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释
“这不是渡儿说小时候常坐的荡秋千吗？”赵诗音走过去，刚准备荡一会，手一扶才发现绳子已经老化，难道他们长大后就不喜欢荡秋千了吗？还以为荡秋千是全国女孩子的爱呢。
路风没有搭理赵诗音，院子里的一切，他都熟悉，内门边上有一个架子，架子上面两层是茶叶，中间一层是金银花，最下两层是桑叶。他晃着晃着晃到了河渡儿房间的窗户边。
房间里面很整齐，但不同的是，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书桌和书柜是一体的，一面墙的书柜满满都是书。有一个柜门上贴着他们三个的合照，另一面墙是衣柜，衣柜上面是一个行李箱，和梦里一样，箱子上放了个陈旧的老箱子。
总觉得哪里不和谐，路风往后退了退，看了看房子，又看向了房间，装潢，屋子里和屋外简直是两个天地，从屋外看破败不堪，可内屋却装修得比一般人家好很多。
从正面的窗户望过去，只有两个房间，后面那个应该是河渡儿父母的房间，这个视角？感觉房间很长，相当于半个餐厅客厅的大小加上一个河渡儿房间的大小。
路风自顾自地绕了一圈，确实只有两个房间，跟河渡儿这屋的窗户一条直线的位置没有窗户，看来是他想多了。
“路风，你怎么到处乱跑，人家会觉得你没礼貌，他们吃好了，走吧。”赵诗音被叫到屋子里一番寒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她很快就应付不来了，只好借口去找路风，然后开溜。
“没见过这种房子，好奇多看了会，走吧。”路风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在怀疑什么，不过赵诗音也不指望他能解释成她能听懂的话，就没有多问了。
“你们镇定点，别给我添麻烦。”赵诗音出门之后，河渡儿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她父母也不敢不从。
“知道了。”河妈妈对女儿言听计从，气息弱微至无。
“我怎么说也是你爸，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分寸了。”河建廉话音刚落，河渡儿甩来一个冷冽的目光，河爸没吱声了，这孩子简直是来讨债的。
“我们回来了。”赵诗音开朗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家人才个个收敛了表情。
“真不吃午饭啦？”河妈妈再三询问，钻进厨房。
“真的不了，阿姨不用这么客气。”赵诗音挽着河渡儿的手，“渡儿，去你房间玩好不好？”
“好，妈，我们先进去了。”说完河渡儿领着赵诗音和路风进屋子了。
一进房间，就看到窗户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副毛笔字‘不忘初心’。
“渡儿，你的字真的好漂亮。”就算看过很多遍，赵诗音还是见一次夸一次。
“一般吧。”河渡儿冷漠地抬起头，不屑地说着，突然有人发了一条消息，电脑的荧幕亮了起来。
赵诗音还沉浸在好看的字中，而路风则转头看到了电脑桌面，两个河渡儿，是镜像效果还是拼接图还是......路风见河渡儿冲上去先手关了电脑，表情复杂，立刻移开了视线。
“什么声音？”赵诗音这时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台电脑。她突然想起来河渡儿连手机都不敢带回家，家里却有台电脑，可是她记得一到寒暑假河渡儿都消失呀。
“我的电脑，这次回来我爸妈给我的惊喜。”他们来的太匆促，河渡儿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只好先这样糊弄过去，这也许是她撒过最低级的谎言了。
“那以后我们就可以常联系了。”赵诗音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拿出了全部的零食。
路风却发现键盘有些褪色，梦里这个山村没有讯号，他为了安装讯号还花了好一番功夫，他回想起刚刚进村的时候，确实看到了电线，不过没有看到类似讯号塔的建筑物。如果是个无厘头的梦，不可能这么贴合现实，如果是预兆，现实所闻却与之相悖。路风汗毛都竖起来了，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变数”，对，可变数是什么？
“路风，你发什么呆啊？没见过女孩子的房间吗？”看他今天发呆次数太超过，赵诗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好意思跟她说。
“见过，没见过这么整齐的，你的就像猪窝。”路风说完还是先出去客厅坐着，一个男孩子一直待这也不太合适。
