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李白初上班，秋末收税
李白在彰明县虽是文书小吏，可是好歹也是师爷介绍进来的，县衙柳师爷，那可是县衙里的三把手，虽然说只是九品的文官，可是也是正九品的文官，也不算垫底，想来还是要比典史大人高出一大截子。
说起来一县主簿兼师爷，不仅是县太爷的心腹，还掌握着一县户籍和钱粮耗算，在衙役们的眼中能给他们发钱的主簿地位未必就要比自己的长官，执兵马税务的县丞大人差上多少，当然，能够集齐一县四官的场面也少有，彰明县身为水运商镇，盐铁水运在大唐也是出了名的，才设了四个官员管理彰明县。
李白虽然职位又叫做文房小吏，虽然是个未入流的品阶，可是比起来乡绅，村长还是要高出一头的，他的职责也很简单，跟着几个衙役大哥来回跑，到各个村庄里面收缴税赋，并且将税赋的具体数目记录在本子上，等回去还要把本子交由主簿大人来统计上报。
翌日，李白跟着三五个衙役大哥一起去附近的村庄里面收取赋税，按照大唐的律法，农税税收比也就是四十比一，也就是四十斤的粮食需要上缴一斤粮食，当然，这是初唐时期的政策了，延用到现在。
初唐时期人口下降到了隋朝时期的三分之一，轻摇赋税能够安定境内的百姓，当时的田地里面按照一户一个男丁能够分到一顷地，也就是一百亩良田，其中二十亩属于户主，属于户主的二十亩田地可以被继承，剩下的八十亩田地不能够继承和买卖，也就是一人二十亩永业田，八十亩口分田，如今随着人口数量攀升，人口增加，田地划分每户逐渐减少，而赋税不变，也使得大唐百姓的税务日渐沉重起来。
李白跟着衙役老哥们先是去了附近有名的大村子，柳家庄，这儿地方也是主簿大人的老家，柳主簿的主家，在附近也是有名的乡绅，而这里负责收缴税务的村长也是柳主簿的大伯，柳主簿的大伯乃是家中长子，在柳主簿幼年的时候多有帮衬，就连主簿大人去主城的时候都是柳大伯出的路费和毛驴车。
见到柳家庄的柳大伯，衙役们纷纷点头哈腰的，说道。
“大伯，咱们村四百多户人家，，田两百顷，按照田亩分，一亩产一石稻谷，一顷田需要缴纳两石半的粮食，两百顷就是四百石稻谷。”
柳大伯连连点头，笑呵呵的捋着胡子说道。
“嗯，早就准备好牛车，差几个壮丁给大侄儿拉过去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李白在后面记着，然后算起来发现数目不对，明明两百顷应该缴纳五百石粮食，可是怎么就缴纳四百石稻谷？
“柳村长，朱大哥算错了，柳家庄应该缴五百石稻谷才……嗯……恩……”
李白话还没说完，朱姓衙役急忙慌张的捂住李白的嘴巴，急忙解释道。
“柳太爷莫要怪罪，这厮是新来的文房，不懂事儿，冒犯了柳老太爷，还请柳老太爷赎罪……”
柳村长听到李白的话，眉头一皱，正准备反问，可是这朱衙役反应极快，他也不好发作，刚刚挂在眉头上面的乌云顷刻退散，然后笑着叮嘱起来
“无妨无妨，入库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算算，莫要记错了才是。”
朱衙役听到这话，知道柳老太爷不高兴了，急忙打着哈哈，一边道歉一边捂着李白的嘴巴，带着几人慌忙的跑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那可还是在柳家庄里面，你不知道那是主簿大人的本家吗？还敢乱说？”
朱衙役带着几人走在路上，几个衙役们都埋怨的看着李白，斥责起来，若不是李客塞进来给诸位差爷们分了银锭子，这几个衙役定是要把李白按在地上打一顿才可能解气。
“柳家庄四百多户人家，青壮男丁几百人，你莫非真以为衙役能抗住几百根棍棒吗？那可是主簿的本家，难道真能和寻常百姓一般对待？糊涂，糊涂！”
李白呆呆的跟在几人身后，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按照田亩计税应该就是五百石稻谷，为什么主簿大人的本家就能够少缴一百石粮食？他不理解，可是在几人的催促下，又违着良心在上面写了收缴稻谷五百石，至于是不是四百石或者更少，哪谁也不知道，柳主簿本家的事情，谁敢过问？
又走了许久，来到了另外一个大村子，彰明县地方还算大，村庄也稀疏一些，地广人也不少，往往两个村子距离最少也有六七里脚程，在县城附近的村庄更谈不上密集，反正刚刚收获不久，县衙也不慌着收取赋税，几人慢慢悠悠的走在田中，那朱衙役也是几人的领班，在路上教导起来李白，虽然嘴皮子一直说着，可是李白听起来也就四个字
“人情世故”
李白也频频点头回应，他这时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官权的福利，可是这等福利未必不需要付出代价，只是付出代价的事情还轮不到柳家庄的百姓。
