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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惊梦,阴曹血盆苦界

    “哆嗦什么?”劲风里,俏佳人惊中带稳急拍打自家‘小’师弟背门,以助对方缓过那口气,奈何此等胆怯还是让个外人看了笑话,以至于她拿眼神把人凶。

    起初土里埋碑胜似弃坟刨棺,紧着之前那一刻,不知冒犯哪路神灵弄来巨力搅动湖海哗啦啦,以至于众目寻声眺望十里冰原周外赤风极远洋,硬生生见个“三头六臂”的巨怪蹚过湖海之身影,想那柄顶到流云上之钢叉若递来,还不得把这块十里冰原当块点心给挑喽!谁人不惊?

    黄泉路黄泉路,难道眼前这座石板桥直通往阴曹地府不成?急一时,众望向桥头之神色里无不是此意。而此处又寻不见进出口,看似十里地之宽更似一座四面环海的孤岛荒坟已许久无人问及、无人打理,实让人萌生不安!当然这并不包括某人。

    石板桥十丈宽,拱背弯弯青石砖。系梁直系梁宽,恶鬼扶柱百态生。桥下染血罗兰遍地开,如是苦海难渡浪拍岸:多情郎多情郎,回头是岸。

    花海无边支桃根,天地独苗傲视群雄,召来素女泥像伴桃缘。

    泥石路疑无路,看这桥弓背直上方寸台,眺出黑瓦石亭架桥横跨三里地,春风有意拂遍紫罗兰:来来来,远来是客,有请有请。

    猛士勇连手足,沙场惊风却有言:桥下泥石滑,千万脚步留神!随九天闷雷动,天地春风收,苦海花果凋零,罗兰不在,风扫桃根落叶,唯留素女英容,转瞬间炎炎夏日多兴雨。

    “这什么鬼地方?”

    倾盆大雨磕脑壳,多少落汤鸡仍未开窍,有如吴小爷这般笑貌,笑这些人不知死活还敢探上奈何桥,“几位,一而再,再而衰,莫再试了,桥上没好玩意,还是走这边安生。”

    嘿,他个棒槌连此地是“雾海寒潭”都不知,还敢与人指点迷津?再看那条泥石路直往沟里出遛,适才万花枯萎桃红烂才叫风收去,谁人不摇头,实又抢我领队风头,“那河床里明显是险路,你安的什么居心?”

    “怎的,青莲出淤泥而不染,几位怕脏了鞋?那青砖铺路够宽敞,它就安生?”

    “师姐别听这小子的,他懂个六,粗浅修为眼力还窄,桥下烈风刮骨寒,上有石亭定江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让那小子自己走。”

    呀嘿,五尺差半寸这矮子用词一套一套的,不禁让某人乐出声,索性他也不拦着大聪明们,摇头摆手再不发言,你等爱怎样就怎样,别到了吃了疼才知调头找妈。

    正值难关当头,围圆十里冰原皑皑白雪,中空河床淤泥黑染剜出三里地,外加内里这座石桥横断,神似巨兽凶目瞳仁倒竖,喜闻几家小儿挠头苦思寻不见自家“门庭廊道”。且让白雪降些,待大老爷我闭上眼皮,逗一逗几家小儿能否识得人在眼球上或在眼球内,悟没悟得轮回中人站在轮回之外。

    真个进来容易出去难,左右寻不着门路把人愁,显然那座桥上希望不小,总不能让人冒死摸向周外湖海,且不说撞到那只三头六臂自由巡航,这水阴性重也能把人冻僵。

    形势摆在这儿,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雪说下就下,四季颠倒交替多无常,眨眼便至多骇人。

    如今常人谁看不出来那小子鸡贼,他自留岸边观望不前,还不是怕修为太浅难应付险情,才要巧言差人先行探路,还弄出那般昧心之言。此无不让登顶祭旗五大壮士摇头的摇头、窃笑的窃笑,无声里扬高歌一曲:小聪明耍过头,胆量蝇头小!且留步吧,待哥哥姐姐们得胜而归,再与你掌一掌嘴。

