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难熬的晚自习
天黑了，最后，陈一凡选择回学校上晚自习，面对着吴玉兰失望的样子，他也只能心里说声抱歉了。现在的他，分外的感觉自己的幸运，但是，这份幸运是需要自己努力改变来获取的。正所谓，越努力越幸运，这句话诠释了人生中的全部的曲曲折折，风风雨雨，光荣的时刻，卑微的时刻。没有一丝一毫的成功来的容易，越是容易获得，那么就越容易失去。
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人的命运，还有改变吴玉兰的命运，这些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曾几何时，当他下班后回到城市里狭小的地下室出租房，几个平方的面积，只是够放一张单人床。呆呆的坐在单人床的床板上，全身酸软的肌肉无时无刻折磨着他，为了吃上一口饭，他要从早忙到晚，最苦最累最脏的活他都做过。
吃着十块钱一份的盒饭，抽着三块钱一包的香烟，那时候的他能去谈什么理想？什么追求？
送走了吴玉兰和徐可可，陈一凡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小商小贩们卖力的叫卖着，一群群的学生向着学校走去。
七点四十五分，陈一凡看看手上的电子表，到了教学楼的门口，这个时候的教学楼已经是灯火通明，学生们的声音一阵阵的传来。他快步向楼道走去，他们班教室在三楼，旁边几个来的晚的同学也都是小跑着向自己的班级飞奔过去。
进了教室门，陈一凡的耳朵终于清静了下来，三班的学生们都趴在书桌上写着作业，看着书。穿过讲台，他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看到了赵松抬起头看着他，陈一凡对着他点点头。赵松这时也点了下头，看着走过来的陈一凡，脸上笑了笑。
坐回座位上的陈一凡，看到了桌子上的数学书，是赵松的，高一上下学期的课本。周末陈一凡回家了也没有摸过一次，现在他轻轻的翻开了，准备好好的学一下。
“陈一凡，你知道这次考试数学成绩吗？”正在认真看书的陈一凡后背被圆珠笔的笔头戳了几下，身后传了了一句细细的声音。
转过头，他看到李月梅咬着戳了自己的笔头，一脸八卦的看着陈一凡。
“什么？数学试卷已经批完了吗？成绩出来了。”陈一凡心里一“噔”，忙问道。数学成绩是他最担心的，这次数学考试估计他要爆了个“大瓜”，他感觉自己绝对考不过五十分。这个成绩对于重点班来说肯定是个奇闻，而他将要面对几个老师的问责了。
“不知道，刚听数学课代表说，这次数学，高二年级文科班的最高分和最低分都在我们班上。你来之前班上可热闹了，都在说这个事。”李月梅忙和陈一凡解释道。
陈一凡心里此刻“咯噔”了一下，转过头，不说话了，继续看着书。
身后的李月梅看到陈一凡回过来头，不说话了，忙问道：“你不想知道是谁的分数考那么高？谁的分数倒数第一吗？”
陈一凡没有再理睬李月梅，因为他心里最清楚，自己就是那个最低分。这对于之前差不多忘了高中数学的他来说，考多少分都是正常的，正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弱项，才会从高一数学补起，希望通过一段时间的补习，把数学这科尽快提高上去。
看着陈一凡认真学习不再理她的样子，李月梅顿时生气了，伸出自己雪白的手指，在他的背上拧了几下。陈一凡同桌的黄波转过了，正好看到了伸手拧着陈一凡后背的手，愣了一下。缓缓的砖过头，看到了正是咬牙切齿，一脸气愤样子的李月梅。
李月梅抽回了手，瞪了一眼看着自己的黄波，说道：“看什么？头转过去！”
黄波“悻悻”的转回了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看书，假装被拧着没感觉的陈一凡，皱了下眉头，继续做习题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班从外面姗姗的走到了教室，只见她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试卷，“啪”的一声，试卷被丢在了讲台上。同学们顿时被“惊”了一下，纷纷抬起头来，个个都一脸疑问的样子。
