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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

    杭州郡,一个繁华而诗意的地方,贸易集散区,人杰地灵。“又来又去”饭馆里冲出一个伙计,忙里忙外,生意是相当火爆,伙计瞥见小鱼他们三人驻足观望。

    伙计:“几位客官,是入餐还是住店呢?”

    坊东来:“想入餐又想住店,只恐盘缠不够,贵店可有方便之处?”

    伙计:“粗茶淡饭也有,两间柴房空间有余,不知几位如何?”

    小鱼问杨飞月:“你有没有钱。”

    杨飞月:“我从不带钱。”

    小鱼:“啊,那你怎么过来的?”

    杨飞月:“要你管?”

    小鱼:“哦哦,衣服呢?哪来的钱。”

    杨飞月:“师姐买的。”

    小鱼:“哦哦,听说你师姐在这里办事,不知她在不在附近。”

    杨飞月:“可别,我可不想碰见师姐。”

    小鱼:“哦,那这么说的话,今晚只能柴房屈就了,东来兄。”

    坊东来:“那就劳烦小哥带路了,暂住一宿。”

    伙计:“看你们也是头一次路过此地,这位姑娘看着又是娇嫩,这样吧,本店还有个规矩,看这边。”

    只见伙计指着右手边的牌匾,牌匾上写着:“如谁能猜中今日店家放生鱼几何,可免费住宿本店一晚,包食一天,每人一次机会,直至猜中为止。”

    小鱼:“这么说来我们有三次机会咯。”

    伙计:“对,只有一人可享此待遇哦。”

    小鱼:“唉,我去,不猜白不猜,东来兄,要不你先来。”

    坊东来:“那我先来,3条?”

    伙计:“不对,爱莫能助啊,兄弟。”

    小鱼:“轮到我了,8条?”

    伙计:“又错,哈哈哈,看来小兄弟只能屈就柴房啦。”

    杨飞月慢慢打量着伙计,伙计的眼神跟着杨飞月走,突然杨飞月站在伙计的身后,不知啥时候抽出的匕首隔着衣袖顶在伙计的腰间,伙计站直了身子。

    杨飞月:“我说的对吗?”

    伙计:“对,对,对,姑娘答对了,就是这么多。”

    坊东来和小鱼愣了:“几条?”

    伙计随手巴拉下牌匾,小鱼他们跟了进去,杨飞月从伙计那里得到了钥匙。

    坊东来:“那还是麻烦小哥带我们去看下柴房了。”

    伙计:“往里走见马棚再左拐向前十几米就到了,自己找吧,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哎约喂。”

    伙计匆忙远离他们,小鱼他们只好自己前往柴房,杨飞月则大摇大摆地上了阁楼,还顺道叫小二端了伙食上去。

    小鱼:“她运气那么好的么?几条来着?”

    坊东来:“没听清楚,凑巧吧。”

    小鱼:“我也饿了,东来兄,我们吃啥?”

    坊东来:“出去看看有没有实惠点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小鱼:“好的,东来兄。”

    小鱼他们整理包袱后,来到大厅,点了一盘少盐花生米和一盘豆腐片葱,两碗米饭,几份入口就没了,付了钱,回到柴房小憩了会。

    小鱼:“东来兄,你将来想做什么?”

    坊东来:“没想过,一直忙于生计,感觉会是百无聊赖过一生,你呢。”

    小鱼:“我也没有,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从哪里来?”

    坊东来:“既来之,则安之。恰好也可用于此处。”

    小鱼:“呵呵,东来兄,长安还有多远?”

    坊东来:“徒步大概还有10几天左右。”

    小鱼:“我类个乖乖,那么远?”

    坊东来:“???我发现你说话的方式很奇怪,据我了解,你很有可能来自北边蛮夷。”

    小鱼:“啊,真的么?那等你到了长安,安定之后,有空帮我寻找一下线索,麻烦你了,东来兄。”

    坊东来:“肯定的。”

    小鱼:“啊,哦。”

    小憩过后,坊东来整理了下柴房,拿起包袱。

    坊东来:“走,小鱼。”

    小鱼:“去哪?”

