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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论终

    金禾和林秀站在一边,而一旁段慈金沁两人闲聊甚欢,都说的是一些珠宝胭脂之类的事。

    林秀也插不上话,就和金禾站在一边,让他没有想到往日里严厉的段家大夫人,还能如此和善。

    “你写的什么”金禾也是觉得两人一直这么站着不说话,有些尴尬,于是就问一边的林秀。

    林秀听见一边金禾问,就轻描淡写回答:“骂庄佳的。”

    “噢,骂庄佳。”金禾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骂庄佳!”金禾有些惊讶大声说到,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交在金禾身上,金禾这才知道失了礼数,赶紧道歉说:“抱歉,各位,各位继续。”大厅又恢复了喧哗。

    林秀看金禾十分惊讶说:“怎么了?”

    金禾看林秀一脸不在乎,又说:“林兄,你还想不想得分。”

    林秀听金禾叫他林兄心里还有些窃喜,这样不仅让人觉得年轻许多,并且更加亲切,林秀又说:“不两轮呢吗?”很显然林秀还没有搞懂秋论规则。

    一下子一掌打在林秀的头上,林秀回头一看,是金沁,金沁接着说:“傻瓜,第一场没好名次,第二场根本没有机会。”

    林秀又问:“不是人人可以畅所欲言吗?”

    金沁回答:“当然不是……”这时两个仆人把那个大木板推了上来,人们一看赶紧围了上来。

    金沁瞟了一小说:“看,那木板上是前十名,只有前十名有机会,下一场上面前三名是必答的,而后七名这有一人可答。”

    “那如果后七名有两人想说,怎么办?”林秀说,现在林秀有些心慌,万一自己碰着庄生那自己不就完全没有机会了,他抱怨说:“早知道,就夸他了。”

    金沁说:“那样就看名次,谁的名次高,谁就可以说。”

    林秀已经迫不及待说:“走去看看。”说完就急急忙忙挤进人群。

    他到木板前,赶紧找自己名字,他看了看下面几个,一直往上都没有自己名字,心里慌的不行,心想自己完了。

    “心啊,你!”金沁捶了林秀一下,这下可能力气大了,林秀微微咬牙,金沁笑容一下子没了,连忙关心说:“抱歉,我忘了。”

    “没事。”林秀随手捂住伤口。

    金沁又继续说:“你晋级了。”

    林秀一听,自己都惊讶,连忙向上看,自己的牌子在第三位,前面是金禾和龙更。而金沁在第十位,李岭在第七位。

    几个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假装装作。伤心的样子。段慈看见赶紧问:“怎么样,怎么样?”

    金沁靠近突然笑着说:“全通过。”李岭也偷偷靠近。

    段慈一听,还有些不信说:“真的吗?”

    金沁说:“当然,并且金禾第二,林秀第三呢。”

    段慈一听感觉今年肯定有希望,心里觉得果然没有看错林秀说:“行,各位也辛苦了。”

    金沁看见一边李岭在一边,他突然拍李岭的肩说:“你也不错。”这么多年了,金沁还是原谅李岭的。

    李岭看见金沁,眼睛里都泛起了泪光,赶忙点头。

    金沁又向一边的林秀说:“是吧。”

    林秀一听,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记恨李岭,但仔细一想,大人有大量低声说:“还,可以。”

    李岭并不在乎林秀的原谅,他心里还是记恨嫉妒林秀,他心想下一场他一定要答。

    一边的龙更被一群人围着,这些人有的是真仰慕龙更的才华,也有的是想借此与龙家扯上关系。

    龙更看见一边欢喜的林秀几人,毕竟自己现在是第一,就得意洋洋的走过来,故作谦虚说:“林兄,抱歉了。”

    林秀微微一笑说:“让让你,毕竟赢了第一才有看头。”

    龙更一下子哈哈大笑,说:“林兄,输不可怕,丢人可不好受。”说完就走了,边走边说:“林兄我等着。”

    一边的金禾安慰说:“没事,不是第一,你也已经很不错了。”

    林秀一听,心里不解说:“你这么看不上我?”

