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是电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陈墨已经醒来，精力充沛，生龙活虎。
他将还在睡着的孩子放下，出了岩洞，来到岛上最高处，看着初生的朝阳，神清气爽，心情愉悦极了。
陈墨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身体上缠满了布条。黑色布条上浸满了血液，现在已经干结，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将布条扯下一根，他看到被黑鱼噬咬的孔洞已经结痂，痂印中有种轻微的痒意。伤口正在恢复，没有恶化的迹象。
他将自己身体从上往下仔细地检查一遍，除了伤口众多，其余表观特征与先前一般无二。
但是，他能感受到体内的涌动力量，他拥有比以往更加充沛的精力、体力，拥有一股狂暴的能量。似乎在他体内流淌，但是他看不到，只能感受到。
陈墨握起拳头，努力地积蓄力量，眼睛紧紧盯着，想要看出手中的变化，但他失败了，表感并无变化。
他闭眼眼睛，清晰地感觉手上的力量在凝聚，睁开眼睛，是一成不变，有些白净的手。
“砰。”
拳头锤向地面，用力很大，疼痛涌入，血液与力量宣泄而出。粗糙的岩面上出现了一个凹坑，刚好容纳他的拳头。
“呼。”他抽出拳头，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的能力，仍需要继续探索。
“你没事吧？”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崩裂的皮肤上渗出鲜红得刺眼的血，有些心疼。
“呃，没事，没事。”陈墨看着她的眼睛，莫名得有些心慌。
抬手揉了揉她脏乱的头发，将它理顺一些，问道：“饿吗？”
女孩笑了笑，点点头。
……
死鱼腐烂的很快，不知道是因为天气渐热，还是因为地球生态变化，生物的生命活动异常的活跃。
陈墨估计，再过两天，这些鱼就不能吃了，但这两日还需要以此维生。
海里也没有什么异常，没有可见的生物，陈墨猜测可能都被黑鱼吞去了。至于黑鱼最后去往那里，会变成什么样，造成什么结果，他有些好奇，但并不关心。
在海边，两人相互照看着，将自己清洗干净。陈墨蹲在浅滩中，享受着海水冰凉的触觉，他轻轻揉搓着女孩的秀发，润开粘结的硬块，梳理得整整齐齐。
他似乎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放松的时刻，明媚的阳光，清凉的大海，干净的世界，平静的生活。
仔细想想，似乎从没经历过，一切都是那么的柔软和温暖。
“好了。”陈墨收起杂念，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嗯……”李清薇也有些懒散，拉长了音调，扬起头看向他，娇小的面庞，稚嫩却精致，细嫩的眉毛轻轻扬起，眼睛微眯着，有种兴起却慵懒的错觉。软嫩的鼻头下，是还有些苍白的嘴唇，微微上翘，似笑飞笑。
陈墨捏了捏她的鼻子，问道：“笑什么？”
然后，将她轻轻托起，抱着她走上了岸。
女孩甩动着长发，发丝打在他的背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没有过多挣扎，只是看向蓝色的天。
……
一日之后，陈墨用岛上所剩不多树木做了一个木筏，将岛上可用的物资搜刮一遍，堆在筏上，但海上雾气弥漫，并不适合出海，因此又滞留了一天。
又一日，他们离开了这座无名的小岛，向着天边的海岸驶去。
陈墨估计距离新生的海岸线大约有200多公里，以他们的速度或许要走上几天，这只是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估算的。
坐在筏上，看着小岛渐渐远离，他们知道，他们又将经历一次身不由己的漂泊。
女孩认真地看着平静的海面，注意着后方的动静，这是陈墨交给她的任务，关注每一个出现木筏周围的活体，那将是他们的食物，或者他们将成为它们的食物。
陈墨与她背靠背，面向前方，手上搭了一双木桨，轻轻的摆动，推着木筏前行。
一路上平安无事，直到下午，陈墨看到前方的水体由蓝色转为绿水。他隔了数公里就已经停下。
“怎么了？”李清薇有些发困，察觉到木筏不动了，并未转头，只是轻声问道。
“前面，有东西。”陈墨说得模棱两可，他也看不清那是什么？为何会有此变化。