    坊东来:“去外面走走,为兄带你看看这杭州郡的美色。”

    小鱼:“好啊,也叫上飞月。”

    坊东来:“?你咋老是惦记她,她离开了更好,我们也省事。”

    小鱼:“我挺喜欢她的,我去叫飞月。”

    小鱼跑出柴房,奔向大厅。

    坊东来:“唉,兄弟情,豆腐皮啊。”

    小鱼来到大厅,只见杨飞月换了一身仙女裙,一袭松散披肩长发,右手摆动着仙女剑,缓缓地走下楼梯,之前的稚气全无,这完全就是恋爱对象啊,看的小鱼眼睛都直了,宾客都傻眼了,啥时候来了这位仙女,伙计都忘了门口时的情景,坊东来走进来直接愣在那里,杨飞月慢慢走近小鱼身边。

    杨飞月:“我正要去找你们呢,你们怎么来了,二哥找我有事?”

    小鱼:“二哥?哦,妹妹,我们要出去走走,你去么?”

    杨飞月:“好啊,好啊,我正闲得慌,去哪玩?”

    小鱼:“大哥?我们去哪玩?”

    坊东来:“大哥?哦,大哥带着你们就是了,走。”

    一群人的眼睛跟着杨飞月走,直至堵到店门口,目送他们离开。杨飞月出来炸街了,顿时多人围观此位仙女容貌,之前咋没注意到呢?

    杨飞月:“这些人怎么回事?老是朝这里观望,我脸上有东西么?”

    小鱼:“你今天太漂亮了,看的我都不好意思。”

    杨飞月:“漂亮么?就换了身衣服,疏了个头而已。”

    坊东来:“不瞒小月姑娘耻笑,小月姑娘是坊某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姑娘,做刺客,真的是可惜了这年华。”

    杨飞月:“不是吧,头一次有人这么夸我,谢谢啊,但是,我不喜欢他们这么看着我们。”

    坊东来:“跟我走。”

    坊东来带着小鱼和杨飞月来到一处湖边,湖边的闲庭里坐了一个纤细小伙,手拿毛笔,凌空描画。他的旁边又一个飘逸青年,手拿纸扇,慢悠来回踱步。只能听见他们渺渺细语,坊东来见状甚是欢喜,等不及见面。

    坊东来喊道:“子墨兄,你们果然在这里。”

    子墨兄闻声停止踱步,探身追寻叫唤,他们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他们同时走出了那个闲庭,跟我们汇合。

    子墨兄:“东来兄,别来无恙啊。”

    坊东来:“坊某,远处即得子墨兄的文采,早有会望之意。”

    子墨兄:“啊哈哈哈,东来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啊。”

    东来兄:“哈哈哈,硕连也在,你们还真是悠闲啊。”

    子墨兄:“让东来兄见笑了,往来无事,聚此打发闲暇而已。哎?这几位是?”

    坊东来:“哦,忘了介绍了,他们是我的?胞弟和胞妹。小鱼和小月。”

    子墨:“哦,我叫许子墨。”

    硕连:“我是刘硕连。”

    小鱼和小月:“你们好,你们好。”

    许子墨和刘硕连:“幸会幸会。”

    小鱼和小月:“哦,幸会幸会。”

    许子墨:“怎么从未听你提及过,令弟样貌堂堂,一表人才,小月姑娘又是如此美艳动人,未曾早日相见,犹如身在福中不知福也。”

    坊东来:“?啊哈哈哈,未曾提起,未曾提起。让子墨兄见笑了,舍妹从小娇生惯养,吾又显贫脊,以此对比,略显美艳而已。”

    小鱼:“那我呢?”

