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仁也
“雨下给富人，也下给穷人；下给义人，也下给不义的人。其实，雨并不公道，因为下落在一个没有公道的世界上。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世界变得公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爸爸？”
“你要做的我都写在你的名字中了哦，你只要坚持做到，其他的都交给爸爸我啦。”
“我知道，我会背！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
“哈哈哈！我儿子真聪明！”
“我要和爸爸一样，成为虚境城的最强的人，这样就能帮到爸爸了！”
“好好好，那在你长大之前，爸爸会为你铺平道路的。”
“嗯！”
少年心中期许着未来，似乎这座城市、这个世界真能在他小小的愿景下，得到改变。
……
重要物品室中，堆积着各种公司不要的东西，但只因为是公司的财产，所以即使没用也得闲置在这里。
早些时候，每样东西还会有人整齐的装在透明箱中摆好，到了现在，闲置的东西已经多到没人整理了。
房间的门还嘎吱嘎吱地摇晃着，门锁上满是弹坑，显然不是被正常打开的。
仁也在一张堆满了各种芯片的大桌上，翻找着自己想找的东西，门外的警报声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般。
第一视角录制芯片是公司每个进入虚境的人都要带的。
而SID芯片就是超级识别装置，它记录着一个人的所有相关信息，没有合法的SID芯片，人就失去了身份，在这个科技时代，将沦为游魂野鬼。
显然父亲的录制芯片和SID芯片都被放到这里不久，没过一会，仁也就在桌子堆积的芯片外圈找到了。
两个芯片小的还不到一个指甲盖，而上面的字样就更小了，但仁也的视力十分不一般，毕竟他的职业是伺探者，专门为团队提供侦查信息的人。
不过录制芯片都有个人密码，所以也只能先收起来，回头找黑客想想办法了。
而这个SID芯片，看着上面微小的字样，以及父亲那小小的头像，仁也有些愣神。
嗡！
他忽然感觉父亲的SID芯片似乎是亮了一下，他的脑袋也随之涨痛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好奇，身后，凌乱的跫音从房间外响起。
仁也收起SID芯片，看向门口。
一群全身武装的手持各种枪械的人，已经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道尔·查德的身影站在最前方。
“你这又是何必呢？乖乖拿着你父亲的抚恤金，继续好好为公司工作，你的前途不会差。”道尔·查德面色平静地说道：
“其实本来我并不讨厌你，只是讨厌你父亲，他不过是一个底层的穷鬼，却抢了我的位置，又做一些自以为是善举的傻事，而且顽固不听劝，这就是你们这些底层上来的人的通病。”
“如果你现在放下武器，继续为公司效力，我相信上面还会为你留情，让你有机会以功代过。”
这时候，仁也开口道：“为什么可以留情？我杀了人不是吗？”
“对公司来说，有价值的人永远高于无价值的人。”道尔·查德皱着眉不耐烦的解释，仿佛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闻言，仁也突然开始大笑起来，“荒谬，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道尔·查德身旁的西泽·查德被他这一幕整得吓了一跳，“喂！你已经疯了吗？”
仁也发泄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他嘶吼着：“疯的是你！是你们！我不会再待在这里了！你们不要来惹我，否则，就都去死吧！”
他们也没想到一向平静的人会有这样的一面，都愣了一下，但道尔·查德还是第一时间喊出指令。
“快抓住他！不要让他逃往虚境！”
命令一出，在其身旁的公司安保人员全部冲上去，他们的速度都快得难以想象，完全不像普通人类的速度。
仁也忍着脑袋的胀痛，立即一个闪身后撤，躲到大桌子后面，手指点在太阳穴，瞳孔亮起一道白光，眼前出现一个透明界面。
进入虚境！
指令打开，蓝色光幕随即出现。
见状，西泽·查德赶紧喊道：“开枪！开枪！他要跑了！”
