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鸡鸣时分3
早读课，拼命的背诵英语，课余的时间，又被肖老师的小黑板分去，看大家如此疯狂，其他科目的老师直摇头。
天辰是一个爱转牛角尖的人，面对肖老师的疑难杂症，他总是绞尽脑汁，耗去大把时间，也没能解出难题，最后只能孤傲的留下一大段空白。
其他学科越落越多，大家也越来越不求上进。无论是生物老师的尖酸刻薄，历史老师的一脸凶悍，物理老师的软硬兼施，地理老师的娇柔做作，在天辰眼里都变的面目狰狞。唯有政治课，可以完全放松下来，政治老师从头讲到尾，没有一个提问。大家在女老师绵柔的声音里，肆无忌惮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的人沉静在作业中，有的人呼呼大睡。
接近寒假，肖老师的小黑板没有停止，大家依旧沉静在其中，不能自拔。各科的试卷如同雪花一样飘来，很少有人翻看一眼。
期末考试很快到来，考完最后一科，天辰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叹息时间的飞快，视乎昨天还在和小黑板较着劲，今天已经结束了全部的考试。面对这次考试，天辰心情沉重，影影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迪从楼上下来，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天辰，走了！”
天辰猛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白迪，回应了一声，“来了！”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希望这次能考出一个好成绩，忽然有了一种痴人说梦的感觉。
农村里，很多孩子都早早的退学，大人们都很好奇，“咋不上了？”
多半大家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淘气、不好好学。咋就不上了呢！通常这种遗憾中略带肯定，不上了也好！
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离开教室。回去的路上，天辰一直纠结着考试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白迪忽然感慨，“这次考试好难呀，英语根本听不懂！”
夏卜凡附和着，“是呀，考试都开始了，我们教室里的那个小喇叭一直吱吱的响，我们语文老师说，哪里来的老鼠呀！”说着两个人笑了起来。
“数学最后一题，算一遍一个答案，算一遍一个答案，算了好几遍都是这样。我想，最后蒙一个吧！”白迪说着连自己都乐了。
“最后一题很奇怪，我也算了好几遍，感觉超纲了！”夏卜凡皱了邹眉头。
白迪和夏卜凡，自顾自说，天辰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发言。连夏卜凡都邹眉的考试，想必也不用过于纠结，事实已成定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农村里，过了腊月二十，家家户户开始蒸馒头。往年都是雪儿吵着吃馒头，母亲跑去婶婶、大娘家里提前打好招呼，“今年我们家先做！”大家不争不抢，谁家先说谁家先做，即使晚上一两天也不打紧！
过年的馒头，谁家都要蒸上几锅。今年，母亲排到最后，每天早早出门去帮别人家帮忙蒸馒头，直到中午才回来。天辰无事可做，经常跑去白迪家里玩耍。
夏卜凡是家里的老大，不常出来，每天在家帮忙做家务。家里的那口水井，一大早发出吱呀吱呀的流水声，待水桶装满，夏卜凡磕磕绊绊提到厨房，一路的泼泼洒洒，形成一条亮堂堂的小路。
一缸水顶多用上一天，下面沉积一层厚厚的泥沙。第二天在想吃，就要更换新水，比前一天更加繁琐。夏卜凡探下大半个身子，把泥沙一勺一勺的舀出来，在清洗干净。
水缸装满，夏卜凡又跑去厨房，蹲在锅灶前烧火，呼哧呼哧的拉着风杆，大灶上冒着浓浓的烟雾。
夏卜凡还有两个妹妹，夏雨、夏冰，乖巧懂事，除了帮忙做家务，只在家里玩耍。
学校里流行一种七色的羽毛毽，五角钱一个，大多数小孩买不起。夏雨，心灵手巧，自己做了一个。她的毽子有些不同，两个圆圆的铁片跌在一起，周围挤上毛线，修剪整齐，如同一个圆圆的大饼，在家里踢来踢去，完的不亦乐乎。
夏冰喜欢玩沙包，她不像姐姐，自己不会做，只好跑去奶奶家里。奶奶年龄大了，起初不肯，经不住夏冰的软磨硬泡。她一边摸索着老花镜，一边穿针引线，多次穿空针眼。一旁的夏冰急的直登眼睛，一把抢过奶奶手上的针线，自己穿。一次成功，奶奶乐的合不拢嘴，直夸夏冰聪明。
