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碎片
躁动的回廊中，两位尖兵携手同行，穿过一处舱门，看见半个敌军尸骸卡在扭曲的舱壁上。
但来不及仔细检查和扫描，就被墙壁吞噬了。
“小善。”小雨害怕地往小善身边缩了缩，“这就是…”
“是，这是我们的同类，也是一种尖兵…不，应该说，事实上大多数尖兵都是类似他这样的，而我们两个…只是特例。”
她有些后怕自己刚才独自闯入空间站的行为，这是完全在计算之外的情况，但如果她不来也一定不会放心小善独自在这里面的。
“是我的失误。”
“你不知道，不怪你。”不敢再触碰墙壁了，小善抱着她向前飘，为她节省推进剂，顺手抚一抚她的头盔，“我原本只是知道他们存在的可能性，我也是根据遗传在脑子里那些资料猜的，而在亲眼见到之前，我也无法想象。”
被抱在怀里的小雨忽然抬头看着小善，咬一咬嘴唇，然后扭动了一下身体，眼中全是愧疚。
“对不起！”
“别乱动，保持姿态稳定，”小善按住她的头，姿态调整推进器多喷出了一次推进剂，帮助两个人躲过一个飞来的大碎片，“也别乱想。”
“明白。”
“你不会觉得，如果你不来，我也能自己解决吧？”他这样问，她不回答，于是他接着说，“其实我刚才也被吞进去了，如果不是你给我提供的信标，我会变成什么样真的不好说。”
小雨还是沉默着。
“你在外面扫描过了对吧，还有记录吗？我想看一下规律。”
小雨答应了一声，背包上探出一个机械臂，将两人用数据线连在一起，两人的面罩右上角同时出现了文件传输中的图标。
“可是，连我都算不出规律…”
文件传输完毕，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失压的空间站内极度寂静，没有其他灯光，也看不清楚扭动的墙壁，只能看到基础电动推进器节能模式的幽幽蓝光。
穿过一个又一个舱门，不知道过了多久，通讯里突然传来小善的一声清笑。
小雨疑惑的回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原因了。”
“你…找到规律了？”
“没有。”
听到这个斩钉截铁的答复小雨，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松了口气。
“你这个人在回路超算机都算不明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算明白。”
小善一动不动，保持着这个最节省燃料的姿势。
但是小雨坐不住了，用手指敲敲他背后的护甲片，急切地问道：“那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别急，等下就知道了。”
说着，他停止了前进，松开了小雨，恢复了手挽手且十指相扣的姿势。
金光重新缠绕在他的身上，数柄光剑飞出，直击身侧的墙板。
他一扯小雨的手，开足马力跟着光剑切出的洞一层一层飞过去。
“没必要在这待了，我看了，核心不在这儿！现在想来，他既然能做AI，肯定也没有那么傻。怎么会真的把自己藏在这种迷宫中让我找？我们先出去再说。”
周围的墙壁似乎感知到这二人要暴力突破了，立刻化作像泥石流一样的固液混合态从四面八方涌向他们。
就像有一个幕后的总控，由于在迷宫中行走的小人不再遵守迷宫的规则，于是他不再费尽心思的去布置迷宫的变化，而是指挥着整个迷宫的所有墙壁都缩成一团，封死任何出路，意图将迷宫中的小人活埋。
但这样一来便是彻底的掀桌子了。
小雨似乎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她也让蓝光缠绕自己的身体，向周围发出一阵阵强烈的脑波干扰。在她的控制下与小善的金光相互配合。
液态的金属裹携着凝胶和各种固体的零件、仪器，像是一团团流动的太空垃圾，它们构成的洪流不断靠近，又不断的被金光和蓝光驱退。
两个人定向朝一个方向移动，但是在是金属流体的海洋中，似乎永远也游不到尽头。
于是小善慢了下来。
“你也把推进器打开吧。”
“嗯。”小雨没有配置太多的机动推进器，本来就指望不上她来帮忙提升两个人的机动性，但她还是将自己所有的推进器都调到了最高的功率。