女孩侧过身，小脑袋从他的臂弯处探出，向远方张望。她也看不清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陈墨又往前划了两公里，凝神聚意，眼中银光闪烁，远处模糊的场景渐渐清晰。
那是一片茂盛的海草，长势极好，绿油油地探出海面数米，随风摇曳着，肆意地吸收海洋与阳光的养分。
陈墨默默地调转船向，从一旁绕过去。
但这片海草占地极广，直到日暮，他们都没有看到边界，不得已只能在此地停留一晚。
夜晚，温度下降，那片海草依旧茂盛，摇曳着散发出星星点点的荧光，一如前些日子在海里浮游的那些蓝光，依旧的美丽梦幻。
陈墨与李清薇简单吃罢，便坐在筏上，看着前方那片美丽却危险的草墙。他忽然想起黑鱼的游向，正是从西往东，远离这片浮游物而去。
李清薇靠着他，问道：“想什么呢？”
陈墨实话实说：“在想我们是从这穿过去，还是从边上一直绕过去。”
她沉默了一下，说道：“有时候，我们是无法选择的。”
“呃……”他楞了一下，笑道：“但此时，我们还是有选择的。”
“是啊。”女孩缩了缩身子，钻进他的怀中，温暖的胸膛让她舒服了许多。
她又拼命挤了挤，将整个身子挪了进来。
细嫩的脖子搭在他的肩膀上，专注地看向后方泛着银光的海面。
陈墨左手抱着她，右手摊在身前，专注地盯着手心，那里汇集了一团看不见的能量。
他一直在尝试着去操控它，这是他们最大的依仗。
“小清，你能感受得到吗？”陈墨忽然问道。
“什么？”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女孩，楞了一下，眼角撇向他，狡黠地笑道。
“我能感受得到。”她的小手从他的腰部摸到了腹部，然后停在了他的心口，“你身体里的力量。”
手掌向上滑动，越过胸口，掠过脸庞，按在了他的眉心。
她开心地笑道：“找到了，在这里啦。”
陈墨无视掉她的胡闹，手心里的能量导至指尖，然后放到海水中，细微的波纹从他指尖荡起，消失在海中。
他抽离手指，眉头紧锁。
女孩离开他温暖的身体，侧头看着他的手心，忽然伸出左手放在他的手掌上方，闭上眼睛，感受着每一刻能量的涌动。
一根手指探下，抵触到他的一根手指。
“啊~”
一种触电的感觉瞬间击中了她，酥酥麻麻，从指尖传遍整个身体，颤动着她的灵魂。
女孩瘫软下来，倒在陈墨的怀中，不住喘息。
“是电……”
……
他将还在睡着的孩子放下，出了岩洞，来到岛上最高处，看着初生的朝阳，神清气爽，心情愉悦极了。
陈墨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身体上缠满了布条。黑色布条上浸满了血液，现在已经干结，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将布条扯下一根，他看到被黑鱼噬咬的孔洞已经结痂，痂印中有种轻微的痒意。伤口正在恢复，没有恶化的迹象。
他将自己身体从上往下仔细地检查一遍，除了伤口众多，其余表观特征与先前一般无二。
但是，他能感受到体内的涌动力量，他拥有比以往更加充沛的精力、体力，拥有一股狂暴的能量。似乎在他体内流淌，但是他看不到，只能感受到。
陈墨握起拳头，努力地积蓄力量，眼睛紧紧盯着，想要看出手中的变化，但他失败了，表感并无变化。
他闭眼眼睛，清晰地感觉手上的力量在凝聚，睁开眼睛，是一成不变，有些白净的手。
“砰。”
拳头锤向地面，用力很大，疼痛涌入，血液与力量宣泄而出。粗糙的岩面上出现了一个凹坑，刚好容纳他的拳头。
“呼。”他抽出拳头，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的能力，仍需要继续探索。
“你没事吧？”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崩裂的皮肤上渗出鲜红得刺眼的血，有些心疼。
“呃，没事，没事。”陈墨看着她的眼睛，莫名得有些心慌。
抬手揉了揉她脏乱的头发，将它理顺一些，问道：“饿吗？”
女孩笑了笑，点点头。
……
死鱼腐烂的很快，不知道是因为天气渐热，还是因为地球生态变化，生物的生命活动异常的活跃。
陈墨估计，再过两天，这些鱼就不能吃了，但这两日还需要以此维生。
海里也没有什么异常，没有可见的生物，陈墨猜测可能都被黑鱼吞去了。至于黑鱼最后去往那里，会变成什么样，造成什么结果，他有些好奇，但并不关心。
在海边，两人相互照看着，将自己清洗干净。陈墨蹲在浅滩中，享受着海水冰凉的触觉，他轻轻揉搓着女孩的秀发，润开粘结的硬块，梳理得整整齐齐。
