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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长安城

    洞府内陈列了各种各样的石凳石桌石罐,岩壁四周写满了古文字,一张比较大的石床,估计可以睡3、4个成年人,上面铺了张大草席,看着像是自己编造的,有点粗糙,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被褥,不像是野蛮生长的地方,但是,又没有油灯和烛台,幸好洞府正中心有个天井,晚上可以借着月光,天井并不深,也就过膝的样子,岩壁有一处疯长了许多藤蔓,有一处被人为改造成吊床,周边晾挂了许多漂亮的衣服,却不见兽袍,着实没有想到,她肯定不可能是野生野长的孩子。

    小鱼:“请问,可以把绳子拿掉吗?”

    女侠摘下蒙面纱巾,虽不能和杨飞月相媲美,但也可以称得上美女,身材娇小,却是力大无穷,年龄小于小鱼,大概18、19岁的样子,秉性怎么说,还有待考证。女侠帮小鱼包扎了伤口,还止了血,还是挺善良的。

    女侠:“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乱跑哦,要听话。”

    小鱼:“???哦,好的,好的,谢谢。”

    女侠解开绳子,将绳子扔到一边,继续跟画像聊了起来,说今天去了哪里,发现了什么,怎样怎样的。小鱼见她没再注意自己,就先在洞府里溜达溜达,然后就走出了洞府。

    小鱼:“啊,终于得救了,不知道东来兄怎么样了?不行,我不能丢下他,万一受伤了,或爬不动了,夜间被猛兽叼了去,那真的是不敢想象。”

    小鱼跳下1米高的平台,刚走几步,就听见女侠在洞口叫唤。

    女侠:“小白,小白,快过来。”

    小鱼不知所以,以为她不是在叫自己,就没有停下脚步。突然“嗖”地一声,女侠以轻功近身,点了小鱼的穴道,小鱼全身一麻,感到浑身无力,大脑皮层却将仅有的力量维持身体机能现状,就像机械设备突然断了链条一般难受,心跳频率要高出平常许多。

    小鱼:“喂,你干嘛?”

    女侠不由他说,不知啥时候带的绳子,将小鱼捆绑起来,又虏到洞内,栓在石床的扶手上。

    女侠:“哈哈,这下子跑不掉了吧,我说过要听话的嘛。”

    小鱼:“喂喂喂,不是吧,好好的干嘛要绑我,我们又没啥仇怨,刚才还替我包扎伤口,这会怎么又绑我了,放了我好不好。”

    女侠:“那怎么行,你是我捡来的,就是我的东西,我说了算。”

    小鱼:“???啊哈,捡来的?不对吧,我那时正在正常行走好不好,不知所以就被你带走了。别闹了妹妹,快放了哥哥,哥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然就来不及了。”

    女侠:“什么事,什么事,我替你去办啊,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很久没有活动了,快说啊,什么事?”

    小鱼:“那怎么可以劳烦妹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快放了我。”

    女侠瞬间不高兴了,抽出匕首贴在小鱼的脸上,小鱼吓得直冒汗,没有想到她这人脾气这么古怪,刚说几句就动用武力,很不讲理。

    女侠:“快说,不然就刮花你的脸,割掉你的舌头。”

    小鱼:“啊,别,别,别,我说,我说。我有个朋友,叫坊东来,跟我一起的,我们迷路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妹妹,可以替我寻找寻找。”

    女侠收起匕首。

    女侠:“哦,这好办,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乱动哦。”

    小鱼:“这次一定,一定。”

    女侠一个健步,轻功了得,‘嗖’地一声就消失在洞府。

    小鱼:“呼呼,吓死我了,我这是要成为她人的宠物了,还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小鱼使力未能挣脱绳索,又靠床沿磨啊磨。女侠快速‘嗖嗖嗖’地在林间跳来跳去,并未发现小鱼口中的坊东来,突然在一处树杈上发现一块破布,那树下有一深一浅的脚印,女侠随着脚印追寻到一条小溪,没了踪迹,女侠返回途中,在悬崖下看见许多兵差,不知何故,就没有搭理他们。

    女侠回到洞府,发现小鱼已经不见了,气的她直跳脚,她太单纯了,有哪个人想被别人控制,还有一根绳子怎么可能栓得住一个成年人,恐怕连个小孩都拴不住吧。

    女侠:“气死我了,等我找到你,叫你好看啊。”

