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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章 风水轮流转

    中周美妖全视儿,古来战场久别胜新欢,剑心区开业集万千恩宠,教得通街灯红酒绿好大油水有盼头,不知今次主权花落谁家,闹响各地三宝殿嗡嗡杂杂。

    全视眼全视景,男儿征惊初凯旋,景上“老实人”一幅长舌真可恶,不仅票客在骂,连各商号势力门客欲拿人生嚼,均怜往时多少英豪共赴古战场,而今未见几人还,却独独活了这“垫军”该死不死,怎叫人不恨个牙痒痒,恨不能立时钻入屏幕擒住那厮暴打一顿。

    赌场哪有长胜客,各庄家今次赚足何止十年饷,奈何重头戏至今仍无音讯,教多少豪门稳坐三宝殿目赛豪横,反正他们视全视高层人员均在楼道内擦汗,实因景上“赤虎”满脸落魄多恨恨,誓教自家把宝押对庄。

    全视输了吗?哼,也不看看这一天之内多少皇朝收得飞书一封,就算全视古家不来传,各国君也会主动联系,一应教自家兵马急开往蟒山封堵塞外营口阻悍匪。这血因狂人军若得道法传,岂不要挨家把人逆鳞掀个遍,局势真个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唯全视财力巨而马首是瞻,这才叫大家伙。

    当前景有人被欺了!高台擂上吴大爷口沫横飞赛比推销员,自架起旗号拉横幅:庆贺剑心区圆满竣工!

    “从今往后,剑心区姓吴,十一爷‘破晓’封的赏!老少爷们们,待会儿都别走,庆功楼上庆功宴,三天流水席可劲造啊!”吴大脸皮好能鼓吹,奈何台下受众把眼寻望闯关各英豪,竟无一人能作答这主权究竟花落谁家,信他红口白牙实棒槌。

    赶巧,有个大头娃趁机遛上高台乐来亮头眼,还这样从背后扯人衣角嚷肚饿闹人钱囊,楞唬坏吴大爷满面愁容见不得这位“债主”!奈何底下多少双眼睛,这驴倒架子绝不能倒,可是掏不出银子难服众,赶巧他窥得台下站一高人便急唤,“南风兄,久违久违!”

    “少来!”南风风尘仆仆陪太子爷读书才赶到这剑心区,本就不情不愿,且这脚还没站准就见台上递来那么一幅嘴脸欲赊账,他直接把骰子一收,也让这厮尝一尝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便往台上招呼,“我说小祖宗,这庆功楼上庆功宴,咱吃席去。”

    神兽这娃一口吞下半边天,这哪是银子能招呼得来的,哪座山头万贯家财也请不起这位客。这不,眼看这娃真个转身要走亦连个招呼也无有,他吴大爷能请乡亲们吃个流水席,却买不起那山珍海味天材地宝,届时这娃必会闹场坏人名声。当即,他楞挤出了急才,屁颠屁颠赶去哄个娃,“嘿嘿小熊……”

    “躲躲,本神肚子饿得紧,全是你家小猫害的祸,骗了本神现真身,这口气必须补回来,要不然会长胖的。”

    什么意思?越饿越胖,这逆生长体格究竟是个什么物种?兴许紧要点在那后话上“长胖”。是啊,娃娃小旁人见了好投食喂糖果,而个子要是拔高喽就是个猴孩人见人恼。看起来这娃挺聪明,善依童真换爱心。

    这简直谬论,大爷是强手,大爷能施圣手,谁人不携礼慕名而来,权势财富滚滚来自吃肥喽,而这娃直接有违世道,还戏人无知。

    “小熊,这回你捡到宝喽。”只把人扯住,吴大忽悠贼似的把音量压得好低,话机很是防人,奈何台下受众实在瞧不上他这幅嘴脸,可以说没人关心台上如何苟且多有散去那架势,却叫他不理自心里捏个高招还把个娃来唬,“月上刚发来指令,你升官啦:盖天太保!”

