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返回江城
回到营地时，几个人正在那扯皮。
营地里这些人由于不知道异变的发生，并不像他们有那么多顾虑，恢复通讯后，大多都是先与家人报个平安，但也很快就出了问题。
露营队有个女孩，父母在江城空轨交管部门任职，空中交通受断网断电的影响是最大的，有轨列车还好，但一些磁悬浮私家电车在那种情况下，极易受影响。
她联系不上父母，打官方热线又一直占线，跟父母同事咨询，说是断电时江城空轨发生了很多事故，她害怕父母有危险，十分着急回去。
另外一个叫赵骋的男生，家里也出了问题，刚刚打通讯时，他父母惊慌地说，他嫂子把他哥哥一脚踢飞然后离家出走了，现在不知所踪。
他担心父母哥嫂，跟一起来的女朋友商量了一下，也想尽快回去。
露营队其他人则不同意。
他们营队是一群对极致工业化的都市厌烦的年轻人自发组织的，大部分都是些学生，没什么钱，一般也就周末在市郊组织一下活动。
交通工具是几个参加了工作有车的成员提供的，想回江城的三人都没车，而其他人认为江城通讯电力刚恢复，肯定混乱得很，再加上天也黑了，都想明天再走。
“姜哥，你们现在打算回去吗？”赵骋和女朋友小声商量了几句，过来向姜鸿云问道。
陈帆对这种露营没太大兴趣，只是最近稍微闲一点，被叫着一起出来散散心，但姜鸿云和赵骋他们却一起参加过多次活动，再加上又是校友，关系算是很好的。
而且姜鸿云有车，他虽然和陈帆一样是吃低保的工人家庭出身，但父母都还在，大学学了热门的人工智能专业，校招时跟一个机器人领域的大企业签了长期劳动合同，工作一年小有积蓄，买了个很便宜的代步车。
姜鸿云向陈帆使了个眼色，问他要不要捎上这几人。
陈帆想着赵骋说的他嫂子的事，猜测很可能是一个异变者，也来了兴趣，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20:07
一行五人已经在回江城的路上。
陈帆刚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确定家里没出什么意外，然后不出意料，又是一连串对他什么时候入职税务局的追问。
陈帆想想就头痛，他面试通过后，父亲已经把牛皮在所有亲戚朋友之间吹开了。
现在素质审查已经结束，区考结果公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放出来，到时候可就瞒不下去了。
那个父母在空轨系统工作的女孩也被他们带了下来，此时正在后座不断抽泣。
据她所说，她舅舅是在江城某辖区警督局工作的，刚才忽然给她发消息让她马上回家，千万不能在外面逗留，之后又怎么都联系不上了。
那一则消息令小姑娘更加恐慌，不断猜测着是不是父母出了什么事故。
陈帆二人也由此推断出，戒严的通知已经下发到各辖区，地联的警务机关开始活跃起来了。
进入城区之后的路更加难走，导航显示的拥堵路段越来越多，江城的主干道更是连片红得发黑的无法通行。
开始停电那会儿正是六点多钟，下班的高峰期，现代都市又根本无法脱离电和网——在可控核聚变成为现实的今天，江城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依靠城市的无线充电供电，油车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样大规模的停网断电，城市交通几乎寸步难行。
再加上空轨也一直没有恢复运行，所有车都只能在陆地上行驶，前所未有的拥堵带来了频繁的交通事故，事故多发又加剧了拥堵。
即便距离供电恢复已经一个小时，路上仍然水泄不通。
起彼伏的争吵咒骂声，给这座向来灯火通明高楼耸立的繁荣都市，蒙上了一层混乱的阴影。
“卧槽，你们看上面！”
赵骋忽然惊叫一声。
众人连忙抬头，隔着单向可视的车顶向上空看去。
江城的空轨此时已经完全封闭，往常各色瑰丽的空中交通路线、路标、路灯和景观投影全部失去了踪迹，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条主干轨道。
但在更上面，数十架直升机闪烁着各色灯光，正匆忙地来来往往。
赵骋指的那一架直升机，正从左侧向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飞得非常低，已经降到了空中轨道的高度，这种危险的操作在任何城区都是明令禁止的。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它的下面，居然吊着一个人！
一个活人！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惊恐地看到两架警机从后面追了过来，伴随着能响彻方圆几公里的刺耳警笛声，从其中一架警机的侧方，伸出了一束灰黑色的炮管。
不用陈帆提醒，所有人都知道该迅速逃离现场，然而前方道路放眼望去近千米都是堵的。
少数兼具磁悬浮姿态的电车不顾交规，迅速启动了飞行姿态驶离，但拥堵一时仍无法缓解。