    女侠收拾包袱,拜别画像,离开了洞府。此刻小鱼走着走着,越走越慌,已然不知方向,眼看天就要黑了,只能加快步伐,一听到鬼哭狼嚎之声就飞奔而走。

    雨很大,泥泞不堪的山林更加举步艰难,小鱼在茂密的灌木丛里躲了一夜,天亮了就继续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浑身一阵冷一阵热,脸色苍白,腿脚无力,脑壳大了一圈似的又痛又晕,又饿又很想呕吐,肩膀伤口针扎般刺痛,又有血丝渗漏出来,天地一个翻转,小鱼倒地不起。

    几间木屋连成片,圈成圆,中间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的木架上晾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北面一间房内的床上躺着小鱼,有位姑娘正在床头替小鱼喂药,小鱼喝了那木勺里的药,仍然紧闭双眼,只是呼吸稍有缓和,脑袋还是悬在黑暗的空中一般晃悠着难受。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小鱼终于醒了,脑袋空空的,全身无力,肚子饿的不行,他撑起双手坐了起来,突然一位姑娘提了个壶走进来,年龄大致在18岁左右,比起杨飞月和虏人的女侠颜值稍微逊色,但也不失为又一位美女,1米60CM的样子,说话很好听,身材丰满。

    姑娘:“公子,你醒啦。”

    小鱼:“?你是?是你救了我?”

    姑娘:“呵呵,是我父亲救了你。公子身体还有不适?”

    小鱼:“好了,已经好了,谢谢。你父亲呢?我要当面谢谢他。”

    姑娘:“呵呵,不用了,我父亲一早就上山采药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小鱼:“哦,你手里拿的壶挺漂亮的,是开水吗?刚好我也口渴了。”

    姑娘捂嘴笑道:“呵呵~这是夜壶啊公子,你不认得啦?”

    小鱼:“夜壶?是个啥?”

    姑娘:“手解用的。”

    小鱼:“手解?又是什么?”

    姑娘停住笑声呆在那里:“???莫不是给烧糊涂了?这就难办了,恐怕连我父亲都治不了。”

    小鱼:“???哎,不管了不管了,美女,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

    姑娘:“啊哈哈哈,美女?饿了是吧?”

    小鱼:“嗯嗯。”

    姑娘:“好的,我这就去给你烧几个菜,公子先起身到院子里走走,呼吸下这新鲜的空气啊。”

    小鱼:“哦,那就麻烦你了。”

    姑娘:“没问题,我先走啦。”

    小鱼:“哦,谢谢啊。”

    姑娘已经走出几米还传回来“不客气”话语,真的有礼貌,小鱼出了房门,终于活过来了,心情舒畅许多,闻闻这片空气,闻闻这些干草的味道,凉爽的风吹得小鱼深呼吸了一口。小鱼把院子所有房间都逛了遍,终于在一个角落的小房间内看见姑娘正在煮东西。

    小鱼:“嗯,真香,我大老远就闻到这香味了。”

    姑娘:“呵呵,公子怕是饿坏了吧,这嘴馋的,哈哈哈,再忍耐一下就可以了,你先到隔壁屋内洗个脸,喝口茶,小坐啊。”

    小鱼:“哦哦,好的。”

    小鱼静静地等待着美餐,完全忘了坊东来,可怜的坊东来不知是死是活?不一会儿,姑娘端了饭菜过来,有米饭,有野菜,有胡萝卜,还有一罐鸡肉汤。小鱼拿起碗筷就疯狂地往嘴里送。

    姑娘:“怎么样,公子,还合你的胃口吗?”

    小鱼带了嚼咽模糊腔说道:“好…吃,非常…好吃。”

    姑娘:“呵呵呵,公子你慢点吃,小心烫嘴。”

    最后咕噜一口汤下肚,随了一声打嗝声,小鱼终于吃饱了。

    小鱼:“啊,这可太好吃了,这是我第一次吃得这么饱,谢谢你。”

    姑娘:“呵呵呵,不用谢。哦,对了,你是一个人出远门么,你家人呢?”

    小鱼终于想起了坊东来。

    小鱼:“遭了,我居然忘了我的朋友,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你父亲这几天进山有没有发现我朋友的踪迹?”

    姑娘:“你的朋友叫什么,长啥样,等我父亲回来问下他就好了。”

    小鱼:“唉,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也只能在这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了。”

    姑娘:“公子放心,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小鱼:“但愿如此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我啊,郑楚怜,公子叫我小怜就可以了,那你呢,你是哪里人?”