“你。”赵诗音表情不淡定了，不知为何，她不是没在河渡儿面前出过糗，这次却感觉很难堪。
河渡儿不以为然，将电脑收了起来，随手从书柜上抽出一本未看完的心理学书，继续研究，桌上的本子大概有两个一元硬币厚，密密麻麻全是笔记，河渡儿翻开新的一页继续写，竟然已用过半，比她正看的书还厚。
赵诗音想想自己自由惯了的学习态度，有点羞愧了，“渡儿，你要看书啊？”
“嗯。”过了一会才听到河渡儿的回应。
“我们第一次来，你不带我们到处逛逛吗？”赵诗音小心试探着。
“村很小，沿着主村道，509步就能走完，不会丢的，你想逛的话就去吧。”河渡儿大笔一挥，村地图就递到了赵诗音手上。
“哦，好。”虽是难为情，赵诗音对这种感觉莫名熟悉，她歪着头，想了一会，记忆中朦胧的画面挤爆了脑子就是没分出个胜负。
“还有什么想要的？”河渡儿头也不回，依旧低着头写着字，她不喜欢专心的时候有外人在，赵诗音就很影响她。
“没了。”赵诗音带上书包，从低气压区逃往空气流通的庭院。
“你怎么了？”路风跟了出来。
“不知道，这个渡儿让我喘不过气。”抚了抚胸腔，从房间一出来思路清晰了不少。
“渡儿，你这么快就交卷了。”听说河渡儿是被保送的高材生，这也成了艺术学院的高光话题，赵诗音这种会就做不会就空着的人，一般就很早离场，她还以为要等他们俩等很久，尤其是路风，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毛病，一定要铃声响才能离场，明明脑子很聪明，就是要坐在那里检查五百遍然后睡到结束。
“嗯。”因为是场英语期末考，河渡儿手上只拿了支笔，自信地跨着大步走过赵诗音身边。
“不是中午一起吃饭吗？”赵诗音小跑着追上来。
“不了，我有事要回家。”
一次，两次。每次河渡儿考试前后都会匆匆忙忙回家，而且对赵诗音的态度冷热对比太鲜明。
“喂，换你染上发呆症啦。”路风晃了晃她的肩膀。
“我们先去逛逛吧。”赵诗音扯着路风的胳膊飞快离开了这栋屋子，一路不停歇地来到高地上。
“你撞邪啦？”路风手臂被扯得生疼，刚刚翻山越岭过来，她还说累死了，这下跟打鸡血一样健步如飞。
“我可能真的撞邪了。”赵诗音深呼吸吐出一口大气，除了心跳还很快，语速倒恢复正常了，“我有个合理怀疑。”
“......”
“渡儿可能有双重人格。”
路风完全听进去了，变数，双重人格，赵诗音跟河渡儿一向亲密，而且她的直觉从小就神准，但，“不够。”
“哈？”这话一出，赵诗音摸不着头脑了。
路风没有搭理赵诗音，院子里的一切，他都熟悉，内门边上有一个架子，架子上面两层是茶叶，中间一层是金银花，最下两层是桑叶。他晃着晃着晃到了河渡儿房间的窗户边。
房间里面很整齐，但不同的是，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书桌和书柜是一体的，一面墙的书柜满满都是书。有一个柜门上贴着他们三个的合照，另一面墙是衣柜，衣柜上面是一个行李箱，和梦里一样，箱子上放了个陈旧的老箱子。
总觉得哪里不和谐，路风往后退了退，看了看房子，又看向了房间，装潢，屋子里和屋外简直是两个天地，从屋外看破败不堪，可内屋却装修得比一般人家好很多。
从正面的窗户望过去，只有两个房间，后面那个应该是河渡儿父母的房间，这个视角？感觉房间很长，相当于半个餐厅客厅的大小加上一个河渡儿房间的大小。
路风自顾自地绕了一圈，确实只有两个房间，跟河渡儿这屋的窗户一条直线的位置没有窗户，看来是他想多了。
“路风，你怎么到处乱跑，人家会觉得你没礼貌，他们吃好了，走吧。”赵诗音被叫到屋子里一番寒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她很快就应付不来了，只好借口去找路风，然后开溜。
“没见过这种房子，好奇多看了会，走吧。”路风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在怀疑什么，不过赵诗音也不指望他能解释成她能听懂的话，就没有多问了。
“你们镇定点，别给我添麻烦。”赵诗音出门之后，河渡儿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她父母也不敢不从。
“知道了。”河妈妈对女儿言听计从，气息弱微至无。
“我怎么说也是你爸，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分寸了。”河建廉话音刚落，河渡儿甩来一个冷冽的目光，河爸没吱声了，这孩子简直是来讨债的。
“我们回来了。”赵诗音开朗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家人才个个收敛了表情。
“真不吃午饭啦？”河妈妈再三询问，钻进厨房。
“真的不了，阿姨不用这么客气。”赵诗音挽着河渡儿的手，“渡儿，去你房间玩好不好？”