姜鸿云四下看了看，牙一咬，关闭自动驾驶，改用手动方向操作，将车子闯进了主路旁的单人电车道，骑上人行道，前后有数辆车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在被挤开的一众行人的咒骂和惊叫中向前逃去。
与此同时，那一架吊着人的私人飞机，已经被连续几发弹药击中。
机身被炸开连片的火花，尾翼也被炸飞了一半，顿时维持不住飞行姿态，斜着直直坠向了旁边的大楼。
而在飞机被击毁之前，它下方吊着的那个男人，居然直接从接近二十层楼高的位置，兜着衣服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尖叫。
作为地联和平地域中部城市的居民，他们一辈子只在虚拟影像中见过这样的场景。
陈帆不转眼地盯着那个男人逃跑的背影，他从50多米的高度跳下来，只有双手扯着的一件外套增加阻力，竟仅仅就地滚了几圈卸力，便踉跄着站起来跑远了。
一直到那个在他感知中的绿色光点钻进钢铁森林中消失不见，陈帆这才收回视线。
这是在他在现实中见到的第一个异变者，除了恐惧兴奋的情绪之外，陈帆还感知到他带有很强的攻击倾向。
这个倾向并非一种情绪，更像是他感知中对其异常能力的一种分类，并且陈帆对他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就好像他的感知在告诉他——那不是个好人。
还得见更多的异变者，有更多的对照组才行，陈帆心想。
此刻外面开始更加混乱。
那架直升机坠楼后又接连殉爆了几次，大量的飞机及建筑残骸向四周飞溅，零零碎碎的石块铁块雨一样砸落下来，砸伤砸死了数十人，他们的车顶也已经有好几处凹陷。
警报一直在响，后排的三个人瑟瑟发抖，一片巴掌大的铁片甚至在他们眼睁睁的注视下，扫掉了他们车旁一个行人的半个胳膊。
那半条手臂伴随着惨叫声，甩在了姜鸿云的挡风玻璃上，大量的血迹伴随着外面四散的烟尘，顿时模糊了视线。
姜鸿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手忙脚乱地开启雨刮将胳膊扫开，血却一时无法清洗干净，反而被均匀地推开糊在了玻璃上，给他们的前路蒙上一片血色的阴影。
那栋楼里的居民纷纷向外逃窜，两架警机垂下了伸缩梯，全副武装的几个警务人员开始降落，姜鸿云心理素质好歹还不算差，已经抖着手渐渐把车开远了。
赵骋三人并不像陈帆他们有了心理准备，面对这样的事情根本接受不了，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声音仿佛堵在嗓子眼里，连叫都叫不出口。
看着后方被他们甩开的混乱世界，巨大的恐惧感将他们包裹。
世界怎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在接下来的一路再没什么大的波折。
姜鸿云在小姑娘的千恩万谢中，把她送到了她家所在的机关大院，这个小区在陈帆的感知里也存在着一个绿色的光点。
陈帆留了个心眼，在手机上留了女孩的联系方式，而对方也承诺，之后若是知道什么重要消息，会尽量告诉他们一声。
快到十点半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赵骋家。
一路上陈帆从赵骋口中得知了不少他嫂子的信息，知道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平凡、朴素、懦弱甚至有些可怜。
前两年公司裁员失业后一直待业，当家庭主妇照顾一家五口，最近好不容易面了个能签合同的工作，得知她未生育要求入职开具不孕承诺书，他哥不同意私自帮她回绝了，两口子在家里天天吵架，偶尔吵急了还互殴。
几人跟着赵骋到他家里稍作休息了解情况。
这会儿到处都乱的很，警督局正忙得脚不沾地，当然不会管这种小事，他们只能自己找人，赵骋的父母现在还在外面，只有他哥哥当时把腿摔瘸了，在家歇着。
陈帆需要真正接触一个异变者，来验证自己的猜想，赵骋嫂子刘燕梁的人设刚好是一个合适的目标，也顺便帮姜鸿云的朋友一个忙，二人于是借着帮忙找人的借口留了下来。
赵家的房子是顶层的边户，上面就是这栋楼的直升机停机坪，位置是很不好的，隔音再好多少还是会吵，但是小区档次不错，安保绿化之类的都很完备，在陈帆眼里属于有点钱的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陈帆详细询问了一番刘燕梁离家出走之前的表现。
她从下午跟赵驰吵架后就将自己反锁在房内，通讯中断20分钟左右的时候，忽然在房间里叫了一声，但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赵驰当时去敲门她没应，也就懒得管了，随后又过了几分钟，刘燕梁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赵驰拦住她说了几句，刘燕梁便一脚把赵驰踢飞跑了出去。再后来通讯恢复，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带腕机，联系不上。
陈帆要来了刘燕梁的影像，4个人商量了一番，兵分两路准备在周围再找一找。