    小鱼:“我叫小鱼,我只记得这个名字了,我忘了自己是哪里人,正在寻找中。”

    (由于改个名字还要审核,本作者嫌麻烦,此郑楚怜就是简介中郑楚兮。)郑楚怜:“???莫不是?”

    小鱼:“哦,不是,不是,我本来就已经忘了,事情是这样子的……。”

    郑楚怜:“哦,原来是这样子。等我父亲回来就知道有没有遇到你朋友了。”

    郑父:“小怜,小怜。”

    郑楚怜:“唉,爹,我在这那。我父亲回来了,我们走吧。”

    郑楚怜带着小鱼来到院子出口处,只见郑父背了一框药草回来,小怜帮忙卸下框篓。

    郑楚怜:“这是我父亲,你们先聊啊,我先去晾下药草。”

    小鱼:“哦好的。”

    郑父:“年轻人,你醒啦,走,屋里坐。”

    小鱼:“哦好的。”

    小鱼跟着郑父来到对着院子正门的一间房内,坐落在茶几旁,郑父先去洗了把脸,端了壶茶过来。

    小鱼见郑父连忙站起身来。

    郑父:“坐坐坐,不用客气。”

    小鱼等郑父坐下才敢坐下,郑父泡了杯茶给小鱼,小鱼接过小茶器。

    小鱼:“谢谢伯父,也谢谢伯父救了我。”

    郑父:“哈哈,应该,应该。那么,小兄弟何故于此?”

    小鱼:“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子的……。”

    郑父:“哦,哦,原来如此。据我所知,关押你的人应该是李靖李老将军,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射伤你的人正是李老将军的二儿子李德奖,我听说此人擅长弓箭,百步之内射无虚发,百发百中。”

    小鱼:“哦,原来是将军的儿子。伯父,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

    郑父:“?刚聊,怎么就说要走?”

    小鱼:“怕连累到你们,更何况我还要去寻找我的朋友。”

    郑父:“放心,李老将军不会为此事有所纠缠的,玲珑剑又不是什么新鲜玩意。而且,我这几天都在这山里找寻药草,并未发现陌生人,你所说的朋友很可能已经离开这里,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他必定会来到此地,小兄弟何不借此寻找。”

    小鱼:“啊,也只好这样了,苦命的东来兄。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郑父:“不会,不会。小兄弟只管住下来便是。”

    郑楚怜:“你们在聊什么呢?爹,药材铺的王老板来了。”

    郑父:“哦,小兄弟呆会聊啊。”

    小鱼:“哦好的。”

    郑父站起身赶忙出了房门,郑楚怜笑嘻嘻地看着小鱼。

    郑楚怜:“走,我带你去集市走走,我们这里是全国最热闹的地方。”

    小鱼:“?好的。”

    郑楚怜拉着小鱼的手也出了房门,郑父和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人查看这院子里晾晒的药草,郑楚怜大声呼喊,告诉他自己带了刚好的病号出去玩了,郑父也欣然同意了,还跟华丽服饰的人有说有笑的。

    出了院子,越过小山丘,过了小溪就算进城了,院子离城大概也就5里路程,一路上郑楚怜就叫了李大爷浣大婶裴大娘,很有礼貌,过了小溪的拱桥,人越来越多,越往里走越密集,穿过一条小巷,宽敞的街道横于小鱼面前,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吧,可以说是应有尽有,真应了那一句“烟花柳巷,醉生梦死”。

    郑楚怜:“嘿嘿,到了,这便是都城啦,大唐最繁华的地方。”

    小鱼:“都城?长安?”

    郑楚怜:“嗯啊,走,去看看,那里有人在表演杂耍。”

    小鱼跟着郑楚怜挤进人群,看见两个小女孩头顶各顶了个大碟盘,双手又用根细杆顶着小碟盘快速地旋转起来,一位青年男子一个劲地往另外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上身抽皮鞭,已经抽出血丝,一位妇人敲打着手锣,围观了许多人,只见青年男子停止了动作,妇人拿了药膏涂抹在中年男子血丝处,刚开始表现的有腌痛感,之后就双手抱拳致礼现场观众,的确是有点神奇,血丝处很快就被隐藏了,他表现的也不是很痛的样子,还挥拳拍打了几下伤口处。