    刘硕连:“唉,不可同流而语,令妹的确是惊艳无比,不是一般人家可寻。”

    杨飞月:“???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我?真是没劲。”

    小鱼:“就是,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坊东来:“啊,千万别见怪,他们几少出门,有失礼节,勿怪,勿怪。”

    许子墨:“唉,无妨,无妨。东来兄请,两位亦请。”

    许子墨带领大伙走进闲庭,此刻不远处茂密的灌木丛里躲了三个人,一位穿着华丽,年龄大致在20到25岁之间,模样亦可,大概率是哪家富家子弟,身旁两位衣着朴实无华,盲猜是随从了吧。

    富家子弟:“贵风。”

    贵风:“小的在。”

    富家子弟:“你去望江满月楼张罗一桌酒席,要贵的那种,本少爷我今天要请大宴。”

    贵风:“明白,少爷。”

    贵风起身转身离去,只留下富家子弟和另外一个随从蹲在那里,不知何为?

    另外一个随从:“少爷,为何不趁此时?”

    富家子弟:“你懂什么?他们刚碰面,强行乱入,岂不是让人厌恶,况且许子墨和刘硕连平时就鄙视我,他们绝对不会买我的账的。”

    随从:“少爷,那我们接下来干嘛?”

    富家子弟:“继续蹲啊。”

    随从:“啊?哦。”

    闲庭内,一片欢声笑语,和谐友善。

    许子墨:“这样子,我出一个字,大家围绕这个字,各自出一首诗,怎么样?”

    杨飞月:“好啊,好啊,这个好玩,我来做评判。”

    许子墨:“那就由小月姑娘做评判。”

    刘硕连:“好啊。”

    坊东来:“子墨兄,请出题。”

    许子墨:“嗯,让我想想啊,前面湖光鳞鳞,那就以‘风’为题,但是,又不能出现‘风’字,如何?”

    刘硕连:“好啊,谁先来?”

    坊东来:“此题子墨兄提及,莫非子墨兄成竹在先,要不子墨兄先来。”

    许子墨:“方才想,我先来就我先来。嗯,有了。垂柳拂袖芳草息,望眼欲观濠江亭,只畏群山览不纵,无奈闲庭看作赋。”

    坊东来:“好诗,好诗,没曾想子墨兄越发凌厉了,好一个‘芳草息’,好一个‘无奈’,子墨兄志不在此啊。”

    杨飞月:“什么?我没有听明白啊,你们这是在作诗?挺难理解的,二哥你听懂了么?”

    小鱼:“嗯,一点点,一点点。”

    杨飞月:“你们自个评论吧,我就不参与了,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子墨:“额哈哈哈,这不,为难小月姑娘了,哈哈哈。”

    大伙哈哈哈大笑不止。

    刘硕连:“那就有劳东来兄解释一番,为令妹解惑了,啊哈哈哈。”

    杨飞月:“免了,免了,你们自个玩吧,我听着就是了。”

    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坊东来:“某也想到了一首。”

    刘硕连:“哦,快来,快来。”

    坊东来:“迎面花香容,清晰湖底中,泛泛耀眼蒙,知味闲庭棚。”

    许子墨:“妙啊,好一个‘知味’,东来兄的诗真是清爽脱俗,简洁明了。”

    坊东来:“呵呵,谬赞了,子墨兄。该你了,硕连老弟。”

    刘硕连:“我既没有子墨兄那种抱负,又不像东来兄这么清爽,我来一个通俗的。三五群闲聚忘忧亭,三两语欢笑打迷题,三四刻吹动人面心,三六景埋在此中情。”

    坊东来、许子墨:“!!!原来你才是最绝的,我们认输了。额哈哈哈。”

    闲庭内再一次充满了欢声笑语,小鱼也是随声附和他们,只有杨飞月觉得他们很无聊。

    许子墨:“唉,要不小鱼弟弟也来一首?”

    小鱼:“我不会。”

    刘硕连:“不打紧,不会,我们可以教你,更何况有东来兄在此,不会也会了啊。”

    坊东来:“要不,你来一个,随便来首。”

    小鱼:“那,那我随便说了,你们听了不要笑话啊。”

    许子墨、刘硕连:“哈哈哈,不会,不会,你只管讲就是了。”

    小鱼:“那好吧,我想一想?风有关,又不能说风字?嗯……”

    坊东来:“这个的确有点为难舍弟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许子墨:“唉,那怎么行,好歹我们也是附近有名的文人墨客,区区对赋就强人所难,那还怎么能成为朋友,你说是吗,东来兄?”

