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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出生

    “没事,我爸妈知道我出来,两天见不到我,他们会翻遍整座城的。”徐正一不以为然地说着,路风和赵诗音认为这人95%是在说大话。

    “别看了,你不是在屋顶勘查过,你觉得我们有希望上去吗?”赵诗音看了看高度,比一般的公寓楼层要高,附近两米内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总感觉有点悬。

    “挑战一下。”路风平平淡淡的语气,他们俩瞬间来劲了。

    三人解开绳子的动作一点没放松,因为不确定河渡儿他们今晚会不会来这边折磨他们,或者直接‘处理’。

    趁着这个空档,路风把事情的始末也跟徐正一说了一遍,包括他后来的那些猜测。

    “你说你在屋顶上没有看见人?”赵诗音汗毛都竖起来了。

    “目前来看河渡儿应该是精神分裂患者,可能还有妄想症之类的。”路风不紧不慢地说。

    “你们这同学还真可怕。”徐正一虽然听完了整个故事,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天大的胆子才敢杀人灭口啊,大家都是年轻人,有话好好说,不至于非要犯罪。

    “这要解到什么时候,一圈又一圈,一个又一个结,没完没了的。”赵诗音手又累又疼,好在这麻绳是旧的,应该是拿去干过农活的,边缘被磨得比较光滑,就算打了死结也不是完全解不开。

    “我这边快解好了,我可是我们圈子里的手工艺术家,传统编花哪样不是我拿手的,嘿嘿。”徐正一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光辉历史。

    “路风,精神分裂的人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另一种人格啊?”赵诗音白了徐正一一眼,转而想起更重要的事情,如果河渡儿现在这个人格是要迫害他们,那另一个天天跟他们相处的温柔开朗的人格说不定可以解救他们,只是两种人格怎么样实现交替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恢复了也不一定就会来救我们,第一,她这种邪恶人格才是这个身体的主导,第二一般得了这种病人格之间是分离的,就是说一个人格未必知道另一个人格干的事。”路风并没有抱希望能从河渡儿那得到援救,相反,也许他们可以刺激河渡儿的痛点,让她精神失常,他们就能更顺利逃脱,不过这么做也许河渡儿治愈的机会就更微小了。

    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路风和赵诗音手上的麻绳已经完全解开了,就剩徐正一手还捆着,路风让赵诗音保持姿势不动,不要急于解开脚上的麻绳,万一有人突然闯进来,下一次再想挣脱就更难了。

    门再一次咿咿呀呀打开了,路风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墙上的灯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三个人一时之间睁不开眼,河渡儿站在灯下。

    “怎么?你们在这不闷吗?都不聊天的啊?”河渡儿也不坐下来,就看着他们,欣赏他们此时的落魄。

    “怕我们闷就放我们回学校。”路风也不再跟她客气。

    “痴人说梦,我带你们来这是为了放你们回去吗?”河渡儿瞪大眼睛,“我要你们死,给我们河姆村的土地当肥料。”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有这么血腥的思想。”徐正一忍不住吐槽,他身边的女性工作者虽然性格各异,但各有各的可爱之处,这个女生长得挺端正,没想到这么恐怖。

    “徐正一。”路风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河渡儿现在这种情况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还是不要多招惹她比较好。

    “呵呵。”河渡儿看起来并没有很生气,好像没有把徐正一的话放在心上,“赵诗音,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成为朋友吗?”

    她记得?她竟然记得?怎么回事?路风估计错误了?

    “你知道我帮你买的保健品都些什么吗?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吃药了?我看你都不怎么认得出我呀。”河渡儿换了一副狰狞的面容笑着对赵诗音说。

    “你在胡说什么?渡儿,你快点放我们走吧,然后及时接受治疗,很快就好了。”赵诗音额头冒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身体不自觉害怕起来。

    “对,就是这种表现,像极了你第一次服药的时候。”河渡儿慢慢引导着赵诗音。

    “诗音,不要听她胡说。”路风不断用胳膊撞赵诗音。

    “什么药?”赵诗音眼泪簌簌落下,她哭了,她在哭什么?

    “当然是帮助你成为配得上我好朋友的好东西呀。”河渡儿故意卖关子,让赵诗音的脑子越来越混乱。

    “诗音,调整呼吸,不要听她说话,我们很快就会回学校了。”路风手上的小动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河渡儿突然从口袋中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东西,灌到赵诗音的喉咙里,“为了方便你喝,我帮你磨成粉兑了点水,这可是整整两瓶的量,要看你的造化了,你是我选中的人,你可得挺住了,这场戏,你也要上场的。”

    路风解开了徐正一手上的麻绳,“你上还是我上?”

    “我上吧,你麻利点。”徐正一说完就开始激怒河渡儿,各种嘲讽,各种批判,河渡儿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贬低,她是因为有价值才活着,不是什么苟且偷生的蝼蚁。

    “医生,大人孩子都没事吧?”山村离镇上比较远,羊水突然破了,河建廉一个男人也不知怎么办,还是村长叫了辆车,赶忙送到镇上的,他看墙上的时钟一直不停转,生了那么久,他有点紧张了。医生一出来他就迎上去问。

    “孩子就一个了。”医生没有摘下口罩,眼神里透着一丝诡异。

    “为什么?不是双胞胎吗?”

    “您冷静点,可能两个孩子太活泼,在腹中玩闹,其中一个孩子被脐带绕脖,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我们尽力了,不好意思。产妇一会就会转到普通病房,请您再等会。”医生说完拿开了河建廉的手,大步离开了。

    那天,河渡儿的妈妈在产房大哭大闹,值班医生和护士都束手无策,唯独刚刚那个去而折返的接生医生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她突然就不闹了,但是嚷嚷着要回家,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回去了。

    河渡儿渐渐长大,也听闻了出生时的事,天生聪颖过人的她开始扮演两个人,他们也给夭折的妹妹起了名字,叫河诺儿。

    而当她第一次去到市里,第一次在军训时拉肚子去了隔壁的附属医院,才知道原来那个当年接生她的医生已经调到市里了,而且这些日子只是轮值,过几天就要回妇科去了。

    如果他没从名字和地址认出她的话,也许河渡儿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已经四十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