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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搜救

    路风怎么都没有想到河渡儿这么心狠手辣,在学校里还装柔弱装喜欢他,还好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看着赵诗音脸涨得通红,加紧了手上的动作,就算脚还被绑着,两个大男生在她叫救援前十秒还制服不了一个女孩子不成。

    河渡儿走上前,不停在赵诗音耳边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发出奸笑声,然后她塞了一把非常迷你的匕首到赵诗音右手中。

    路风和徐正一后背互碰了一下表示顺利。待河渡儿得意过头一时疏忽,他们很默契地紧紧靠在一起,同一时间将捆在身上的麻绳从头顶滑出,从赵诗音的两侧扑上来控制住了河渡儿的左右手,还捂住了她的嘴。

    河渡儿一点也不反抗,他们走不了了,今天会是他们此生记忆最深刻的一天,她只感受到胜利的喜悦,丝毫没觉得手被两个男生扯得有多疼。

    此时的赵诗音,身上的麻绳松垮地落在大腿上,手里拿着小匕首,颤抖着身体,眼神失去了颜色,几乎没有什么主观意识了,眼里不断渗出泪花。

    “诗音,赵诗音,振作点,我带你去医院。”路风压低声音,着急地说着。

    “医院。”赵诗音过了好久才反应一下,可被吓得瞪直了双眼,那个医生,恐怖的医生。和河渡儿一样有着可怕笑容和笑声的医生。

    赵诗音站起来本想走路,无奈手脚被捆,重重跪在了地上,疼痛也无法唤醒她的意识,她颤颤巍巍地拿高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河渡儿又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结果赵诗音一瞬间神速地扑上去将匕首插在了路风的左胸口。和河渡儿预想的一样,她笑得更加大声也更加尖锐。

    徐正一一惊讶慌了神,河渡儿终于空出左手,狠狠在他的大腿上来了一针。

    “这是怎么回事?”医生回来了,看到自己等了这么久的试验品竟然被手下一条狗给端了。

    河渡儿立刻收敛所有动作表情,朝着医生的方向,双膝跪地,医生怒气冲冲,上来就对她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捏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这只狗,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听使唤了。

    “啧啧,这个眼神怎么那么像讨人厌的小影子呢?”医生冷冷地笑了,“如果你胆敢做一条反咬主人的狗,我会一颗一颗拔掉你所有的牙。”

    门外的中年男村民们,下午还跟在河渡儿身后唯唯诺诺,现在完全变了一副面孔,个个不敢上前帮衬一下。

    赵诗音蹲在地上,身体渐渐失去支撑倒了下来,嘴角还在笑,眼角还在流泪,路风则明显感觉到刀子插在肉里的那种剧痛,不敢太用力呼吸,总觉得心脏起伏太大就会碰到刀尖,小匕首刀片大概长有4厘米左右,看来他练武皮肤有变厚实一点,不然真的戳到心了,只是要小心呼吸。

    “对不起。”河渡儿低下头不敢睁眼看他。

    “你现在是小影子还是我的阿诺?”医生摸着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他怀疑眼前这个河渡儿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

    “我是阿诺,只是......”河渡儿看了看身边一个精神失常、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重伤无法行动,表现出一丝内疚。

    “算了,反正都还活着。”医生转头看到一张熟悉面孔,跟当初他刚驯服河渡儿的时候,是同一种惊恐。

    “队长,找到几个包。地上有一点点血迹,看来打电话的人很可能受了点伤。”一个年轻的男警员报告。

    “继续搜。”俊山环顾着周围,没有监控,人迹罕至,什么罪案都有可能发生,不加快速度说不定真会出更严重的事。

    山的入口有拖曳的痕迹,警员身上带着定位器,副局在监控室从荧幕地图上看,已经进入河姆村地界,难道又是这个村庄在搞事?

    通过无线电,副局嘱咐警员们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放松警惕,他简单地透露了大约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事,以此警醒。

    “头儿,如果真是河姆村村民干的,我的天,这是什么恐怖组织的村落吗?”大部队开始向河姆村前进,若颖不忍想象这个村住的都是什么人。

    已经九点过半,距离报案时间过去了三个多小时,警队不断加大搜索范围加快搜索进程。

    “你们,两人一组,来六个人把他们三个抬到我的实验室,动作小心点,对了,手还是要捆起来。”医生正在给路风做急救和止血处理,特地吩咐了这个人要小心轻抬别晃得太厉害。

    “诺儿,你先回家。”医生再一次抚上她的后脑勺,他做实验的时候只想专注一个人。

    “诺儿明白。”

    警队的手电筒终于照到山下的村屋。

    “原来还真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地方啊。”若颖感慨了一句。

    “黑暗得渗人。”俊山旁边一位警员今年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到没路灯的地方,还好来的警员多,要只有三三两两的话,他铁定装病。

    “副局。”

    “怎么了?”副局顺着信息员的指引,看向屏幕,好久都没有动静的荧屏又有了活力。

    “本来没有信号追踪不到,但突然之间又有信号了。”

    “马上通知俊山,让他们往目标位置移动。”

    “是。”

    “收到。”俊山让队员将收到的指令一一传下去。夜晚十一点,距离那通电话过去了这么久,已经不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搜查,路上他们的气味太多太杂,引得警犬四处分散,俊山只得高举警笛,一方面起到警示作用,一方面还可以分散对方的精神力。

    果然,远在一个小屋子的医生听到了警笛声,嘴角一勾,实验进行到关键步骤,他怎么可能放弃?警察而已,休想阻止他。

    即使鸣起警笛,村里无人点灯,俊山把现场情况汇报给副局,“一家一家搜,现在没有时间了,还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否有危险。”

    听闻警笛声,一家两家不开灯正常,家家户户都不开就不符合常情了,毕竟警察都到家门口了,这个村地图上放大了也就巴掌大,淡定如当年。种种迹象,当年的事,这个村的村民绝非善类。

    医生没有放松手上的工作,三张床并排,两张上躺着路风和徐正一,而另一张,空着,染了血迹,床尾有个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试剂,针筒,还有很多手术工具,还有几块血淋淋的皮。房间的灯不算亮,周围几乎没有窗户,但是房子却有吊顶,还有换气扇。路风整个人在清醒状态,被局部麻醉了口不能言,徐正一一动不动,还处在昏迷状态,皮肤却一点一点变白,嘴唇也不断变紫,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感受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