    坊东来:“嗯嗯,那是,那是。”

    小鱼:“有了,有了。”

    坊东来:“?”

    许子墨:“快说来听听。”

    许子墨他们驻足聆听小鱼将要说出口的话。

    小鱼:“长发飘飘垂柳腰,同城美女来争俏,坊间谁人不识坊间月,五城花魁竟折腰。”

    大伙应声,大笑不止,笑着笑着,突然就凉了,坊东来他们三位先看看杨飞月,再看看小鱼,又看向被微风吹起长发露出美丽脸庞的杨飞月,杨飞月发觉声音突然停止了,就回头看看,大伙都羞怯地躲避开了杨飞月的眼神,只有小鱼还在看。

    杨飞月:“你们怎么了,你们继续啊。”

    此刻,蹲在草丛里的富家子弟按耐不住了,带了随从走向闲庭。

    富家子弟:“好一个五城花魁竟折腰啊,这位小兄弟,好诗啊,好诗。”

    许子墨见富家子弟显得特别不高兴。

    许子墨:“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富家子弟:“唉,别那么见外嘛,好歹我也是这方圆几里之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子墨兄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地方恶霸一般。”

    许子墨:“你做过的事,自己知道,我们走。”

    坊东来拉着小鱼和小月跟着许子墨他们离开闲庭,富家子弟和随从踱步向前拦住去路。

    随从:“我们少爷是看得起你们,别不识抬举。”

    富家子弟:“唉,不许这么对他们喊叫,有失礼节了不是,子墨兄可能对我存在些误会,我特地向子墨兄请求谅解的,你还不赶快为你方才的语气道歉。”

    随从:“哦哦,对不起,子墨兄,是小的鲁莽了。”

    许子墨:“哼,我不知道你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刘硕连:“让开。”

    刘硕连推开随从,许子墨带领他们离开,留下富家子弟和随从,随从正要向前阻挠被富家子弟制止。

    富家子弟:“我余少怜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可以阻止,你马上通知陆霸云,叫他在望江满月楼等我,爷请他吃大餐。”

    随从:“是,少爷。”

    随从飞奔离去,只留下富家子弟。

    余少怜:“我的美人,你就慢慢地等着爷吧,啊哈哈哈。”

    小鱼跟着许子墨他们来到南巷街一家茶馆,沿窗而坐。

    小鱼:“刚才那个是什么人,跟你们有过节?”

    刘硕连:“余少怜,一个好色之徒,仗着自家有几个臭钱,时常欺压邻里,最看不惯这种人了。”

    小鱼:“哦,原来是这样子。”

    许子墨:“我猜,他准是看上小月姑娘了,如若不然怎么会主动搭讪?”

    杨飞月:“我?哈哈哈,不会吧,你们是说他喜欢我?”

    许子墨、刘硕连:“嗯嗯。”

    坊东来:“这?妹妹,真要是这般,那么我们应该趁早离开此地了,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许子墨:“东来兄说的对,越早离开越好。哦,对了,东来兄,你们此次出来何为?”

    坊东来:“啊,不瞒子墨兄,某本次离乡前往长安一来拜访远房表亲,二则看看长安有没有可以停留的余地。唉,说白了就是讨要活计而来。”

    刘硕连:“何不留于此处,我和子墨兄一定会帮你的。”

    许子墨:“你是忘了余少怜吗?”

    坊东来:“坊某感激二位好意,前路已明,两位就不必为坊某忧心了。”

    刘硕连:“那是,那是,是我的不是。来来来,喝茶,这里的茶以花为名,我这杯千里香,清新爽口,回味无穷,可谓是人间极品。”

    小鱼:“是什么花做的?的确有一股清香味飘过来。”

    杨飞月:“哈哈哈,什么千里香,明明就是普通的桂花茶啊。”

    小鱼:“桂花茶?我好像回味起些什么了。”

    坊东来:“什么?”