    金禾说:“林先生,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不知道龙更根本不擅长文考,他最擅长的就是辩论。”金禾还不忘记安慰林秀说:“我承认你嘴上功夫很厉害,但论考是要有凭有据,你说完了,在场的各位都可以提出疑问,你都需要回答。”

    林秀一听,说:“这么狠。”

    金禾说:“你自求多福吧,我也得准备准备。”

    这时金沁把轮椅推过来说:“坐吧。”

    林秀不想坐着说:“你看我可以走。”

    “坐。”金沁又说,林秀没有办法只好坐下。

    几个下人,进场把这些书案全部搬走。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一下子以是下午。

    大厅前的,也已经撤去。马克跟一众人等齐坐于此。马克看着那时间。时候已经到了。就宣布到:“论考开始!”

    全场。议论的气氛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金禾龙更还是十分紧张的,甚至是林秀,因为他们的考题对于他们来说也至关重要。如果不精通这一门。那就很有可能失败。

    “论题,今韩地该如何治理?”那一边的一个考官说。

    听到这个,他们三个人都放下了心。之下,这个题比较宽松,也更易回答。

    “请龙更作答。”这是按照排名顺序作答,越先作答越有好处,因为他们的论是不能重复的。

    龙更:“今观世界思想错综复杂,百家争鸣。若想拔得头筹,在众多地中有出色的表现,我想那必须得。论天下之。到处拿币,未知。B说是。庄家的思想。更利于治理国家。治理百姓。所以,如果想让一国之强大,一国之龙胜,我想韩国如果尊。庄家。为国之思想,他必然能让韩地百姓乃至寒地官员更上一层楼。”

    龙更说完,那些考官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考官是可以提问的,但是龙家虽不是风云人物,但也是皇亲国戚,和韩氏有着关系,并且龙更的话也没有太大的毛病。

    一边的考官又说:“在场各位谁有疑问?可提出。”

    龙更说的还是很充分的,在场也真找不出问题来,段慈可没人提问,就和一边金沁说:“你有问题吗?”

    金沁连忙摇头,说:“我也没有啊。”

    龙更看在场的各位微微一笑,十分得意,林秀正在忙着准备自己的也没有注意听他的,自然就没有疑问,就这样龙更在没有提问中结束了自己的秋论。

    一边的考官看时间也够了就宣布说“下一个。”

    金禾听完龙更说的傻眼了,这就是他准备的,治理无方就是思想,民生,口他也是想讨论庄家,毕竟这次秋论文考就证明了说庄的思想是更容易赢的。

    他走到这台上,他的大脑在飞速转动:论什么,庄家思想?不行,已经谈了,如果再谈就没有胜算,粮食,只能了。

    “论治地,必先治其粮……”金禾也是发挥极好,虽然不是那么理想,但也算是可以。

    “在场各位有提问吗?”那考官说。

    在场大部分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粮食也是至关重要,而且金家大户,还是少得罪的好,但毕竟有些是龙更一党,和金家自那事起也是死对头了。

    龙更给了一边一个人一个眼色,那人也立马会意了,举手说:“在下有!”

    那考官看见伸手表示,说:“请!”

    “我地已是粮食大地了,意味的发展粮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们更应该在其他的方面进行发展。”那人说。

    金禾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勉强说:“粮食是富饶之基础,当然是多多益善。”

    那人显然是有些不满,但按照规定金禾回答了,不管好坏已经如此了,当然考官也会规矩评判标准进行打分。

    “下一位!”那考官喊到。

    金沁听见就推着林秀上了台,四周人都投来一种瞧不起的眼光。金沁小声说:“小心伤。”

    林秀微笑点头,之后金沁就下台了。但林秀显然是不想听金沁的话,毕竟这论就是说,需要一个气势,坐着就会在起跑线上落后他人,所有林秀看金沁下了台,就从轮椅上起身。

    金沁一看,有些担心想上去阻拦,口一边两个拦住了金沁,毕竟台上只允许有一个人。

    “论治理,我看当今韩地最重要是有主,主就是公,正如狼群,即使有各种凶猛的壮狼,足智多谋的老狼,但若无首,相比也是相互搏杀,所有群狼也必须头,所有一地……”.突然间,林秀伤口处一痛,他一咬牙,他就知道是自己的动作太大了,导致伤口裂开了,血迅速透过了衣服,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林秀也不得不草草了事,结束自己的论:“所有……一国……”

    “国”字还没有出口,林秀赶紧闭嘴,他知道如果这个字出来,那就是杀身之祸了,但近处的几位考官还是听见了,但这事情他们就当没听见,他们看了看马克,既然马克都没有吱声,他们已经没说话。

    林秀继续说:“所有一地必有主。”

    金沁看见林秀那伤口,可着急坏了,他想冲上去,可一边的两个考官拦住了他,说:“小姐,不可。”

    金沁十分着急说:“可是,你没看见他的伤口吗?”