    中年男子:“各位街坊邻居,在下范布达,这是我的妻子,小舅子,还有我的两个小女儿,我们一家除了这三脚猫的功夫之外,就剩这祖传的膏药了,虽说不能包治百病,但是,治疗小小的伤口那是绰绰有余,还能医治灼伤,跌打胫骨损伤等等都有奇效,来来来,初遇贵宝地,人生地不熟,大伙捧个场,买了不亏,价格公道。”

    中年男子说完,一摆手,那妇人就托了小响锣挨个地乞讨,两个小孩负责递药膏,人群散开,也有少数人投钱买了药膏,郑楚怜也掏钱买了一只。

    小鱼:“你家不是卖药草的么,这买了干嘛用?”

    郑楚怜:“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这走南闯北的多不容易,支持一下也无妨啊,再说这也不贵,挺良心价的。”

    小鱼:“哦,也对。”

    郑楚怜:“来,去那边逛逛。”

    穿过人群往南直走,经过一家‘借幽往思阁’时,小鱼愣了一下,门口站立的几位穿着暴露的、身材很好的、漂亮的女子正在呼唤他。

    郑楚怜向后看了看,只见小鱼站在那里,就回来拉着小鱼走了。

    郑楚怜:“你们男人就是经不起诱惑。”

    小鱼:“???我看她们在叫唤我,她们可能认识我,不要走那么急。”

    郑楚怜:“哪有认识你的人叫你公子,公子,来呀,进来呀?”

    小鱼:“那她们不认识我,干嘛呼唤我?”

    郑楚怜:“???你不会真的病傻了吧?人家那是妓院,妓院总知道的吧?”

    小鱼:“妓院?妓院!啊,我有点想起来了,很熟,很熟。”

    郑楚怜:“咦!,你该不会……?”

    小鱼:“什么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起了妓院这个词,我懂了。”

    郑楚怜:“啊?你懂了什么?”

    小鱼:“哎,不要问了,你想的那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是那种人。”

    郑楚怜:“哈哈哈,我又没说你是那种人,快,跟上我。”

    小鱼跟上郑楚怜来到南边郊区一个牧场,很大的牧场,随处可见马和羊,还有一群青年跟着一位中年男子在练拳,目测10来个人,郑楚怜在向他们招手,里面肯定有她认识的人。

    郑楚怜:“小虎,小虎。”

    只见年轻人之中有个叫小虎的人看见了她的呼唤,回应了声,大伙练拳到此结束,他赶忙跑了过来。

    小虎:“小怜,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啊。”

    小虎推开栏栅放郑楚怜他们进入牧场,小虎定眼一看怎么还有一个人?

    小虎:“?你是谁?”

    郑楚怜:“哦,忘了介绍了。他叫小鱼,刚认识的朋友。”

    小虎:“啊,没听你说过啊。”

    郑楚怜:“这不已经说过了嘛。”

    小虎:“哦,唉,小怜,我跟你说这三天你没来,我又学会了几招新招式,要不要耍给你看看?”

    郑楚怜:“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次来只是想看看我的宝宝小露姑娘她怎么样了。”

    小鱼惊到了想:“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当妈了,实属吓到我了。”

    郑楚怜他们一边聊一边走,完全搁置了小鱼。

    小鱼想:“不是叫我跟上来看你们秀恩爱吧,不会吧。”

    他们来到一个马厩旁,一匹母马正在喂食一匹小马。

    郑楚怜:“小露,来,过来,小露。”

    小鱼:“哈哈哈……。”

    郑楚怜:“???”

    小虎:“???你这朋友怎么了,看他开心的样?”

    郑楚怜:“喂!你怎么了?”

    小鱼:“哦,没事,没事,哈哈哈,咳,咳。”

    郑楚怜:“?来,小露,到这来。”

    小虎:“怎么样,我对它照顾的还行吧,这些食料是我特地叫人弄过来的,你不在的几天,我可上心了。”

    郑楚怜:“嗯,不错,不错,有你在,我肯定放心。”

    小虎:“唉,对了,你这几天去哪了,也不来看我。”

    郑楚怜:“?什么叫我不来看你,我不是一直在家么,也没见你来看我啊。”

    小虎:“我那不是我娘管的严嘛,而且还要照顾你的小露。”

    郑楚怜:“啊,算了算了,这不是我来看你了嘛。”

    小虎:“嘻嘻,哦,对了,他?你们怎么认识的?”

