多的人,要破解这个暗号显然比我们要简单许多。因此,我们也必须要找到一些人帮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有事情就想到网络上求助。但在这件事情上是行不通的。尽管集网友之力应该能很快想出来,同时设备也可能被别人给拿走。

    就在我有点烦恼之际,我想到张琅。他平时的工作就像是在写一串串的暗号,没准他很容易就能看出问题来。我回头想让田青去联系张琅,殊不知她已经在拼命地按手机。

    “你干嘛?”我着急地问。

    “给张琅发呀。他以前是谜语协会的。我们俩就是在那里认识的。”田青回答道。

    “让他别通过手机发答案,要当面说出来。”我说。

    我认为必须让何音和老徐也贡献一把脑汁,便也通知了他们同样的内容。可怜的我们,一共只有五个人能参与。相对之下,我们的对手——警方就强大得多了。

    陈雨沫的家已经被他们搜查过了,线索肯定比我们要多很多。没想到,一个素未谋面的家伙会给我们出这样一道难题。

    会被人当做暗号的大概是跟某个人的生活相关的事物,就好像有些人会将女朋友的生日当作密码一样。我们要解开这一串不知所云的密码,最好还是先了解那个创作密码的人。

    这又给了我当头一棒,因为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更加了解他。为此,我们刚别过了陈光,又给他打了电话,问陈雨沫的住址。

    田总这回很阔绰,说打车可以报销,以致于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陈雨沫住所。在车上,我尝试了从读音上破解这个密码。

    如果答案如此简单的话,那设备早就被拿走了。

    由于太过着急,我根本就没细细观察他所住的那个小区,只知道那里很普通,保安也很随便。我们一股脑地跑了过去,都忘了考虑该怎么进门,也没问陈雨沫是否与人同住。

    我们到了那里才看到房子的门是打开着的,让我突然不敢前进,还一把拉住了田青。

    里面肯定不会是陈雨沫本人,那会是谁呢?如果是一个被“那伙人”派来的家伙,那我们就可能会遇到危险。

    就在我想着是不是要躲到一旁观察一下的时候,警察蔡坤从大门走了出来。他拿了一根烟,看来是要出来透透空气的。

    我看到了我们的对手,心就反而放了下来。

    那家伙发现了我们,一脸严肃地说:“这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可别再让你们的行为更加可疑了。”

    “我想……你们是搜查过这里的,怎么又回来了呢?”我陪着笑问。

    “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蔡坤说着突然冷冷地盯着我说,“难道,你们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没,没有哇。”

    我说着就想先撤退。谁料,那胖子成釜的圆脸就在这时出现在了门口。一看到我们,他就笑着说:“喂喂,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哦,我们只是碰巧出现在了这里。嗯?这里是什么地方呢?”我装疯扮傻地说。

    “省省吧,你刚才才问我怎么又回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蔡坤冷冷地说。

    “喂喂,别在门口站着。进来呀。”成釜热情地招呼着,俨然成了房主。

    事到如今,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此逃跑必定显得更加可疑。于是,我和田青对视了一眼,便接过成釜递过了的鞋套和手套,穿好进入了房子。

    我们走进了房子,才发现这里是一房一厅的小户型。装潢也非常平民,一点小资色彩都没有。里面还有两个警察在写着什么笔记。他们看了看我们,看到成釜跟在我们身后,便也没管我们。

    成釜笑着介绍到:“他呀,一个人住。这房子还是自己买的,真不该杀人。”

    我没管他,双眼发狠地扫描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客厅很小,连电视都没有,就只有一张米黄色沙发和有木纹的茶几。茶几上面放着一些最平常的生活用品,例如是纸巾盒和台历。我翻了一下那台历,并没有发现什么。直觉告诉我,有用的情报肯定是在卧房重地。

    我没管其他人,径直走进了卧室。

    卧室显然就是一个普通单身汉的房间,有床和衣柜。但是一进卧室,有一个人那么高的书架就印入眼帘。上面摆满了书,主人显然就是个书虫。

    说起书虫,我马上就转脸看着跟在我身后的田青。只见她一声不吭地走到了书架旁边的书桌前,拿起了一本《狄更斯传》。那书并没有放在书架上,显然是主人在被捕前正在阅读的。

    对此,成釜还特地介绍道:“这里的东西我们只拿走了电脑,其他的东西都尽可能不动。”

    他这么说,显然就是在告诉我们,这本《狄更斯传》肯定就是谜题的关键。并且,他们肯定也是毫无头绪,否则那狡猾的家伙肯定不会向我们透露的。

    田青拿着书,竟然开始读了起来。我实在是没辙,只能扫视这那书架。书架之上有不同种类的书,很大一部分是文学书籍,世界各国的名著都被囊括其中;有些则是专业的脑科和电子类书籍;还有的就是一些哲学和散文集之类的书。如果书架也有等级,那这个书架一定是属于最高的那个梯队。

    可就在这时,田青合上了手上的《狄更斯传》,回头淡然地对我说:“走吧。”

    “可是……”

    “这里不会有收获的。”她说着,拽着我的手肘就走。

    我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很用力,跟她那平淡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感到了异常的我连忙向成釜挥了挥手,笑着说:“那就辛苦你们了。”

    成釜对我们的出现没有惊讶,对我们的离开也是和颜悦色,笑着送走了我们。

    到了楼下,田青的脚步明显加快了,走到大路旁才停了下来。我随即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好像解开了那个密码。”

    “喂,快说。”我催促道。

    她从随身的小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小笔记本,用笔在上面写道:“CHARLESβ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