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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散的小鱼

    小鱼睁眼已是夜晚。

    坊东来:“你终于醒了,没想到你的身子骨这么弱,我来的半路就醒了,你这都后半夜了。”

    小鱼:“我去,脖子扭到了,落枕一般难受,这谁受得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坊东来:“唉,先省省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你看看这铁子牢笼,再看看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呆瓜,唉,我先睡了。”

    小鱼:“飞月呢?”

    坊东来:“自身都难保了,还想其他人?哝,这不睡在那里么?”

    小鱼望向隔壁牢笼中熟睡的杨飞月,安心许多。

    坊东来:“唉,她的心也太大了,居然跟没事人一般,我一直睡不着。”

    小鱼:“我们被打晕,你醒来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坊东来:“没有啊,直接被关到这里了啊。”

    小鱼:“那人不是说找剑么?怎么这么轻易放过我们,不来点审问什么的?”

    坊东来:“我也不清楚啊,快点睡吧,还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

    小鱼因为刚醒来有些睡不着,见坊东来翻身入睡,就没有再说些什么,躺身侧目看看熟睡的杨飞月,看着看着就又睡着了。这是小鱼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梦:

    迷糊的人群里有人喊到“紧急停止实验”、“赶紧关闭电源”、“真人实验失败了”、“他或许将永远徘回在过去时空隧道里”,等等一些吵杂的声音,自己仿佛置身一个虚幻的空间里,害怕地找寻出口,终于见到了光亮,拼命向前冲,突然一脚踩空,跌落了。

    小鱼:“啊!”

    小鱼惊醒了,天亮了。

    坊东来:“怎么了,怎么了?”

    杨飞月:“胆小鬼,肯定做恶梦了。”

    小鱼:“呵呵~。”

    坊东来:“怎么还不来人,到底什么剑值得他们这么做?”

    小鱼:“飞月,你还好吧?”

    坊东来:“哎,你管她好不好,我就没见她害怕过。”

    杨飞月:“还好吧,这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杀我们,早动手了,何必关押我们。”

    小鱼:“也对哦,那我就放心了。”

    坊东来:“都怪你,连累我们了吧,我们根本就不熟。”

    杨飞月:“哼,不熟就不熟,谁稀罕。”

    小鱼:“两位稍安勿躁,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们会没事的。”

    坊东来:“没事就有鬼咯,我还是写点东西在墙上,免得来世上走一遭,没人知道。”

    杨飞月:“别理他,你会不会吹口哨?”

    小鱼:“不会,怎么了?”

    坊东来:“喂,喂,有没有墨笔啊,来人啊,拿支笔来啊,人呢,死哪里去啦。”

    小鱼:“???”

    兵差闻声过来:“吵什么,吵什,赶着去投胎啊。”

    坊东来:“给我拿支墨笔来,我要写点东西。”

    兵差:“你谁啊,你说拿就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

    坊东来:“呵呵,这位小哥,劳烦你可不可以借笔一用?”

    兵差:“这还差不多,你等着啊。”

    坊东来:“谢谢啦。”

    兵差离开。

    小鱼:“东来兄,你会不会吹口哨?”

    坊东来:“不会,不会,会也不吹。”

    小鱼:“???生气了?”

    坊东来:“哼。”

    杨飞月:“不要求他,最看不惯这种人了。”

    小鱼:“这?”

    杨飞月扭头转身背对小鱼他们,兵差拿了笔和砚过来,看来这兵差还是蛮通情达理的。坊东来在墙上刷刷地疾书起来,看得小鱼一愣一愣的。小鱼站起身来,看着坊东来,字是好字,可惜好多字都不认识,确定是用了繁体字。

    坊东来:“好啊,好啊,很久都没有这么畅快过了,真是一气呵成,行云如流水一般。”

    小鱼:“好字,好字。”

    杨飞月转头看见墙上写了许多文字,毫无悬念地说:“神经病。”

    坊东来:“痛快。唯唯诺诺半生蛹,聊聊赖赖今生休;但凡识趣远足客,坊间还有东来兄;”

    小鱼:“???呵呵~”

    兵差来到牢笼前,打开牢门。

    兵差:“喂,你出来。”

    小鱼:“?我?”

    兵差:“对,就是你。”

    小鱼:“为什么是我?”