    郑楚怜:“他呀,是我爹救的病人,暂住在我家,今天顺便叫他一起出来玩而已。”

    小虎:“哦,原来如此。但,这也看不出来他有啥病啊,莫非……?”

    小鱼:“???”

    郑楚怜:“想什么呢,人家的病已经痊愈了,这都是我这几天不辞劳苦的功劳。”

    小鱼:“嗯,那是,那是。”

    小虎:“啊,算你小子有福啊,我都没有这享受过。”

    郑楚怜:“切,你要不病个两三天试试?”

    小虎:“唉,开玩笑呢,开玩笑。”

    郑楚怜:“你刚不是想耍两招么,现在就可以啊。”

    小虎:“好,只要小怜妹妹愿意看,我就耍两招,请看好。”

    小虎走到宽广的草坪上,先站立直身,然后一顿拳脚操作,平平无奇,看得小鱼一愣一愣的,郑楚怜就一直叫好,真没见识,这种低俗的武功怕是不敢与人较真啊。

    小虎:“怎么样?还行吧。”

    郑楚怜:“可以啊,有那么几分样子。”

    小虎:“啊,才几分?”

    郑楚怜:“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微微他们?”

    小虎:“优秀使人孤独,他们是不会理解我的。”

    郑楚怜:“???你们吵架了?”

    小虎:“怎么可能,他们这会指不定在哪里玩呢,怎么会想到我。不说了,走,去逛庙会,赶巧正是现在,说不定他们也在那里。”

    郑楚怜:“那正好,走啊。”

    小虎:“小鱼兄,你也要去?”

    小鱼:“我?那我就……。”

    小鱼看着小虎的眼色,好像在说‘你去了就要你好看’,正要推辞说不去时,被郑楚怜拉着手走了,看得小虎都愣逼了,这是什么情况?病人变情敌么?半路杀个程咬金出来吗?气得小虎恨不得上前给他一拳,要沉住气,小虎在想,也许人家对这里不熟,小怜只是热情好客而已,那热情程度也太过分了吧,真是的。

    小虎:“喂,你们等等我。”

    郑楚怜:“快点啊。”

    贞观十年七月初八,这是贞观年间最特殊的一年,此次开展城隍庙会主因是由于当今皇后长孙皇后的逝世,为了歌颂其功绩,宣传其人品而设立的一次讲坛,不相同于以往热闹而杂乱的庙会,此次热闹程度可以说规模超越从前,场面也会很大,远近各种人物都会前来观看聆听,整个长安各大小店铺休整一天。小鱼他们也挤在路边人群之中,一个将军骑马带领士兵分开道路,维持秩序,随后一辆金黄色马车撵过,两行路边人群跪膝相迎,郑楚怜拉着小鱼跪下,大大小小的车辆撵过之后才站立起身,一大群穿了官服的官老爷随着马车而走,最后面是一群僧侣敲了木鱼,木鱼声越行越远。

    小虎:“走,跟上去。”

    小虎护着小怜妹子往前行走,小鱼则是淡定而行,任他人拥挤,渐渐地脱离了他们。

    郑楚怜喊到:“小鱼,小鱼。”

    小虎:“唉,别管他,这么大个人了,不会丢的。”

    小鱼:“你们先去,不必管我,我在远处看看就行。”

    郑楚怜望着小鱼远去的身影,她挣脱拥挤向小鱼方向走去,留下可怜的小虎被人群推着向前而走。

    小鱼:“你怎么回来了,小虎呢?”

    郑楚怜:“他先去前面了,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是身体不舒服吗?”

    小鱼:“不是,我不是很喜欢拥挤,也许可能一个人孤独惯了,突然这么多人挤在一处有点不适应。”

    郑楚怜:“哦,那好吧,那我陪你找个地方,从远处观看怎么样?”

