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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当堂问罪

    杨开山坐在主座位上,双手放在座椅的两旁,一副这里我最大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头,安抚道:“放心,问天的恶行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吃完饭过后,问天搬出一张靠椅和一张桌子放在门口,悠闲的慵懒的倚靠着,丫鬟秋雪在旁侍候着,只要问天的酒杯空了,她便急忙倒酒,而她的一双妙目,多数时候是在看着少年,脸上始终带着一种甜蜜的笑,仿佛这么看着少年,便是最大的享受。

    问天就这么喝着小酒,嗑着瓜子,还和秋雪聊聊天,忽然看见一群身穿青衣劲装的人走了过来,腰挂佩剑,两个肩膀上,都用红线绣着三个字“问缘村”的印记。

    问缘村的人都知道,那个印记代表了一种身份。

    问天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群人的身份。

    在问缘村,莫沧台身为大长老,地位崇高,负责执法,而在他的下面,有执法人员,这些执法人员负责跑腿办事。

    平常这些家伙就仗着自己强劲的实力以及执法者的身份,经常鱼肉村民。

    执法人员在村子里是人见人怕存在,生怕惹了对方被对方随意安上一个罪名,铐起来就麻烦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从执法堂出来,就算出来,要么交钱,要么被打得不成人样。

    看着在自己面前停下的执法人员,问天边伸懒腰边慵懒的说道:“你们挡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少爷我要晒太阳,你们靠边站,别挡着阳光。”

    听见问天的话语,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嗤笑一声,

    “我当然知道,不过对于你这种废物,这规定就不需要有了。”余庆神情慵懒,甚至都没有正眼瞧问天一眼,在他心中根本就看不起问天这种吃软饭的‘废物’。

    “还有,现在跟我走一趟吧。”余庆又道。

    “没空。”问天无情的拒绝。

    “嗯?”余庆见到问天甚至都没有理会他不由得愣了下,随即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转过身子。

    “你知道不配合执法者,拒捕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莫沧台长老要见你,你也不去?”余庆戏谑的看着林枫,似乎在等待对方出丑。

    “长老要见我?”问天有些惊讶,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在村长门口行凶,打了一顿杨云飞,然后杨云飞让这个莫沧台来抓我去执法堂?

    不过既然是长老要见自己,问天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等我片刻,马上回来。”问天在余庆的目光注视下自顾自地离开,让余庆又是愣了下,这家伙听到长老要见他竟然还敢要自己等,真不知死活,不过想到问天即将面临的命运,余庆也就不和问天计较这点时间了。

    在门边悠闲的吹起了口哨,把玩着手中的剑。

    “你们执法堂抓我们少爷做什么?我家少爷犯了什么事?”一旁的秋雪忍不住连问道。

    对方瞅了眼秋雪,乐呵呵的说道:“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回家找你娘去。”秋雪毫不客气的怼道。

    没一会功夫,问天从大门里出来,“走吧。”

    看着问天走在自己的前面,他内心很不爽,自己才是执法者,对方是犯人!

    看着周围把执法堂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问天不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如此多人齐聚于此。

    “少爷别进去……”丫鬟秋雪满是担心的拉住问天的手,她害怕少爷进去之后,要被安一个罪名,惨遭执法人员的迫害。

    问天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他们不能拿我怎样,少爷又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众人看见问天的到来,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闻言,问天的眼皮跳了跳,微眯双眼,目光扫过那些议论的人,双手不由握拳,转瞬又松开了,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会。

    一个肩膀上用金线绣的印记,身材略胖,年约六十,穿着一件蓝布衣衫,腰间插着一根烟管。

    突然大喝道。

    “问天,你可知罪?”一股冷漠的威压降临在问天身上,莫沧台幽暗的瞳孔逼射过来,语气质问问天。

    “长老,我不明白。我何罪之有?”问天装着明白装糊涂。

    “不明白?你看看你旁边地上躺着的人是谁?”莫沧台伸出手辈分的指着。

    “啪~啪~”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顺带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问天向着炀伟走去。

    细细一瞧:“哟,这不是炀伟嘛!咋睡在地上,地上这么冷。”

    此话一出,莫沧台表情无语,“他这是死了,不是睡着了!”

    问天皱下眉头,“你们叫我来,怀疑是我做的吗?”

    “不然呢?喊你来喝茶吗?”余庆露出讥笑的看着问天。

    执法堂内,气氛显得有点凝重。

    莫沧台一双鹰眼锐利地盯着问天,就像是在盯着猎物一般。

    问天听后,目光冷了一眼余庆,然后把目光看向地上的炀伟尸体,目中射出一道异样的光彩,仔细的看了一眼对方面部神色后。

    蓦然,他面色微微一变,心中了然于心,目光看向一旁哭泣的闫姚仙。

    闫姚仙察觉到问天的目光注视,扬起衣袖遮住哭泣的花脸。

    “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莫沧台坐下,一脸淡然,等待着问天认罪求饶。

    “我无罪,人不是弄死的。”问天摆摆手一脸无辜。

    “可恶的问天,我问你,今天早晨炀伟是不是找你打斗过。”莫沧台屁.股还没坐热又立马起身站直腰板继续质问问天。缓了语气一下,道:“你别装不知道,有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都是证人。”

    “对,我家炀伟今天一早出门去找他报仇,后面被人抬了回来,精神状态极差,口吐白沫,汤药喝不进去,然后……然后……呜呜呜……”闫姚仙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起来,让人觉得极为可怜。

    问天无语,看着对方,“我们只是友好的比试,比试完,他就回家去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况且比试的时候,都是避开要害位置,分寸还是有的。”