    小鱼:“我以前好像喝过。”

    坊东来:“???”

    许子墨:“啊哈哈哈,令弟很有趣。东来兄,此次去都城准备呆几天?”

    坊东来:“嗯?不清楚,可能不回来了。”

    刘硕连:“啊?不回来。”

    坊东来:“是的,反正这里也没有亲人,除了小鱼和小月相依为命之外。”

    许子墨:“真是难为东来兄了,既要照顾令弟和令妹,还要维持家计,自己缩衣节食,却不亏待弟弟和妹妹。”

    小鱼:“我没有啊,你看我穿的,都是大哥穿过的。”

    杨飞月:“别看我,与我何干?”

    小鱼:“我就看看,没别的意思。”

    许子墨:“啊哈哈哈,来来来,喝茶,喝茶。”

    坊东来:“小鱼,小月,我们该走了。多谢子墨兄和硕连老弟的款待。”

    许子墨、刘硕连:“东来兄、小鱼老弟、小月姑娘,一路顺风,他日有缘再见啊。”

    坊东来、小鱼、小月:“再会。”

    许子墨、刘硕连:“再会。”

    坊东来带着小鱼他们消失在茶馆左拐屋角处。

    望江满月楼,高五层,顶楼通天台,置亭阁,眺望江面,余少怜早早地等在那里。只见一群五大八粗,或是贼眉鼠眼,或是奸险狡诈,或是阿谀奉承,簇拥一位右耳穿了月芽型耳坠的人物从楼底咚咚地踏步上楼来。

    月芽耳坠:“哎呀,余少爷。不知余少爷找小的来有什么事请教呢?”

    余少怜:“来,坐。请教不敢当,本少爷有事要你去做。”

    月芽耳坠的人物走近余少怜身旁,提起右脚踩在余少怜旁边的椅子上,贵风见状立马上前想要阻挠,被余少怜制止。

    月芽耳坠:“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如今天龙盛威,教法和谐,老子也早就弃恶从善许久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余少怜:“你陆霸云是什么人物?当年南巷街的老大,如今依靠看家护院过活,你难道就甘愿做别人家的一条狗?”

    众兄弟:“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大哥。”

    众兄弟正想动手被陆霸云制止。

    陆霸云:“我陆某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管的着?”

    余少怜:“难道你还不清楚下江渡口是谁家开设的,是我余家。”

    陆霸云:“这还用说么,要不是当年受你爹恩惠,我如今也不会现身于此。说吧,让我干什么事?”

    余少怜:“别急,福咸,去把锦盒拿上来。”

    福咸:“是,少爷。”

    不一会儿,福咸拿了个锦盒摆在余少怜的面前,余少怜将盒子推到陆霸云的面前。

    陆霸云:“这是何意?”

    余少怜:“打开它。”

    陆霸云打开它的一瞬间,眼睛都冒烟了,明晃晃金灿灿沉甸甸的金条促使陆霸云收回了右脚缓缓地坐落在余少怜的身旁,众兄弟“哇”地一声挤身在陆霸云身边驻足观望。

    余少怜:“怎么样?”

    陆霸云:“我一直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至理名言,一直不敢忘。”

    余少怜:“事成之后,另外再赠一个同样的锦盒。”

    陆霸云:“够了,够了。余少爷,请说,有什么吩咐,兄弟们一定帮你办妥。”

    余少怜:“此事,不难,我只要你帮我……。”

    陆霸云:“小事一桩,此事包在陆某身上。兄弟们,我们走。”

    余少怜:“不吃了再走?”

    陆霸云:“余少爷,放心在此等候,此等小事,分分钟就能搞定,等我回来汤都还热呢,啊哈哈哈。”

    众兄弟:“啊哈哈哈。”

    陆霸云带着10几个兄弟一溜风就不见了。

    ‘又来又去’饭馆门外来了一群莽夫,店家和伙计匆忙出门迎客。

    店家:“原来是陆兄弟,这是哪门子的风,带兄弟们光顾本小店?”

