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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与逃上

    韩青时时刻刻记得马克对他说的话,他知道他得早做打算。

    韩青想如果他们要杀这群质子,就必须有调动,那这整个都城的军械物资都在金亭,所有如果要对他们动手,金亭一定有调动。

    韩青也没有找项伊去,他来到金亭正门附近,可仔细想想,他们要是调动一定不选择走正门,所有肯定是小门。

    他又绕了一大圈,到了后门,他看见这后门边上有个一小饭馆,生意也是兴隆,就那看见那店小二来回的跑,这店只有一层,装修也是简陋,但人就是多,桌子已经摆到这店门口了,尤其是到了饭点,你都吃不上。

    韩青心想就决定是你了,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饭馆,他找到了一个可以看见金亭的位置,就坐了下来喊到:“小二。”

    那小二听见有人喊他,就马上跑到韩青面前说:“客官点点什么?”

    韩青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口袋里可没那么多钱,并且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刺杀他,就说:“有米汤吗?”这是韩青知道的最便宜的东西了,虽然和水免费,但要是坐一天一点也不花,那一定会让人哄出去的。

    那店小二一听,那满脸的恭敬和顺立刻变了样,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说:“好。”就走了。

    韩青小声嘀咕到:“势利眼。”

    不一会一碗米汤就端了上来,一下子就放在了韩青面前,连招呼也没打,韩青没有和他计较。

    但等那店小二给别人上菜又变的满脸笑容而且公子,公子,爷,爷的叫着,韩青一看到心里就火冒三丈,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忍着。

    他这一坐就是一天,他什么也不干,有事心里就想点事,没事就呆着,就这么也不吃中午的饭,渴了那就小口喝一点那米汤,可不能一下子喝没,那还得再点。

    那店小二和老板也注意到了韩青,但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人家也点了东西,顾客至上,并且看那韩青腰间有一玉佩,那玉佩还雕刻一鸟,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要是哪家公子,和家里闹脾气出来撒气,他们可惹不起,这家店之所以生意好,是因为那老板的好生意,他家可一点势力都没有。

    韩青也不敢去直视那老板和店小二,他当然知道这很没面子,有些丢脸,但他这也是迫不得已,命当然最重要了。

    与此同时,马克也马上要回到京城韩都咸陵了。

    在车上,李枕问马克:“你说公子能逃出来吗?”

    马克心里也没有答案,那一晚他自己都不知道告诉了谁,后来如何,他回答:“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怎么处理韩地这些烂摊子。”

    白商一行人也离开项都有些时间了,林增看白商有些口渴就把水袋递给了白商,说:“喝点吧,离驿站还有些距离呢。”

    白商点头,喝了一大口水,他擦了擦嘴说:“最近家里怎么样?”

    “啊?”这么突然一问林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以为这么重要的问题应该是在驿站,坐下来,仔细的聊聊,而不是马车,喝水,和颠簸。

    这时马车正驶在一段颠簸的路段,林增也立马反应过来回答:“白公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恐怕要撑不住了。”

    白商听到了林增的话,但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悲伤,甚至是有一丝兴奋,十年过去了,感情确实可能会被时间淡化,亦或许是他这么多年的生活,那些数不尽的痛苦已经磨炼出了一个极好的铁。

    林增看白商没有说话,还以为白商内心无比伤心,于是拍着白商的肩说:“别难过,人固有一死嘛,所有你不能让你父亲失望。”

    白商不想抒情,非要装作一个大孝子,他已经演了那么多年戏了,他够了,他之所以那么想逃离王都,就是想做回自己,他就转移话题说:“那局势呢?”虽然他在王都里也理解一二,但还是想听听林增怎么说。

    “回,公子,局势不乐观。”林增沉下了脸,他继续说:“现在主要两党,一党是支持小公子,另一党是……”林增有点说不出口。

    白商一笑,说:“另一党是不支持小公子。”白商甚至觉得有些无奈,但他也理解,谁会去支持一个被天下人笑话说是傻子的人呢。

    林增安慰说:“没事,只要你回去,一定就有人支持你的,比如……”他笑了笑,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看上去就是特别慈祥。

    白商笑了笑,点头,没有说话,他心想他一定要也必须活着回去。

    韩青观察了一整天,金亭没什么不一样的,他直到天黑了,也没什么不一样,这有巡逻换班的士兵,这下子安心了,回了府,看来今天韩青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那店小二和老板也叹了口气。

    那店小二跑进后厨告诉正在刷碗的老板说:“老板,走了。”

    老板一听,沉着的脸立马变开心了,一下子把擦碗布扔进水里说:“走了?”他好像再确认一下。

    “是走了。”这次,店小二特意加重大声说了“走了”两字。

    那老板感叹到:“可走了,耽误我多少生意,明天可别来了。”也确实韩青这么一坐白白占了一个位置,有些人因为没座只好走了。

    第二天韩青继续来到这家店,韩青喊到:“小二!”