老班拍拍手，说道：“同学们停下来，前几天期中考试考完后，在经过各科老师们加班加点的努力批阅下，各科的成绩基本都出来了。我上次放假前说过，我们要花点时间来分析一下试卷，为了不耽误大家正常的课时，我们用晚自习的时间来好好讲解一下试卷。好了，现在开始发卷子。”
老班坐在讲台后的凳子上，带上眼睛，翻开了这沓试卷，看了第一份试卷，看到了试卷上的名字和分数，念道：“关月，125分，上来拿试卷。”
关月连忙站起身来，没想当第一个是她的卷子，向讲台走了过去。
老班看着这个脸庞清秀的女孩子，一双柳叶眉煞是俊秀，这个女孩子一向成绩优秀，做事周到，她对她甚是喜欢。
“关月，这次期中考试考的不错，特别是数学，让王老师和我都刮目相看了。”老班看着小步走到讲台前的女生，一脸高兴的说道。
“谢谢杜老师！”关月拿着试卷说道。
老班点点头，继续念道：“董雨桐，115分，也考的不错。”
……
念了二十多个名字，发了二十多份试卷后，老班停下来继续说道：“这次语文试卷不是很难，就是作文有些难写，好多同学作文写的文不达意，大部分写的也没有什么新意，所以作文分数都不太高。李月梅，135分，嗯，不错，这次班上的最高分了，也是高二年级语文科目的第二名。非常好，同学们，大家一起鼓掌鼓励她一下！”
老班站起来带起了头鼓掌，全班同学都一起鼓掌起来。
李月梅也是很高兴的走上了讲台，拿到试卷走回座位的路上，掌声一片。此刻的她，微微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陈一凡他们几个也都是为她高兴，在后面拼命的鼓起掌来。
“好了，下一个，陈一凡，100分。”老班站起身来摆摆手，示意一下，制止了下面的鼓掌，接着念试卷上的分数。
听到念到自己的声音，陈一凡赶忙站起身来，向着讲台快步走去。
老班看着走过来的陈一凡，心里不由的叹息一声。这个一向在班级里成绩优秀的大男孩，现在却是她最头疼的学生。
老班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清瘦少年，重新翻看了一下他的试卷，接着说道：“陈一凡同学，我真的搞不懂你了！你这次考试，每科试卷都做的怪，连累批阅卷子的各科老师们都头疼不已。就拿你这次的语文试卷来说，前面的基础题好多不该错的都做错了，这么简单的题目不知道你怎么会做错，古诗文默写填空这样的送分题，你竟然也只作对了一道。后面的阅读理解还不错，拿到的分数还算正常，这样算下来，除了作文，九十分的题目，你只答对了四十二分。这个成绩，估计班上的同学们没有人能考到吧！”
教室里的学生们听到了老班这样说，纷纷抬头看向讲台前的少年背影。这在他们高二三班的历史上可能还是头一次，毕竟作为全校高二年级唯二的文科重点班，语文基础知识，每个学生都是很扎实的。
“那么老师，陈一凡的作文竟然考了五十八分！”教室中间靠前位置的一个戴眼镜男生站了起来，不由的惊呼道。
老班拿起卷子，站起身来，说道：“是的，不得不承认，这次考试的作文，陈一凡同学写的非常好，文笔扎实，立意独特，别树一格。所以我们语文教研组的阅卷老师们一致同意给他这个分数，这也是这次期中考试语文科目作文的最高分。”
“噢噢噢……太牛了！”教室里的学生们顿时鼓噪了起来。
老班走下了讲台，亲手把试卷递给了陈一凡，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回到了讲台坐下。
陈一凡拿着试卷，转身向座位走去，路过班长关月的座位时，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陈一凡对着她点点头，只见她脸色一红，低下头，假装看着试卷来。
“赵松，123分，黄波105分，张淑慧109分……”随着老班不停的念着名字，很快就发完了试卷。
这个时候晚自习下课铃声的铃声响起，教室里顿时声音嘈杂了起来。老班示意要出去的同学可以出去，她还是坐在讲台前的凳子上没有动。