小雨的姿态调整推进器喷口以及基础运动推进器的喷口渐次亮起，而他身边的小善则又恢复了抱着她的姿势，身上挂载的几个机动推进器瞬间亮起，其余推进器也都提亮了一个量级。
两个人的推进器经过信号整合，全部转交给小善控制。
“抓稳了！”
就在这不到半秒的时间里，两个人爆发出了极大的推力和机动能力，刚刚慢下来的速度又陡然提升。
就这样在液态金属中横冲直撞，让小雨感觉到头晕目眩，她赶紧对着他说：“你慢点！这个过载，我的身体强度受不了的…”
“那还不够快。”
说着，黑色的粘液逐渐聚集，与两种光混合在一起，又从小雨的铠甲缝隙中渗入，金光彻底压制了蓝光，将两个人包裹，机动推进器又提升了一个亮度等级。
他的速度已经快的可以拖出残影了。
“先别昏过去，这些黑色的杀业可以暂时让你的身体强度和我差不多，压制住排异！然后，我现在和你共享单兵雷达，你帮我计算突围路线！！！”
小善的单兵感知系统控制权全部移交给了小雨，这让小雨感觉眼前突然又明亮起来，因为信号干扰缺失的部分感官又回来了。
“唔…呃，收到！”蓝光又重新溢出，再次和金光缠绕在一起。
金属的洪流不断被驱散又聚集，两个人拖着蓝黄重叠的残影在其中左右突围。
毕竟也是被有意识操控的金属洪流，再声势浩大，也逐渐显出了疲态。
但就这样，想突出重围还是不够的，而两人的燃料已经告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雨计算着小善飞过的轨迹，惊呼了一声。
“没有规律！”
“就像这个迷宫一样，对吧？”
“你现学现用？”
“不全是！”
“啊？”
“路线计算完了没？”
“早计算完了，你不照着走！”
左下角的三维小地图上有一条和现在飞行路线完全不同的突围方案。
“谁说的，我一直在照着它走！我问的是最后的出口！”
“别急！来了！”
三维小地图上标出了一个最薄的位置，事先运算好的轨迹指向那里。
那就是出口了。
“那看好！最后一下。”
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小单做了最后一个转弯动作，你一个难以理解的小角度小弧度转弯，直直的冲向了原计划标注的出口。
“你在干什么！要撞上了！！！！！！”
在撞上金属洪流之前，金光构成了一个锥形的护盾，两个人先是被金属洪流掩埋，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周围豁然开朗。
他们跃出水面的海豚一样，从整个金属包围圈最薄的地方冲了出来。
这还没完，小善按动手中的开关，整个已经被揉成一团的空间站碎块就从内而外的发生了连环爆炸。
“看来他的运算能力不及你，仅仅应对我们两个，就已经无暇顾及我散布的这些炸药了。”
小雨点点头，回应他说：“如果是我的话，可以做到同时把这些炸药都排出去的…但是你这个突围轨迹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的话…回去有你好受的！”
他拍拍她的头盔，说：“好，我这就给你解释。”
“说吧。”
“你先构成一个平面，按照我们学的经典的斐波那奇数列螺旋来切割正方形。”
小雨照做，两人的显示屏上很快都显示出了这样一个平面。
“如果如果按照这个正方形的大小变成编号打乱，你能按照规律拼回去吗？”
“废话。”语气中多少带一点埋怨。
“那你先打乱，随便什么随机方式都行，。”
屏幕上优美的螺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标上数值的，大小相等的正方形整齐排列，随后瞬间随机变化了位置。
“好，现在找一点把刚才的螺旋线放上去，然后在这个螺旋线上找一个起始点，向外侧生成一个锐角视场，角平分线与顶点处螺旋线的切线垂直。现在让这个顶点沿着螺旋线动起来，只需要这个720度的螺旋线，到头了就回头，来回循环就行。”
小雨照着做了，现在屏幕上的图像开始变得复杂，但是对于她的运算能力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可还是有规律啊。”