    陆霸云:“此次前来不是聚餐,是找一个人。”

    店家:“?找人?找谁?”

    陆霸云:“一个姑娘,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店家:“???”

    伙计:“应该说的是今早刚来的那位客人。”

    店家:“哦哦,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陆霸云:“让你叫就叫,哪来那么多废话?”

    店家:“本店还有个规矩,凡是本店顾客,本店有权维护其人身安全及保护其个人隐私。”

    陆霸云:“我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信不信老子砸了你这破店!”

    店家:“你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汝置这律法何处?”

    陆霸云:“有什么陆某不敢的,你也不打听打听陆某当年在南巷街是何等地位,岂是你这盲生能阻?”

    正在此时,坊东来带着小鱼和杨飞月挤过人群出现身店门口,一群人自觉地让开了一片空地,凸显出他们三个人,陆霸云感觉身后一股好运袭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全部得来费工夫。陆霸云及兄弟们一转身看见杨飞月手持俏剑慢慢靠近,陆霸云都愣了,从未如此难堪过,她真的很美,居然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直至小鱼他们穿过他们走向台阶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些什么。

    陆霸云:“站住,请问几位可否赏光与陆某一起临客满月楼,陆某已为大家准备了一桌酒席。”

    坊东来:“???我们认识?”

    小鱼:“你知道我是谁?”

    陆霸云:“这位姑娘可否赏光?”

    坊东来、小鱼:“???”

    杨飞月:“你谁啊,赶紧滚,刚被两个兔崽子扫了雅兴,不要烦我。”

    坊东来:“?我差点忘了这茬,她的身份。”

    小鱼:“嘘,赶紧收拾收拾,上路要紧。”

    陆霸云:“啊哈哈哈,有个性,我喜欢,兄弟们给我抓住她。”

    店家一看众地痞流氓一蜂窝涌上台阶吓的赶紧逃进里面躲在柜台底下,同时侧身看见小鱼和坊东来也躲在这里,十分惊讶。

    店家:“令妹就要被人抓走了,你们不去报官,躲在这里干什么?”

    小鱼:“没关系的,我们尽量躲远点就行,先声明,她破坏的东西,我们是不会赔偿的。”

    店家:“???”

    不一会儿就传来乒乒乓乓东东空空的响声,不多时就没了响声。小鱼和坊东来站起身来驻足观望,店家疑惑地看着他们,也站了起来。好家伙,大厅已是一片狼藉,特别是门口处损失惨重,店家的心都碎了,很不解,抓个小姑娘有必要打砸店铺吗?这群人太坏了。不对,店家再仔细一看,这姑娘还站在大厅内,四处躺着流氓地痞,或躬身或曲腿或扶椅或爬行,酿酿跄跄地搀扶起来往门外跑,小姑娘不经不慢地走向门口台阶处,此刻早已不见了围观的群众。

    杨飞月:“哈哈哈,怎么这么不经打,刚才是谁说要抓本姑娘来的。”

    兄弟之一:“大哥,此姑娘甚是厉害,走为上策。”

    陆霸云:“走。”

    陆霸云和兄弟们放弃任务,转身而逃,杨飞月一个跃步再一个空翻站在陆霸云跟前,陆霸云张开双臂挡住众兄弟,众兄弟退后,小鱼和坊东来及店家一干人等都来到了店门口台阶处,看来此战势在必行。

    陆霸云:“姑娘,就此打住,陆某也是受人所托,情非得已。”

    杨飞月:“这个我不管,我这个人有个癖好,就是惹我的人,不给他弄点伤回去就不舒服。”

    陆霸云跪下道:“陆某错了,求这位姑娘高抬贵手。”

    杨飞月:“???刚才那股勇气呢?”