石门村的村长院子里，几个人坐在木墩子上面正喝着村长从屋子里端出来的温茶，那位村长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听着朱衙役讲话。
“你们村子里面有三百户人家，男丁三百人，朝廷分给每个男丁一顷田地，一户合计交两石半，三百户就是七百五十石稻谷。”
石门村村长是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伯，听到这话可坐不住了，急忙辩解道。
“差爷，几十年前我们村子里只有不到两百户人家，分到的田地合计也就一百六十多顷，如今许多人家分家了，再按照男丁人头数算未免有些不准……”
“你的意思是我多收了？还是你们不想交税？你要知道，你们种着的土地可是我大唐官府的土地，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那我大唐的税还收不收了？”
朱衙役将木头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一脸玩味的看着石门村的老村长，几句话就几乎将这白发老人说的几乎是违背国家律法了，他们虽然只是衙役，不入品阶的官员，可是在百姓眼中他们就是国家机器运转的齿轮，他们代表着国家。
石门村村长听到这话，拄着的拐杖掉在地上，两腿止不住的打颤。
“不敢不敢，我哪敢阻扰国家收税……”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多收了不成！你敢不敢与我对簿公堂，看看我算没算错！”
朱衙役此刻大展威风，狠狠的将手掌拍在木头桌子上面，好像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拔刀而起。
老村长沉默了，李白坐在后面也沉默了，刚才在路上走着他已经感觉到自己遭受到了衙役们的孤立，虽然他不在乎自己在县衙里面能怎样，可是他总归不能刚来一天就回去吧，这样显得也太无能了。
老村长急忙道歉。
“对…对不起，差爷，是我算错了，大唐的律法的确是按照人头算的，不过我家中儿子在边关当兵去了，按照大律法唐是可以抵扣农税与户税的的，还有七户男丁也都做过杂役，可能减免一些税。”
朱衙役听到这话站了起来，指着石门村村长的鼻子说道
“好，你家儿子去当兵了，我的确没有见过，可以免了两石粮食，可是那七户男丁去做杂役，你可有证据？县衙就没怎么收过你石门村的杂役，你非要跟我大唐律法对着干不成？”
石门村村长看见朱衙役这幅模样，好像是想要把自己吃了一样，可是为了自己村民还是要再争取一下。
“县衙里面是有户房书吏记载的……”
朱衙役听到这话反而气乐了，扭着脑袋问着另外几个衙役。
“记载？我可没见过，你见过吗？还是你见过？”
坐在身子周围的衙役们纷纷摇头，这可是他们的班头儿，他们可不敢反驳，再说，这石门村后面也没什么人，那柳家庄缴税的漏子还得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再说，县太爷他们还指着这等好政绩升官发财呢，收的粮食越多，说明县里面治理有方，说不得还能再往上面升升。
“没有……没有……”
李白抿着嘴角，他知道这朱衙役是在找事儿，他想要反驳，可是抿着嘴角不能说出来，刚才在路上这些衙役也警告了他，不许他这次乱说话，而李白这次出来，也没带木剑，只带着笔和本子，他看着嬉笑着的衙役们，只能忍着了……
那老村长听到朱衙役的话和几人的戏弄，只得答应下来，他没有办法为自己的村民争取到些应得的东西，这是他的无能，他也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几人说完走出院子，外面却已经被几十个年轻人围住了，可是几人穿着官服却没有一点惊慌，反而大声呵斥起来。
“都围着干什么呢？不要妨碍公务！”
人群里面有几个热血一点的青年，准备冲过去揍他们几个，然后又被身边的人抱着腰拦了下来。
“怎么着？你们还想要袭击朝廷官员不成？赶紧让开！”
几人从刀鞘里面抽出来闪着寒光的大刀，他们心中也有怯意，可是在这些平民百姓面前是不能够露怯的，他们虽然不会耍刀，可是即便这样也能够唬住这些愣头青了。
看到衙役抽刀，围着的几十个人便匆忙让开了道路。
几个衙役带着李白气势汹汹的回去了，李白扭头，还能看见从门口走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冷着眼睛盯着他们几个。
“旺…旺旺……”
几声狗叫声又将李白扭着的脑袋给吸引了回去，李白看着前面开着玩笑的几位衙役大哥，第一次对自己从史书中看到的内容产生了怀疑，做官似乎也没那么好了……