“是的，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按照一定的间隔，将完全不在这个视场中的正方形重新打乱一次，。”
“这个有什么难的…这…这这这！”
小雨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在屏幕上让视场内的数字高亮显示。
“本来是已知的，有规律的数列，这样一做，在视场里面，就看起来是无序的了！”小雨一边保持着计算，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一边继续说着，“而且，我们这还只是每个数字只有一个的简单演示模型，这简直就和古诗一样…”
“只缘身在此山中。”
“也就是说，如果不能看到全貌，我们就找不出这条螺旋线的起始点，也就找不到核心…我懂了，小善，我们要把空间站拼回来，然后一次性摧毁。”
“可行性呢？”
“先回母舰再说…啊！坏了，穿梭机！”
两个人看向仍然在不断爆炸的空间站，两架穿梭机似乎都被吞没在烈焰之中了。
“这下麻烦了，干扰还在继续，我们不会就这样在宇宙中飘到天长地久吧。”
小雨拧拧眉毛，心里埋怨着面前的这个家伙，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于是她把手按在他的头盔卡扣上，也跟着一起开玩笑说：“然后我们两个把头盔拆了，冻成冰棍，指不定哪天有人发现我们，还能救回来。”
小善笑了，回道：“排尽体内的空气才能不爆开来，肺里的好办，血液里溶解的怎么办？”他把面罩往前凑了凑，两个人的面罩贴在一起，“不过应该还能保持几秒钟的意识吧？要是真到那个时候，没了这面罩挡着，我就吻住你，就那样一直飘下去也蛮浪漫的，不是吗？”
“你这家伙。”小雨红着脸扭动了一下身体。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该认真想想怎么活下来了。”
两人的面罩右上角同时亮起了雷达照射的警示图标，各种储备告急的图标也都在闪烁着。
……
但来不及仔细检查和扫描，就被墙壁吞噬了。
“小善。”小雨害怕地往小善身边缩了缩，“这就是…”
“是，这是我们的同类，也是一种尖兵…不，应该说，事实上大多数尖兵都是类似他这样的，而我们两个…只是特例。”
她有些后怕自己刚才独自闯入空间站的行为，这是完全在计算之外的情况，但如果她不来也一定不会放心小善独自在这里面的。
“是我的失误。”
“你不知道，不怪你。”不敢再触碰墙壁了，小善抱着她向前飘，为她节省推进剂，顺手抚一抚她的头盔，“我原本只是知道他们存在的可能性，我也是根据遗传在脑子里那些资料猜的，而在亲眼见到之前，我也无法想象。”
被抱在怀里的小雨忽然抬头看着小善，咬一咬嘴唇，然后扭动了一下身体，眼中全是愧疚。
“对不起！”
“别乱动，保持姿态稳定，”小善按住她的头，姿态调整推进器多喷出了一次推进剂，帮助两个人躲过一个飞来的大碎片，“也别乱想。”
“明白。”
“你不会觉得，如果你不来，我也能自己解决吧？”他这样问，她不回答，于是他接着说，“其实我刚才也被吞进去了，如果不是你给我提供的信标，我会变成什么样真的不好说。”
小雨还是沉默着。
“你在外面扫描过了对吧，还有记录吗？我想看一下规律。”
小雨答应了一声，背包上探出一个机械臂，将两人用数据线连在一起，两人的面罩右上角同时出现了文件传输中的图标。
“可是，连我都算不出规律…”
文件传输完毕，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失压的空间站内极度寂静，没有其他灯光，也看不清楚扭动的墙壁，只能看到基础电动推进器节能模式的幽幽蓝光。
穿过一个又一个舱门，不知道过了多久，通讯里突然传来小善的一声清笑。
小雨疑惑的回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原因了。”
“你…找到规律了？”
“没有。”
听到这个斩钉截铁的答复小雨，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松了口气。