    “本神不归她管!躲躲。”一听又有苦差事,那娃这语气里不知多不情愿,转身硬要闪走。

    “别别呀,听我说。这官简直肥差,好吃又好玩。”娃娃心娃娃嘴多云转晴一瞬间,吴醒这眼神坏极了,视这娃眉头高挑直上钩,更是不理南风饶有兴趣遁来在旁支耳窥,“瞧台下一堆憨包,远方还有更多,你这官便专门管‘闲来无事把嘴张,山珍海味自动飞进来’!多美一事,我都想要,可惜月上不赏。”

    那神兽来自人族故土,镇兽也!“破界”便是他头样本事,要不然神魔四大禁地可不是随便一个能人圣手就能随便进出的。

    原先在“正午门”,吴醒被五爷闹了个灰头土脸,搭不上那条经济链,便记恨上了,还让那猫在各大小秘境“钓”来一堆堆金闪闪式破铜烂铁,依着这些东西是要使个狠招报复报复。

    万没想到,今次把个“神娃”送到跟前来,那便不用等那只猫瞎鼓捣了,这便巧言令色。

    这不,高台擂立牌楼,转瞬间是拔地而起,唬坏台下零星看客,叫住远去一堆票客脚步!神啦,这大头娃摇身一变楞往摇椅上躺,咿咿呀呀抖着脚丫摇得好得滋,边上有桌小小摆个钵,这玩意用来收钱不见无底洞。

    牌楼起薄雾充门庭,内里闪闪有光金耀耀,宝光纷飞流离不定,满是迷坏台下一众人眼!不用说,里间闪来这些物件必是在旁那吴醒偷偷塞给小娃那乾坤袋里装的物件,这叫南风看来这娃真上当喽,什么“盖世太保是美差”,还不是个“看门爷”,难为这小祖宗之前还称不受玄女差派,如今就犯,多是与这“老实人”臭味相投之故。

    有一点南风意会有误,今次神兽当真升官了,只不过抢的是“十一爷”的官职!瞧瞧牌楼薄雾内通往哪?剑心区古战场。再有这么些金闪闪相诱,今次设局相戏归他神娃布施,好耍又有钱收,美差无疑。

    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吴大爷“慷慨解囊”邀台上受众一试宝地,待个别按奈不住者凭胆色闯入牌楼薄雾,才有人在外后知后觉,“慢!你这地方当真通往剑心区古战场?”

    这不废话嘛,小小台子十丈宽,且前边几位爷穿过牌楼不见影,定是进了空间地。

    人便是如此,甭管彼此有仇没仇,好时坏时少不得风凉话,直叫适才发问那位看官话出慢了一嘴,“显什么能耐?我是问,这进了古战场得有全视‘战地团员’跟随,否则我等勇士如何安然退离?”

    此话点到了紧要处,没看说风凉话那几位缩了脑袋,而众看客主要还是盯着台上那位“故作高深”。

    “‘全视门’立在古战场内部,要见它楞凭个名气还得挤出一身臭汗,而爷我格局高,直接立门黄土上,诸位几时想见几时有,方便。”说着,台上吴大爷拿足精神走几步,真当自家开了演唱会,楞与台下观众来互动,“誒这位朋友问得好!可爷要问一声了,古来战场有十门,诸位可曾闯过根深处?有,有人闯过,可是那‘全视眼’迷糊压根看不清归路,有它无它好似并不重要啊。”

    此言真个不明觉厉,一时间台下众看客炸了锅,既是这般说,那这牌楼直通古战场深处宝地,比全视之门还要厉害!难怪门庭薄雾显条缝,内里金光晃人眼!此事了不得,致使众报社里已在加紧排版,而各地三宝殿直接雄鸡起舞一片欢呼。

    很快,牌楼门庭薄雾开,拱出小小几名马大哈,各自怀中捧足多“废铁”闪宝光,样式古怪又残缺,世人唯好这一口,论古董论古宝,不是破罐爷不收,得沾足了泥,好个性!好么,台上吴醒视神兽这娃好上道,眨么眼已知这局如何耍,熟能生巧啊!估计这回真是请都请不走喽,楞把个南风直看傻了眼,自觉自家怎没这个道行,难为自己一路受气而来。