    说话间,陆霸云从腰间猛地掏出些粉末掷向杨飞月,杨飞月用握剑左手挡住脸面,再放手时,陆霸云已是挥手右拳近在咫尺,杨飞月一个右斜身躲开陆霸云的右手拳击,陆霸云再起左腿攻势,杨飞月来不及躲闪,只能垂剑击地斜翻躲过陆霸云的左腿攻击,陆霸云踱步左手抓住刚站定的杨飞月的左手臂,有力的手爪牢牢地抓住杨飞月的左手臂,使得杨飞月无法摆脱,杨飞月顺势右手拔剑,却被陆霸云右手抓住右手腕,众流氓地痞见状直呼大哥英明神武,小鱼他们甚是担心杨飞月。

    陆霸云:“哈哈哈,这下子看你还能怎么办?”

    杨飞月:“放手,不然对你不客气。”

    陆霸云:“哈哈哈,来啊,今天大爷我就让你瞧瞧什么是不客气。”

    陆霸云说着就凑近杨飞月,杨飞月嘴里默念了些什么,闭眼运气,瞬间两股电流顺着杨飞月的左手臂和右手臂直击陆霸云,刚才还很嚣张的陆霸云整个人像触电一般抖动不止,一下子整个人都冒烟了,杨飞月睁开双眼,看着陆霸云像块木头一般直直地倒于地面,脸面焦黑,口吐云烟。小鱼他们都惊呆了,还是千万不要惹她为妙。杨飞月一个跃身就站在了小鱼和坊东来的身旁。

    杨飞月:“还不快滚!”

    众流氓地痞吓的屁滚尿流,抬着大哥消失在店门口。

    杨飞月:“真是的,真是扫兴,大哥,二哥,我们出发吧。”

    坊东来:“啊,哦哦哦。”

    小鱼:“干的漂亮。”

    店家:“你们是亲兄妹么?”

    说着杨飞月已走向楼梯处,店家看看损毁的物件,正想叫唤杨飞月,想想又算了,于是跟店员一起收拾起来,小鱼他们也进入后院。

    小鱼他们收拾起包袱就出了‘又来又去’饭馆,出了杭州郡。

    小鱼:“刚休息半天,又要出发,真的累。”

    坊东来:“只能这样了,再停留就更加麻烦了。”

    杨飞月:“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

    坊东来:“就是有你在,才……。”

    杨飞月:“?才什么?”

    坊东来:“小月姑娘,以你的身手,暴露身份是迟早的事。其实你实在没有必要跟我们一起,我们只不过是一些为生活而奔波的凡夫俗子,你大可以有大作为。”

    小鱼:“东来兄,不要啊,你这是要赶走小月姑娘。”

    坊东来:“小月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

    杨飞月:“我明白。”

    小鱼:“???”

    坊东来:“明白就好。”

    杨飞月拔剑横向坊东来的脖子。

    小鱼:“小月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杨飞月:“在我离开之前先杀了你们。”

    坊东来吓得慌张道:“刀剑无眼,刀剑无眼,有话好好说。”

    杨飞月放下俏剑。

    杨飞月:“那我好好说了,你可要仔细听好啊。”

    坊东来:“一定,一定。”

    杨飞月:“一,我是无聊才让你们陪着我;二,我不杀你们,你们的命就是我的,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们;三,我还没玩够,玩够了我自然会放了你们。”

    小鱼:“好啊,好啊。”

    坊东来:“这是绑架啊,你还叫好?”

    小鱼:“我喜欢。”

    坊东来:“???唉!”

    杨飞月:“你们听见了没有。”

    小鱼:“小月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绝不食言。”

    坊东来:“全听小月姑娘的。”

    杨飞月:“那还差不多,还不赶紧走。”

    坊东来:“去哪?”

    杨飞月:“???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坊东来:“哦哦。”

    小鱼:“对了,小月姑娘,你刚才那招叫什么名堂,那个老大直接被击倒在地。”

    杨飞月:“我那招叫‘游龙反击’,厉害吧。”

    小鱼:“厉害,厉害,可以教教我吗?”