    兵差:“?别废话,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是你,赶紧给我出来。”

    坊东来:“小鱼,别怕,为兄随后就到。”

    小鱼:“???飞月,我先走了。”

    坊东来:“???”

    杨飞月:“嗯嗯,不用怕。”

    兵差:“快点啊。”

    两个兵差押解小鱼来到审问室,室内陈列了许多刑具,明晃晃,响当当,看得小鱼心里直发毛。络腮胡子老早等候在了那里,旁边又多了位拄拐的官爷,大致60多岁的样子。

    拄拐的官爷:“汝,姓谁,名谁,家居何处?”

    小鱼:“你是在问我?”

    拄拐的官爷:“嗯。”

    小鱼:“我叫小鱼,姓什么忘了?家在哪里?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拄拐的官爷:“?”

    络腮胡子:“休得装傻充愣,还不如实道来,否则刑具伺候。”

    小鱼:“!!!”

    拄拐的官爷:“唉,别吓唬人家。汝不用担心,如今大唐盛世之下,吾皇体恤民情,广施厚德,那些酷刑已然摆设而已。不过,汝需据实回答,如若不然,这大唐律法也还是很严苛的。”

    小鱼:“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我们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事情是这样子的,……。”

    络腮胡子:“你撒谎,那人的确是我杀的,他这是咎由自取,非但拒捕,还拔剑伤我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小鱼:“事情就是这样子,信不信就由大人自己判断了。”

    拄拐的官爷:“这么说来,你们是从越州赶往长安途径此处咯。”

    小鱼:“正是。”

    拄拐的官爷:“那么你们怎么会和新圣教的人在一起。”

    小鱼:“你说的是小月妹妹?”

    拄拐的官爷:“她叫小月?嗯,就是她。”

    小鱼:“她已经不是新圣教的人了,她退出了,不信的话可以问她。”

    拄拐的官爷:“那倒不必,她退不退出,跟此事件无关就行。”

    小鱼:“绝对无关,一路上我们都没离开过谁。那么这剑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重要,我也想见识见识。”

    拄拐的官爷:“哈哈哈,这位小兄弟,方才还是鹌鹑过溪,这会怎么变得熊包胆大了,啊,哈哈哈。”

    络腮胡子:“大人,千万不可轻信这小子的胡言。”

    拄拐的官爷:“唉,本官自有分寸。来人那。”

    进来两个兵差。

    拄拐的官爷:“将这位小兄弟带回牢房内,你们切不可为难于他们,知道了吗?”

    兵差:“是,大人。”

    小鱼:“谢大人。”

    拄拐的官爷:“嗯。”

    两个兵差带着小鱼离开了刑房。

    络腮胡子:“大人怎么可以听信这小子胡言乱语,难道大人相信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拄拐的官爷:“唉,这怎么可能。”

    络腮胡子:“那为什么?”

    拄拐的官爷:“嗯哈哈哈,这你就不要管了,我喜欢他这直白的说话方式。玲珑剑的事你先暂且放一下,与我一同前往昭陵,即刻启程。”

    络腮胡子:“是,大人。”

    络腮胡子准备好马匹,与拄拐的官爷一起离开了府邸。

    回到牢笼内的小鱼复说了刑房内的情形,坊东来一声叹息,杨飞月还是无所畏惧,小鱼则是各种遐想猜测。还有个隔壁的老头子说话了。

    老头子:“哈哈哈,正值年轻,的确死得不其所。”

    小鱼:“老伯,你是犯了什么罪?”

    老头子:“不想说。”

    小鱼:“???”

    老头子:“方才听你提及玲珑剑,是不是。”

    小鱼:“是的,莫非你也是?”

    老头子:“唉,那怎么可能。”

    小鱼:“???”

    老头子:“老夫已是风烛残月,无所谓了,我有样东西交于你,希望你能替我好生保管。”

    小鱼:“嗯?重要么?为什么不交给你的亲人或者朋友?”

    坊东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惹祸上身。”

    坊东来说完继续睡觉。

    小鱼:“老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老头子:“实不相瞒,老夫自幼孤身一人闯荡江湖,曾经盗窃使得一位老妇在官兵追逐途中被马匹冲撞而亡,懊悔不已,本应判刑处死,然得当今皇上大赦天下,方才苟活至今,至于这牢狱生活也是习以为常,权当赎罪了。”

    小鱼:“原来如此。”

    坊东来:“就是害人的贼咯。”

    老头子:“你懂什么?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有没有听说过‘义贼’这个词?”

