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 人类的里程碑
林渊身体的质量相对于庞大的恒星级飞船来说，自然微乎极微，从亚光速进行减速到光速的百分之十五，所降低的动能也要小得多。
零族重塑了他的身体，自然也拓展了他的观测能力。
零族的技术水平能够观测到500光年之外星球上的细节，同样的，现在的林渊也能够做到。
只不过此观测和通常所说的视觉观测并不是同一个意思，人类眼睛受限于可见光和视距纵深，在宇宙空间中很难看清很远距离外的物体细节。
自然，这里的“很远”是以星球之间的距离为基准的概念，而不是以人类身体感官长度为基准。
换而言之，林渊在观测距离上的大幅度拓展是在零族将观测物体所产生，亦或者所影响的大部分宇宙波进行分析整合，并转化形成人类大脑所习惯识别的图像。
总之，此时林渊能够清楚看到几千万千米以外，迎面而来的摩尔星系飞船舰队，彼此之间的距离还在急剧缩小。
那三十六艘恒星级飞船并没有以光速飞行，速度只有光速的百分之十，显然是进入了戒备状态，而非单纯航行状态。
否则即便零族科技再发达，也无法锁定那三十六艘飞船，更不可能进行攻击。
林渊很快停了下来，等着那些飞船的到来。
以他体型的大小，并不需要担心被对方监测到。在强互作用力的防御下，对方想要察觉也极为困难。
很快，三十六艘战舰呈箭头的队形由远及近，在深渊般的宇宙空间里，像悄然爬出的三十六头洪荒巨兽。
飞船之间相距大概三十千米，所有飞船上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尾部露出一抹淡蓝色的火焰。
林渊和那飞船梯队的相对速度为光速的百分之十，相对于这速度来说，庞大的飞船体积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林渊想要定位锁定他们并不是不能实现，却极为困难，好比如徒手抓一颗飞行的子弹。
林渊只能再次飞起来，和飞船梯队保持一致的方向，并逐渐加速到接近光速的百分之十，靠近了飞船梯队后提升至同样的速度。
直到这时候，林渊还无法采取进一步的进攻，根据零族的观测，在这些飞船的外围都笼罩着一层持续的高能防护罩。
想要破开这层防护罩，零族能够做到，但应该会触发防护罩的防御警报。
最妥善的办法就是等待，等到飞船梯队开始减速时候，会在尾部的喷气口暴露出高能防护罩的防护漏洞。
当然，这所谓的漏洞并不是谁都能钻的，喷气口的高温能让钻入其中的人后悔自己的决定，那无异于主动和一颗正在燃烧的炮弹撞在一起。
零族也没有把握能够安全穿过全速喷出火焰的喷气口，但却可以在喷出方向转向时候，打着时间差从喷气口进入。
林渊已经进入其中。
机舱的设计遵循了摩尔人有条不紊到刻板的风格，设备和管线都排布仔细，功能分区明确，和开拓星球上人类开放式和混乱抽象的设计风格绝不相同，和林渊曾经搭乘过的飞船也不相同。
也就是说，这艘飞船上应该是由摩尔人亲自操作，即便有人类，也不会太多。
机舱中没有人，林渊径直走到了机舱中央的操作平台，尝试操作调取飞船的信息。
他虽然没有驾驶过摩尔人自己的飞船，但曾经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一些信息。
开拓星球上，摩尔人严格限制了人类向外太空发展的趋势，从基础理论到实验理论，都死死的封锁住。
但摩尔人却需要利用人类进入到外太空进行疆土的开拓，因此，在基础的太空航行操作设备方面，可以说和人类现如今的操作习惯是一脉相承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林渊也很快找到了整艘飞船的基本信息，他本想在机舱搞出一些故障亦或者破坏，但却没有成功。
刚调取出飞船的基础信息，机舱的设备平台就被封锁了。
显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已经触发了机舱的安全警报系统。
操作设备平台虽然已经锁定，但机舱中并没有响起警报声，其他设备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林渊并不以为意，他此次进来就没有想过要安静地完成攻击，他要的是一场热闹。
“我要让机舱陷入瘫痪。”
林渊在脑海里说出这么一句话，零族很快给出了攻击的方式。
暗物质湮灭。
没有比这方式更能够表达林渊的意愿。
抬手间，一颗裹在引力小球中的暗物质就出现在手中。
与此同时，零族给出了他们的判断：