    杨飞月:“可以,但是……。”

    小鱼他们一行人继续进发前往都城长安。一路上小鱼和杨飞月有说有笑,只有坊东来时时提防着杨飞月。

    经过杭州郡那事之后,坊东来选择了走山路,偶偶路过小镇也只是买些干粮,晚上都住在山间洞穴之内,的确是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大概就这样子停停走走过了7、8天的样子,离长安越来越近了。这天他们翻过高山,一片辽阔的土丘映入眼底,小鱼兴奋地飞奔到山脚。

    小鱼:“哈哈哈,终于不用走山路啦。”

    杨飞月和坊东来也来到了山脚,坊东来拿出多次使用过后指针有点卡动的方位罗盘,他们就要到达长安了。

    小鱼:“飞月,看,前面有一户人家,我们去找点水喝喝。”

    杨飞月:“好啊,好啊。”

    坊东来:“等等我啊。”

    小鱼带着杨飞月奔向木屋,坊东来也跟了上来。

    小鱼敲门:“有人在吗?”

    没人应答。

    杨飞月:“屋内有人在吗?”

    还是没有人应答。

    小鱼推门,门开,没锁,屋内摆设简洁,除了墙上挂的弓箭和几张兽皮,就剩茶几了。再往里走还有间卧室。

    小鱼:“请问有人在家吗?”

    又无人应答。

    小鱼再次推开卧室房门,床前一位老汉倒于血泊之中。小鱼和飞月赶紧关上房门,向外而走,坊东来不知情形。

    坊东来:“怎么了,你们干什么去?”

    小鱼:“赶紧走,这里不能呆。”

    坊东来:“???为什么?”

    杨飞月:“叫你走就走,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坊东来随着杨飞月和小鱼跑出木屋。定眼一看,屋外面已经被二三十个官兵围住,为首的长满了络腮胡子,年龄大约在50几岁,身高170cm左右,茁壮有力的双手持了铜锤,眼神异常凶狠。

    络腮胡子:“胡某,在此恭候多时了,识相的就交出玲珑剑。”

    坊东来、小鱼、杨飞月:“???”

    杨飞月:“我们并不知道你说的玲珑剑,也未曾见过。”

    杨飞月勇敢地说道,胡某望向杨飞月,小鱼和坊东来早已害怕地躲在杨飞月身后。

    胡某:“游龙心剑?新圣教的人?”

    杨飞月:“算你还有点见识,知道本姑娘在此,还不让开?”

    胡某:“啊哈哈哈,说起来,你们教主与我还有几份交情,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一定放你们走,只要你们告诉我玲珑剑藏于哪里了?”

    杨飞月:“我们的确没有见过。”

    胡某:“哦是吗?”

    胡某放手,两个铜锤立于地面,地面凹了两个坑,慢慢走近杨飞月他们,杨飞月警惕,摆出欲拔剑随时出击的架势,小鱼他们缩在杨飞月后面一动不动,胡某走近杨飞月他们,站在他们左侧方位。

    胡某:“如果你们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飞月:“我们刚路过这里,想取碗水喝而已。”

    胡某:“哦,是吗,那么你们有没有发觉屋内躺了具尸体?”

    杨飞月:“看见了。”

    胡某:“那么你们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杀?”

    杨飞月:“是因为你说的剑?”

    胡某:“聪明,他正是因剑而死,而我们也正是未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而埋伏于附近,看他是否有同党,于是就看见你们进入了屋内。”

    杨飞月:“我们并不认识他,的确是过路人,不信你问他们两个。”

    坊东来:“在下越州人士,姓坊,名东来,这是我兄弟小鱼,我们确实不曾知道什么玲珑剑。”

    胡某:“哦,是吗?我相信有一个人,你们很想见到他,你们一定会说实话的。”

    胡某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杨飞月的运动穴位,又顺势打晕了小鱼和坊东来。

    杨飞月静止在那里道:“你想干嘛?”

    胡某:“我想带你们去见个人,你们一定会感激我的。带走。”

    杨飞月:“我们真的只是路过。”

    胡某拾起铜锤,官兵们抬着杨飞月,拖着小鱼和坊东来消失在木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