他似乎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放松的时刻，明媚的阳光，清凉的大海，干净的世界，平静的生活。
仔细想想，似乎从没经历过，一切都是那么的柔软和温暖。
“好了。”陈墨收起杂念，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嗯……”李清薇也有些懒散，拉长了音调，扬起头看向他，娇小的面庞，稚嫩却精致，细嫩的眉毛轻轻扬起，眼睛微眯着，有种兴起却慵懒的错觉。软嫩的鼻头下，是还有些苍白的嘴唇，微微上翘，似笑飞笑。
陈墨捏了捏她的鼻子，问道：“笑什么？”
然后，将她轻轻托起，抱着她走上了岸。
女孩甩动着长发，发丝打在他的背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没有过多挣扎，只是看向蓝色的天。
……
一日之后，陈墨用岛上所剩不多树木做了一个木筏，将岛上可用的物资搜刮一遍，堆在筏上，但海上雾气弥漫，并不适合出海，因此又滞留了一天。
又一日，他们离开了这座无名的小岛，向着天边的海岸驶去。
陈墨估计距离新生的海岸线大约有200多公里，以他们的速度或许要走上几天，这只是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估算的。
坐在筏上，看着小岛渐渐远离，他们知道，他们又将经历一次身不由己的漂泊。
女孩认真地看着平静的海面，注意着后方的动静，这是陈墨交给她的任务，关注每一个出现木筏周围的活体，那将是他们的食物，或者他们将成为它们的食物。
陈墨与她背靠背，面向前方，手上搭了一双木桨，轻轻的摆动，推着木筏前行。
一路上平安无事，直到下午，陈墨看到前方的水体由蓝色转为绿水。他隔了数公里就已经停下。
“怎么了？”李清薇有些发困，察觉到木筏不动了，并未转头，只是轻声问道。
“前面，有东西。”陈墨说得模棱两可，他也看不清那是什么？为何会有此变化。
女孩侧过身，小脑袋从他的臂弯处探出，向远方张望。她也看不清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陈墨又往前划了两公里，凝神聚意，眼中银光闪烁，远处模糊的场景渐渐清晰。
那是一片茂盛的海草，长势极好，绿油油地探出海面数米，随风摇曳着，肆意地吸收海洋与阳光的养分。
陈墨默默地调转船向，从一旁绕过去。
但这片海草占地极广，直到日暮，他们都没有看到边界，不得已只能在此地停留一晚。
夜晚，温度下降，那片海草依旧茂盛，摇曳着散发出星星点点的荧光，一如前些日子在海里浮游的那些蓝光，依旧的美丽梦幻。
陈墨与李清薇简单吃罢，便坐在筏上，看着前方那片美丽却危险的草墙。他忽然想起黑鱼的游向，正是从西往东，远离这片浮游物而去。
李清薇靠着他，问道：“想什么呢？”
陈墨实话实说：“在想我们是从这穿过去，还是从边上一直绕过去。”
她沉默了一下，说道：“有时候，我们是无法选择的。”
“呃……”他楞了一下，笑道：“但此时，我们还是有选择的。”
“是啊。”女孩缩了缩身子，钻进他的怀中，温暖的胸膛让她舒服了许多。
她又拼命挤了挤，将整个身子挪了进来。
细嫩的脖子搭在他的肩膀上，专注地看向后方泛着银光的海面。
陈墨左手抱着她，右手摊在身前，专注地盯着手心，那里汇集了一团看不见的能量。
他一直在尝试着去操控它，这是他们最大的依仗。
“小清，你能感受得到吗？”陈墨忽然问道。
“什么？”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女孩，楞了一下，眼角撇向他，狡黠地笑道。
“我能感受得到。”她的小手从他的腰部摸到了腹部，然后停在了他的心口，“你身体里的力量。”
手掌向上滑动，越过胸口，掠过脸庞，按在了他的眉心。
她开心地笑道：“找到了，在这里啦。”
陈墨无视掉她的胡闹，手心里的能量导至指尖，然后放到海水中，细微的波纹从他指尖荡起，消失在海中。
他抽离手指，眉头紧锁。
女孩离开他温暖的身体，侧头看着他的手心，忽然伸出左手放在他的手掌上方，闭上眼睛，感受着每一刻能量的涌动。
一根手指探下，抵触到他的一根手指。
“啊~”
一种触电的感觉瞬间击中了她，酥酥麻麻，从指尖传遍整个身体，颤动着她的灵魂。
女孩瘫软下来，倒在陈墨的怀中，不住喘息。
“是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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