    坊东来:“贼就是贼,还分好坏啊。”

    老头子:“唉,时也命也,老夫今天之罪有应得,无需再过解释。小兄弟,来,这个就交给你保管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老人家的一片期望,能够将它永远地传下去。”

    老头子从破草席下摸出一块璞玉,小而晶莹剔透,形状像是一条龙缠绕着剑,小鱼接过璞玉。

    小鱼:“这是你珍贵的东西,我怕它被我弄坏。”

    老头子:“我信的过你,但千万不要拿与人观赏,有的人很小心眼。”

    坊东来:“谁小心眼啦,我只不过不喜欢这牢笼罢了,所以心情烦躁而已。”

    老头子:“又没说你,你睡你的,瞎掺和什么?”

    坊东来:“切。”

    老头子:“小子,你记住我刚才的话了么?”

    小鱼:“哦,那好吧,我先暂时替你保管吧,如果你要拿回去随时可以。”

    老头子:“嗯哈哈哈,小伙子甚好甚好。”

    老头子转身缩在另一个角落,再也没说一句,小鱼将璞玉用布巾包裹起来,放入内衣口袋,靠墙而坐,坊东来依然靠墙而睡,杨飞月在练习吹口哨,饭点时间到了。

    兵差:“喂喂,起来吃饭啦。”

    兵差挨个敲打囚犯牢笼,叫唤囚犯起身,确认囚犯还活着,坊东来起的比谁都快,还抱怨饭菜不合口味,自己揭不开锅那时的野菜都比这香。杨飞月也没有吃饭,只是示意兵差快点走开。隔壁老头却是一动没动。

    兵差:“喂喂,醒醒,该吃饭啦。???”

    兵差:“大勇,你过来,把牢门打开,看看他怎么回事?”

    大勇:“可别整出啥事子来啊,大人刚走,这几天刚可以放松放松。”

    兵差:“快快快,别废话。”

    牢门打开,兵差和大勇进入牢房,牢门外又来两个兵差守在那里,大勇将老头身子翻转过来躺平,兵差用食指测量了呼吸,再用手扒开老头微闭的右眼帘。

    兵差:“死了,赶紧抬走。”

    大勇:“我说什么来着,这还没有亲人朋友收尸,又轮到我们替他收尸。”

    兵差:“行啦,哪来那么多抱怨,赶紧的,不然臭熏死你啊。”

    大勇和兵差抬着老头出了牢门,半掩牢门留下空荡荡的牢笼。

    坊东来:“唉!想我坊某,算不上声名显赫,也称得上地方文豪,如今却在这牢笼里度过一生,到头来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想想多可怜。芳华岁月百无赖,暮年鬓发独窗台。真是凄惨啊。”

    小鱼:“???不会的东来兄,不是还有我吗?”

    坊东来看看小鱼:“唉!”

    杨飞月:“哈哈哈,我终于可以了。”

    坊东来、小鱼:“???”

    杨飞月:“我终于可以吹口哨啦。”

    坊东来:“切,我还以为啥事呢。”

    小鱼:“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小月姑娘吹的口哨肯定很好听。”

    杨飞月:“不管它好不好听,但绝对有用。”

    小鱼:“???啊。”

    杨飞月:“我相信,只要我稍作练习,我们不久就可以出去了。”

    小鱼:“???”

    坊东来:“哼,你还能将这牢笼吹飞不成。”

    杨飞月:“不信拉倒,到时候可别求我救你。”

    坊东来:“等你吹飞了再说吧。”

    杨飞月:“切,别理他。我跟你说,我师傅说过,只要把口哨练会,再配合内功及独特的声音振动,就可以将人催眠,甚至杀人于无形。”

    小鱼:“啊,真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杨飞月:“真的,我见过。再等等,我还记得几句口诀,我再练练,我们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小鱼:“???哦哦。”

    小鱼看着杨飞月又在轻声练习,自然不敢再打搅,坊东来早已起身在墙上画些什么,小鱼感觉的确挺无聊的,想想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就拿出璞玉研究起来,璞玉的剑身上还刻了小字:宁为身死,誓保玉全。

    小鱼想:这几个词语很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鱼继续研究,发现璞玉好似中空,有物藏于内,但止于老伯嘱托,不敢破坏。