七彩的布块，缝合着玉米粒，奶奶做的沙包，漂亮又结实，夏冰爱不释手，每天揣在口袋里。
不忙的时候，夏卜凡看夏雨、夏冰玩的开心，也会加入她们的队伍，一幅和谐的画面，令天辰羡慕。他又想起了雪儿，她顽皮的模样。
轮到天辰家蒸馒头，凌晨三四点，被父母吵醒。迷迷糊糊中，天辰看到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盆，母亲一边走，一边指挥父亲，“放这里，放这里！”父亲顺从的照做。不用看，天辰也知道是大块面团。面团是提前准备好的，经过第一次发酵，糅合，在等待第二次的发酵。放好大盆，父母离开，天辰转身又进入梦乡。
在次醒来，已是早饭时间，家里陆续来了很多人，各自带着围裙。母亲将天辰的床整理出来，换上新的铺盖，准备存放揉好的馒头。
父母忙忙碌碌，早忘了吃饭的事情。天辰打开锅盖，里面存放着调好的肉馅，萝卜丝、粉条、肉末、还有豆芽，满满的香味扑鼻而来。合上盖子，又看到旁边的一个大盆，放着地瓜馅，参杂着红豆和大枣，散发着甜甜的味道。搁以前，雪儿早抵不住诱惑，对着地瓜馅，挖上一小碗，蹲在地上，吃的香甜。天辰不喜欢甜腻的东西，只煮上一碗泡面，简单的打发早饭。
一屋子的人，除了父亲，全是家庭主妇。她们一边做馒头，一边聊天，说说笑笑十分热闹。父亲供应面团，母亲将新做的馒头端走，如同一条完整的生产线，十分的快速。
接近午饭时间，所有的馒头、包子全部做好，大家各自散去。父母开始忙着烧水、蒸馒头。
一切准备就绪，父亲续上长长的木棍，一边烧火，一边打起了瞌睡。偶尔醒来，看上一眼，又继续瞌睡。大概四十分钟左右，母亲喊醒父亲，热腾腾的馒头出锅了。
刚出锅的馒头，又白又胖，看着格外惊喜，也特别好吃，香甜香甜的，天辰一连吃了几个，连晚饭也省去了。
直到天黑，馒头全部出锅。母亲喊来天辰，将包好的馒头，分别送去长辈和王大娘家里。
王大娘家一早蒸了馒头，不知为啥，蒸出的馒头，多半透明状，又黑又硬。这就是通常老人说的鬼手捏馒头，被鬼捏过的馒头，既不好看也不好吃。母亲一直挂在心上。
王大娘看到天辰家的馒头，连连称赞，喜不自胜，将自家腌制的泡菜拿出来送给他。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满满两大箩筐馒头，摆放在屋里，十分诱人！
天辰是一个爱转牛角尖的人，面对肖老师的疑难杂症，他总是绞尽脑汁，耗去大把时间，也没能解出难题，最后只能孤傲的留下一大段空白。
其他学科越落越多，大家也越来越不求上进。无论是生物老师的尖酸刻薄，历史老师的一脸凶悍，物理老师的软硬兼施，地理老师的娇柔做作，在天辰眼里都变的面目狰狞。唯有政治课，可以完全放松下来，政治老师从头讲到尾，没有一个提问。大家在女老师绵柔的声音里，肆无忌惮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的人沉静在作业中，有的人呼呼大睡。
接近寒假，肖老师的小黑板没有停止，大家依旧沉静在其中，不能自拔。各科的试卷如同雪花一样飘来，很少有人翻看一眼。
期末考试很快到来，考完最后一科，天辰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叹息时间的飞快，视乎昨天还在和小黑板较着劲，今天已经结束了全部的考试。面对这次考试，天辰心情沉重，影影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迪从楼上下来，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天辰，走了！”
天辰猛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白迪，回应了一声，“来了！”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希望这次能考出一个好成绩，忽然有了一种痴人说梦的感觉。
农村里，很多孩子都早早的退学，大人们都很好奇，“咋不上了？”
多半大家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淘气、不好好学。咋就不上了呢！通常这种遗憾中略带肯定，不上了也好！
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离开教室。回去的路上，天辰一直纠结着考试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白迪忽然感慨，“这次考试好难呀，英语根本听不懂！”