说起来一县主簿兼师爷，不仅是县太爷的心腹，还掌握着一县户籍和钱粮耗算，在衙役们的眼中能给他们发钱的主簿地位未必就要比自己的长官，执兵马税务的县丞大人差上多少，当然，能够集齐一县四官的场面也少有，彰明县身为水运商镇，盐铁水运在大唐也是出了名的，才设了四个官员管理彰明县。
李白虽然职位又叫做文房小吏，虽然是个未入流的品阶，可是比起来乡绅，村长还是要高出一头的，他的职责也很简单，跟着几个衙役大哥来回跑，到各个村庄里面收缴税赋，并且将税赋的具体数目记录在本子上，等回去还要把本子交由主簿大人来统计上报。
翌日，李白跟着三五个衙役大哥一起去附近的村庄里面收取赋税，按照大唐的律法，农税税收比也就是四十比一，也就是四十斤的粮食需要上缴一斤粮食，当然，这是初唐时期的政策了，延用到现在。
初唐时期人口下降到了隋朝时期的三分之一，轻摇赋税能够安定境内的百姓，当时的田地里面按照一户一个男丁能够分到一顷地，也就是一百亩良田，其中二十亩属于户主，属于户主的二十亩田地可以被继承，剩下的八十亩田地不能够继承和买卖，也就是一人二十亩永业田，八十亩口分田，如今随着人口数量攀升，人口增加，田地划分每户逐渐减少，而赋税不变，也使得大唐百姓的税务日渐沉重起来。
李白跟着衙役老哥们先是去了附近有名的大村子，柳家庄，这儿地方也是主簿大人的老家，柳主簿的主家，在附近也是有名的乡绅，而这里负责收缴税务的村长也是柳主簿的大伯，柳主簿的大伯乃是家中长子，在柳主簿幼年的时候多有帮衬，就连主簿大人去主城的时候都是柳大伯出的路费和毛驴车。
见到柳家庄的柳大伯，衙役们纷纷点头哈腰的，说道。
“大伯，咱们村四百多户人家，，田两百顷，按照田亩分，一亩产一石稻谷，一顷田需要缴纳两石半的粮食，两百顷就是四百石稻谷。”
柳大伯连连点头，笑呵呵的捋着胡子说道。
“嗯，早就准备好牛车，差几个壮丁给大侄儿拉过去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李白在后面记着，然后算起来发现数目不对，明明两百顷应该缴纳五百石粮食，可是怎么就缴纳四百石稻谷？
“柳村长，朱大哥算错了，柳家庄应该缴五百石稻谷才……嗯……恩……”
李白话还没说完，朱姓衙役急忙慌张的捂住李白的嘴巴，急忙解释道。
“柳太爷莫要怪罪，这厮是新来的文房，不懂事儿，冒犯了柳老太爷，还请柳老太爷赎罪……”
柳村长听到李白的话，眉头一皱，正准备反问，可是这朱衙役反应极快，他也不好发作，刚刚挂在眉头上面的乌云顷刻退散，然后笑着叮嘱起来
“无妨无妨，入库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算算，莫要记错了才是。”
朱衙役听到这话，知道柳老太爷不高兴了，急忙打着哈哈，一边道歉一边捂着李白的嘴巴，带着几人慌忙的跑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那可还是在柳家庄里面，你不知道那是主簿大人的本家吗？还敢乱说？”
朱衙役带着几人走在路上，几个衙役们都埋怨的看着李白，斥责起来，若不是李客塞进来给诸位差爷们分了银锭子，这几个衙役定是要把李白按在地上打一顿才可能解气。
“柳家庄四百多户人家，青壮男丁几百人，你莫非真以为衙役能抗住几百根棍棒吗？那可是主簿的本家，难道真能和寻常百姓一般对待？糊涂，糊涂！”
李白呆呆的跟在几人身后，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按照田亩计税应该就是五百石稻谷，为什么主簿大人的本家就能够少缴一百石粮食？他不理解，可是在几人的催促下，又违着良心在上面写了收缴稻谷五百石，至于是不是四百石或者更少，哪谁也不知道，柳主簿本家的事情，谁敢过问？
又走了许久，来到了另外一个大村子，彰明县地方还算大，村庄也稀疏一些，地广人也不少，往往两个村子距离最少也有六七里脚程，在县城附近的村庄更谈不上密集，反正刚刚收获不久，县衙也不慌着收取赋税，几人慢慢悠悠的走在田中，那朱衙役也是几人的领班，在路上教导起来李白，虽然嘴皮子一直说着，可是李白听起来也就四个字
“人情世故”
李白也频频点头回应，他这时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官权的福利，可是这等福利未必不需要付出代价，只是付出代价的事情还轮不到柳家庄的百姓。
石门村的村长院子里，几个人坐在木墩子上面正喝着村长从屋子里端出来的温茶，那位村长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听着朱衙役讲话。