众安保瞬间一阵枪火过来，仁也赶紧弯腰低头，手臂挡住脑袋，尽管他的上衣有防弹夹层，但子弹的冲击力还是把他打得五脏六腑一阵剧痛。
但这时那道蓝色光幕已经穿过他的身体，他的身影随之消失。
西泽·查德急喊道：“父亲，他跑了！他跑了！”
道尔·查德随意摆了摆手，平和的吩咐道：“去虚境找人，不论死活。”
安保人员得到命令，迅速行动。
西泽·查德叹气道：“唉，虚境这么大，看来短时间是没办法弄死他了。”
道尔·查德道：
“等下我会去把他的SID远程注销，同时向官方通缉他，这样他就没法在城内生存，之前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补充时间，估计不多了，我倒想看看他这个学院第一，这种情况下能否活得下来。”
西泽·查德摇摇头，“这么多年他爸为他谋取了多少资源？要是没他爸，就凭他这么个废物职业也想学院第一？！”
道尔·查德拍了拍儿子的肩。
“走吧，他不肯为公司效力，那就连垃圾都不如，不必为垃圾感到愤怒，今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我们去喝一杯，不要破坏了这个好日子。”
“好的，父亲。”
两人说着走出了物品室，跨过了那个被仁也打死的安保人员。
……
拖着沉重的身体，上次仁也直接放弃了虚境边缘关卡，回到地球，所以现在他再次回来，就被传送到了关卡之外的周围。
再往朝外走去就是虚境边缘的入口，那里全是官方的守卫。
仁也只能选择先远离这里，因为道尔肯定是会向官方通缉他的，现在遇到官方的人对自己肯定不利。
虚境边缘顾名思义就是虚境城的最外面，这里十分荒凉，什么都没有，只有漫天的黄沙，鲜少有植被，只有流浪者才会在这种地方生存。
仁也捂着胸膛，这时他脑袋的胀痛倒是消失了，但是内脏的损伤估计已经让身体岌岌可危了。
每走几步他就吐出许多血，夹杂着一些破碎的内脏，呼吸也变得愈发吃力。
进入虚境之后，职业芯片自动启动，但他并不是什么高级职业，所以就算职业芯片启动，也并不能给他带来身体机能上的提升。
凭借着毅力，他忍着体内剧痛走出了几百米后，摔倒在了黄沙之上。
他想爬起来，他想活着，他想调查清楚父亲是怎么死的……但最后还是无力支撑，昏倒在地。
五感即将沉睡之际，他的耳畔响起一道声音。
“唉？那有个公司狗，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时间。”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爸爸？”
“你要做的我都写在你的名字中了哦，你只要坚持做到，其他的都交给爸爸我啦。”
“我知道，我会背！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
“哈哈哈！我儿子真聪明！”
“我要和爸爸一样，成为虚境城的最强的人，这样就能帮到爸爸了！”
“好好好，那在你长大之前，爸爸会为你铺平道路的。”
“嗯！”
少年心中期许着未来，似乎这座城市、这个世界真能在他小小的愿景下，得到改变。
……
重要物品室中，堆积着各种公司不要的东西，但只因为是公司的财产，所以即使没用也得闲置在这里。
早些时候，每样东西还会有人整齐的装在透明箱中摆好，到了现在，闲置的东西已经多到没人整理了。
房间的门还嘎吱嘎吱地摇晃着，门锁上满是弹坑，显然不是被正常打开的。
仁也在一张堆满了各种芯片的大桌上，翻找着自己想找的东西，门外的警报声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般。
第一视角录制芯片是公司每个进入虚境的人都要带的。
而SID芯片就是超级识别装置，它记录着一个人的所有相关信息，没有合法的SID芯片，人就失去了身份，在这个科技时代，将沦为游魂野鬼。
显然父亲的录制芯片和SID芯片都被放到这里不久，没过一会，仁也就在桌子堆积的芯片外圈找到了。
两个芯片小的还不到一个指甲盖，而上面的字样就更小了，但仁也的视力十分不一般，毕竟他的职业是伺探者，专门为团队提供侦查信息的人。
不过录制芯片都有个人密码，所以也只能先收起来，回头找黑客想想办法了。
而这个SID芯片，看着上面微小的字样，以及父亲那小小的头像，仁也有些愣神。
嗡！
他忽然感觉父亲的SID芯片似乎是亮了一下，他的脑袋也随之涨痛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好奇，身后，凌乱的跫音从房间外响起。
仁也收起SID芯片，看向门口。