“你这个人在回路超算机都算不明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算明白。”
小善一动不动，保持着这个最节省燃料的姿势。
但是小雨坐不住了，用手指敲敲他背后的护甲片，急切地问道：“那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别急，等下就知道了。”
说着，他停止了前进，松开了小雨，恢复了手挽手且十指相扣的姿势。
金光重新缠绕在他的身上，数柄光剑飞出，直击身侧的墙板。
他一扯小雨的手，开足马力跟着光剑切出的洞一层一层飞过去。
“没必要在这待了，我看了，核心不在这儿！现在想来，他既然能做AI，肯定也没有那么傻。怎么会真的把自己藏在这种迷宫中让我找？我们先出去再说。”
周围的墙壁似乎感知到这二人要暴力突破了，立刻化作像泥石流一样的固液混合态从四面八方涌向他们。
就像有一个幕后的总控，由于在迷宫中行走的小人不再遵守迷宫的规则，于是他不再费尽心思的去布置迷宫的变化，而是指挥着整个迷宫的所有墙壁都缩成一团，封死任何出路，意图将迷宫中的小人活埋。
但这样一来便是彻底的掀桌子了。
小雨似乎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她也让蓝光缠绕自己的身体，向周围发出一阵阵强烈的脑波干扰。在她的控制下与小善的金光相互配合。
液态的金属裹携着凝胶和各种固体的零件、仪器，像是一团团流动的太空垃圾，它们构成的洪流不断靠近，又不断的被金光和蓝光驱退。
两个人定向朝一个方向移动，但是在是金属流体的海洋中，似乎永远也游不到尽头。
于是小善慢了下来。
“你也把推进器打开吧。”
“嗯。”小雨没有配置太多的机动推进器，本来就指望不上她来帮忙提升两个人的机动性，但她还是将自己所有的推进器都调到了最高的功率。
小雨的姿态调整推进器喷口以及基础运动推进器的喷口渐次亮起，而他身边的小善则又恢复了抱着她的姿势，身上挂载的几个机动推进器瞬间亮起，其余推进器也都提亮了一个量级。
两个人的推进器经过信号整合，全部转交给小善控制。
“抓稳了！”
就在这不到半秒的时间里，两个人爆发出了极大的推力和机动能力，刚刚慢下来的速度又陡然提升。
就这样在液态金属中横冲直撞，让小雨感觉到头晕目眩，她赶紧对着他说：“你慢点！这个过载，我的身体强度受不了的…”
“那还不够快。”
说着，黑色的粘液逐渐聚集，与两种光混合在一起，又从小雨的铠甲缝隙中渗入，金光彻底压制了蓝光，将两个人包裹，机动推进器又提升了一个亮度等级。
他的速度已经快的可以拖出残影了。
“先别昏过去，这些黑色的杀业可以暂时让你的身体强度和我差不多，压制住排异！然后，我现在和你共享单兵雷达，你帮我计算突围路线！！！”
小善的单兵感知系统控制权全部移交给了小雨，这让小雨感觉眼前突然又明亮起来，因为信号干扰缺失的部分感官又回来了。
“唔…呃，收到！”蓝光又重新溢出，再次和金光缠绕在一起。
金属的洪流不断被驱散又聚集，两个人拖着蓝黄重叠的残影在其中左右突围。
毕竟也是被有意识操控的金属洪流，再声势浩大，也逐渐显出了疲态。
但就这样，想突出重围还是不够的，而两人的燃料已经告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雨计算着小善飞过的轨迹，惊呼了一声。
“没有规律！”
“就像这个迷宫一样，对吧？”
“你现学现用？”
“不全是！”
“啊？”
“路线计算完了没？”
“早计算完了，你不照着走！”
左下角的三维小地图上有一条和现在飞行路线完全不同的突围方案。
“谁说的，我一直在照着它走！我问的是最后的出口！”
“别急！来了！”
三维小地图上标出了一个最薄的位置，事先运算好的轨迹指向那里。
那就是出口了。
“那看好！最后一下。”
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小单做了最后一个转弯动作，你一个难以理解的小角度小弧度转弯，直直的冲向了原计划标注的出口。
“你在干什么！要撞上了！！！！！！”
