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哑巴吃黄连
众人一愣，接着乐了，饭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瞪大眼睛看热闹。
大家都清楚这是往死里坑的节奏，何镖头认怂，就没有了面子，何镖头逞英雄，就会损失一大笔银子。
面子和银子，哪一样重要？
结果即将揭盅。
树要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何镖头铁青着脸色，气得胸膛不停起伏着。
他被气炸了肺。
两个同伴也气得不行，怒容满脸，但是却很清醒，怕何镖头气糊涂了，真的答应，急忙拉住。
“大哥，别和这等黄毛小子一般见识。”
“大哥，算了，这小子分明就是给你挖坑。”
“不能算，这口气咽不下，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
何镖头怒得青筋暴现，咬牙切齿说着。
明知赵紫龙是给自己挖坑，他也只能跳下去，因为他丢不起这张脸，下不了这个台，他指着赵紫龙：“小子，算你狠，好，这一千两银子，我给你，就当你是你日后的棺材本！”
他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因为他的心痛得在滴血。
最后一句，是带着激愤情绪咒骂赵紫龙不得好死。
赵紫龙几乎忍不住笑起来。
何镖头从怀里再掏出一张银票，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银票，费了好大劲才掏出来，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掌柜，拿过去！”
掌柜惊呆了一下，犹豫着：“何镖头，你确定？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开弓没有回头箭的。”
“废什么话，我眉头皱过一下，眼睛眨过一下吗？区区一千两，算得了什么，拿钱过去，拿酒过来！”
何镖头铁青在脸色。
他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在嚎啕大哭：“我的妈，我为什么这样作贱自己，非得要和这臭小子斗气不可？这可是一千两呀，白白送给人家百亩良田，一座豪宅啊！”
掌柜拿起银票，走过去，交在赵紫龙手里，低声说道：“公子，你比我还懂得做买卖，转手就赚了八百两，一刀就放了人家大半的血，明知道把他给卖了他还得要笑着给你数钱，高手，真是高手。吃完饭，到我那里喝茶，是龙井茶，那是我的珍藏，点拨点拨我几招。”
程飞扬一听，把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连声咳嗽起来。
所有人惊愕看着。
“掌柜，话不能这样说，不过既然说出口了，就算了，但在这里说就在这里散，别对其他人说，会活活气死人的。”赵紫龙收起银票。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不，应该是顶礼膜拜。”
掌柜深深一揖。
赵紫龙站起来对着何镖头嘻嘻一笑，抱拳一揖：“多谢，何镖头视金钱为粪土，在下佩服，花雕酒归你了。”
这叫什么？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往伤口撒上一把盐，但偏偏又令人无从反驳，有苦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何镖头气得几乎吐血，动手吧，大庭广众之下一旦动手，落得个恃强凌弱横蛮无理的名声，自己的一生声誉从此尽毁，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坐下来的，脸色变得苍白，呼呼生闷气，有了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大哥，没事吧？”
“大哥，要不叫他们把酒菜送到房间里吃算了。”
两个镖师关切说道。
“为何？花费了千金买下的美酒不当众喝，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味道？就在这里喝，而且还要喝光！”
何镖头说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时一个小二捧着一小坛酒过来，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何镖头，您的花雕酒。”
何镖头指着赵紫龙：“还有他那一壶酒，也是我的。”