    小鱼:“其实不用,我自己可以,我不会迷路的。”

    郑楚怜:“那我还是陪着你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热闹。”

    小鱼:“嗯,那好吧。”

    郑楚怜:“看,那里有一处茶楼,二楼刚好可以看见会场,我们就去那里吧。”

    小鱼:“可以啊,你说了算。”

    郑楚怜:“嘻嘻,那走吧。”

    郑楚怜带着小鱼来到‘盛阅’茶楼,只见小伙计说今天不营业,茶馆老板看见是小怜姑娘就客套了几句,原来茶馆老板认识小怜姑娘,跟她爹似乎还有几分交情,就让他们上了二楼,二楼并非不营业,这里坐满了达官贵人、富家子弟,看来今天是有供应茶水了,刚好有一桌只坐了两个人,还可以再坐两个人,伙计一看就下楼了,并没说些什么,总不能傻站着吧,看得人家多尴尬,小怜带着小鱼就坐在了那两个人的桌位上,刚好凑一桌,其中一个人想要站起来阻止小鱼他们坐下时被另外一个青年男士摆手制止,30多岁的样子。

    郑楚怜:“小鱼,你看,已经开始了。”

    只见几行人参拜天地后,位高权重之人威坐于正堂伞蓬之下,旁边两个侍女交错摆弄摇扇,下阶位即是讲坛法师,再下阶位则是男女老少都有,看来是高位的亲戚,再再下阶位便是官老爷了,之后就是僧侣了,群众被圈在外围,就近才能听见法师颂法念经。

    小鱼:“他是谁,排场还蛮大的,”

    郑楚怜:“嘘,他就是当今皇上。”

    小鱼:“啊!?”

    小鱼看看两位青年,有些慌张,这可不比自己家,稍有差池就会送命。

    青年男士:“哈哈哈,这位兄弟莫慌,权当我们没听见,哈哈哈。你们可继续观礼。”

    小鱼再也没有说话,总听东来兄提及在外不可乱说话,特别是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东来兄?小鱼突然想起了东来兄。

    小鱼想:“不行,必须找到东来兄,不然于心难安,不能在此享乐。”

    郑楚怜看见小鱼并未在观望会场。

    郑楚怜:“怎么了,公子?”

    小鱼:“哦,没什么,我们还是下楼去吧。”

    郑楚怜:“?怎么,不看了。”

    小鱼:“嗯,不看了,我必须去寻找东来兄,不能再此耽搁了,对不起啊。”

    郑楚怜:“没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走,我们下楼去。”

    小鱼和郑楚怜正要起身而走,青年男士旁边之前无礼的男士抽出佩剑抵在小鱼的脖子上。

    无礼男士:“这个位子岂是你说坐就坐,说走就走的!”

    郑楚怜:“你,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吧,我们又不是你们的随从,跟你们又不熟,就坐了下而已,还不让人走了。”

    其他桌面客人不明所以地望向小鱼他们,并没有人出面调解。店家小二和老板听见楼上有动静就上楼查看。

    店老板:“啊呀,招呼不周,招呼不周,还不赶紧去给两位大人添加茶水。”

    店老板指示店小二向两位大人添加茶水,茶水添加完毕。

    店老板:“不知他人二位是何缘故得罪了两位大人,还望大人不计小人之过,饶恕了他们。”

    之前算有礼的大人:“唉,何罪之有,二位不如一同观礼,别扫了大家的雅兴。”

    店老板:“哦,原来如此,我当啥事,二位还不坐下陪陪两位大人。”

    店老板挤眼示意郑楚怜坐下,小鱼他们只好乖乖坐下,无礼的大人抽回佩剑坐下。

    店老板:“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大人了,请慢用,有事再叫我。你们二位好生在此坐陪,抛开居家之口,明白了吗。”

    店老板看看郑楚怜正要走,又被有礼的大人叫住了。

    有礼的大人:“等等。”

    店老板:“大人,还有何吩咐?”

    有礼的大人:“给他们上茶。”

    店老板:“???好的,我马上去办。”

    店老板下楼,小二端了两碗热茶上来。这真的是自找麻烦,好端端的逛庙会,来这茶楼干什么?

    有礼的大人:“二位请慢用。”

    小鱼、郑楚怜:“???”

    没办法,官大压一级,小鱼他们只能忍了,一边喝茶一边观看会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要忍住说话实在有点难为郑楚怜了,她不断地不自在地张望两位大人。

    有礼的大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哦,相见就是缘,还未请教二位如何称呼?”

    小鱼:“我叫小鱼,她是我的朋友郑楚怜。”

    有礼的大人:“原来是小鱼兄弟和小怜妹妹。某愿意结交你们这两位朋友,不知二位如何?”

    小鱼、郑楚怜:“???”

    小鱼:“为什么?”

    无礼的大人:“好小子,王兄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吧。”

    王大人:“唉,你不懂。我看他们面善,人品肯定超绝,眼神有光,特别此位小兄弟眉宇间透露出尖锐的目光,仿佛在跟我说你是谁,凭什么?”