    然而,当吴醒有心静候桥上老妖婆,欲一窥此幻象真伪之际,远远的好像另有一双眼睛藏在桥洞里,瞧那猫小小肉身板脑壳毛茸茸,一双乌溜大眼溜溜转,它望了对岸望桥头、望了河床望淤泥,一应伸腰赖地打个懒才伸脖窥人多有疑云似的:这些人分出几波干嘛呢?傻子,大傻子。

    好家伙,这小东西要是叫吴醒瞧见,还不得把它一身蓝毛拔个秃,少来这卖萌。

    时间不大,五大败将愁眉叹气重归桥头,瞧他们倒拖兵刃之状还嫌败兴无战果,这是得了便宜不自知,若叫某人来说:哼,真见了那老妖婆,你等能回头,小爷给您表演个倒立吃屎。

    血盆苦界奈何桥向来是孟婆的地盘,照地府律法,她不能离开黄泉之根,如今不见,得辨此地真伪,否则真要撞个天降杀劫。

    “敢问吴师弟是否看出个名堂?”自家主意不灵,败兴而归之后自要寻个出路,而俏佳人说话间低眉抿唇不看人,显然让她弄出请教这般姿态有些勉勉强强,这大领导认栽实属罕见。当然也不能怪她一个女儿家,毕竟整个队伍里属那厮招人烦,与他请教,实属服软。

    “哟,承蒙美师姐看得起,师弟我肉眼凡胎看不出个名堂。”谁家还没个脾气,吴醒这样顶着脑袋开口,料定对方必然会咬牙弄怒上来,可他就是要在这儿等着,那瞎话是张嘴就来,“别,您别急呀!最初是见得一道影子溜过去,一晃眼不见了,大约在那儿!”

    熟不知,那厮这番瞎话外加胡乱一指,不说旁人唬没唬着,反正桥洞里赖在地上那猫是被唬得两只耳朵竖起来,一应打个机灵藏得更深了,亦不知它这满面苦大仇深是否在窥人谩骂吐口水。

    然而,赶着某人惦记佛主都得掉腚,风里风外,那河床淤泥黑染里还真微有蹙动,不知哪家泥虫也来凑数,真捧场,够义气。

    世人往往被机巧所误,有那聪明劲却从不思正道。听听吴小爷这话说“大约”是几个意思?江湖中人自然听得出那弦外之音。

    “吴师弟打算要个什么好处?”

    “嗨,美师姐这是什么话嘛!五派同盟人人当豪气干云,怎会在这儿拿您短呢?就是好奇好奇啊。呃大伙在此相遇挺投缘,只是一直不知咱究竟来此图个什么。”

    好个心口不一,真小人!如今通透了,且不管适才那番话是真是假,那小子有意入伙分杯羹是跑不了,估计还想着“出工不出力”,且让人记下。只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利,而且那事也不是不能开口。

    “师弟当真知道出口在哪?”

    “呀!骆英师兄使不得!”遇瘦道人上前正经施礼,吴醒慌了神得赶紧衬着,实禁不住这般道行,怎么说一直以来这人挺照顾他的,做不得个狼心狗肺,“师兄,实不相瞒,真看清了,即便做不得十拿九稳,也有个三五成把握。”

    闻言,大伙左右眼神交流个不住,其实他们不是拿着什么秘密不放,而是在判断这小子话中真假,毕竟那河床淤泥里变数之大实不善。可是,想想最初那座桥明显问题很大,而这小子却一口咬定那里不成事,若没有其他依据断不能如此,除非这小子不打算尽早脱离险地,弄出个损人不利己呀。

    一念计定,此次行动是弦门师姐弟发起的,要不然凭资历和年纪那俏佳人也当不了领队,还得靠两位老友衬着。如今要说出此行的目的,其他人一致投来目光决定由她本人出面,“实不相瞒,入门求学尊师重道,不久前师门发下考核,命我师姐弟二人前往炎丁堡一试身手。而要应付那里的险情,还需此‘雾海寒潭’内独有的‘玄冰泪’抵御火海。”