    夜深了,小鱼听见杨飞月的叫唤睁开迷茫的双眼,坊东来也起来了。

    坊东来:“你干嘛,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看你年纪还小,才把你当作妹妹一般看待,不然早就不能忍了。”

    杨飞月:“哼,唉唉,小鱼,小鱼。”

    小鱼:“怎么了?小月姑娘。”

    杨飞月:“起来,我已经练成啦,赶快堵住耳朵,我要发功了。”

    小鱼:“啊,真的么,哦,好的,好的。东来兄快点捂住耳朵。”

    坊东来:“哼,我才没你们这么无聊呢,你们赶紧玩,不要影响我休息。”

    杨飞月:“不要理他,等下要他好看。小鱼,你准备好了吗。”

    小鱼:“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杨飞月:“好,那我开始了。”

    杨飞月先是酝酿气息,再配合内功,吹出了优美的哨曲,时而鸟鸣,时而淌水,时而风啸,时而鼓躁,还配合了右手敲打着牢笼发出琳琳琅琅的响声。霎时,坊东来起身看着杨飞月,没说一句话,难道是口哨起作用了?不多时隔壁的隔壁囚犯也起身聆听起来,之后更多的囚犯起身站在牢笼边聆听,最后终于招来了几个兵差带着朦胧的睡眼来到杨飞月的牢笼外。

    小鱼:“喂,这招还真管用喂。”

    杨飞月停止了吹敲:“那当然了,也不想想我是谁,这就给他们催眠了,你就瞧好吧。”

    杨飞月对着几个兵差发号施令。

    杨飞月:“你们,快去拿了这牢门的钥匙,打开这牢门。”

    兵差们并未动弹,只是用手揉了揉眼睛。

    杨飞月:“你们快点放我们出去。???”

    兵差们清醒了点。

    兵差:“你搞什么名堂,整的大伙都睡不着了,大半夜的又是吹又是敲,烦不烦。唉,没事了,没事了,大伙继续睡吧。”

    大勇:“啊……,别说,这小姑娘长的还挺水灵的。”

    兵差:“你可千万别有什么想法,据说是新圣教的人,咱可担待不起。”

    兵差:“大家继续睡,继续睡,养好自己,说不定哪天就放行回家了。”

    囚犯:“切。”

    兵差们离开,囚犯们又继续躺下睡觉,杨飞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逼在那里。

    坊东来:“哈哈哈,啊哈哈哈,妹妹,你可别逗了,笑死我了。”

    小鱼:“没有关系的,这的确有点难度。”

    坊东来:“啊哈哈哈。”

    囚犯:“吵死了,还让人睡不睡。”

    坊东来:“哦,对不住,对不住,呵呵。”

    杨飞月:“难道是我的功力不够?方才不是都被催眠了?”

    坊东来:“催眠?你还逗我呢,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瞎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我是看你表演的很认真,吹打的很有节奏感,不忍心打断你而已,话说这方面你还蛮有天份的,可以考虑当个乐师。”

    杨飞月:“信不信由你,反正这种武功我见过,它是真实存在的,我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没道理啊我……”

    小鱼:“我相信飞月说的话是真的。”

    坊东来:“你就一股脑地奉承她,不知道哪一天,她会害了你。”

    小鱼:“不会的,飞月绝对不会伤害我们的。”

    坊东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唉,我还是乖乖地睡觉咯。”

    坊东来继续睡他的觉,杨飞月在回想自己哪里出错了,至于小鱼么,反正睡不着,就又拿出那块璞玉看了又看,只有这块璞玉算是今天新奇的事了。不多久,小鱼又做梦了,这个梦很神奇,他竟然在梦里见到了那个死去的老伯。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里溪边岩石上,那老伯坐在那里向小鱼挥手,手里还拿了什么?

    老伯:“喂!小子,在这里,我在这里。”

    小鱼:“哦,我看见了,我马上过来。”

    小鱼踩在大小不一的石子上,晃悠地来到大石岩边,看着老伯坐在高过肩的岩石上把玩着一块通透的石块。

    老伯:“你看,这块石头多漂亮,我刚捡的,阳光照在上面更加显得耀眼,仔细瞧,你会发现里面还藏有一粒豆大的黑沙,真是美中不足啊。”

    小鱼:“可以了,挺好看的,拿去加工下,可以值不少钱。”

    老伯:“年轻人真的很喜欢钱,我要把它珍藏起来,这是多么美好的记忆,等我去了,我就把它传给你。”

    小鱼:“我才不要呢。”

    老伯:“为什么?你可以把它当作爷爷,一个念想嘛,要是爷爷不在了,你岂不是会很孤单。”

    小鱼:“要是爷爷不在了,我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老伯:“那是为什么?”