    门外看热闹的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无语,这问天打人打得那么狠,是友好的比试?说出去鬼都不信。

    莫沧台陷入沉思,他不敢乱搞,因为旁边还有村长杨开山在那监督他办案过程。

    杨开山就这么安静的看着问天,想看看这个人人口中的废物如何应对这种事情。

    现在人证不成立,物证又没有找到,现在他有点进退两难,陷入思索之中。

    问天看对方没有下文,毛遂自荐道:“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且破案。”

    “你自己是个嫌疑犯怎么证明?耍些小手段?”莫沧台不屑的笑道。

    “唉,你不相信。我可以让他自己说话。”问天指着躺在地上的倒霉蛋炀伟。

    问天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死了还这么闹腾自己,真是冤家对头。

    “少爷怎么让死人开口说话?少爷糊涂了吗?少爷这是在干嘛……”丫鬟秋雪心中和旁边的人一样疑惑不解,又很期待。

    “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吗?拖下去打!”莫沧台大手一挥,就下令让执法人员打问天。

    问缘村-张家

    木门虚掩,一个麻子脸仆人用力的推开木门,走了进去。高墙内,是一片宽阔的后院。左面是菜地,种着许多蔬菜瓜果,右面是一片小树林,树木掩映之中,露出几间木屋。那几间木屋搭建得十分别致,加上又位于小树林左右,显得颇为幽静。

    他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有酒有菜,老远就能闻到菜香。

    走在小路上,往厨房方向走去。

    此时,在一棵树下,一把靠椅上,正躺着一个长髯老者。这长髯老者看上去六十多岁,黑脸膛,身材甚是魁伟,虽是躺在靠椅上假寐,但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雄赳赳的少壮。

    “夫人去哪里了?”长髯老者瞅见买菜回来的下人问道。

    下人刚好经过老爷的休息的地方,老爷的声音就喊住了他,他发现老爷是闭着眼睛的,如何发现他从这里经过?

    他停了下来,转身恭敬的面对着老爷方位:“夫人出去到执法堂看戏去了,让我先回来。”

    然后继续补充道:“听说好像是炀伟丧命了。”

    长髯老者听了,好一会没有言语,一脸的沉思。将身向后一仰,躺在了靠椅上,双目合上,再也不说一句话。

    见老爷没有再问话,“老爷,小丙丁先退下去做事。”说完,抬起眸子发现老爷没有动静,他就老爷当默认了,转身离开。

    执法堂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中年妇人姿色尚可,一身黄橙色的衣裙,正目不转睛的瞪着这边,嘴中自语:“这个小贱.人这么会演戏,明明巴不得丈夫死,好去偷情,在这装模作样哭鼻子抹眼泪。真想上去扇两巴掌!”看她那神情,大有随时爆发的架势。

    人群中发出不满的声音:“让他证明清白,怎么可以这样做!是不是想要屈打成招?你们执法堂的人是这样做事的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平日里被执法人员欺负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安静!”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闭嘴不言。

    杨开山出声喝止住众人的议论声,众人见村长已经开金口了,众人也不敢继续多言,想看这个村长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毕竟他是村子中唯一的一阶武者。

    “让他去证明自己,你们配合一下。”说完两句话后,又安静的注视着场内的问天。

    发现问天与他对视,而且看不出任何退却的神色,就这么淡然的与他对视。

    这一点令他感受到问天或许不像别人口中所说的废物模样,就算是废物,或许也是装出来的,那么这个人问天的城府就有点深得可怕了。

    “你要怎么让尸体开口说话?”莫沧台只能让人退下,开口询问道。

    问天也不直接说出来,开始卖关子,调动众人的好奇心理。

    对着余庆招了招,余庆无动于衷,问天喝到:“你过来呀,傻站着干嘛?”见对方还无动于衷,把目光看向莫沧台。

    莫沧台命令道:“你就先配合他闹,待会他证明不了自己,就直接报官抓走。”说完之后,坐下等着看问天装神弄鬼的表演,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余庆只好不情不愿的走到问天跟前,没好气的问道:“什么事?快说!”

    问天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没有人知道问天究竟说了什么,只知道余庆神色古怪的看着问天。

    “快去办吧!这件事说出来就不灵了。”问天催促着余庆让速去速回,余庆也只会照办,待会没破案,他就等着看问天如何收场。

    余庆离开后,问天就对人群中的丫鬟秋雪抛媚眼,做出鬼脸的动作。

    众人只觉他心真大,在这样的场合,作为当事人,还能这么淡定自若,这是真有本事还是破罐子破摔,逗大家儿玩呢?

    丫鬟秋雪刚刚还忧心忡忡的心情,见少爷这么逗她,她心情又变得很愉悦,并做出动作回应少爷。

    逗弄玩丫鬟秋雪,心情美好,笑呵呵的看着跪在炀伟尸体旁边的闫姚仙。

    见问天大庭广众之下,而且又是在这等肃穆的场合里盯着自己看,闫姚仙面上露出薄怒之色。

    问天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

    一刻钟过后,余庆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与走之前相比,手中多了一个布袋。

    而且布袋在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跑出来,大家都很好奇里面应该装了什么东西。

    “给!都在布袋里面装着!”余庆把布袋递给问天。

    问天接过手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吩咐对方去挪方凳子过来,把炀伟的尸体围起来。

    众人看不懂这其中的含义在哪?而闫姚仙则放下心来,说了一句:“装神弄鬼。”

    等凳子围好后,问天向别人借了一把剑,开始吆喝道:“各位街坊邻居看好咯!炀伟要开口说话了!”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