    可不是嘛,十一爷居所古战场里现成的戏台子,这神娃设个局,什么时候想吐谁口水那都手拿把攥,没那么伤脑筋,妥妥的一出出恶作剧居多,一应赏上两个破罐那全凭兴致,好耍。

    话又说回来,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唯独算不准里外两位“真神”啥时候会掐起来,反正吴大爷管不着喽,能唬得一时是一时,他还得趁热打铁唬上中周最精明那位‘古家’。这不,隔着台上众多人头涌动,自已大老远窥见“捡尸客剑心区监察使大人”正领着师爷款步而来,双双视为肥羊也。

    ……

    “是该称你为吴壮士,还是摄政王呢?”

    古家有规格,小竹椅翠柳,朗庭小院多别致,石桌一张,热茶一壶,糕点一叠叠,闻老者高龄三两席话便是一方天地,教小小后生受宠若惊,实不敢让长者斟茶,自起身抢着忙活,可那言下却多是玩笑,哪曾与人客气,“哪!再别说我等富家子弟娇气入不得江湖,世人该闭嘴啦。”

    瞧吴小爷声声高好没脸皮,自卑到冒充世子权贵才敢入那古家门,而实际上他还是把对面那老人家给唬了,那十一爷何曾许出过经营权,只是他当下这手已伸到全视最高权力层当中,真乃兵贵神速,正应了他那一句:小爷绝非浪得虚名,要唬就唬最精明那个,才见高明。

    “小小北稻国竟出吴壮士这等豪杰,是老朽看走眼了,老啦老啦。不过这丑话说在前头,生意终归是生意,劳动我中周各国力护你家门庭,这费用好比日烧一座金山哪。你这后生还想用大一统在国内变革,内忧外患之下恐对民生不利。”

    好么,这老家伙不知羞臊,哪有客人上门屁股未坐热就伸手提钱的?吴醒是看懂了,这老姜是要将他一军,恐要以此要挟夺去剑心区经营权。再一想想,定是那猫把北上邻居惹急了,就近这两天于自家国内发了匪患来犯,再听老者言及那势头,果然如当初所料一般“园中猪食菜,一棍打出去”,于是他万般不虚,“老人家不好拐弯抹角夸我嘛,这等事关天下安危之大事,我小小国度怎敢独占鳌头,势必要由‘全视’及诸多邻国撑着,才见同气连枝,才叫外匪不敢轻易动兵犯我中周。”

    “天下安危?这事可是独你家女大都督一人之言,各国君很快会回过味来。”

    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那猫提前与中周搬兵抗匪?那么这老家伙适才言之凿凿要军费,必是已退了匪潮堵于蟒山塞外口,既如此不信内里玄机,他等何必调兵?种种思绪在督促吴醒是该回皇庭一趟,兴许那边乱子不小。奈何当下自心里如何呼唤“黑灭”,那猫均无回应,足见事态实不明朗,这才一天一夜不归家是要变天。

    “小爷可不好唬,那蟒山后山雾阵之法掌在您古家手中,若是不信,您大可以打开门户让天下人评断。”

    全视虎,全视狼,老爷子眸中闪的竟是这等神色,如是无声在说:祸从口出,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小子今日是不打算出了我古家庭院?然而吴醒手中何止捏着一桩死罪,样样皆犯古家,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他个混不吝才不怕。

    “是关山迢递那舵主‘南风’透的风吧?”

    听那边这语气都咬上后槽牙了,吴醒估摸着南风这几天恐怕要行动不便喽,反正是个替死鬼,谁上不是上,何况神兽那娃如何与南风混迹在一块他还没想明白呢,索性激一激兴许有用,“南风啊?我俩常年牌友。至于这消息您就甭打听了,反正惦记您古家的又不是只有一个。”

    论腔调,咬牙弄怒可赛不过那牙缝里挤出怪声色,再视那后生眉目不见中肯偏往院外飘,一时间倒让老人家拿不准是他南风不是!于是他话赶话再试,“那定是南风随行那位‘神人’相告?”