夏卜凡附和着，“是呀，考试都开始了，我们教室里的那个小喇叭一直吱吱的响，我们语文老师说，哪里来的老鼠呀！”说着两个人笑了起来。
“数学最后一题，算一遍一个答案，算一遍一个答案，算了好几遍都是这样。我想，最后蒙一个吧！”白迪说着连自己都乐了。
“最后一题很奇怪，我也算了好几遍，感觉超纲了！”夏卜凡皱了邹眉头。
白迪和夏卜凡，自顾自说，天辰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发言。连夏卜凡都邹眉的考试，想必也不用过于纠结，事实已成定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农村里，过了腊月二十，家家户户开始蒸馒头。往年都是雪儿吵着吃馒头，母亲跑去婶婶、大娘家里提前打好招呼，“今年我们家先做！”大家不争不抢，谁家先说谁家先做，即使晚上一两天也不打紧！
过年的馒头，谁家都要蒸上几锅。今年，母亲排到最后，每天早早出门去帮别人家帮忙蒸馒头，直到中午才回来。天辰无事可做，经常跑去白迪家里玩耍。
夏卜凡是家里的老大，不常出来，每天在家帮忙做家务。家里的那口水井，一大早发出吱呀吱呀的流水声，待水桶装满，夏卜凡磕磕绊绊提到厨房，一路的泼泼洒洒，形成一条亮堂堂的小路。
一缸水顶多用上一天，下面沉积一层厚厚的泥沙。第二天在想吃，就要更换新水，比前一天更加繁琐。夏卜凡探下大半个身子，把泥沙一勺一勺的舀出来，在清洗干净。
水缸装满，夏卜凡又跑去厨房，蹲在锅灶前烧火，呼哧呼哧的拉着风杆，大灶上冒着浓浓的烟雾。
夏卜凡还有两个妹妹，夏雨、夏冰，乖巧懂事，除了帮忙做家务，只在家里玩耍。
学校里流行一种七色的羽毛毽，五角钱一个，大多数小孩买不起。夏雨，心灵手巧，自己做了一个。她的毽子有些不同，两个圆圆的铁片跌在一起，周围挤上毛线，修剪整齐，如同一个圆圆的大饼，在家里踢来踢去，完的不亦乐乎。
夏冰喜欢玩沙包，她不像姐姐，自己不会做，只好跑去奶奶家里。奶奶年龄大了，起初不肯，经不住夏冰的软磨硬泡。她一边摸索着老花镜，一边穿针引线，多次穿空针眼。一旁的夏冰急的直登眼睛，一把抢过奶奶手上的针线，自己穿。一次成功，奶奶乐的合不拢嘴，直夸夏冰聪明。
七彩的布块，缝合着玉米粒，奶奶做的沙包，漂亮又结实，夏冰爱不释手，每天揣在口袋里。
不忙的时候，夏卜凡看夏雨、夏冰玩的开心，也会加入她们的队伍，一幅和谐的画面，令天辰羡慕。他又想起了雪儿，她顽皮的模样。
轮到天辰家蒸馒头，凌晨三四点，被父母吵醒。迷迷糊糊中，天辰看到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盆，母亲一边走，一边指挥父亲，“放这里，放这里！”父亲顺从的照做。不用看，天辰也知道是大块面团。面团是提前准备好的，经过第一次发酵，糅合，在等待第二次的发酵。放好大盆，父母离开，天辰转身又进入梦乡。
在次醒来，已是早饭时间，家里陆续来了很多人，各自带着围裙。母亲将天辰的床整理出来，换上新的铺盖，准备存放揉好的馒头。
父母忙忙碌碌，早忘了吃饭的事情。天辰打开锅盖，里面存放着调好的肉馅，萝卜丝、粉条、肉末、还有豆芽，满满的香味扑鼻而来。合上盖子，又看到旁边的一个大盆，放着地瓜馅，参杂着红豆和大枣，散发着甜甜的味道。搁以前，雪儿早抵不住诱惑，对着地瓜馅，挖上一小碗，蹲在地上，吃的香甜。天辰不喜欢甜腻的东西，只煮上一碗泡面，简单的打发早饭。
一屋子的人，除了父亲，全是家庭主妇。她们一边做馒头，一边聊天，说说笑笑十分热闹。父亲供应面团，母亲将新做的馒头端走，如同一条完整的生产线，十分的快速。
接近午饭时间，所有的馒头、包子全部做好，大家各自散去。父母开始忙着烧水、蒸馒头。
一切准备就绪，父亲续上长长的木棍，一边烧火，一边打起了瞌睡。偶尔醒来，看上一眼，又继续瞌睡。大概四十分钟左右，母亲喊醒父亲，热腾腾的馒头出锅了。
刚出锅的馒头，又白又胖，看着格外惊喜，也特别好吃，香甜香甜的，天辰一连吃了几个，连晚饭也省去了。
直到天黑，馒头全部出锅。母亲喊来天辰，将包好的馒头，分别送去长辈和王大娘家里。
王大娘家一早蒸了馒头，不知为啥，蒸出的馒头，多半透明状，又黑又硬。这就是通常老人说的鬼手捏馒头，被鬼捏过的馒头，既不好看也不好吃。母亲一直挂在心上。
王大娘看到天辰家的馒头，连连称赞，喜不自胜，将自家腌制的泡菜拿出来送给他。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满满两大箩筐馒头，摆放在屋里，十分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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