“暗物质只能造成飞船局部的创伤，并不能摧毁整艘飞船，摩尔人的恒星级飞船有这方面的防御机制。”
局部创伤已经能够达到林渊的要求，他没有选择其他的方式，小球随着手中的引力转向，飞速射向了机舱尾部，与此同时，他也反向地向机舱出口奔走出去。
在机舱的空气中陡然震荡起嗡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机舱中的空气向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抓住，往林渊身后猛拽而去。
机舱内陷入一片黑暗。
此时如果林渊回头去看，会发现机舱尾部出现了一个一百多米宽的圆形洞口，机舱连着的驱动设备全都消失了。
林渊刚破开机舱的门口进入到连廊中，他身后的舱门突然像液体一般，再次将洞口“愈合”。
连廊上依旧没有出现任何摩尔人的踪影，也没有警报信号，仿佛机舱中发生的变故，对飞船其他地方并没有造成影响。
事实自然并非如此。
正走在连廊上，林渊只感觉到周围空气中起了一丝异样，零族立即再次给出了分析：
“连廊的空气已经被抽空，引力被定向附加，你正处于真空超重环境中。”
随着信息在他脑海中冒出，啪的一声，林渊的身体已经撞上了一旁的廊壁。
紧接着，在连廊四周墙上射出了无数道黄色的光线，瞬间集中在林渊的身上。
与此同时，零族出于被动防御，立即将林渊的身体转变为强互作用力防御状态。
那些密集的光线也瞬间被反射出去，回射在四周廊壁上。
浓烟冒起，四周廊壁像突然膨胀到极致，无声地爆开。
在超重的引力压迫下，林渊也跟着身后廊壁的炸裂，深陷进廊壁里，扭头一看，他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太空中。
林渊没有过多的迟疑，当下转动思维，催动身子向连廊尽头飞过去。
他现在的身体能够无视强互作用力之外的任何物理打击，但却不能够无视引力的作用。
因此，与其说他是飞向连廊的尽头，不如说是飘着过去。
幸而，飞船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打击。
轰的一下，连廊尽头的舱门在他拳头之下碎成无数液体小球，飘到他身后，瞬间被引力激荡进太空中。
脱离了超重引力的限制，林渊立即加快了速度，目标是飞船的舰桥。
到达那里需要经过飞船的生活区。
如果飞船有人存在，他或许会在生活区遭遇到。
果不其然，当他破开生活区舱门时候，等待他的是一百多支超能机枪。
看着那着黑黝黝的枪口，和那些身形僵硬、略显局促的人，林渊不觉感到一阵失望，也感觉到一阵失落。
端着枪的人，林渊一眼就看出是人类，端着的高能机枪简直可算是复古，不过是激光能量枪。
即便是在摩尔星系的开拓星球上，激光能量枪也和小孩的玩具差不多，等离子能量枪都比他们的玩具枪要好上几个档次，更不用说杀伤力档次更高的高能粒子枪、反物质能量枪什么的。
这是林渊所失望的，他所失落的是摩尔人还是预判了他的预判。
一路过来，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三十六艘恒星级飞船就是一个陷阱，让他主动跳进去的陷阱。
摩尔人不知道面对的对手到底是谁，于是就用三十六艘恒星级飞船来试探。
虽然这三十六艘恒星级足以占领控制或者摧毁任何一个恒星系，用来做试探的诱饵可谓手笔不小。
但相对于摩尔人驻军的五千多艘恒星级飞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更不用说跨一个等级以上的五艘宇宙级飞船。
林渊明知道这是一个诱饵，他也不得不吞下，却没有想到这诱饵的味道如此恶心。
摩尔人用如此低级装备的人类来抵抗他的攻击，也就是说摩尔人对可能的入侵者，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
猜测摧毁零族星球的人，然后攻击他们诱饵的人就是人类，甚至可能猜测就是林渊。
如果此情此景还不能够让林渊明确心里所想，接下来生活区中响起的警报系统声音就足以说明一切。
“警报！警报！飞船已被锁定，锁定来源总共35个，攻击倒计时150秒……”
警报声下，一百多杆枪的主人互相对望着，似乎都忘记了还有林渊这个入侵者。
有人在叫：“蠢货！还愣着干嘛！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也有人在叫：“我们哪里有权限进入到操作系统！这是阴谋！一定是阴谋！”
