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追忆Ⅰ
“所以，你最终自爆了，死在那场战争中，最后意识被狂气选中抽离，形成这么一副深渊模样？”看着面前的冰雪骑士，祁崇明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
“不，并没有。”冰雪骑士开口回复道。
“浩瀚无垠的苍穹永远高高在上，那一秒，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比任何更接近太阳。”
“但就在匕首刺向胸口之前，我迟疑了......”
“哪会有人不畏惧死亡.....”
“而在当我重新举起匕首之时，战争却已结束。”
“我望向被鲜血染红雪原，看着四周树梢上挂着的残肢断臂，因自己不作为而失血逝去生命的父亲，看着天空中黑色审判庭正宣告《十一序章》的飞艇.......”
“那一刻，我失去了曾经唯一可能存在的价值。”
“我的价值，自出生起是为了有意义走向死亡，我也为此而如同物品般活着。”
“于是我握紧手中的长剑，和疯子一般爬到了父亲的身旁，摘下了他的头盔并戴在脸上，在举国同庆，万人空巷的日子里，作为最后存活下来，唯一的英雄登上了舞台......然后....”
“我于受礼台，在全国人的面前，掏出长剑捅向了自己的心脏。那一刻火光冲天，焰云蔽日.....然后这整个国家，便从此从地图上消失了。”
说到这里，冰雪骑士便将故事讲完了，并将目光投向了祁崇明。
“所以.....从未曾经历过弑神之战，从小不是为了死亡而活着的你，肯定是无法理解这份痛苦吧。”
“虽然那个时候，我也觉得我是个疯子....”
听着冰雪骑士所言，祁崇明低下了头，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开口说出什么。
看到面前男子的这样一幕，冰雪骑士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凭你.....还妄想理解这份痛苦....”
谁知在下一秒，祁崇明却开口了：
“.......”
“不，我能理解....”
“因为我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祁崇明皱着眉头，闪烁着眼睛，好似回忆起了曾经的某些不愿意再记起的事情一般。
“我曾经.....也失心疯过.....”
“让无数的无辜的人，为我逝去的亲人所陪葬。”
............
“云溪....云溪.....，你醒醒....云溪....”
颤抖的嘶吼声从胸腔中发出，抱着已经变成两截的尸体，一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跪倒在地，用手近乎不断的捧起地上一滩滩的肉泥，并用其填补着尸体的截断面。
可是，尽管双手上已经鼓起了数不尽的血沫，那不断向外流出的器官与血液，却又在持续不断的告诉眼前的男子，自己手中所爱之人，早已沦为尸体。
狂笑间，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拿起破碎的白色面具，男人双手抱着尸体，沉默着一步步走向面前厚重的金属大门。
随后，布满残肢的走廊里，墙壁上持续不断的闪烁着警报的红灯，广播里，不停循环播放着机械的声音。
{警告，警告！实验体已出逃！情感已达到峰值！抑制器即将融毁！}
{警告，警告！战略试验型装备库已被入侵！请所有试验人员尽快撤离！}
{警告，警告！警.....}
于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警报声逐渐的消失了。
............
“回想起来，那日子可真不好过.....”祁崇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恢复以往的神情，对着面前的冰雪骑士苦笑着自嘲的说道。
“糜烂的气息，灰暗的天空，对于一人来说都显得空荡的家......”
“滚落一地的酒瓶，纷飞的烟灰，水龙头里滴答的水声。”
“以及，不远处那些垃圾帮派里传来欢笑声....”
“所....”
“所以....”
回忆到这里，祁崇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用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指向了面前的冰雪骑士。
“苦痛与我时时相伴着.....”
“连人都不是的你，却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懂？”
祁崇明颤抖着身体，泛着泪花，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从胸腔里发音道。此时，即便在没有主动使用深渊之力的情况下，他的眼睛也开始闪烁着变成了天蓝色。
“是，是吗.....原来不懂得痛苦的人，是我吗？”
冰雪骑士低头看了看自己白骨的手，开始自言自语道。
“是啊.....我并不是那位少年，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模仿者罢了。”
“身为深渊的我，虽能与面前之人共情，但却终将只是泡影......”