一群全身武装的手持各种枪械的人，已经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道尔·查德的身影站在最前方。
“你这又是何必呢？乖乖拿着你父亲的抚恤金，继续好好为公司工作，你的前途不会差。”道尔·查德面色平静地说道：
“其实本来我并不讨厌你，只是讨厌你父亲，他不过是一个底层的穷鬼，却抢了我的位置，又做一些自以为是善举的傻事，而且顽固不听劝，这就是你们这些底层上来的人的通病。”
“如果你现在放下武器，继续为公司效力，我相信上面还会为你留情，让你有机会以功代过。”
这时候，仁也开口道：“为什么可以留情？我杀了人不是吗？”
“对公司来说，有价值的人永远高于无价值的人。”道尔·查德皱着眉不耐烦的解释，仿佛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闻言，仁也突然开始大笑起来，“荒谬，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道尔·查德身旁的西泽·查德被他这一幕整得吓了一跳，“喂！你已经疯了吗？”
仁也发泄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他嘶吼着：“疯的是你！是你们！我不会再待在这里了！你们不要来惹我，否则，就都去死吧！”
他们也没想到一向平静的人会有这样的一面，都愣了一下，但道尔·查德还是第一时间喊出指令。
“快抓住他！不要让他逃往虚境！”
命令一出，在其身旁的公司安保人员全部冲上去，他们的速度都快得难以想象，完全不像普通人类的速度。
仁也忍着脑袋的胀痛，立即一个闪身后撤，躲到大桌子后面，手指点在太阳穴，瞳孔亮起一道白光，眼前出现一个透明界面。
进入虚境！
指令打开，蓝色光幕随即出现。
见状，西泽·查德赶紧喊道：“开枪！开枪！他要跑了！”
众安保瞬间一阵枪火过来，仁也赶紧弯腰低头，手臂挡住脑袋，尽管他的上衣有防弹夹层，但子弹的冲击力还是把他打得五脏六腑一阵剧痛。
但这时那道蓝色光幕已经穿过他的身体，他的身影随之消失。
西泽·查德急喊道：“父亲，他跑了！他跑了！”
道尔·查德随意摆了摆手，平和的吩咐道：“去虚境找人，不论死活。”
安保人员得到命令，迅速行动。
西泽·查德叹气道：“唉，虚境这么大，看来短时间是没办法弄死他了。”
道尔·查德道：
“等下我会去把他的SID远程注销，同时向官方通缉他，这样他就没法在城内生存，之前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补充时间，估计不多了，我倒想看看他这个学院第一，这种情况下能否活得下来。”
西泽·查德摇摇头，“这么多年他爸为他谋取了多少资源？要是没他爸，就凭他这么个废物职业也想学院第一？！”
道尔·查德拍了拍儿子的肩。
“走吧，他不肯为公司效力，那就连垃圾都不如，不必为垃圾感到愤怒，今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我们去喝一杯，不要破坏了这个好日子。”
“好的，父亲。”
两人说着走出了物品室，跨过了那个被仁也打死的安保人员。
……
拖着沉重的身体，上次仁也直接放弃了虚境边缘关卡，回到地球，所以现在他再次回来，就被传送到了关卡之外的周围。
再往朝外走去就是虚境边缘的入口，那里全是官方的守卫。
仁也只能选择先远离这里，因为道尔肯定是会向官方通缉他的，现在遇到官方的人对自己肯定不利。
虚境边缘顾名思义就是虚境城的最外面，这里十分荒凉，什么都没有，只有漫天的黄沙，鲜少有植被，只有流浪者才会在这种地方生存。
仁也捂着胸膛，这时他脑袋的胀痛倒是消失了，但是内脏的损伤估计已经让身体岌岌可危了。
每走几步他就吐出许多血，夹杂着一些破碎的内脏，呼吸也变得愈发吃力。
进入虚境之后，职业芯片自动启动，但他并不是什么高级职业，所以就算职业芯片启动，也并不能给他带来身体机能上的提升。
凭借着毅力，他忍着体内剧痛走出了几百米后，摔倒在了黄沙之上。
他想爬起来，他想活着，他想调查清楚父亲是怎么死的……但最后还是无力支撑，昏倒在地。
五感即将沉睡之际，他的耳畔响起一道声音。
“唉？那有个公司狗，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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