终于有人留意到林渊：“你他娘的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搞的鬼！”
更多的人附议：“先杀了这人再说！”
也有些人提出了异议：“一群蠢货！他也是人类，也在这艘船上，他搞鬼跑来这里自杀吗？你们拦住他，我去找逃生舱！”
几声破空声响起，零星几道激光弹打在林渊身上后，那些开枪的不开枪的，看到有人匆忙离开后，没一会无一例外的全都大叫着怒骂着作鸟兽散尽。
偌大的生活区里只剩下林渊一人。
“零族，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人类很可悲？由始至终，他们没有一个人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能不能解决这里的问题，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最高的神，而别人不过是不屑一顾的凡人。”
“种族文明进化的过程是很复杂的，神的思想存在是文明进步的动力之一。”零族作了简要而中肯的分析总结。
“恐怕也是毁灭的动力吧？”林渊冷冷地说，“我们还有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与其让摩尔人杀死他们，不如让我亲自葬送他们！
在今天之后，将是人类的转折点，而他们就是这块里程碑下的泥土！”
零族很快给出了选择，林渊默选之后，身体再次发生了变化，整个人融化然后凝结成了一颗直径三十厘米左右的圆球。
圆球漂浮在生活区的空中，光滑的金属质感表面清晰映出了周围的一切。
圆球陡然消失。
如果这三十六艘飞船对林渊化成的圆球进行定位，一定能够发现它几乎在同一刻出现在了每一艘飞船的中心位置上，并几乎同时震荡出一股强烈的波动。
波动过处，摧枯拉朽，一切都瞬间化成了最细腻的粉尘，震荡四射。
几秒钟后，三十六艘突然有如鲜花般安静地绽开，红黄相间的鲜花……
三十六艘恒星级飞船并没有作任何的防御和抵抗，由始至终都诚心诚意地扮演着诱饵的角色，连同那些留在飞船上的人类，一起成为了诱出林渊和零族真面目的死亡诱饵。
人类的里程碑在这一刻立起公示，林渊和摩尔人之间的战争也在这一刻正式开始！
零族重塑了他的身体，自然也拓展了他的观测能力。
零族的技术水平能够观测到500光年之外星球上的细节，同样的，现在的林渊也能够做到。
只不过此观测和通常所说的视觉观测并不是同一个意思，人类眼睛受限于可见光和视距纵深，在宇宙空间中很难看清很远距离外的物体细节。
自然，这里的“很远”是以星球之间的距离为基准的概念，而不是以人类身体感官长度为基准。
换而言之，林渊在观测距离上的大幅度拓展是在零族将观测物体所产生，亦或者所影响的大部分宇宙波进行分析整合，并转化形成人类大脑所习惯识别的图像。
总之，此时林渊能够清楚看到几千万千米以外，迎面而来的摩尔星系飞船舰队，彼此之间的距离还在急剧缩小。
那三十六艘恒星级飞船并没有以光速飞行，速度只有光速的百分之十，显然是进入了戒备状态，而非单纯航行状态。
否则即便零族科技再发达，也无法锁定那三十六艘飞船，更不可能进行攻击。
林渊很快停了下来，等着那些飞船的到来。
以他体型的大小，并不需要担心被对方监测到。在强互作用力的防御下，对方想要察觉也极为困难。
很快，三十六艘战舰呈箭头的队形由远及近，在深渊般的宇宙空间里，像悄然爬出的三十六头洪荒巨兽。
飞船之间相距大概三十千米，所有飞船上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尾部露出一抹淡蓝色的火焰。
林渊和那飞船梯队的相对速度为光速的百分之十，相对于这速度来说，庞大的飞船体积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林渊想要定位锁定他们并不是不能实现，却极为困难，好比如徒手抓一颗飞行的子弹。
林渊只能再次飞起来，和飞船梯队保持一致的方向，并逐渐加速到接近光速的百分之十，靠近了飞船梯队后提升至同样的速度。
直到这时候，林渊还无法采取进一步的进攻，根据零族的观测，在这些飞船的外围都笼罩着一层持续的高能防护罩。
想要破开这层防护罩，零族能够做到，但应该会触发防护罩的防御警报。
最妥善的办法就是等待，等到飞船梯队开始减速时候，会在尾部的喷气口暴露出高能防护罩的防护漏洞。
当然，这所谓的漏洞并不是谁都能钻的，喷气口的高温能让钻入其中的人后悔自己的决定，那无异于主动和一颗正在燃烧的炮弹撞在一起。