“你们村子里面有三百户人家，男丁三百人，朝廷分给每个男丁一顷田地，一户合计交两石半，三百户就是七百五十石稻谷。”
石门村村长是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伯，听到这话可坐不住了，急忙辩解道。
“差爷，几十年前我们村子里只有不到两百户人家，分到的田地合计也就一百六十多顷，如今许多人家分家了，再按照男丁人头数算未免有些不准……”
“你的意思是我多收了？还是你们不想交税？你要知道，你们种着的土地可是我大唐官府的土地，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那我大唐的税还收不收了？”
朱衙役将木头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一脸玩味的看着石门村的老村长，几句话就几乎将这白发老人说的几乎是违背国家律法了，他们虽然只是衙役，不入品阶的官员，可是在百姓眼中他们就是国家机器运转的齿轮，他们代表着国家。
石门村村长听到这话，拄着的拐杖掉在地上，两腿止不住的打颤。
“不敢不敢，我哪敢阻扰国家收税……”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多收了不成！你敢不敢与我对簿公堂，看看我算没算错！”
朱衙役此刻大展威风，狠狠的将手掌拍在木头桌子上面，好像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拔刀而起。
老村长沉默了，李白坐在后面也沉默了，刚才在路上走着他已经感觉到自己遭受到了衙役们的孤立，虽然他不在乎自己在县衙里面能怎样，可是他总归不能刚来一天就回去吧，这样显得也太无能了。
老村长急忙道歉。
“对…对不起，差爷，是我算错了，大唐的律法的确是按照人头算的，不过我家中儿子在边关当兵去了，按照大律法唐是可以抵扣农税与户税的的，还有七户男丁也都做过杂役，可能减免一些税。”
朱衙役听到这话站了起来，指着石门村村长的鼻子说道
“好，你家儿子去当兵了，我的确没有见过，可以免了两石粮食，可是那七户男丁去做杂役，你可有证据？县衙就没怎么收过你石门村的杂役，你非要跟我大唐律法对着干不成？”
石门村村长看见朱衙役这幅模样，好像是想要把自己吃了一样，可是为了自己村民还是要再争取一下。
“县衙里面是有户房书吏记载的……”
朱衙役听到这话反而气乐了，扭着脑袋问着另外几个衙役。
“记载？我可没见过，你见过吗？还是你见过？”
坐在身子周围的衙役们纷纷摇头，这可是他们的班头儿，他们可不敢反驳，再说，这石门村后面也没什么人，那柳家庄缴税的漏子还得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再说，县太爷他们还指着这等好政绩升官发财呢，收的粮食越多，说明县里面治理有方，说不得还能再往上面升升。
“没有……没有……”
李白抿着嘴角，他知道这朱衙役是在找事儿，他想要反驳，可是抿着嘴角不能说出来，刚才在路上这些衙役也警告了他，不许他这次乱说话，而李白这次出来，也没带木剑，只带着笔和本子，他看着嬉笑着的衙役们，只能忍着了……
那老村长听到朱衙役的话和几人的戏弄，只得答应下来，他没有办法为自己的村民争取到些应得的东西，这是他的无能，他也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几人说完走出院子，外面却已经被几十个年轻人围住了，可是几人穿着官服却没有一点惊慌，反而大声呵斥起来。
“都围着干什么呢？不要妨碍公务！”
人群里面有几个热血一点的青年，准备冲过去揍他们几个，然后又被身边的人抱着腰拦了下来。
“怎么着？你们还想要袭击朝廷官员不成？赶紧让开！”
几人从刀鞘里面抽出来闪着寒光的大刀，他们心中也有怯意，可是在这些平民百姓面前是不能够露怯的，他们虽然不会耍刀，可是即便这样也能够唬住这些愣头青了。
看到衙役抽刀，围着的几十个人便匆忙让开了道路。
几个衙役带着李白气势汹汹的回去了，李白扭头，还能看见从门口走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冷着眼睛盯着他们几个。
“旺…旺旺……”
几声狗叫声又将李白扭着的脑袋给吸引了回去，李白看着前面开着玩笑的几位衙役大哥，第一次对自己从史书中看到的内容产生了怀疑，做官似乎也没那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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