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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临

    马车慢慢的行驶,这时进城的人已经不多了,在这新年将至的时候,大家还是早早的都回来了,大家都在等着新年的到来,在那美好的日子,可以让心沉下来,静下来。

    白商伸手,让白雪落在他的手上,虽然很冷,但他就喜欢雪,或许是雪和他名字一样洁白吧。

    突然一个手打了一下白商的手。白商赶紧伸回手,他没有吱声,有些害怕,还有一点尴尬。

    只听见一个声音:“证件!”

    白商一听,虽然自己的记忆不清晰,但在他的印象里,或是他的认知里没有这不成文的规矩。

    他掀开帘子,疑惑的问:“什么?”白商一见是一个威武的士兵,他身上已经覆盖了许多雪,白商隐隐约约看见那士兵在颤颤发抖,但白商看不见他的样子,在那虎式面具嘴吐出了哈气。

    林增看见,赶紧把令牌给那士兵一看。那士兵一见,赶紧改变,那刚才威武挺直的身躯也立马弯了下来,那严肃的语气也变的恭敬和顺下来了。

    “大人,您请。”还伸手示意。

    马车这才继续行驶,白商有些疑惑就问:“咱们一直这样吗?”

    林增摇头说:“不是,因为白公的身体一直不好,随时都可能逝世,所以全城戒严。”

    大雪里的人,多了些忙碌,他们都忙活着收拾东西,街上的人也都加快了脚步,雪下大了。

    白商一真没有放下帘子,他看着这人间烟火,是多么温馨。

    突然车停了,那车夫回到:“大人,停了。”

    他掀开前面的帘子,一个宏伟的宫殿出现在白商的眼前。

    林增才箱子里拿出那披风给了白商,白商触摸着,那绝对是绝好的料子和项伊之前的料子差不多。

    白商和林增一起下了车,慢慢的走进宫殿。两边都站着一排士兵,一边一排排的士兵也都认识林增,两人每走过一个士兵,那些士兵都低头,用手握拳拍在胸口上,能听见盔甲的撞击声,动作一气呵成,显得分外有气势。

    白商回来在殿上,各位大臣已经恭候多时了,坐在那位置上的是他十三岁的弟弟白农。

    白商向前走,离那位置越来越近,周围的排列有序的大臣都擦肩而过。

    “停下吧。”白农用那娇小而年轻的声音说。

    白商就停了下来,一边是林增,而另一边的,白商如果没有猜错是卢志,那个一手遮天的存在,也是支持小公子的主力,白商回答说:“是。”

    白商之后,转过来面向这文武百官说:“各位,还是让我先与父亲相见吧。”说着假装用衣袖擦拭眼泪。

    白农看了看卢志,卢志微微的点头,幅度不大。这样白农才敢说:“好,那今天就这样吧。”

    就算说完了,也没有人敢走,大家一步也不管挪,只见林增和卢志两人动身,两人直至走出大殿,那些窝囊的官才敢相序出去。

    白农看着愣在原地的白商说:“你跟我来吧。”说完就起身离开。

    一边白商也赶紧跟上,白商跟在比自己矮小不知多少的弟弟后面,一句话也不管说,他知道现在他可没有他这个“亲爱的”弟弟高大。

    他们来到一处院子,门外站着数不过来的宫女,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是纸,有的是笔,或者是吃的,各式各样什么都有,他们都是在等,一声令下就能迅速把东西拿到面前。

    白农带白商进入屋子,里面的香炉发出阵阵幽香,一边站着的就有大大小小四个太医,一年还有个老太医在那把脉。

    白商看见,一下子哇哇大哭,跪在地上,握着白商宗的手,就开始喊:“爹!爹!”好像他们父子感情很好的样子。

    动静很大,但也就挤出来一点眼泪,一边的白农却不一样,默默的流下了泪水,这才是真感情。

    白宗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他微微转过头向白商微笑,他那眼神里还带有一些愧疚。

    白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哭喊,搞的好像白宗已经去了一样。

    白宗紧紧握着白商的手,努力的想说些什么,可嘴在动却没有声音,白商也注意到白宗的嘴,就连忙说:“爹,你说什么,爹!”

    白农看见,也赶紧凑了过去。两人都看着白农努力的说话,他说了许多,但没有声音,最后静静的闭上了双眼,白商白农看见连忙呼喊,或许他还听的见,只不过他太累了。

    太医急急忙忙跑过来,一验,赶紧跪下,默默的说:“公子,白公去世了。”

    说完那几个一边的也都跪下,白商还在那哇哇大哭,他没有一点伤心,只是有些无奈,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爹,一下子就这么没了。

    一边的白农不停的摇着白宗的身体,满眼都是泪,不停的呼喊。

    白商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有人性,心里告诉自己在可是你爹啊,你不应该哭吗?不应该?伤心无比吗?可是再怎么刺激,那冷漠和平静的心都没有一点波澜,反而看一边哭的梨花带雨的白农,心里有点好笑。

    白商被安排一个宫殿的房间,已经是夜里了,白商知道自己的日子好过不了,他开始埋怨:要是就自己一个,该多好啊。

    这几日里,白商也不敢出去,就在屋子里面,什么也不做,他不是什么足智多谋在谋划什么事情,而是害怕,他知道现在什么事情都可能是致命的。

    这几天,他从了在忙活父亲的事,就什么都没干了,他发现大多数大臣都躲着他,这他才发现原来支持他的就一个还是迫不得已的林增。

    经过这些繁琐的流程感觉的只有乏味与无聊,分别了这么久,他早就不知道亲情是什么了,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是冷漠与残酷吧。

    白商看着棺椁下葬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感情,他努力的让自己可以有些感觉,可是他好像做不到,失去的,无法回来了。

    甚至这时他在想昨日那个漂亮的宫女,他知道自己这样太不周到,可没办法,他努力的在心里默念,想悲伤的事情,甚至把手缩进衣袖里偷偷掐自己,可是这一切没有用。

    白商知道这棺被埋了,那就得了,那就开始了,他的命已就不好继续活着了。

    经过哭诉,还是会回到大殿上的,他在思考局势,大臣方面看来是没指望了,自己的能力更不可行,最后就只能指望那亲情了,而这些亲情里,弟弟肯定不行了,那些叔叔也肯定不行了,要是可以,早就来了,那一切一切就指望在自己母亲身上,白商想虽然这是唯一的期盼,但这么多天自己的母亲一面都没见过,就算出去了或是被囚禁了,那也应该回来,虽然只有一丝希望,但也值得珍惜吧。

    回去的途中,他知道四处都是眼线,但就问一下母亲的事应该不会引来杀身之祸吧。

    他问到一边的下人说:“你可知李悦现在何处?”

    那下人听见,一笑说:“李夫人,好几年前就逝世了。”

    白商听见低下了头,他最后的希望也就没有了,像风一样远去了。

    大殿上,大家都已经都齐了,可却没有人敢吱声,大家都知道这第一件事就是立新主。一些大官自然不想出风头,小官就更没权力了。

    卢志看大家都不说话,就说:“诸位!”这两个字一出,全场都肃静了,连队形都站好了。

    卢志接着说:“先主已逝,如今至关重要的就是新主,各位有什么高见。”

    卢志把问题抛向全场,大家也都不敢言。

    这时,一个声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