    那两个考官冷漠的看了看金沁说:“不可。”

    “你们不能……”金沁还没说完,林秀就说:“好了。”他伸手表示让金沁停住,金沁看见林秀也只好不做声。

    一边的那个年轻考官已经傻了,呆在了原地,林秀看了看那考官,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林秀就生气的说:“说啊!”说完林秀就瘫倒在轮椅上。

    那考官这才反应过来说:“噢,对,谁有提问?”

    那龙更也看见林秀伤口,微微一笑小声对一边的人说:“拖住他,让他死。”说完看向满头大汗的林秀。

    我有疑问:“现在,所有希望都在韩公子上,如果韩公子没有回来,那又该如何?”

    林秀赶紧说:“韩地又不止一个韩氏族人。”林秀现在是能少说尽量少说。

    “那如果是个昏君又如何?”又有人问。

    很显然这些考生根本不在乎林秀的死活,这时候林秀明白了,一下子明白了,如果这个在台上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金禾,龙更,可能都不会如此。

    林秀回答:“那就易主。”林秀还有更多解释的能力,可现在他的伤口已经不容许他了。

    “那如果是残暴昏君呢。”这人很明显就是找茬的。

    林秀无奈并且生气说:“不是说了,易主啊!”

    马克也十分紧张,林秀这议论就像一支箭直中马克靶心,和马克的观点不谋而同,这么一个大才,如果死在这可就可惜了。

    时间在慢慢过去,虽然不算长,但对林秀来说,就是地狱一般,每一秒都是煎熬的,痛苦的,必须咬牙才能挺过去的,林秀虽然这辈子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但他没有一点因疼而发出声。以前可是就连树枝刮破都要说上一整天,可这次他没有,或许是因为离开了村,不能丢人吧。

    在场的人开始还是轻视林秀,可现在无不因为他的才华和这毅力而敬佩三分。

    一会后,该问的问题也问了,不该问的也说了,不敢林秀回答的好坏,他还坚持着,他的视觉开始模糊,但他每当模糊时,他都坚持着让自己清醒,他在等。

    那考官看没有提疑,就说:“林秀论考完毕!”他说的很大声。

    林秀听见那“完毕”两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抓紧把手的手也松了下来,林秀的视觉一模糊,这次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昏了过去。

    金沁赶紧跑过来,在林秀的面前说:“林秀!林秀!”他看林秀不做声,就向一边的金禾喊:“他昏了!”金沁满脸着急,他一下子不知如何。

    马克也赶紧过来说:“推去后面吧。”

    金沁听见,也没有回答,就急急忙忙推着林秀去了后面。

    那马克也十分担心林秀,就和一边的考官说:“你们先听着,我有些事。”

    那些考官也不敢说什么,就回答:“先生请。”

    马克也赶紧去了后院,去时还吩咐仆人去请郎中。

    金沁把林秀放在床上,对一边的仆人说:“快请郎中啊!”

    那仆人听见连忙出去,马克也刚好进来摇手示意不用去了,对一边的金沁说:“郎中,我已请了。”

    金沁看见马克,也没有行礼说:“那就谢谢马先生了。”

    那仆人也不敢耽误,就把郎中请了过来。那郎中一看这不就是昨晚的那人,他向一边的金沁说:“都说了,让他休息,现在好了,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

    金沁也有些自责说:“是,您教训的是。”

    经过一段时间,那郎中再次说:“先生,可以了。”

    马克也行礼回答说:“那有劳了。”

    他再次叮嘱金沁说:“这次可让他好好养着。”

    金沁连忙点头说:“一定,一定。”

    林秀也醒了,看见金沁一脸担心说:“抱歉了,没听你的。”