“好，妈，我们先进去了。”说完河渡儿领着赵诗音和路风进屋子了。
一进房间，就看到窗户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副毛笔字‘不忘初心’。
“渡儿，你的字真的好漂亮。”就算看过很多遍，赵诗音还是见一次夸一次。
“一般吧。”河渡儿冷漠地抬起头，不屑地说着，突然有人发了一条消息，电脑的荧幕亮了起来。
赵诗音还沉浸在好看的字中，而路风则转头看到了电脑桌面，两个河渡儿，是镜像效果还是拼接图还是......路风见河渡儿冲上去先手关了电脑，表情复杂，立刻移开了视线。
“什么声音？”赵诗音这时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台电脑。她突然想起来河渡儿连手机都不敢带回家，家里却有台电脑，可是她记得一到寒暑假河渡儿都消失呀。
“我的电脑，这次回来我爸妈给我的惊喜。”他们来的太匆促，河渡儿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只好先这样糊弄过去，这也许是她撒过最低级的谎言了。
“那以后我们就可以常联系了。”赵诗音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拿出了全部的零食。
路风却发现键盘有些褪色，梦里这个山村没有讯号，他为了安装讯号还花了好一番功夫，他回想起刚刚进村的时候，确实看到了电线，不过没有看到类似讯号塔的建筑物。如果是个无厘头的梦，不可能这么贴合现实，如果是预兆，现实所闻却与之相悖。路风汗毛都竖起来了，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变数”，对，可变数是什么？
“路风，你发什么呆啊？没见过女孩子的房间吗？”看他今天发呆次数太超过，赵诗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好意思跟她说。
“见过，没见过这么整齐的，你的就像猪窝。”路风说完还是先出去客厅坐着，一个男孩子一直待这也不太合适。
“你。”赵诗音表情不淡定了，不知为何，她不是没在河渡儿面前出过糗，这次却感觉很难堪。
河渡儿不以为然，将电脑收了起来，随手从书柜上抽出一本未看完的心理学书，继续研究，桌上的本子大概有两个一元硬币厚，密密麻麻全是笔记，河渡儿翻开新的一页继续写，竟然已用过半，比她正看的书还厚。
赵诗音想想自己自由惯了的学习态度，有点羞愧了，“渡儿，你要看书啊？”
“嗯。”过了一会才听到河渡儿的回应。
“我们第一次来，你不带我们到处逛逛吗？”赵诗音小心试探着。
“村很小，沿着主村道，509步就能走完，不会丢的，你想逛的话就去吧。”河渡儿大笔一挥，村地图就递到了赵诗音手上。
“哦，好。”虽是难为情，赵诗音对这种感觉莫名熟悉，她歪着头，想了一会，记忆中朦胧的画面挤爆了脑子就是没分出个胜负。
“还有什么想要的？”河渡儿头也不回，依旧低着头写着字，她不喜欢专心的时候有外人在，赵诗音就很影响她。
“没了。”赵诗音带上书包，从低气压区逃往空气流通的庭院。
“你怎么了？”路风跟了出来。
“不知道，这个渡儿让我喘不过气。”抚了抚胸腔，从房间一出来思路清晰了不少。
“渡儿，你这么快就交卷了。”听说河渡儿是被保送的高材生，这也成了艺术学院的高光话题，赵诗音这种会就做不会就空着的人，一般就很早离场，她还以为要等他们俩等很久，尤其是路风，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毛病，一定要铃声响才能离场，明明脑子很聪明，就是要坐在那里检查五百遍然后睡到结束。
“嗯。”因为是场英语期末考，河渡儿手上只拿了支笔，自信地跨着大步走过赵诗音身边。
“不是中午一起吃饭吗？”赵诗音小跑着追上来。
“不了，我有事要回家。”
一次，两次。每次河渡儿考试前后都会匆匆忙忙回家，而且对赵诗音的态度冷热对比太鲜明。
“喂，换你染上发呆症啦。”路风晃了晃她的肩膀。
“我们先去逛逛吧。”赵诗音扯着路风的胳膊飞快离开了这栋屋子，一路不停歇地来到高地上。
“你撞邪啦？”路风手臂被扯得生疼，刚刚翻山越岭过来，她还说累死了，这下跟打鸡血一样健步如飞。
“我可能真的撞邪了。”赵诗音深呼吸吐出一口大气，除了心跳还很快，语速倒恢复正常了，“我有个合理怀疑。”
“......”
“渡儿可能有双重人格。”
路风完全听进去了，变数，双重人格，赵诗音跟河渡儿一向亲密，而且她的直觉从小就神准，但，“不够。”
“哈？”这话一出，赵诗音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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