营地里这些人由于不知道异变的发生，并不像他们有那么多顾虑，恢复通讯后，大多都是先与家人报个平安，但也很快就出了问题。
露营队有个女孩，父母在江城空轨交管部门任职，空中交通受断网断电的影响是最大的，有轨列车还好，但一些磁悬浮私家电车在那种情况下，极易受影响。
她联系不上父母，打官方热线又一直占线，跟父母同事咨询，说是断电时江城空轨发生了很多事故，她害怕父母有危险，十分着急回去。
另外一个叫赵骋的男生，家里也出了问题，刚刚打通讯时，他父母惊慌地说，他嫂子把他哥哥一脚踢飞然后离家出走了，现在不知所踪。
他担心父母哥嫂，跟一起来的女朋友商量了一下，也想尽快回去。
露营队其他人则不同意。
他们营队是一群对极致工业化的都市厌烦的年轻人自发组织的，大部分都是些学生，没什么钱，一般也就周末在市郊组织一下活动。
交通工具是几个参加了工作有车的成员提供的，想回江城的三人都没车，而其他人认为江城通讯电力刚恢复，肯定混乱得很，再加上天也黑了，都想明天再走。
“姜哥，你们现在打算回去吗？”赵骋和女朋友小声商量了几句，过来向姜鸿云问道。
陈帆对这种露营没太大兴趣，只是最近稍微闲一点，被叫着一起出来散散心，但姜鸿云和赵骋他们却一起参加过多次活动，再加上又是校友，关系算是很好的。
而且姜鸿云有车，他虽然和陈帆一样是吃低保的工人家庭出身，但父母都还在，大学学了热门的人工智能专业，校招时跟一个机器人领域的大企业签了长期劳动合同，工作一年小有积蓄，买了个很便宜的代步车。
姜鸿云向陈帆使了个眼色，问他要不要捎上这几人。
陈帆想着赵骋说的他嫂子的事，猜测很可能是一个异变者，也来了兴趣，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20:07
一行五人已经在回江城的路上。
陈帆刚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确定家里没出什么意外，然后不出意料，又是一连串对他什么时候入职税务局的追问。
陈帆想想就头痛，他面试通过后，父亲已经把牛皮在所有亲戚朋友之间吹开了。
现在素质审查已经结束，区考结果公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放出来，到时候可就瞒不下去了。
那个父母在空轨系统工作的女孩也被他们带了下来，此时正在后座不断抽泣。
据她所说，她舅舅是在江城某辖区警督局工作的，刚才忽然给她发消息让她马上回家，千万不能在外面逗留，之后又怎么都联系不上了。
那一则消息令小姑娘更加恐慌，不断猜测着是不是父母出了什么事故。
陈帆二人也由此推断出，戒严的通知已经下发到各辖区，地联的警务机关开始活跃起来了。
进入城区之后的路更加难走，导航显示的拥堵路段越来越多，江城的主干道更是连片红得发黑的无法通行。
开始停电那会儿正是六点多钟，下班的高峰期，现代都市又根本无法脱离电和网——在可控核聚变成为现实的今天，江城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依靠城市的无线充电供电，油车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样大规模的停网断电，城市交通几乎寸步难行。
再加上空轨也一直没有恢复运行，所有车都只能在陆地上行驶，前所未有的拥堵带来了频繁的交通事故，事故多发又加剧了拥堵。
即便距离供电恢复已经一个小时，路上仍然水泄不通。
起彼伏的争吵咒骂声，给这座向来灯火通明高楼耸立的繁荣都市，蒙上了一层混乱的阴影。
“卧槽，你们看上面！”
赵骋忽然惊叫一声。
众人连忙抬头，隔着单向可视的车顶向上空看去。
江城的空轨此时已经完全封闭，往常各色瑰丽的空中交通路线、路标、路灯和景观投影全部失去了踪迹，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条主干轨道。
但在更上面，数十架直升机闪烁着各色灯光，正匆忙地来来往往。
赵骋指的那一架直升机，正从左侧向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飞得非常低，已经降到了空中轨道的高度，这种危险的操作在任何城区都是明令禁止的。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它的下面，居然吊着一个人！
一个活人！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惊恐地看到两架警机从后面追了过来，伴随着能响彻方圆几公里的刺耳警笛声，从其中一架警机的侧方，伸出了一束灰黑色的炮管。
不用陈帆提醒，所有人都知道该迅速逃离现场，然而前方道路放眼望去近千米都是堵的。
少数兼具磁悬浮姿态的电车不顾交规，迅速启动了飞行姿态驶离，但拥堵一时仍无法缓解。
姜鸿云四下看了看，牙一咬，关闭自动驾驶，改用手动方向操作，将车子闯进了主路旁的单人电车道，骑上人行道，前后有数辆车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在被挤开的一众行人的咒骂和惊叫中向前逃去。