    金沁看见林秀,本想埋怨,但看见林秀如此虚弱就说:“这次可别了。”

    林秀看见一边马克也在,就和一边的金沁说:“金沁,你先出去,我有话对马考官说。”

    金沁听见也只好照办。他出了门,把门关上,待着外面。

    马克靠近,林秀说:“先生,刚才在台上我并未尽兴,有些话未说出。”

    马克关心到:“可你这伤口。”

    林秀摇摇手说:“不碍事的。”

    林秀见马克没有做声,就说:“我说如遇昏君,便易主,可哪有那么简单,不管是易主也好,改过自新也好,都需要一个贤臣,狼群也需要一个这怎么的老狼。”

    马克听出了林秀的意思,说:“朝中有韩骇、魏潘的人物,又怎可轮到我?”

    林秀听见,知道马克对他还有疑虑,就说:“他们虽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却心中各怀鬼胎,又怎可担其重任。”

    马克继续问:“那你怎知我不是心怀鬼胎之人。”

    林秀回答说:“我不知你如何,但与其相信已经心怀鬼胎的人,倒不如相信未知的人”

    马克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心想自己在朝里现在毫无根基,正缺人手,就说:“不知林先生,可否乐意从政?”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林秀等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回答:“现在局势风云变幻,我如果去就是一个浮萍。”

    马克,有些不懂,明明是林秀引导他的,可又没有兴趣,他不解的问:“那您的意思是?”

    林秀回答:“我现在还无法去,时机还未成熟,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去的。”

    马克也听懂了林秀的意思,就说:“好,那我们来日方长。”之后马克又拿出一块玉,这玉有些粗糙,甚至看不出是雕刻的什么,马克继续说:“如果你想来,拿这个来韩地找我”

    林秀赶紧道谢:“谢大人了。”

    之后马克离开了房屋,金沁看见赶紧进到房屋里,林秀微微一笑,他看了看自己的伤,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马克回来,所有人已经都完毕了,就等着马克的关键一票,现在第一是龙更,第二是林秀,现在就看马克了。

    其他人已经开始恭喜龙更了,龙更满脸欢喜说:“不急,不急。”

    龙更表面上欢笑,但内心里已经有些慌了,马克越是在里面久他就更加的慌。

    只见马克走到那板前静静的,着,现在全场寂静,大家都在等马克的结果。那几个考官这不过是提出意见,关键决策还是看马克。

    马克看了看,拿起了林秀的牌子,龙更慌了,甚至绝望,他只能默默祈祷,马克刚才与林秀闹掰了,可是没有,马克把林秀的牌子放在了第一位。

    全场寂静打破,大家其实并不赞同林秀的观点,那几个考官也十分惊讶。一个考官实在憋不住了说:“马克,你怎么如此鲁莽!”

    马克没有理他,而是面向大家,现在考生们议论纷纷。

    “各位!”马克大声说,一下子全场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听马克的解释,马克继续说:“不是画中人,只知赏画美,大家不在朝中为官,就不知道一个领袖的重要性,这几个考生说的我也很赞同,可是没有主子,又谁来实施呢?”

    一边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他径直走向马克,马克看出来是找他的。

    那士兵也没有行礼,赶紧就把一封信给了马克,给完又赶紧走了,马克知道这是重要的东西,也不再理会那些考生,就走了。

    留下一脸懵的考生,很显然他们并不买账马克的回答,议论声更加的大,那几个考官也很无奈,但毕竟马克是主考官,他们只能尽量安抚考生。

    段慈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心里窃喜,心想: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下子段家可要发达了。

    金禾也赶紧去找林秀,他并不在意成绩,只要第一不再是龙更,他就知足了。

    马克来到没有人的房间,他赶紧打开这信:

    韩青已逃离项都,速回。

    马克心里更加高兴,自己看来在项都没白忙活,如果韩青回来,他的计划也就可以继续了。

    金禾打开房门看见林秀已经醒了,就高兴的说:“林秀!你夺魁”

    林秀一笑,没有回答,并没有特别兴奋,因为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可一边的金沁可高兴坏了,在一边蹦蹦跳跳,手舞足蹈。

    马克没有多停留,立马动身前往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