零族也没有把握能够安全穿过全速喷出火焰的喷气口，但却可以在喷出方向转向时候，打着时间差从喷气口进入。
林渊已经进入其中。
机舱的设计遵循了摩尔人有条不紊到刻板的风格，设备和管线都排布仔细，功能分区明确，和开拓星球上人类开放式和混乱抽象的设计风格绝不相同，和林渊曾经搭乘过的飞船也不相同。
也就是说，这艘飞船上应该是由摩尔人亲自操作，即便有人类，也不会太多。
机舱中没有人，林渊径直走到了机舱中央的操作平台，尝试操作调取飞船的信息。
他虽然没有驾驶过摩尔人自己的飞船，但曾经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一些信息。
开拓星球上，摩尔人严格限制了人类向外太空发展的趋势，从基础理论到实验理论，都死死的封锁住。
但摩尔人却需要利用人类进入到外太空进行疆土的开拓，因此，在基础的太空航行操作设备方面，可以说和人类现如今的操作习惯是一脉相承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林渊也很快找到了整艘飞船的基本信息，他本想在机舱搞出一些故障亦或者破坏，但却没有成功。
刚调取出飞船的基础信息，机舱的设备平台就被封锁了。
显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已经触发了机舱的安全警报系统。
操作设备平台虽然已经锁定，但机舱中并没有响起警报声，其他设备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林渊并不以为意，他此次进来就没有想过要安静地完成攻击，他要的是一场热闹。
“我要让机舱陷入瘫痪。”
林渊在脑海里说出这么一句话，零族很快给出了攻击的方式。
暗物质湮灭。
没有比这方式更能够表达林渊的意愿。
抬手间，一颗裹在引力小球中的暗物质就出现在手中。
与此同时，零族给出了他们的判断：
“暗物质只能造成飞船局部的创伤，并不能摧毁整艘飞船，摩尔人的恒星级飞船有这方面的防御机制。”
局部创伤已经能够达到林渊的要求，他没有选择其他的方式，小球随着手中的引力转向，飞速射向了机舱尾部，与此同时，他也反向地向机舱出口奔走出去。
在机舱的空气中陡然震荡起嗡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机舱中的空气向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抓住，往林渊身后猛拽而去。
机舱内陷入一片黑暗。
此时如果林渊回头去看，会发现机舱尾部出现了一个一百多米宽的圆形洞口，机舱连着的驱动设备全都消失了。
林渊刚破开机舱的门口进入到连廊中，他身后的舱门突然像液体一般，再次将洞口“愈合”。
连廊上依旧没有出现任何摩尔人的踪影，也没有警报信号，仿佛机舱中发生的变故，对飞船其他地方并没有造成影响。
事实自然并非如此。
正走在连廊上，林渊只感觉到周围空气中起了一丝异样，零族立即再次给出了分析：
“连廊的空气已经被抽空，引力被定向附加，你正处于真空超重环境中。”
随着信息在他脑海中冒出，啪的一声，林渊的身体已经撞上了一旁的廊壁。
紧接着，在连廊四周墙上射出了无数道黄色的光线，瞬间集中在林渊的身上。
与此同时，零族出于被动防御，立即将林渊的身体转变为强互作用力防御状态。
那些密集的光线也瞬间被反射出去，回射在四周廊壁上。
浓烟冒起，四周廊壁像突然膨胀到极致，无声地爆开。
在超重的引力压迫下，林渊也跟着身后廊壁的炸裂，深陷进廊壁里，扭头一看，他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太空中。
林渊没有过多的迟疑，当下转动思维，催动身子向连廊尽头飞过去。
他现在的身体能够无视强互作用力之外的任何物理打击，但却不能够无视引力的作用。
因此，与其说他是飞向连廊的尽头，不如说是飘着过去。
幸而，飞船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打击。
轰的一下，连廊尽头的舱门在他拳头之下碎成无数液体小球，飘到他身后，瞬间被引力激荡进太空中。
脱离了超重引力的限制，林渊立即加快了速度，目标是飞船的舰桥。
到达那里需要经过飞船的生活区。
如果飞船有人存在，他或许会在生活区遭遇到。
果不其然，当他破开生活区舱门时候，等待他的是一百多支超能机枪。