    小鱼:“连你都走了,这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要去寻找自己活着的意义,不想在这里等死,那样子我会疯掉的。”

    老伯:“那倒也是,好吧,这种东西不要也罢,心存念想,即便千里之外,亦心中有我有你。”

    说罢,老伯就摔碎了石块。

    小鱼:“你干嘛???”

    正在小鱼说话间,石块碎裂,飞溅起无数星光点,将小鱼围绕起来,此时已经不见了老伯,突然从空中飘来几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鱼:“啊!”

    坊东来:“又做恶梦了吧,唉,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小鱼:“我懂了,我好像记忆里学过这些词,我忘了是谁说的,但我确信我知道。”

    坊东来:“???什么?”

    小鱼掏出璞玉:“你看。”

    坊东来看着璞玉。

    坊东来:“这就是块普通的玉佩,雕刻得精巧些而已,并没有什么啊。”

    小鱼:“你在仔细看一看那些字。”

    坊东来再凑近仔细端详:“宁为身死,势保玉全。”

    小鱼:“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坊东来:“怎么了,你想起了什么?”

    小鱼:“不知道东来兄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坊东来:“啊呀!小鱼老弟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对你的看法又稍加改变不少,我怀疑你出生在富贵人家,学识方面超出我的想象。”

    小鱼:“?我是认真的。”

    坊东来:“嗯,这我知道,但是稍有出入,不过你所说的应该是同个意思。据说此话语出自散骑常侍、太子右庶子李百药的《北齐书•元景安传》。”

    小鱼:“怎么说?”

    坊东来:“当今圣上时常拿来此话语鞭策朝堂官员,之后就在民间传开了,坊某也略有所闻。在北齐王高洋的统治之下,某天北齐王突然下令残杀了前朝宗亲近室,有些元氏远房表亲也未能幸免。在当时,有一位元氏远房表亲叫元景皓,本来大伙商量改姓,结果他不同意,很愤怒,就表态说‘岂得弃本家,逐他姓?大丈夫宁为玉碎,不能瓦全’,之后被堂弟元景安告发处死,北齐王赐元景安高姓,得以苟且偷生,后被世人所唾弃。”

    小鱼:“哦,我懂了,原来如此。好死不如赖活着,就出自于此了吧。”

    坊东来:“???什么啊,难道你还没听明白其中的意思?什么叫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大意是说做人要有底线,连底线都没有,活着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这是多么令人感慨的故事。”

    小鱼:“嗯嗯,我知道了。所以你再仔细想想这璞玉上的这些词是不是很相近?”

    坊东来:“嗯嗯,的确是那么回事,但这是老人家临死之前赠于你的遗物,我可不能瞎猜,你自己决定吧。”

    杨飞月:“一大早就听见你们细细碎碎的话语声,吵得我没睡醒。”

    小鱼:“唉,飞月,你猜如果我把它摔碎,会怎样?”

    杨飞月:“?这还能怎样?碎了呗。”

    小鱼:“璞玉里面会不会有夹层,藏了什么东西?”

    杨飞月:“真啰嗦,那你摔啊。”

    小鱼:“那我摔啦。”

    杨飞月:“嗯嗯。”

    小鱼将璞玉掷于地面,璞玉裂成碎片,四处飞溅,清脆的声音引来了兵差,小鱼迅速趴身将碎片用衣袖摞在一起,站起身挡住兵差的视野。兵差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就离开了。璞玉碎成了渣,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小鱼愣在了那里。

    杨飞月:“这不关我的事啊,你自己要摔的。”

    坊东来:“你们这一天天的,不好好休息,竟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都怀疑这几天你们怎么跟我一起走过来的?”