    “不错,此泉罕见,避火之能显著。依前辈们留下记载,它就长在此地域门旁莲花台之内,于我等脱离险地算得上是一举两得,所以说这一直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知吴师弟会对此感兴趣。”

    好么,这两师姐弟不愧出自同门,说话总喜欢去头舍尾,这叫吴小机灵怎听不出来?考核考核,必有所赏,必有相争,难做个两全其美,难怪这两姐弟于藏身林中初窥冰湖时情绪浮动之大,皆不敢对视,怕伤了情义。

    此足见世人愚昧,依“争做人”为表率运转世道,寻个借口谓之“鼓励”、“施压激发潜力”,实则拿权在手俯视苍生而欲罢不能。呸!那般嘴脸十分误人子弟,生生造个出三六九等,祸害遗万年。

    您不信?试问哪家学术是靠积累“戾气”来激发而成?纵有小成实邪道,绝非大成生明月。还不是孤身苦苦明悟锲而不舍,继而化作江河湖海。难为这些人还身在道门,苦苦修个什么道、立个什么宗?蠢。

    常言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而某人好似没这般能耐,他瞎话未完,以此稳一稳旁人心绪,看看能否分上一些,“哈哈,史师兄玩笑,旁人之物不好惦记。不过师弟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但说无妨。”

    “敢问那‘玄冰泪’可是灵泉一种?若是,那师弟我喜善炼器之道,兴许在此行得胜之后,还能与师姐师兄们帮帮手。”

    好么,那小子哪是在问,分明是伸手来要,更不知委婉些!然而,剃刀胡一开口,却弄得旁人神色微变又急转如常,亦不知彼此眼神交错之间弄个什么暗手,似乎各有各的心思。听他说,“只要师弟那法子灵验,那灵泉你自取一些去玩又有何妨?”

    “那还等什么?快快快,诸位随我来,那口子就在桥洞那儿!”

    瞧瞧,那小子奔在前头招手领路催促之状,真个摩拳擦掌毫不掩饰。叫旁人看了暗笑个不置可否,实因那家伙这身行头是穷小子一个,还敢言之凿凿拿此上等“灵泉”炼器,也不问问自家腰包又上哪寻摸更加金贵的主料搭配呢?谁也不是傻子,只是看破不点破罢了。

    不过,那史师弟这番话答应下来,那“后遗症”可不小,但奈何法子拿捏在别人手中,还是尽早离开此险地为妙,至于旁事往后再做计较不迟。

    买卖已上门,东风迎来真做凉爽,那河床淤泥烂兮兮,真乃上等肥料!而在座除了某人皆是修士,那一身法力可做得轻功水上漂,又怎会让泥污了鞋?只是他们走得不快,且均亮着兵刃十分谨慎,却不似前边领路那厮闲庭信步做个没心没肺。

    途中,女人最善唆使有特权,俏佳人似在拿眼责怪“骆崖”“骆英”两师兄,似乎在说:两位师兄当时怎不拦上一拦?师弟他把自己那份让出去,那考核可怎么办?

    胖道人那边自然不慌不忙,他不做声只递给对方一个“无需担忧”的眼神,其实事情没那么复杂,天地万物皆有价,还有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回来的吗?再者,明眼人也看得出那小子身在五派同盟竟不知不识“玄冰泪”长在此地,足见此人在宗门中是何地位,与这样“目不识丁”者谈起价码来,着实伤不得筋动不得骨,小事一桩。

    然而,当事人和旁观者所看待事物时的角度绝然不同。有待前边那剃刀胡与人一番相商,直让适才还在替他担忧的“好师姐”急皱了眉,以至于五尺差半寸那矮壮汉急步上去相劝,似乎也觉出事发不妙,恐同门师姐弟相争斗勇太过而伤了大情义,“师兄,这免费的不取,你要下血本啊?”

    可惜当局者迷,五尺差半寸这番话直接被忽略了过去。当然,某人也被适才那一番话惊得心发一紧,“哦?史师兄怎知我与万家万云兄相识?”