掌柜听到了，陪着笑脸：“公子，你看……”
赵紫龙：“还好，还有小半壶，他也不算太亏，拿去吧。”
掌柜一挥手，小二过来拿起酒壶送过去。
赵紫龙把杯子里最后的一滴酒倒进嘴里，回味无穷：“价值一千两的酒就是与众不同，香醇度真不是一般酒所能比拟的，用琼浆玉液来形容也不为过，一滴都不能浪费。”
他伸出舌头舔着杯子：“好味，好味。”
程飞扬笑着：“小兄弟，人家已经被你割得肉都痛了，还在落井下石，你这是给自己拉仇恨，结仇人。”
旁边的掌柜低着头忍住笑。
赵紫龙这副模样也太假了，所有人都被他逗乐了，哄堂大笑起来。
何镖头三人哭笑不得，干瞪着眼。
“大哥，不能放过这小子。”
“对，揍他一顿。”
“明天再说，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我们理亏。”
三人窃窃私语着。
掌柜转身走人。
“掌柜，我没酒招待我的老哥哥，怎么办？”
赵紫龙叫住。
掌柜沉思一下，说道：“我请公子喝另外一坛酒陈年窖藏的酒，但没花雕酒这么香醇，还有，这一顿饭我请了，公子的住宿费我也退了。”
赵紫龙晃着手摇着头：“不成，我岂不成了白吃白喝的无赖？”
掌柜脸色一寒：“这话就不爱听了，公子看得起我的话，就不要推搪。”
赵紫龙：“话到说到这份上，我还能拒绝吗？”
掌柜：“我这就去安排。”
程飞扬看着他的背影：“小兄弟，厉害，厉害，看来还是离你远一点好，一不小心得罪了你，只有哭的份了。”
赵紫龙：“老哥哥，我有这么可怕吗？”
程飞扬：“你的鬼点子太多了，连老实本分的掌柜都害怕了，花钱买平安了，怕被你这个小鬼把他这座客栈给拆了。”
赵紫龙：“我又不是地主恶霸，怎么拆得了他这座客栈呢？”
程飞扬笑着：“你小子有这个本事。”
赵紫龙：“老哥哥，告诉你，你错了，你只看到表面的东西，他才不老实本分，经营一座普通客栈的，何来能力有窖藏二十年的美酒？”
程飞扬摇一摇头：“不明白。”
赵紫龙：“打个比方说，老哥哥一身寒酸，没什么钱，住店都得要住大通铺，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表象，对不对？”
程飞扬：“对。”
赵紫龙：“可是又有谁知道老哥哥手里拿着的东西是无价之宝呢？”
程飞扬变了脸色，却在装糊涂：“难不成他开黑店？”
赵紫龙笑起来：“话不对题，话不对题。”
程飞扬坐不住了：“你还知道什么？”
大家都清楚这是往死里坑的节奏，何镖头认怂，就没有了面子，何镖头逞英雄，就会损失一大笔银子。
面子和银子，哪一样重要？
结果即将揭盅。
树要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何镖头铁青着脸色，气得胸膛不停起伏着。
他被气炸了肺。
两个同伴也气得不行，怒容满脸，但是却很清醒，怕何镖头气糊涂了，真的答应，急忙拉住。
“大哥，别和这等黄毛小子一般见识。”
“大哥，算了，这小子分明就是给你挖坑。”
“不能算，这口气咽不下，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
何镖头怒得青筋暴现，咬牙切齿说着。
明知赵紫龙是给自己挖坑，他也只能跳下去，因为他丢不起这张脸，下不了这个台，他指着赵紫龙：“小子，算你狠，好，这一千两银子，我给你，就当你是你日后的棺材本！”
他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因为他的心痛得在滴血。
最后一句，是带着激愤情绪咒骂赵紫龙不得好死。
赵紫龙几乎忍不住笑起来。
何镖头从怀里再掏出一张银票，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银票，费了好大劲才掏出来，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掌柜，拿过去！”
掌柜惊呆了一下，犹豫着：“何镖头，你确定？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开弓没有回头箭的。”
“废什么话，我眉头皱过一下，眼睛眨过一下吗？区区一千两，算得了什么，拿钱过去，拿酒过来！”
何镖头铁青在脸色。
他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在嚎啕大哭：“我的妈，我为什么这样作贱自己，非得要和这臭小子斗气不可？这可是一千两呀，白白送给人家百亩良田，一座豪宅啊！”
掌柜拿起银票，走过去，交在赵紫龙手里，低声说道：“公子，你比我还懂得做买卖，转手就赚了八百两，一刀就放了人家大半的血，明知道把他给卖了他还得要笑着给你数钱，高手，真是高手。吃完饭，到我那里喝茶，是龙井茶，那是我的珍藏，点拨点拨我几招。”