    无礼的大人:“大胆,居然不领情,对王大人无礼。”

    无礼的大人再此想要抽出佩剑又被王大人制止。看得小鱼他们一愣一愣的,这王大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再加自吹可以观人相的说法,简直就是个自恋狂,那个无礼的大人仿佛就是个单细胞暴躁狂。

    王大人:“你这脾气稍微要改改,咱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没那么小气么?”

    无礼大人:“你倒是挺大度的,我最烦的就是你到处拉人做朋友了,我一个不够你调侃啊。”

    王大人:“那怎么能一样,我们是拜把兄弟,朋友是朋友,你也可以结交其他朋友啊。”

    无礼的大人:“那还是算了,我比较喜欢一个人,最烦你们这些人了,整天聊这聊那,哪有那么多话好聊的。”

    王大人:“这你就不懂了,难道活着的人不是靠话语联系和了解的么,难到靠猜想啊。”

    无礼的大人:“你说啥就是啥啦,你们快点聊,不要时不时地蹦几句出来,烦人。”

    王大人:“这位小兄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小鱼:“???”

    无礼的大人:“哼!”

    小鱼:“大人说的有道理。虽然说我一个平民在这个时代没有资格跟你们论朋友,……”

    无礼的大人:“算你识相。”

    小鱼:“但是,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是谁?”

    无礼的大人:“嗯?”

    王大人:“啊哈哈哈,有趣,有趣,看,我没说错吧,这位小兄弟果然会这么说。”

    无礼的大人:“话题是你引起,他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

    王大人:“嗯嗯嗯,也是。不过我还是很想结交他这个朋友,某姓王,名玄策。”

    无礼的大人:“???还真给脸啦。”

    王玄策:“不要怕,他就是嘴尖点,为人很好,他姓蒋,名师仁,我们也是几年前在官场上认识。”

    蒋师仁:“哼!”

    小鱼:“哦哦,王大人和蒋大人,你们好。”

    王玄策:“嗯,有奔头,好好好。”

    蒋师仁:“唉唉唉,你们聊归你们聊,我看我的会场,不要搭上我啊。”

    王玄策:“小兄弟不要介意,我们聊我们的。”

    小鱼:“???”

    王玄策:“你们是哪里人,家住何处,有没有入过私塾,有没有兴趣做个记事?”

    小鱼:“???记事?是什么?干什么的?”

    王玄策:“?记事嘛,就是你跟随我,到哪里办差的时候,你把我们当天办了什么事,就是把事件始末记录下来,包括双方说了些什么记录下来就可以了。”

    小鱼:“啊,这些啊。”

    王玄策:“对,就是这些,我正为此事犯愁呢。”

    小鱼:“这个我可干不了,如果东来兄在的话,他应该可以。”

    王玄策:“东来兄?你还有其他朋友。”

    小鱼:“对,是的。”

    王玄策:“那他人呢?”

    小鱼:“失踪了,我正要去寻找他。”

    王玄策:“???啊,这么大个人怎么失踪的?”

    郑楚怜:“我可不可以打断下二位。”

    王玄策:“郑姑娘,有啥事就说,不用介意。”

    郑楚怜:“我需要方便一下。”

    王玄策:“哦哦,姑娘请便。”

    小鱼:“你怎么了?”

    郑楚怜凑近小声说:“如厕。”

    王玄策:“啊哈哈哈,小兄弟请放心,是你的她肯定跑不了。”

    小鱼:“???”

    郑楚怜下了二楼。

    王玄策:“真羡慕你们年轻人,你们不是表亲吧。”

    小鱼:“不是,我们也是刚认识没有几天。”

    王玄策:“???这可惊到我了,我看得出来你们关系非一般。”

    小鱼:“啊,不是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王玄策:“啊,是这样吗?哦,对了,跟我说说你所提到的那位东来兄,说不定我们能帮得上忙。”

    小鱼:“咦,这真的是,我们说不定真的可以做朋友。”

    蒋师仁:“小子,不要得意忘形啊。”

    王玄策:“我们已经算是朋友啦,哈哈哈。”

    小鱼:“叙事的话我就不说了,大人如果相信我说的话,也应该会帮我的吧,我绝对可以保证我的朋友有这个能力,他可以帮你。”

    王玄策:“嗯,本大人相信你,好,这个忙我一定帮。那么他是怎么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的,有多少时辰了?”