与此同时，那一架吊着人的私人飞机，已经被连续几发弹药击中。
机身被炸开连片的火花，尾翼也被炸飞了一半，顿时维持不住飞行姿态，斜着直直坠向了旁边的大楼。
而在飞机被击毁之前，它下方吊着的那个男人，居然直接从接近二十层楼高的位置，兜着衣服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尖叫。
作为地联和平地域中部城市的居民，他们一辈子只在虚拟影像中见过这样的场景。
陈帆不转眼地盯着那个男人逃跑的背影，他从50多米的高度跳下来，只有双手扯着的一件外套增加阻力，竟仅仅就地滚了几圈卸力，便踉跄着站起来跑远了。
一直到那个在他感知中的绿色光点钻进钢铁森林中消失不见，陈帆这才收回视线。
这是在他在现实中见到的第一个异变者，除了恐惧兴奋的情绪之外，陈帆还感知到他带有很强的攻击倾向。
这个倾向并非一种情绪，更像是他感知中对其异常能力的一种分类，并且陈帆对他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就好像他的感知在告诉他——那不是个好人。
还得见更多的异变者，有更多的对照组才行，陈帆心想。
此刻外面开始更加混乱。
那架直升机坠楼后又接连殉爆了几次，大量的飞机及建筑残骸向四周飞溅，零零碎碎的石块铁块雨一样砸落下来，砸伤砸死了数十人，他们的车顶也已经有好几处凹陷。
警报一直在响，后排的三个人瑟瑟发抖，一片巴掌大的铁片甚至在他们眼睁睁的注视下，扫掉了他们车旁一个行人的半个胳膊。
那半条手臂伴随着惨叫声，甩在了姜鸿云的挡风玻璃上，大量的血迹伴随着外面四散的烟尘，顿时模糊了视线。
姜鸿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手忙脚乱地开启雨刮将胳膊扫开，血却一时无法清洗干净，反而被均匀地推开糊在了玻璃上，给他们的前路蒙上一片血色的阴影。
那栋楼里的居民纷纷向外逃窜，两架警机垂下了伸缩梯，全副武装的几个警务人员开始降落，姜鸿云心理素质好歹还不算差，已经抖着手渐渐把车开远了。
赵骋三人并不像陈帆他们有了心理准备，面对这样的事情根本接受不了，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声音仿佛堵在嗓子眼里，连叫都叫不出口。
看着后方被他们甩开的混乱世界，巨大的恐惧感将他们包裹。
世界怎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在接下来的一路再没什么大的波折。
姜鸿云在小姑娘的千恩万谢中，把她送到了她家所在的机关大院，这个小区在陈帆的感知里也存在着一个绿色的光点。
陈帆留了个心眼，在手机上留了女孩的联系方式，而对方也承诺，之后若是知道什么重要消息，会尽量告诉他们一声。
快到十点半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赵骋家。
一路上陈帆从赵骋口中得知了不少他嫂子的信息，知道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平凡、朴素、懦弱甚至有些可怜。
前两年公司裁员失业后一直待业，当家庭主妇照顾一家五口，最近好不容易面了个能签合同的工作，得知她未生育要求入职开具不孕承诺书，他哥不同意私自帮她回绝了，两口子在家里天天吵架，偶尔吵急了还互殴。
几人跟着赵骋到他家里稍作休息了解情况。
这会儿到处都乱的很，警督局正忙得脚不沾地，当然不会管这种小事，他们只能自己找人，赵骋的父母现在还在外面，只有他哥哥当时把腿摔瘸了，在家歇着。
陈帆需要真正接触一个异变者，来验证自己的猜想，赵骋嫂子刘燕梁的人设刚好是一个合适的目标，也顺便帮姜鸿云的朋友一个忙，二人于是借着帮忙找人的借口留了下来。
赵家的房子是顶层的边户，上面就是这栋楼的直升机停机坪，位置是很不好的，隔音再好多少还是会吵，但是小区档次不错，安保绿化之类的都很完备，在陈帆眼里属于有点钱的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陈帆详细询问了一番刘燕梁离家出走之前的表现。
她从下午跟赵驰吵架后就将自己反锁在房内，通讯中断20分钟左右的时候，忽然在房间里叫了一声，但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赵驰当时去敲门她没应，也就懒得管了，随后又过了几分钟，刘燕梁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赵驰拦住她说了几句，刘燕梁便一脚把赵驰踢飞跑了出去。再后来通讯恢复，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带腕机，联系不上。
陈帆要来了刘燕梁的影像，4个人商量了一番，兵分两路准备在周围再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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