在撞上金属洪流之前，金光构成了一个锥形的护盾，两个人先是被金属洪流掩埋，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周围豁然开朗。
他们跃出水面的海豚一样，从整个金属包围圈最薄的地方冲了出来。
这还没完，小善按动手中的开关，整个已经被揉成一团的空间站碎块就从内而外的发生了连环爆炸。
“看来他的运算能力不及你，仅仅应对我们两个，就已经无暇顾及我散布的这些炸药了。”
小雨点点头，回应他说：“如果是我的话，可以做到同时把这些炸药都排出去的…但是你这个突围轨迹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的话…回去有你好受的！”
他拍拍她的头盔，说：“好，我这就给你解释。”
“说吧。”
“你先构成一个平面，按照我们学的经典的斐波那奇数列螺旋来切割正方形。”
小雨照做，两人的显示屏上很快都显示出了这样一个平面。
“如果如果按照这个正方形的大小变成编号打乱，你能按照规律拼回去吗？”
“废话。”语气中多少带一点埋怨。
“那你先打乱，随便什么随机方式都行，。”
屏幕上优美的螺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标上数值的，大小相等的正方形整齐排列，随后瞬间随机变化了位置。
“好，现在找一点把刚才的螺旋线放上去，然后在这个螺旋线上找一个起始点，向外侧生成一个锐角视场，角平分线与顶点处螺旋线的切线垂直。现在让这个顶点沿着螺旋线动起来，只需要这个720度的螺旋线，到头了就回头，来回循环就行。”
小雨照着做了，现在屏幕上的图像开始变得复杂，但是对于她的运算能力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可还是有规律啊。”
“是的，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按照一定的间隔，将完全不在这个视场中的正方形重新打乱一次，。”
“这个有什么难的…这…这这这！”
小雨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在屏幕上让视场内的数字高亮显示。
“本来是已知的，有规律的数列，这样一做，在视场里面，就看起来是无序的了！”小雨一边保持着计算，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一边继续说着，“而且，我们这还只是每个数字只有一个的简单演示模型，这简直就和古诗一样…”
“只缘身在此山中。”
“也就是说，如果不能看到全貌，我们就找不出这条螺旋线的起始点，也就找不到核心…我懂了，小善，我们要把空间站拼回来，然后一次性摧毁。”
“可行性呢？”
“先回母舰再说…啊！坏了，穿梭机！”
两个人看向仍然在不断爆炸的空间站，两架穿梭机似乎都被吞没在烈焰之中了。
“这下麻烦了，干扰还在继续，我们不会就这样在宇宙中飘到天长地久吧。”
小雨拧拧眉毛，心里埋怨着面前的这个家伙，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于是她把手按在他的头盔卡扣上，也跟着一起开玩笑说：“然后我们两个把头盔拆了，冻成冰棍，指不定哪天有人发现我们，还能救回来。”
小善笑了，回道：“排尽体内的空气才能不爆开来，肺里的好办，血液里溶解的怎么办？”他把面罩往前凑了凑，两个人的面罩贴在一起，“不过应该还能保持几秒钟的意识吧？要是真到那个时候，没了这面罩挡着，我就吻住你，就那样一直飘下去也蛮浪漫的，不是吗？”
“你这家伙。”小雨红着脸扭动了一下身体。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该认真想想怎么活下来了。”
两人的面罩右上角同时亮起了雷达照射的警示图标，各种储备告急的图标也都在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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