    “南风身边有神人?云景山来啦?不对呀,他几家霸主不是在坤域与长发魔人挑滑车呢嘛。”吴大聪明也有犯糊涂时,自言自语想不通,自跳不出“神人”那怪圈,“谁呀?”

    可是这落在老人家那耳中是赤裸裸的讽刺,想他古家什么权势,你个后生在剑心区搭台唱戏立高楼是与谁人在耍,之前还当场连人带事一并领回家中,他古家又不是睁眼瞎,恼来喝令,“来呀!”

    风儿送,衣袍咧,古家院中刀兵晃,有那跳猴回过神来拍桌欲翻墙,一把被拿按落石桌前,不愧是古家精卫,随意凑一凑可开派立宗长老院!

    “哎哟,这臂膀关节别掰那么紧,轻轻手!我说老爷子,这考场答卷争学问,答不上来也不用掉脑袋吧?”

    随笑声扬多放荡,脑门贴桌这吴醒斜那老爷子仍是板着脸,他原本以为隔墙笑声乃赤虎所发,可当听到这串咒咒如是要把人超度,无不是挤出满面汗珠。

    “天上老仙,地下老根,太上老君急急如御令,芝麻开门哪!”

    来者袍身绣花,英目炯炯正兀自把座寻,教得那吴醒用后脑勺去窥亦知哪位讨债鬼现了身,“美美美男兄,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哟,不曾听说吴兄还是古家后人。”

    “亲不亲的,一回生二回熟嘛,是不是老爷子?”视那脑后扔来封界石落眼前,叮当一响心咯噔,看来这院内虚空之门早被封,就说适才腿功登墙不见效,如此吴醒眉目慌慌不服软不成。

    “吴壮士心怀天下,去到哪家都是亲。”老爷子本就是立个下马威,而今言语一松,眉宇一递,自叫那被缚者挣做不服难呲牙。

    “小爷不欠天下人。”吴醒绝非英雄烈士种,兜里有块饼,宁愿自家尝,哪曾管旁家谁饿谁又渴,正是如此他才敢处处游戏、次次脱险,教因果沾身即退。

    “你欠得太多了,比如我这张嘴。”

    真个“人逢喜事精神爽”,各大债主齐聚首何其壮观,而门庭已封入地亦无门,实叫人抖出一等狗胆,不笑还能哭嘛,“恭喜赤虎兄,贺喜赤虎兄,势必已从花子那儿得知‘森罗蛊渊英雄冢’如何进出,该庆贺庆贺。”

    对付某些人不能让着亦不能顺着来,瞧赤虎这一手‘你家出拳我撤力,你说东我言西’,双双又不失利害,“北稻国究竟产个什么?”

    瞧瞧,给人家吴大爷整得目瞪口呆张嘴难言,唯一字“产”嚼之不动,领悟不到要害处。

    “怎么,摄政王大人不了解国情?既是说,金家两广漕运,鲁家远洋十三行,各路老字号三十三里铺,以及狐圣九十九峰涉猎多少领域,家家户户贩个什么您是一概不知喽?”

    这么些个人全是剑心区互争头眼的狗大户,一时间吴醒明白赤虎要说个什么了,这也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当下恐形势不妙。然而他急使一招遇强则避,反而寻了美言打哈哈,“此次到访美男兄该不是也来耍光棍吧?”

    “本少爷光着膀子也能打趴你,不必有样学样。你赶紧如实交代雨龙山脉究竟依何法进出。”

    花界战无休盲拳招恨于江湖上是出了名的,且不管年轻人如何咬牙较劲掰手腕,赤虎这便要将啦,“吴小兄弟,要买古某我这张嘴可不便宜。今次夺权,金家、鲁家、狐圣那一批死了很多掌权者,最终却让你小子占了便宜。但凡要是叫外人知晓你原本就知道那花子就是十一爷,却不与人解局,反生谋害之心,准保您家国人‘有谷无薪开灶,有菜无盐食无味’,诸如此类他们家能整得您国破家亡。与我古家合作则不然,一切皆可调度。”