    那小二又乐呵呵的跑了过来,心想这是今天第一个客人,这么大清早就来了,等他一看,那脸上的笑容就像那水结冰,凝固了。

    韩青看他没有说话,像往常一样问客官你来点什么,就抢先说:“来碗……”这时候那店小二是多么想让他不说出那两个字啊,可现实就是现实,韩青说到:“来碗米汤。”

    店小二灰溜溜,的走到后厨,老板正在准备做饭的东西,他看店小二满脸一点开心也找不到,就问:“怎么了?”

    但店小二还没有回答,那老板就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紧张的说:“米汤?”那小二点了点头,虽然只是微微的点头,但老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奈的说:“来的都是客。”

    一碗热腾腾的米汤就又端到了韩青的桌上,但他们也一直没有把韩青和金亭想到一块,只是觉得他有点奇怪罢了。

    到了下午,已经过了饭点,店里除了韩青外没有任何客人,店小二和老板都死死盯着韩青,就有点希望韩青那良心发现,幡然醒悟,自己那走的意思,但明显韩青没有这个意思。

    韩青依然盯着金亭,外面来了一辆马车,这马车不同于白商林增他们那种封闭式的安车,而是轺车。

    韩青一看是项山,就这样项山与韩青对视了,韩青本想马上躲避,可他仔细想想,如果躲避,会不会显得很特意,所有韩青装作不认识项山的样子,又把视角转向拉车的马身上。

    韩青可放在了心上,心里有一万种想法:“他会不会怀疑我,应该不会,谁还不可以吃吃饭。”他笑了笑觉得没什么事,喝了口米汤,可碗还没放下,他眼睛一瞪,突然想起什么,他仔细一想:“等一下,这不是饭点怎么会吃饭,并且还跑这么远,并且他如果看见了我的桌子”他盯了盯自己的桌子又想:“上面什么没有,这口不得了。”

    项山虽认出了韩青,但他根本没有看仔细,没有放在心上,马车行过,他只当韩青是在吃饭,没什么特别意思。

    那老板实在看不下去韩青了,心想要这样他生意还做不做呀,就给一边的店小二使眼色,瞟了瞟韩青,店小二知道老板的意思是让他赶韩青走,可他懦弱胆小,根本不敢去,他连忙摇头,再看向老板,老板一脚把店小二踢了过去。

    店小二一小步,一小步向前慢慢的挪动,现在韩青已经有些紧张了,心想:“不行,我必须离开这。”他向外面看了看,看见对面还有一个店。心想:“对去对面,是应该换地,要被人发现了可完了。”

    这时店小二也已经到了韩青旁边,刚吸气要说,可又没了勇气,他又重新准备,调整心态,大胆的说:“客……”可客字音还未完全发出韩青就说到:“小二!结账。”

    店小二一听,可高兴坏了,连忙说:“好,好!”店小二一副自傲的表情,走出骄傲的步伐,把那铜钱一下子往柜台上一拍,骄傲的说:“钱。”

    那老板以为真是店小二赶走的,他并未听见韩青与店小二的聊天,就信以为真说:“行,好样的,晚上,给你做大餐。”

    韩青来到对面的一家店,这家店就没有刚才那家热闹了,就算到了饭点也没有几个人,虽然韩青只点了一碗米汤,但他们也不会想哄走韩青,毕竟有个顾客,心里还是舒服一些的。

    到了晚上,士兵换岗,韩青心想看来没什么事了才回府。

    夜里秦醒急急忙忙的向项隋的书房走去,太监就是太监,看秦醒那步,每一步都只迈一点点,就算是没有项隋,没其他官员,他也这么走,他前面有一个宫女拿着一个灯笼在前面照明,因为秦醒也只能慢慢的走。

    到了书房,秦醒吩咐那宫女到:“你,先退下吧。”

    那宫女也冻的不行,在晚上本来就很冷,那宫女还穿的十分单薄,在夜里瑟瑟发抖,听秦醒一说连忙回到:“是。”秦醒也知道天冷这些宫女也不容易,所有才这么说。

    他进到屋里,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了,这屋里也确实暖和,项隋只穿中衣,他正在批阅奏折,自从项隋当上大王,他也非常努力了,可好是做的不太好,或许他就不是做大王的料。

    项隋没有发现秦醒,秦醒行礼说到:“王上。”这可给专心致志的项隋了一跳,说:“你要吓死我了。”