十五分钟过后，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班起身关上了教室的门，手里拿着试卷，重新回到讲台上，一题一题认真讲解起来。
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人的命运，还有改变吴玉兰的命运，这些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曾几何时，当他下班后回到城市里狭小的地下室出租房，几个平方的面积，只是够放一张单人床。呆呆的坐在单人床的床板上，全身酸软的肌肉无时无刻折磨着他，为了吃上一口饭，他要从早忙到晚，最苦最累最脏的活他都做过。
吃着十块钱一份的盒饭，抽着三块钱一包的香烟，那时候的他能去谈什么理想？什么追求？
送走了吴玉兰和徐可可，陈一凡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小商小贩们卖力的叫卖着，一群群的学生向着学校走去。
七点四十五分，陈一凡看看手上的电子表，到了教学楼的门口，这个时候的教学楼已经是灯火通明，学生们的声音一阵阵的传来。他快步向楼道走去，他们班教室在三楼，旁边几个来的晚的同学也都是小跑着向自己的班级飞奔过去。
进了教室门，陈一凡的耳朵终于清静了下来，三班的学生们都趴在书桌上写着作业，看着书。穿过讲台，他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看到了赵松抬起头看着他，陈一凡对着他点点头。赵松这时也点了下头，看着走过来的陈一凡，脸上笑了笑。
坐回座位上的陈一凡，看到了桌子上的数学书，是赵松的，高一上下学期的课本。周末陈一凡回家了也没有摸过一次，现在他轻轻的翻开了，准备好好的学一下。
“陈一凡，你知道这次考试数学成绩吗？”正在认真看书的陈一凡后背被圆珠笔的笔头戳了几下，身后传了了一句细细的声音。
转过头，他看到李月梅咬着戳了自己的笔头，一脸八卦的看着陈一凡。
“什么？数学试卷已经批完了吗？成绩出来了。”陈一凡心里一“噔”，忙问道。数学成绩是他最担心的，这次数学考试估计他要爆了个“大瓜”，他感觉自己绝对考不过五十分。这个成绩对于重点班来说肯定是个奇闻，而他将要面对几个老师的问责了。
“不知道，刚听数学课代表说，这次数学，高二年级文科班的最高分和最低分都在我们班上。你来之前班上可热闹了，都在说这个事。”李月梅忙和陈一凡解释道。
陈一凡心里此刻“咯噔”了一下，转过头，不说话了，继续看着书。
身后的李月梅看到陈一凡回过来头，不说话了，忙问道：“你不想知道是谁的分数考那么高？谁的分数倒数第一吗？”
陈一凡没有再理睬李月梅，因为他心里最清楚，自己就是那个最低分。这对于之前差不多忘了高中数学的他来说，考多少分都是正常的，正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弱项，才会从高一数学补起，希望通过一段时间的补习，把数学这科尽快提高上去。
看着陈一凡认真学习不再理她的样子，李月梅顿时生气了，伸出自己雪白的手指，在他的背上拧了几下。陈一凡同桌的黄波转过了，正好看到了伸手拧着陈一凡后背的手，愣了一下。缓缓的砖过头，看到了正是咬牙切齿，一脸气愤样子的李月梅。
李月梅抽回了手，瞪了一眼看着自己的黄波，说道：“看什么？头转过去！”
黄波“悻悻”的转回了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看书，假装被拧着没感觉的陈一凡，皱了下眉头，继续做习题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班从外面姗姗的走到了教室，只见她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试卷，“啪”的一声，试卷被丢在了讲台上。同学们顿时被“惊”了一下，纷纷抬起头来，个个都一脸疑问的样子。
老班拍拍手，说道：“同学们停下来，前几天期中考试考完后，在经过各科老师们加班加点的努力批阅下，各科的成绩基本都出来了。我上次放假前说过，我们要花点时间来分析一下试卷，为了不耽误大家正常的课时，我们用晚自习的时间来好好讲解一下试卷。好了，现在开始发卷子。”