    “嗨,黄粱门下一代接班人段玉良常与万家小辈们玩在一块,这事在五派早已耳熟能详。”

    “只又不知史师兄怎敢断言‘司马符师’一定就在六丁城呢?”二次反问之下,吴醒肚子里把心眼都用尽了,他在极力用词避开暴露身份的所有可能性,更是搞不清楚那姓史的是凑巧问到六丁城吗?

    “呃,史师弟,听我一言,那‘符甲’昂贵,还需从长计议。”瘦道人骆英也急忙上前拉住剃刀胡,他不是不让人说话,而是不想这两师姐弟为了一场师门考核争胜太凶,一应说得更加委婉,有意劝人回头是岸,“再者,听闻司马符师本事大却也脾气古怪,向来不会大伤心神为人制定符甲,如此一来不是为难了吴师弟吗?”

    这事剃刀胡想是早已下定了决心要与师姐一较高下,当他要开口之际,却是被那吴醒猛挠头抢了言。

    “且慢!这事怎越听越糊涂?”

    随瘦道人一声叹,道不尽他这是要坏人做到底了呀,只不知会屈了谁,“哎,吴师弟有所不知。玄冰泪长在雾海寒潭莲花台,却是留不住,常年流失于湖水中,唯这阳春三月罗兰开、榆木结果,方能让其留下一小勺,待过了这时令,还会重新滑入湖中捞之不得。”

    “嗨,早说嘛!师弟我取些回来只为炼器练手而已,如今得知一勺分三份实属为难人,断不敢耽误师兄师姐通过考核,做不得做不得。”

    天地男儿情义重,得知眼前人笑做真诚,无不让旁人一改往时成见,特别是俏佳人那边羞红着脸,而立于一旁那胖道人始终耷拉着的眼皮也渐做敞亮。

    然而,众齐迎上相贺之际,又怎觉着眼前人笑似鬼唤来满庭阴风呜咽掀动赤潮滚滚,霎时间,好好一出“名利双收”急转“垂死病中惊坐起”,多家兵刃叫响天眼开,花海有变!

    可惜可惜,时空完全定格在了那一刻,“冻”得多少蜡像泥人,天地间唯某人那声长笑不绝,一应掀开血盆苦界四季变幻,是“夏”!

    幽幽黄泉古道,血花傲立,一点金芯连幽梦,花叶生生两不见。

    花海无边血衣众,媚影飘飘秀色路,三生三世魂牵梦绕。

    寒风疾,血盆苦界渡三生,佳人隔岸频招手,魂牵牵梦绕绕,是痛定思痛,还是再续前缘,或留下一碗杯中缘,喜时泣悲时泣,沉淀在此,千年回眸秀色路。

    与此同时,某人笑吟吟左右徘徊于蜡像间,他搂了道人胡,摸了美人坯,反手赏了猛牛大耳光,附赠送人一大脑瓜崩。这般走走停停拍瓜闻香挑花眼,神似“夜店包厢挑公主,妈妈誒,这波太次换一波”!信不信有人敢提臀挺胸嚷句牢骚,“真货还小?哼!看是你小!”

    “好么,一帮铁公鸡尽磨牙,劳动小爷伤神真要一毛不拔呀!”吴小爷独独贴着瘦道人盯紧了脸,胜似在骂人“不老实”,可他这手左右摸人家腰包更不老实,一应弄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们唱双簧,把爷戏成猴。那好处不争便不争,却也不知言声赏颗枣,到了害人忙个一场空,那就别怪爷自个儿动手拿。哈哈,真个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守着此处一亩三分地,吃喝全靠老天赏,老祖们有先见,高明高明!”