    秦醒连忙说:“是奴才,失礼了。”说着把一边衣架上的龙披风拿下来,披在项隋身上,说:“大王,还是要保住龙体。”

    项隋看了一眼秦醒,就说了句:“有劳,公公了。”就继续批阅奏折。

    秦醒看项隋一句话不说,也是一脸懵,就这时项隋突然停笔,想起来了什么,自己嘀咕到:“对,对,对。”接着说:“秦叔,我是有事与你说的。”

    秦醒连忙后退,摇手说:“大王,怎能如此叫我。”

    项隋把笔放下,说:“我之前不是说过,咱俩就叔侄相称。”秦醒没有继续退让,项隋接着又说:“并且,我是有大事相商。”

    “大王,请讲。”秦醒说到。

    “就是,关于那些质子的事。”项隋说。历来的质子确实就是被杀,但项隋有些心软了,所有才与秦醒谈。

    “该杀。”秦醒果断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他继续解释到:“给他们放回去就等于放虎归山。”

    项隋听秦醒一说,他其实也觉得是必须杀,因为历来,来的质子都一个也没有回去,但必须来,这次已经放走一个了。他继续说:“那时间?”

    “就明天。”一切好像都是秦醒已经想好的,他也没有犹豫。

    “明天,会不会太快了?”项隋听见秦醒的话,觉得有些突然。

    秦醒继续回答到:“这事必须早办,越往后越困难。”项隋还是有些犹豫,秦醒看项隋没有说话,有些无奈,直接说:“还记得先王吗?”

    项隋一听眼睛一瞪,那间事一下子就涌入脑子里,他直接回答说:“好,就明天。”

    因为项隋的父亲,就是当时多留了质子的性命后来遭到了刺杀,虽然没有致死,但是让他失去了以后生育的能力,所以就项隋一个儿子,因此项隋一生非常顺利,就当上了大王。

    这天韩青还是往常一样去那了店里,那店的老板和店小二的热情招待韩青,毕竟他们店本来就没多少人。

    他这么坐着,一直坐到了下午,本以为今天也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他突然看见一队士兵,有骑马的,也有行走的,押运着一箱子货物到了金亭后门口,韩青还在闲暇的看着一边几个孩子在玩草球。

    他微微一笑,心想小时候多无忧无虑啊。可他一转眼,向一边看去,就看见了这队人马,他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心想真的来了。

    到了金亭后门,他们就把车上的东西往院里搬运。韩青心想他一定要弄清楚里面的东西。

    他把钱放在了桌上,话也没说,就立刻走了。

    他一出门,看那些士兵在忙着搬运东西,有一时刻,士兵都搬东西,进了院,只剩下马车和一个老汉,这老汉身穿破衣,韩青看应该不是军中人,应该是他们顾来拉车的。

    韩青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车上已经只剩不几箱箱子了,他不能再等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但他怎么将近呢?

    就在这时,一个东西滚到了韩青的脚下,韩青一看是个草球,一下子他有了想法。

    他把那球一下子,精准的扔到了那车边,等那群小孩子跑过来问韩青:“哥哥,你看见我们的草球了吗?”

    韩青笑着,指了指那马车说:“好像是掉到了那车上。”

    其中一个小朋友都骄傲的说:“看,我扔的远吧。”一副骄傲的样子,韩青微微一笑,幸好那孩子没发现是他扔的。

    其中又有一个孩子说:“还是先拿球吧。”韩青连忙迎合说:“对,对,对,赶紧。”生怕那群孩子不去。

    一个孩子小心的爬上了车,可车上什么也没有,那小孩小声嘀咕:“是不是掉进了箱子里?”但街上嘈杂,所有那车夫没有听见那小孩的声音。

    那小孩打开了箱子,说来也是惊奇,那箱子居然没锁,箱子里都是黑衣黑布。突然一个小孩说:“在车下面!”

    这下子那老汉可听见了,连忙回头,看见那小孩跳下了车,他看见箱子打开了,赶紧盖上,驱赶小孩说:“哪里来的孩子,赶紧走。”

    那群孩子也找到了草球,也没有理那老汉,就蹦蹦跳跳的抢着草球跑了,那老汉也没有多想,继续倚着马车。

    远处的韩青看完了一切,达到了目的,他又回到最初那家饭馆,坐下思考:黑衣黑布?一下子一个身穿黑衣,蒙着黑布,手里拿刀的士兵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店小二忙活完其他客人,一看就看见韩青了,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心想:这个“煞神”怎么又来了,也只能无奈的走过去。

    韩青这么一想,不行必须走就今天,他看看这天已经下午,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了。

    还没等那店小二到来,韩青就大步流星跑了出去,一步也不停的跑向星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