程飞扬一听，把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连声咳嗽起来。
所有人惊愕看着。
“掌柜，话不能这样说，不过既然说出口了，就算了，但在这里说就在这里散，别对其他人说，会活活气死人的。”赵紫龙收起银票。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不，应该是顶礼膜拜。”
掌柜深深一揖。
赵紫龙站起来对着何镖头嘻嘻一笑，抱拳一揖：“多谢，何镖头视金钱为粪土，在下佩服，花雕酒归你了。”
这叫什么？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往伤口撒上一把盐，但偏偏又令人无从反驳，有苦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何镖头气得几乎吐血，动手吧，大庭广众之下一旦动手，落得个恃强凌弱横蛮无理的名声，自己的一生声誉从此尽毁，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坐下来的，脸色变得苍白，呼呼生闷气，有了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大哥，没事吧？”
“大哥，要不叫他们把酒菜送到房间里吃算了。”
两个镖师关切说道。
“为何？花费了千金买下的美酒不当众喝，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味道？就在这里喝，而且还要喝光！”
何镖头说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时一个小二捧着一小坛酒过来，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何镖头，您的花雕酒。”
何镖头指着赵紫龙：“还有他那一壶酒，也是我的。”
掌柜听到了，陪着笑脸：“公子，你看……”
赵紫龙：“还好，还有小半壶，他也不算太亏，拿去吧。”
掌柜一挥手，小二过来拿起酒壶送过去。
赵紫龙把杯子里最后的一滴酒倒进嘴里，回味无穷：“价值一千两的酒就是与众不同，香醇度真不是一般酒所能比拟的，用琼浆玉液来形容也不为过，一滴都不能浪费。”
他伸出舌头舔着杯子：“好味，好味。”
程飞扬笑着：“小兄弟，人家已经被你割得肉都痛了，还在落井下石，你这是给自己拉仇恨，结仇人。”
旁边的掌柜低着头忍住笑。
赵紫龙这副模样也太假了，所有人都被他逗乐了，哄堂大笑起来。
何镖头三人哭笑不得，干瞪着眼。
“大哥，不能放过这小子。”
“对，揍他一顿。”
“明天再说，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我们理亏。”
三人窃窃私语着。
掌柜转身走人。
“掌柜，我没酒招待我的老哥哥，怎么办？”
赵紫龙叫住。
掌柜沉思一下，说道：“我请公子喝另外一坛酒陈年窖藏的酒，但没花雕酒这么香醇，还有，这一顿饭我请了，公子的住宿费我也退了。”
赵紫龙晃着手摇着头：“不成，我岂不成了白吃白喝的无赖？”
掌柜脸色一寒：“这话就不爱听了，公子看得起我的话，就不要推搪。”
赵紫龙：“话到说到这份上，我还能拒绝吗？”
掌柜：“我这就去安排。”
程飞扬看着他的背影：“小兄弟，厉害，厉害，看来还是离你远一点好，一不小心得罪了你，只有哭的份了。”
赵紫龙：“老哥哥，我有这么可怕吗？”
程飞扬：“你的鬼点子太多了，连老实本分的掌柜都害怕了，花钱买平安了，怕被你这个小鬼把他这座客栈给拆了。”
赵紫龙：“我又不是地主恶霸，怎么拆得了他这座客栈呢？”
程飞扬笑着：“你小子有这个本事。”
赵紫龙：“老哥哥，告诉你，你错了，你只看到表面的东西，他才不老实本分，经营一座普通客栈的，何来能力有窖藏二十年的美酒？”
程飞扬摇一摇头：“不明白。”
赵紫龙：“打个比方说，老哥哥一身寒酸，没什么钱，住店都得要住大通铺，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表象，对不对？”
程飞扬：“对。”
赵紫龙：“可是又有谁知道老哥哥手里拿着的东西是无价之宝呢？”
程飞扬变了脸色，却在装糊涂：“难不成他开黑店？”
赵紫龙笑起来：“话不对题，话不对题。”
程飞扬坐不住了：“你还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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