看着那着黑黝黝的枪口，和那些身形僵硬、略显局促的人，林渊不觉感到一阵失望，也感觉到一阵失落。
端着枪的人，林渊一眼就看出是人类，端着的高能机枪简直可算是复古，不过是激光能量枪。
即便是在摩尔星系的开拓星球上，激光能量枪也和小孩的玩具差不多，等离子能量枪都比他们的玩具枪要好上几个档次，更不用说杀伤力档次更高的高能粒子枪、反物质能量枪什么的。
这是林渊所失望的，他所失落的是摩尔人还是预判了他的预判。
一路过来，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三十六艘恒星级飞船就是一个陷阱，让他主动跳进去的陷阱。
摩尔人不知道面对的对手到底是谁，于是就用三十六艘恒星级飞船来试探。
虽然这三十六艘恒星级足以占领控制或者摧毁任何一个恒星系，用来做试探的诱饵可谓手笔不小。
但相对于摩尔人驻军的五千多艘恒星级飞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更不用说跨一个等级以上的五艘宇宙级飞船。
林渊明知道这是一个诱饵，他也不得不吞下，却没有想到这诱饵的味道如此恶心。
摩尔人用如此低级装备的人类来抵抗他的攻击，也就是说摩尔人对可能的入侵者，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
猜测摧毁零族星球的人，然后攻击他们诱饵的人就是人类，甚至可能猜测就是林渊。
如果此情此景还不能够让林渊明确心里所想，接下来生活区中响起的警报系统声音就足以说明一切。
“警报！警报！飞船已被锁定，锁定来源总共35个，攻击倒计时150秒……”
警报声下，一百多杆枪的主人互相对望着，似乎都忘记了还有林渊这个入侵者。
有人在叫：“蠢货！还愣着干嘛！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也有人在叫：“我们哪里有权限进入到操作系统！这是阴谋！一定是阴谋！”
终于有人留意到林渊：“你他娘的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搞的鬼！”
更多的人附议：“先杀了这人再说！”
也有些人提出了异议：“一群蠢货！他也是人类，也在这艘船上，他搞鬼跑来这里自杀吗？你们拦住他，我去找逃生舱！”
几声破空声响起，零星几道激光弹打在林渊身上后，那些开枪的不开枪的，看到有人匆忙离开后，没一会无一例外的全都大叫着怒骂着作鸟兽散尽。
偌大的生活区里只剩下林渊一人。
“零族，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人类很可悲？由始至终，他们没有一个人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能不能解决这里的问题，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最高的神，而别人不过是不屑一顾的凡人。”
“种族文明进化的过程是很复杂的，神的思想存在是文明进步的动力之一。”零族作了简要而中肯的分析总结。
“恐怕也是毁灭的动力吧？”林渊冷冷地说，“我们还有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与其让摩尔人杀死他们，不如让我亲自葬送他们！
在今天之后，将是人类的转折点，而他们就是这块里程碑下的泥土！”
零族很快给出了选择，林渊默选之后，身体再次发生了变化，整个人融化然后凝结成了一颗直径三十厘米左右的圆球。
圆球漂浮在生活区的空中，光滑的金属质感表面清晰映出了周围的一切。
圆球陡然消失。
如果这三十六艘飞船对林渊化成的圆球进行定位，一定能够发现它几乎在同一刻出现在了每一艘飞船的中心位置上，并几乎同时震荡出一股强烈的波动。
波动过处，摧枯拉朽，一切都瞬间化成了最细腻的粉尘，震荡四射。
几秒钟后，三十六艘突然有如鲜花般安静地绽开，红黄相间的鲜花……
三十六艘恒星级飞船并没有作任何的防御和抵抗，由始至终都诚心诚意地扮演着诱饵的角色，连同那些留在飞船上的人类，一起成为了诱出林渊和零族真面目的死亡诱饵。
人类的里程碑在这一刻立起公示，林渊和摩尔人之间的战争也在这一刻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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