    小鱼:“这……,我是真没想到,一般这种情况之下肯定会有惊喜之类的,这整的无语了。对不起了,老伯。”

    拄拐的官爷及络腮胡子到达昭陵,络腮胡子下马搀扶着大人下马,从远处迎面走来三个人,一位身着法袍,另两位穿衣也非一般人家可比。

    法袍:“哈哈哈,大人怎么有此雅兴相聚于此。”

    另两位:“拜见李将军。”

    拄拐的官爷:“唉,什么李将军,老夫已是垂暮之年,已不在其位,如今只是过来瞧瞧人们时常提及的你们这些大师而已。嗯,这里果然气势磅礴,圣上果然没有选错人。”

    法袍:“将军请。”

    李将军跟随法袍和另两位登上石阶,要建筑先修路,一路上挤满了劳力,他们穿过人群上了一个又一个平台,最后达到天坛祭祀塔处,墓穴已然成型。

    李将军:“站在这里犹如登高踩月,窥见江山,吾身卒之年能入殓此地,侍奉圣上左右亦吾愿已。”

    法袍:“哈哈哈,圣上如此器重李将军,又十分敬重老将军,将军之愿必能如愿耳。”

    李将军:“哈哈哈,但如你所说。两位阎大人进展顺利否?”

    其中年长的阎大人:“尚且顺利,只是中央区面煞费苦心,需一边开凿一边立柱,以防坍塌,还好九嵕山犹如火山石坚,不然真是举步艰难。”

    年轻点的阎大人:“托圣上洪福,昭陵将是犹如宝塔一般坚不可摧。”

    法袍:“啊哈哈哈,正是如此,将军请。”

    李将军:“请。”

    李将军和几位进入昭陵顶层区内。

    法袍:“将军此次前来,皇上是否有口谕?”

    李将军:“李大人稍安勿躁,圣上此次并未捎带口谕,只是观怜老臣时日无多,只是叫老臣提前观摩下这生后居所罢了。唉,也难为皇上了,自打皇后仙逝之后,终日闷闷不乐,还时常挂念老臣身体康健与否。”

    法袍:“当今圣上可谓是千百年而一遇的明君,自然是我辈之福啊。”

    李将军:“那是,那是。哦,这犹如宫殿般的迷宫,我们这是到哪了?”

    阎大哥:“将军,就快到了。看前面就是寝宫了。”

    (以上以下纯属本作者胡编乱造,本作者也没有实地考究过,请勿当真。)阎大哥带领李将军沿山顶中央区块中心阶梯走下山顶,大约走到九嵕山半山腰以下的位置,这里聚集了大量劳力,有的凿石挖土,有的碎石拉土,有的垒石立柱。原来墓穴是由山顶至内,再由上至下,然后由下而上依次开凿,声势浩大,再继续走下去就是地宫了。

    李将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即便是秦始皇陵也未必能够做的如此精巧、坚固。”

    阎大哥:“将军谬赞,不过此设计的确是参考了铁索宝塔而成,令其坚不可摧,九嵕山为塔,九嵕山上的树林为铁索。”

    李将军:“妙啊,真乃是玲珑宝塔啊。”

    法袍:“啊哈哈哈,将军请。”

    李将军同随阎大人及法袍大人出了昭陵内部,概览了下昭陵全貌,在络腮胡子的搀扶下走下天台,落地上马离开昭陵。

    正值晌午,监狱内来了位熟悉的面孔,她就是杨飞月的师姐,此刻她的身份是一名替兵差们送饭菜的老婆婆,这妆扮也太随意了,连小鱼都认出来是谁了,也就糊弄糊弄那些根本不在意你是谁的官兵,他们只管这菜合不合口味,这酒香不香纯。小酒几碗过后,没吃几个菜就倒了,老婆婆从墙上拿了串钥匙来到杨飞月牢笼前。

    杨飞月:“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师姐:“你这闯祸的小妖精,师姐我一回来就在街头看见你被抓了。”

    杨飞月:“那,怎么现在才来?”

    师姐:“这不是在等待时机嘛。赶紧的。”

    师姐打开牢笼,杨飞月走出牢笼,刷地一下子,轰动了整个牢房,囚犯们一个劲地求小姐姐救救他们,师姐不耐烦了。

    师姐:“吵什么吵,我只救我的人,与你们何干?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吧。”

    杨飞月:“还有他俩?”

    师姐:“他们?你管他们呢。”

    杨飞月:“你不救,我自己来。”

    师姐:“钥匙在我这里,看你怎么救?”