“但，我也依然很感谢你。”
“至少这份痛苦，现在不是你我一人，独自承担了。”
“以及.....你我初次见面之时，那柄武器真的很帅。”
随着一阵金光闪过，刺眼亮光闪耀的祁崇明睁不开眼睛。
待到回过神来之时，一张闪耀着金光的塔罗牌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它的背面，刻上了这样一段话：
“逝去之人的血泪终将延展出未来的无尽可能，而幸存之人也将会为此踏上无尽轮回之路。”
...........
“馆长大人....这种活以后能不能交给别人干啊。我再干下去怕是会吃不消。”
纯白色的办公室里，祁崇明将金色的塔罗牌放在右手的腕表上。随着颗粒状的白光闪过，祁崇明眼中便显现出了如下的信息：
【自责的荣耀骑士——能力已全部开放】
【深渊装备已全部解锁：忏悔冰矛，无尽之盾】
【技能已进阶：{冻雨}——{千里冰封}，{冰锥}——{噤言冰柱}，{寒气附着}——{绝对零度}】
“如你所见，整座洛德大剧院里就你一个侍从。”
“所以显然易见，这个活只能由你亲自来干了。”古兰耸了耸肩回答道。
“虽然我知道与它们情感共鸣时会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但好在现在如腕表上显示的那样，回报还是十分丰厚的。”
“确实丰厚....”
听完古兰所言后，祁崇明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唉.....即便这样，这个活真是令人受够了。”
“别灰心祁崇明，现在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你要不要听一听？”看着略显颓废的祁崇明，古兰开口安慰道。
“欧，好消息？”祁崇明微微抬头看向古兰疑问道。
“记得那根圣遗体吗？”
“那根蕴含了神明力量的，虽说仅仅只是一根肋条，但却蕴含了不下数十人的灵魂之力，奈亚大人对这个感到十分的满意。”古兰说道。
“因此，你明天便可以和布勒尼一同外出调查情报了。”
“欧呦，这还真确实是个好消息。”祁崇明回复道。
“不过，馆长大人。我出了洛德大剧院后，这一身深渊之力还能否使用了？”
“没问题，不过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古兰回复道。
“洛德大剧院外可不像这里一样，有着充足的狂气支撑你随便使用，因此力量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具体的限制情况，到时候看看腕表就行。”
“嗯.....好吧。”
“馆长大人，我今天有点累了，就先退下了。”
“那好吧，明天见。”
.........
“不，并没有。”冰雪骑士开口回复道。
“浩瀚无垠的苍穹永远高高在上，那一秒，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比任何更接近太阳。”
“但就在匕首刺向胸口之前，我迟疑了......”
“哪会有人不畏惧死亡.....”
“而在当我重新举起匕首之时，战争却已结束。”
“我望向被鲜血染红雪原，看着四周树梢上挂着的残肢断臂，因自己不作为而失血逝去生命的父亲，看着天空中黑色审判庭正宣告《十一序章》的飞艇.......”
“那一刻，我失去了曾经唯一可能存在的价值。”
“我的价值，自出生起是为了有意义走向死亡，我也为此而如同物品般活着。”
“于是我握紧手中的长剑，和疯子一般爬到了父亲的身旁，摘下了他的头盔并戴在脸上，在举国同庆，万人空巷的日子里，作为最后存活下来，唯一的英雄登上了舞台......然后....”
“我于受礼台，在全国人的面前，掏出长剑捅向了自己的心脏。那一刻火光冲天，焰云蔽日.....然后这整个国家，便从此从地图上消失了。”
说到这里，冰雪骑士便将故事讲完了，并将目光投向了祁崇明。
“所以.....从未曾经历过弑神之战，从小不是为了死亡而活着的你，肯定是无法理解这份痛苦吧。”
“虽然那个时候，我也觉得我是个疯子....”
听着冰雪骑士所言，祁崇明低下了头，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开口说出什么。
看到面前男子的这样一幕，冰雪骑士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凭你.....还妄想理解这份痛苦....”
谁知在下一秒，祁崇明却开口了：
“.......”
“不，我能理解....”
“因为我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祁崇明皱着眉头，闪烁着眼睛，好似回忆起了曾经的某些不愿意再记起的事情一般。
“我曾经.....也失心疯过.....”
“让无数的无辜的人，为我逝去的亲人所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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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云溪.....，你醒醒....云溪....”