    “封锁我呀?哼,这人运气养生先排毒,清洁溜溜正值凉爽处,什么美味赛比服心毒,吃饱便是好、吃少是道行、吃风饮露不惹因果沾身。”好家伙,这尺子量人不量己,许是应了那么一句“世人若学我,不疯也成魔”,吴醒这死鸭子果然嘴硬,但这事确实棘手,中周美妖化欲之盛,早已让人学会死心塌地嗅蜜扑香,一时间断了根恐国人疯癫不比瘾君子差,当是少许还得有个食之有味,否则“缩减口粮”这日子可不好管教愚人。当然他也知道,这所谓“合作”,实则是“强取”,强取剑心区经营权,但是赤虎言之凿凿更加心系某物,于是便有了这干瘪乾坤袋往桌上一丢,“自己看,东西爷可没带着。”

    这话有力气,叫稳如泰山这老爷子亦脸皮抖抖,既是说今次这牙口若留在古家,转天这消息会散得满天飞,害个千年基业转瞬即逝!

    紧着吴小滑头再添一保险直向天嚷猫来演,唬得金銮宝殿上各仙家不堪重负要请如来佛祖,“来呀,速找南风请来神人一辩。”

    当下,美男知道吴醒这家伙够滑,亦料不准这厮竟拉他于旁侧树根下穿上一条裤子,亦教古家老人们难理会这等“有话说”之举。

    “美男兄不地道啊,我得金页,你得神功,原是美事,何必相欺。”

    “哈,话倒过来说也成?是你欺人在先,让我在家母面前念瞎咒出尽洋相。”

    “嗨,老树精早就料到会有此因果,才教我不要言声。人家取心核传世,花界人人受启蒙通窍,造就玄兵过万,乃是你家根基所在。”

    “我说吴兄,你也在我那儿耍过,怎不识此心不正,害人烦恼。不管怎么说,今次这开门之法你说也得说。”

    “呵呵,婆娘凶些是坏人清净,可是太初不可擅开,它遇缘则开。”吴醒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时机未到这几个字,反正他话是撂下了,“罢了,这法子知于你,可你也要应我一事。”

    “成。”美男应得真痛快,实在不顾后果。

    “叫开太初需两样东西。一枚‘神目’你已在禁地得之;另是一段咒语,与瞎咒内容无异,你得到死才知,是鬼语。”瞧吴醒当下这眼神,明摆着让人死了这条心,说了等于没说。接下来他可就开始捡便宜喽,“美男兄于太初所得神功已初见眉目,而今卡壳了吧?来来来,来瞧桌上那老家伙,他手中正捏着此地封堵‘母气’门户之钥匙,待会儿你我一个鼻孔出气,只要东西到手,咱二一添做五。”

    这话蒙不了人,却奈何它处处是利,实叫美男拽人臂膀那叫一个激动,“若事成之后,你不随我回花界一验真伪,莫怪兄弟反目,一应发兵北稻国,坏你志向。”

    “成,成吧。”吴醒可滑头,他晓得美男欲使一石三鸟之计,既做个顺水人情贪了便宜,还要把鬼语骗了去。奈何,鬼语发音源自灵魂深处不阴不阳之地,唯鬼族不可名状,光学个音调不起任何功效,是叫不开太初门户的。

    话说回来,美男怎会看不懂这滑头之眼神多奸猾,奈何他还有四鸟之计,届时一旦太初门户开,管他学不学成咒语,强闯去便是。

    就这么的,两大奸人重新落座,一应言语相逼古家,道尽个种利害。叫这么一闹,古家意识到请来月上神人恐难如愿,这小儿就不与自家一个姓。

    “哼,两个娃娃是非嘴。高家小儿,你先回去问问自家生母及高祖,谁家是个‘长坂坡上光腚客’,再来与老夫说蟒山之事。”

    此话一出,吴醒一对眼珠子亮得紧,视这美男一家原来是个反贼!叫人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不白瞎了嘛。

    论谋利,全视在中周那叫个一呼百应,大度做得人人都能分杯羹。论势力,全视于各国度有脸面,却难做到一言堂。早时南风持不成名之信物来访,已道尽古来恩怨即将复返,当下他古家还得依着蟒山危机做倚仗,一应调度中周全数兵力,以便随时恭候血皇子召唤。如此一来,蟒山门户不能开,是叫小儿梦破碎。