老班坐在讲台后的凳子上，带上眼睛，翻开了这沓试卷，看了第一份试卷，看到了试卷上的名字和分数，念道：“关月，125分，上来拿试卷。”
关月连忙站起身来，没想当第一个是她的卷子，向讲台走了过去。
老班看着这个脸庞清秀的女孩子，一双柳叶眉煞是俊秀，这个女孩子一向成绩优秀，做事周到，她对她甚是喜欢。
“关月，这次期中考试考的不错，特别是数学，让王老师和我都刮目相看了。”老班看着小步走到讲台前的女生，一脸高兴的说道。
“谢谢杜老师！”关月拿着试卷说道。
老班点点头，继续念道：“董雨桐，115分，也考的不错。”
……
念了二十多个名字，发了二十多份试卷后，老班停下来继续说道：“这次语文试卷不是很难，就是作文有些难写，好多同学作文写的文不达意，大部分写的也没有什么新意，所以作文分数都不太高。李月梅，135分，嗯，不错，这次班上的最高分了，也是高二年级语文科目的第二名。非常好，同学们，大家一起鼓掌鼓励她一下！”
老班站起来带起了头鼓掌，全班同学都一起鼓掌起来。
李月梅也是很高兴的走上了讲台，拿到试卷走回座位的路上，掌声一片。此刻的她，微微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陈一凡他们几个也都是为她高兴，在后面拼命的鼓起掌来。
“好了，下一个，陈一凡，100分。”老班站起身来摆摆手，示意一下，制止了下面的鼓掌，接着念试卷上的分数。
听到念到自己的声音，陈一凡赶忙站起身来，向着讲台快步走去。
老班看着走过来的陈一凡，心里不由的叹息一声。这个一向在班级里成绩优秀的大男孩，现在却是她最头疼的学生。
老班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清瘦少年，重新翻看了一下他的试卷，接着说道：“陈一凡同学，我真的搞不懂你了！你这次考试，每科试卷都做的怪，连累批阅卷子的各科老师们都头疼不已。就拿你这次的语文试卷来说，前面的基础题好多不该错的都做错了，这么简单的题目不知道你怎么会做错，古诗文默写填空这样的送分题，你竟然也只作对了一道。后面的阅读理解还不错，拿到的分数还算正常，这样算下来，除了作文，九十分的题目，你只答对了四十二分。这个成绩，估计班上的同学们没有人能考到吧！”
教室里的学生们听到了老班这样说，纷纷抬头看向讲台前的少年背影。这在他们高二三班的历史上可能还是头一次，毕竟作为全校高二年级唯二的文科重点班，语文基础知识，每个学生都是很扎实的。
“那么老师，陈一凡的作文竟然考了五十八分！”教室中间靠前位置的一个戴眼镜男生站了起来，不由的惊呼道。
老班拿起卷子，站起身来，说道：“是的，不得不承认，这次考试的作文，陈一凡同学写的非常好，文笔扎实，立意独特，别树一格。所以我们语文教研组的阅卷老师们一致同意给他这个分数，这也是这次期中考试语文科目作文的最高分。”
“噢噢噢……太牛了！”教室里的学生们顿时鼓噪了起来。
老班走下了讲台，亲手把试卷递给了陈一凡，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回到了讲台坐下。
陈一凡拿着试卷，转身向座位走去，路过班长关月的座位时，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陈一凡对着她点点头，只见她脸色一红，低下头，假装看着试卷来。
“赵松，123分，黄波105分，张淑慧109分……”随着老班不停的念着名字，很快就发完了试卷。
这个时候晚自习下课铃声的铃声响起，教室里顿时声音嘈杂了起来。老班示意要出去的同学可以出去，她还是坐在讲台前的凳子上没有动。
十五分钟过后，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班起身关上了教室的门，手里拿着试卷，重新回到讲台上，一题一题认真讲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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