颤抖的嘶吼声从胸腔中发出，抱着已经变成两截的尸体，一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跪倒在地，用手近乎不断的捧起地上一滩滩的肉泥，并用其填补着尸体的截断面。
可是，尽管双手上已经鼓起了数不尽的血沫，那不断向外流出的器官与血液，却又在持续不断的告诉眼前的男子，自己手中所爱之人，早已沦为尸体。
狂笑间，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拿起破碎的白色面具，男人双手抱着尸体，沉默着一步步走向面前厚重的金属大门。
随后，布满残肢的走廊里，墙壁上持续不断的闪烁着警报的红灯，广播里，不停循环播放着机械的声音。
{警告，警告！实验体已出逃！情感已达到峰值！抑制器即将融毁！}
{警告，警告！战略试验型装备库已被入侵！请所有试验人员尽快撤离！}
{警告，警告！警.....}
于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警报声逐渐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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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那日子可真不好过.....”祁崇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恢复以往的神情，对着面前的冰雪骑士苦笑着自嘲的说道。
“糜烂的气息，灰暗的天空，对于一人来说都显得空荡的家......”
“滚落一地的酒瓶，纷飞的烟灰，水龙头里滴答的水声。”
“以及，不远处那些垃圾帮派里传来欢笑声....”
“所....”
“所以....”
回忆到这里，祁崇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用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指向了面前的冰雪骑士。
“苦痛与我时时相伴着.....”
“连人都不是的你，却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懂？”
祁崇明颤抖着身体，泛着泪花，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从胸腔里发音道。此时，即便在没有主动使用深渊之力的情况下，他的眼睛也开始闪烁着变成了天蓝色。
“是，是吗.....原来不懂得痛苦的人，是我吗？”
冰雪骑士低头看了看自己白骨的手，开始自言自语道。
“是啊.....我并不是那位少年，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模仿者罢了。”
“身为深渊的我，虽能与面前之人共情，但却终将只是泡影......”
“但，我也依然很感谢你。”
“至少这份痛苦，现在不是你我一人，独自承担了。”
“以及.....你我初次见面之时，那柄武器真的很帅。”
随着一阵金光闪过，刺眼亮光闪耀的祁崇明睁不开眼睛。
待到回过神来之时，一张闪耀着金光的塔罗牌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它的背面，刻上了这样一段话：
“逝去之人的血泪终将延展出未来的无尽可能，而幸存之人也将会为此踏上无尽轮回之路。”
...........
“馆长大人....这种活以后能不能交给别人干啊。我再干下去怕是会吃不消。”
纯白色的办公室里，祁崇明将金色的塔罗牌放在右手的腕表上。随着颗粒状的白光闪过，祁崇明眼中便显现出了如下的信息：
【自责的荣耀骑士——能力已全部开放】
【深渊装备已全部解锁：忏悔冰矛，无尽之盾】
【技能已进阶：{冻雨}——{千里冰封}，{冰锥}——{噤言冰柱}，{寒气附着}——{绝对零度}】
“如你所见，整座洛德大剧院里就你一个侍从。”
“所以显然易见，这个活只能由你亲自来干了。”古兰耸了耸肩回答道。
“虽然我知道与它们情感共鸣时会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但好在现在如腕表上显示的那样，回报还是十分丰厚的。”
“确实丰厚....”
听完古兰所言后，祁崇明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唉.....即便这样，这个活真是令人受够了。”
“别灰心祁崇明，现在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你要不要听一听？”看着略显颓废的祁崇明，古兰开口安慰道。
“欧，好消息？”祁崇明微微抬头看向古兰疑问道。
“记得那根圣遗体吗？”
“那根蕴含了神明力量的，虽说仅仅只是一根肋条，但却蕴含了不下数十人的灵魂之力，奈亚大人对这个感到十分的满意。”古兰说道。
“因此，你明天便可以和布勒尼一同外出调查情报了。”
“欧呦，这还真确实是个好消息。”祁崇明回复道。
“不过，馆长大人。我出了洛德大剧院后，这一身深渊之力还能否使用了？”
“没问题，不过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古兰回复道。
“洛德大剧院外可不像这里一样，有着充足的狂气支撑你随便使用，因此力量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具体的限制情况，到时候看看腕表就行。”
“嗯.....好吧。”
“馆长大人，我今天有点累了，就先退下了。”
“那好吧，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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