    虽不知这方层面利害,但吴醒已察觉到难以撬开老家伙那副牙口。这不坏事嘛,前些天大和尚缺一耳闯了北稻国宫廷来催,而人就在蟒山住,那老贼秃十分难应付念咒如套箍,当下又翘不开蟒山门牙,得不到母气难用功,叫他回去之后如何交代!干脆跑吧?这出戏民爷不耍啦。

    正所谓:饭要一口一口吃。这喂饭也是如此,瞧瞧古家老爷子这一勺子递过去,实教某人都快感恩戴德了,如此怀柔,硬是他对“关山迢递那部失传的天书”志在必得,甚至不惜血本。

    “区区一个剑心区谋再大利,也不如我全视十门利益大。难为吴壮士性情中人,不似旁的那些个喂不饱的狼,之前你言及要以北稻国名义入股全视之事未为不可,只是以剑心区这块小肉排它还不够格。今次我古家就替全视开个先例,记得前些日子为‘全视眼’购置原材料出了些岔子,不日将由我商行再次出发前往坤域采购,这一次我会将核心原料放在采购目录当中,吴壮士自要随队一并前去且能识破其中玄机,那北稻国日后吃穿归全视管了,此约万年不改。”

    好家伙,圈地训狼、铸笼熬鹰,这都用不着万年,小几十上百年足矣,定能教愚人乖顺,更让自家身在轮回外看个欢喜,是为雪中送炭之大举,怎叫吴醒不郑重起身还礼。

    老姜老姜真是辣!“全视之眼”是为古战场核心机密,有了这项技术可确保各路豪杰进出之安危,钱财自然滚滚来,一日之内堆座金山不为过。这古老爷子无形之中是送出了好大一份礼,当然内里更有暗招隐刃亮闪闪!想月亮湾浮在坤域,高家庄立在坤域,神魔视线占据坤域,他吴姓小儿带着这么一部天书光天化日来犯,是叫胆颤时必会避入我麾下,真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如此说来,那采购商队之中有颗定时炸弹喽?可惜,吴醒光顾乐来着,万分不知自家上了当。

    ……

    论到玩忽职守,神兽熊娃不比吴大脑袋玩得差!原本它受月上旨意,于剑心区与人照面时就该要来那部天书以安天下危,一句话的事,结果却只顾自家肚皮鼓不鼓,反被人来唬自揽了个差事,真个空有道行却入世不深。

    看门娃十分嚣张,压根不理某人敛财之道,那门票收个“一两纹银”自去耍,这才头一天自把摇椅躺已不知戏了几家人,然而却在黄昏时分出了岔子,“呀!本神忘设定‘出园购票’一事!嗯,得赶在那家伙回窝之前记上记上,看谁还敢赖,哈哈。”

    很快,那小木牌台上立,小字写得又秀气,一看字里行间无道义,台下不免有人嚷,“啊,全视也不敢这么做,您您楞要双向收费?”

    然而,事有公道,公道不公道全凭一张嘴,谁人不扬袖起哄,“去!个乡巴佬,一两纹银你也耍不起?这是在丢大爷们这脸面,赶紧消失,消失,揍你喽!”

    ……

    “道生一,才有二。似你娃娃这么胡捏‘爱心’谁人肯授,还乱塞乱添,这不得把世人一针扎死!很想让他们重新回炉?”

    “你谁呀,敢指点本喵?”北稻国皇城尚书房,挑灯夜读用功娘,学问不够眼镜来凑,这猫果然是坟头里出来的百无禁忌,夜半遇生人闯宅不讶异,反倒率先于学术上与人较起劲,亦不知那酒鬼小憩邻屋与她添了多少胆气。

    然而来者不与人争辩,自高人在在几步行于窗台遥视皓月依在,实意破长空……

    “你瞒住大事想让后世子民自己惊醒?”