    说罢,杨飞月伸手夺钥匙,师姐一提手躲过杨飞月,于是两人赤手空拳干架起来,师姐的武功更胜一筹,杨飞月服了。

    杨飞月:“你不救他们,我也不走了。”

    说罢,杨飞月走入牢笼之内。

    师姐:“好了,好了,师姐答应你就是了,干嘛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生气。”

    杨飞月:“师姐,你答应啦。”

    师姐:“嗯嗯,不过,你必须跟我走。”

    杨飞月:“啊?”

    师姐:“如果这都不行,那就连你也呆在这里吧,我回去禀明师傅,到时候师傅出手,你看他俩会怎样?”

    杨飞月:“不要啊,好吧,我跟你走就是了。”

    小鱼:“飞月,我们没有关系的,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人活着如果连一点自由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坊东来:“就你多话。”

    师姐:“喂,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杨飞月:“师姐!”

    师姐:“哦,好了,好了。师妹,你既然答应我了,我怎么可能还会为难于他们。”

    只见师姐用钥匙打开小鱼他们的牢笼,坊东来一个健步冲出了牢笼,还喊小鱼快走。师姐则已经拉着杨飞月出了牢房,小鱼和坊东来也跟着出了牢房,只见牢房外就地躺了十几个兵差,此时已经不见了杨飞月她们,他们肯定是被师姐打伤的,小鱼他们穿过院墙离开了府邸,走过一条小溪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来了追兵,带头的是一位年轻后生,穿着朴素,骑了匹黄棕色的马,肩背上携带了弓箭,腰间配把弯刀,坊东来急忙拉着小鱼冲向茂密的树林,追兵不屈不挠地追赶着,突然小鱼左膀臂中了一箭。

    小鱼:“啊!我去,这谁他妈的射的箭,痛死我了,跟我小时候摔到手,骨折一般,比那个更痛几倍。”

    坊东来:“你记起来了?”

    小鱼:“不知道,但是这种疼痛记得。不行,东来兄你先走吧,我肯定走不了了,痛死我了,哎吆喂。”

    坊东来:“来,我扶着你,我们一定可以逃出生天的,相信我。”

    小鱼他们酿酿跄跄地走出树林,结果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悬崖。

    小鱼:“这种情况一般悬崖下面是河流,我们真的有救了,东来兄。”

    坊东来搀扶着小鱼来到悬崖边。

    小鱼:“我去,悬崖下面是高十几层楼的地平面,就几棵大树还间隔5、6米开外,不带这么玩的。”

    坊东来:“跳吧,顺着风可以达到就近的那颗树。”

    小鱼:“开玩笑呢吧,东来兄,这跳下去非死即伤。”

    坊东来:“那怎么办?继续蹲牢狱?我宁愿走走运气。”

    小鱼:“让我想想。”

    追兵也赶到了悬崖处,突然吹来一阵风,马脚都乱了,小鱼和坊东来没有站稳就跌落了悬崖。

    坊东来:“我还没准备好呢……。”

    小鱼:“其实我还在想蹲牢狱算了……。”

    年轻后生带领兵差消失在悬崖之上。

    小鱼正好掉落在一棵大树的大鸟窝上,盲猜这鸟窝里住的是一个大家族吧。小鱼一边喊一边顺着藤蔓溜到地面,这藤蔓还挺牢固的。

    小鱼喊道:“东来兄,东来兄。”

    没人应答,一路走,一路叫唤,还是无人应答。

    小鱼:“东来兄,不会运气那么背吧,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东来兄。”

    走着走着,突然一阵清风夹带了香气,小鱼定睛一看,自己已然被一位蒙面女侠从地面虏走,游窜在密林高空间。

    小鱼害怕道:“敢问这位女侠有什么事找我?我们并不认识。”

    女侠未回应。

    小鱼慌忙喊道:“救命啊!东来兄。”

    女侠:“你叫什么叫,再叫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小鱼赶紧闭嘴,任由她虏走。

    女侠将小鱼扔到地面,他们到了,小鱼从地面上爬起来扭身就走,被女侠用一根绳子栓住脖子就往洞穴内拉去,害得小鱼呛了几声。

    女侠:“爷爷,爷爷,看我今天抓到了什么。”

    小鱼都愣逼了,好好的一个女俠,竟然有妄想症,对着岩壁上的画像说话,画像看上去的确是个老头,披头散发,腰间还雕刻了个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