    “哈,好贼偷,诱人下田,早有预谋!也分本喵一份!”洞庭有猫眉飞色舞吐人言,熟不知是它馋嘴在先还盗了人家“草还丹”,如今窥人行径好脸皮。

    “谁?哪家娘们嚼舌根,给爷出来?”贼怕惊声,吴小爷这耳力不是吹出来的,他晓得嬉笑声源自桥洞那边,这便拉开架势急扭身寻去,结果迎面撞只女鬼媚态生,急叫掌心铜钱定灵台趋吉避凶,继而舞动腿风辣手摧花,“臭!还‘喵’,就你还装骚?人间不管阴曹事,敢与爷‘见面分一半’,几颗胆?还有你们这五大马猴,长点心,管住自家前世娘们,再胡乱跑出来耽误事,爷可不挑食定给她‘就地正法’,正好月高风清!”

    风月无边,转眼秋风扫落叶,此地“仿品”一个叫四季变换之快,连让人解裤腰带的时间也不给!瞧某人慌手慌脚往桥洞那边跑,神似“房东回府开门响,惊老王办事期间提上裤腰带要溜”,又似边跑边扬袖在骂:律条上写着呢,毁人春宵,您要招天谴的。

    他这般紧张实因奈何桥下血盆界“三生幻灭”指的就是“幽冥玄关”,而那些人皆是修士,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反应过来,不似他们当初一帮凡魂冒失鬼被这般“秀色路”折磨得死去活来。当即且不管前事,得抓紧把出路打通,否则那么多人丢了东西还得找他算账。

    然而,于某人欲借生门冲喜灌人迷魂汤之际,万花丛里染金边,不知哪家泥虫蹙动淤泥,竟神不知鬼不觉从地里供出一只鬼爪黏糊糊直抓向五大蜡人,好个雾海寒潭封魂地,凶险哪。

    回看桥洞那处,素女石像伴桃根,展双臂多慈祥,时逢铜币压奴手,左“如意”右“多灾”,叫醒千年一梦!随小儿郎痴痴强咽口水迎秋波,倩影单臂拂袖掩面媚音动,胜似打情骂俏,“你准备好了吗?”

    香扑鼻,那小手肌肤实红润,伸来解衣领又宽衣,含情脉脉摸人小心肝!人羞羞,情深深,然而春意醉心肠,真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此,奴家可不再客气,一应掏出真心肝!直疼得人面目扭曲,站又站不住,只剩半口气,小命危。

    “如意千年心归你了,收下吧!”

    任那妞如何搔首弄姿,吴醒压根不看她伸来的东西,而是直勾勾盯着此女另一只手。他二话未说直抓了过去,如此肌肤之亲又酥又麻,算是间接一亲芳泽了吧?是男儿热血,再死一回都值。

    “嗯?要选这把‘厄难鬼头绞’?还是先回头看一看你家那位吧。”

    “不看!此生无情何以断情?”

    “好个不解风情薄凉汉!只是你这颗‘如意千年心’却说不了慌。春色如许,何不及时行乐,在此相守千年,做对神仙眷侣,此愿叫天必应!”

    “哈,您没老妖婆那法力,却有老妖婆那口吻,不易不易。”吴小爷如是狠人一只,为谋些钱财,真个舍了一身剐,一并绞刃诛心断红尘。只是这般疼做五脏六腑拧到一块,那阵阵天旋地转,他时有悔意:哎哟爷这小阴沟,卖肉挣些嚼裹真不易,这事下下次换旁人挨刀,下次一定……

    与此同时,十里冰原之外不知何处洞天,这里长着一颗巨型腥目如同月轮高高挂。

    月下巨型罗兰枝叶开妖里妖气,而其根部旁古井水溢满,正有只短腿蓝猫肉呼呼贼憨憨,它左右跳闹把水捞,胜似要给水月镜花中那厮“啃挑补心”之小儿一巴掌,叫他欺负人。

    随井水打漩如是即将发大水,这猫一笔横财也算就此打了水漂,正可怜兮兮抬头望巨花,似要谋个主意:真放他走?

    然而罗兰开口却有些不如人意,“‘蓝灵’切莫贪玩,魔壤浓烟蔽月,老夫方得苏醒一时,正事要紧!那老邻居也是半身不遂的份,‘它’有什么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