    小鱼:“大人,看,远处那座大山了吗,我们就是在那里失散的,已经有三四天了吧。”

    王玄策:“哦,可以,我回去时找几个人帮忙寻找寻找,有他画像吗?或者长的怎么样?”

    小鱼:“30几岁,身高170cm左右,书生气息,脸型瘦弱,一身灰色帆布衣。”

    王玄策:“其它我都懂,这170cm何解?”

    小鱼:“哦,就是身高和我的差不多,我记忆里就这么描述的。”

    王玄策:“哦哦,原来如此。好的,我记下了。”

    小鱼:“我真的不能在这里多待,我必须先去搜寻我的朋友了。”

    王玄策:“嗯,那好吧,既然小鱼兄弟坚持要走,我也不好强求,那么到时候怎么联系你们呢?”

    小鱼:“我暂时居住在离城5里外的郑伯父家,有个大院子的那里。”

    王玄策:“好,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去那里寻你。”

    小鱼:“谢大人,我走了。”

    王玄策:“好,慢走。”

    小鱼离开了二楼,下楼梯时遇见郑楚怜,他们离开了茶楼。

    蒋师仁:“啊,我已经搞不懂你这个人了,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观看会场吗,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观礼会思”这文章就靠你了。”

    王玄策:“皇上永远是那个皇上,思念皇后的同时还不忘给我们反省时间,看来这之后将会是风雨飘渺的日子。”

    蒋师仁:“可不敢乱说,继续,继续。”

    小鱼他们出了茶楼,回到了居所,小鱼向郑楚怜借了把柴刀。

    郑楚怜:“你真的要上山寻找?”

    小鱼:“是的,我还是放心不下。”

    郑楚怜:“我也去,你等我一下。”

    小鱼:“啊,那怎么可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天黑之前我就会回来。”

    郑楚怜:“你对这片山地不熟,有我带路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快速寻找你的朋友,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小鱼:“那好吧,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危险时不用管我的。”

    郑楚怜:“好了,知道了。”

    郑楚怜他们一路向南来到山脚,过了溪流,爬上陡坡,穿过丛林,累了就在一颗大树下小憩,郑楚怜拿出水壶递给小鱼,还是姑娘家想的周到。突然,从树顶落下许多叶片,小鱼和郑楚怜同时站起身来仰望树顶,未见情况,不知何故,正思绪间,小鱼定睛一看,怪脾气女侠已经将剑抵在了小鱼咽喉处。

    怪脾气女侠:“怎么样,让我逮着了吧。”

    郑楚怜:“你是谁?”

    怪脾气女侠:“我是谁?我是他的主人啊,你又是谁?”

    小鱼:“有话好好说。”

    郑楚怜:“主人?”

    怪脾气女侠:“啊,他是我的东西,弄丢了几天而已。”

    郑楚怜:“???”

    小鱼:“误会误会,你千万不要听她乱说。”

    怪脾气女侠:“谁跟她乱说啦,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还有,你是谁,我的东西你也敢碰!”

    说完,怪脾气女侠就将剑抽回刺向郑楚怜,还好小鱼反应灵敏将身体挡住郑楚怜,女侠停止动作。

    怪脾气女侠:“好啊,几天不见,竟敢背着主人在外招花揽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罢便一个手刀打晕了小鱼,郑楚怜吓的赶忙蹲下抱起小鱼。

    郑楚怜:“你也太蛮横了,刚见面就动手,也不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你这样当主人的么?”

    怪脾气女侠:“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让开。”

    说罢女侠收回利剑推开郑楚怜扶起小鱼,向前走了几步。

    郑楚怜:“你要带他去哪?”

    女侠:“要你管啊,刚才要不是他顶了剑,你早就毙命了,算你命大。”

    女纵身一跃,带着小鱼穿梭于林间,郑楚怜则追赶了上去。

    女侠:“?不要命啦你。”

    女侠掏出一把匕首扔向郑楚怜,速度极快,郑楚怜发现时匕首已在眼前,死亡气息逼近她的额头,“嗖”,“嗖”,一支飞箭削去匕首的锋芒,将匕首打落在身侧,飞箭深深地插入树干,女侠摆手利用剑鞘推掉另外一支飞箭,女侠旋身落地,将小鱼叉在树干上。

    女侠:“谁?”

    只见一名年轻后生骑着黄棕色的马带领一群官兵将她们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