    “万物懵懂又叛逆,古来多少圣言与人为善,哪曾有一分一秒进步,外加这彩云遮天,更是愚昧。听人说,不如自己看,越教反而越错。”

    “哼,好,当年如此直率真性情,而今……呵呵……真因果报应不爽。”

    “你能自由在外活动是醒了?”同是一脉遗老,谁家数落谁,月上玄女不想深谈此等毫无结果之事,一并岔开话题。

    “半梦半醒,似醉似醒。”

    “哈哈…….记得你不好酒啊,往年还礼常是一幅对联。”

    “哎,当初小骨娃可惜了,怎么劝都劝不住那家伙发狂。”

    “莫拿往事试探,你该清楚这块疆域之下埋着什么答案。要怪就怪你这名挚友,原本先选你家打擂最能打开僵局转变别家观念,却是你懒散竟任战犯们脱逃而不查,酿出如此祸端,谁不发狂?”

    “嘿嘿,这‘根’可不在我这儿,事可不能当表象论。哎罢了罢了,一切罪名我来担,一切忍辱我来受。只是当年便说过那家伙,这片天不大靠谱,果然已生谋逆之心,这要是把地心挖穿,你来劝他?”

    主宰既是主宰,方入昆仑界已一目窥得诸多不顺心之事,看来沉浸无数年之后,当年那股懒散也磨没了嘛。

    “不知我来劝如何?”

    “哈,你个娃娃尚需月池吊魂燃一线,这幅惨相更是导火索,让他见着还不把余下生灵尽数拍灭。还是让我来吧。”

    ……

    “你来?无有本喵神目,这天图你看得懂吗,懂吗?”好在这猫几秒钟记忆,根本察觉不到前几秒自家在干嘛,而今见到这生人私拿她家案上杰作,自要炸毛相拼的!想想当初闲来无事又贪玩,为了这幅善恶本真图内里玄机,她自掏腰包不知逼死几家富商,谁人敢动。

    ……

    秋意浓,丰收季,无边彩云呈祥瑞,一路追向四方禁外两界接壤处而止,有喜讯,四方禁外上古魔妖全线退兵,连原先斗了无数年的战线前沿亦退了千百里,此等局面自古无有。

    江湖有言传:长发魔人欲重归魔界。

    这就对上喽,没看各界报纸上争相报道,各地茶摊上涌现不少预言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抵皆是马后炮一类,却背不离人心盼个祥和安宁。

    主战场在坤域,出了这么挡子事,盟军会议桌上就没消停过一出接一出,各地飞书实让人应接不暇,“幻妙山”、“仙人居”、“赤盖州”几大霸主自愁眉,皆因一个“突然”!没错,外道消息不假,长发魔人各地城池真个在开拔。

    这就很诡异了,从国君到谋士,从大势到民生,无一能说清楚究竟是什么刺激了“巫首”做出这等决定。当然,无人认同是因“和谈”促成了这等局面,刚刚还在彼此撕杀,哪能转眼说亲便是亲,简直荒唐,孩童想法。

    有人猜,昆仑界并不适合神魔休养生息,缺失了魔元力修身养心,好比我界受损之后的帝境强者一般,无不是被困在小小匣子当中,自沦为“废人”一个。此事也不能不防魔人再次从禁外卷出重来,在外防线不能退!却又好似说不通“为何要撤”,这就很矛盾,没理由放弃大好前景嘛。

    有人提出,是神魔两界出了大力气,逼得那巫首不得不低头!没看神魔两界大军于今日已在魔界大漠外尽数集结少有百万,若与我人族内外联合,必有将上古魔妖故土夹死之局面。论情义,神魔当之无愧。

    有人说,从昨夜至清晨,天顶无边流云七彩斑斓囊括八大界域,会否是我界大阵经年累月修缮已现复苏迹象,如此一来,便又回到了当初二代人族梦开始的境况,大阵会封堵一切外来之力侵入,使我人族昌盛不衰。这就叫那“巫首”自知无趣,今时不退更待何时。

    至于魔界那边也有消息传来,亦是不知魔人动向是为何意。可惜神界无有门户在我昆仑,必要长途跋涉借道魔界,但今日兵马何止百马已到自家门户外摇旗助阵,真个仗义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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