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爱
被撕裂的剧痛让卡尔难以忍受，本以为结束的他再次睁开了双眼，熟悉的天花板出现在眼前，这是自己的卧室。
“我回家了？”卡尔侧头看向门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自己躺在温暖的被子里。
卡尔拉开被子穿好鞋子开始环视房间内部。
“好久没回过家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啊，真令人怀念。”
“卡尔！来吃早饭了！”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卡尔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但很快两行泪水从眼眶流了下来。卡尔跑到楼下，一道影子从厨房延伸出来，卡尔缓步走进厨房，他的父亲此时正在切水果。发觉止不住眼泪后卡尔背朝父亲擦拭起来。
“奇怪，父亲是不是变老了，头发好像白了。”卡尔看向父亲，确实有着白发，自己也和成年人体型一样。
“哦，面包已经放桌上了，你先去吃吧，等我切好这几个苹果装盘后就来了。”父亲余光瞥见卡尔后说道。
卡尔走出厨房坐在餐桌前，面包、果酱、热牛奶、蔬菜沙拉，他很久没有吃过父亲亲手做的这些食物了。
“你母亲早早出去逛街了，吃完后去公园吗？咱们父子俩很久没一起去了。”父亲端着一盘苹果走出厨房，“怎么哭了？太难吃了吗？”
卡尔猛摇头，看着父亲的正脸才发现皱纹已布满了父亲的脸庞，看上去更慈祥了。
“战争，结束了吗？”卡尔问道。
“嗯？哈哈哈，早都结束了，我听你的建议和图荷斯签订了停战协议，现在两国和平交往，人民生活都很安稳，睡糊涂了？”父亲坐了下来，开始享用早餐。
“那您现在在做什么？”
“唉，你肯定睡过头了。我现在在政府的福利部门工作。快吃吧，你不是下午要到学院去吗？”
“学院？什么学院？”
“第一科技学院啊！要不今天休息吧，我看你状态不太好。”
“不是，只是遇到烦心事了。”
“有什么烦恼给父亲我说吧，一个人憋在心里可不好。”
“我感觉很孤独，很无助，很迷茫，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喂喂！你可是我卢克的儿子啊！遇到什么困难都能用自身的智慧坚强地挺过去，再说了你还有我这个父亲，虽然我老了可我还很精神，只要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我和你母亲都爱着你，你可是我们家唯一的一个宝贝儿子，我可是想把你永远留在这个家里的。听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不管怎样我都爱着你，不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抬头挺胸向前走，因为我始终会站在你面前成为你坚实的后盾，我很自豪有你这个儿子，所以你也可以为有我这个父亲而骄傲。迷茫的时候就来找我，聊着聊着心结总会解开的。”
仿佛在冰天雪地独自徘徊许久感受到了篝火的温暖，卡尔脸上浮现出灿烂的微笑。
春风拂过脸庞，父亲和儿子漫步在花朵盛开的公园里。
“这样的散步，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怎么样？是不是心情舒畅多了？”
“嗯！”
“从吃早饭时就感觉你好像很久没见过我了一样，不过现在看你也好多了，就不多问了。”
“这样的时光，真希望一直保持下去。”
“那是不可能的啦，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你的母亲也是，你终有一天要自己一个人面对生活。不过看到你这么出色，我一定会满意的离开的，但是我想要个孙子，你可得快点了，哈哈哈。”
“好，我一定会让您和孙子一起嬉戏，您离开后我也会，呜呜，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的！”
“说着说着又哭了，给，拿纸把眼泪擦一擦。男人就不要那么爱哭，被人看到会笑话的。”
“父亲，有时间我们一家人去图荷斯旅游吧，那里一个地方景色很好。”
“既然你说了就没问题，走吧，一家人一起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卡尔抱住了父亲。
“一定，一定要去，一家人一起去，谁能不能缺席。”
“好好好，怎么突然和个女孩子一样撒起娇来了。”
“我知道这是假的，可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没有战争的世界，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世界，父亲没有离开的世界。”卡尔心想。突然间，卡尔感到怀中的温暖消散了，血滴声传进耳中，卡尔慢慢推开父亲，只见一具满身刀伤的躯体被抓在自己手中。
“什么！”卡尔猛地后退几步，父亲的躯体摔在地上，右手传来异样感，卡尔低头看去发现手中攥着一把刀，刀尖上正滴着血，卡尔吓得丢掉了刀。
“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让我看到这种惨剧？这是试炼的恶趣味吗？！”卡尔跪倒在地上，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双手内心剧烈起伏，逐渐，无数道身影笼罩了他。
“瞧瞧这个杀人犯！看他做了什么！”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
“你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得去手，你真的是人吗？”
“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精神病，疯子！”
“你疯了吗？”
斥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住口！不要再说了！”
没有人理会。
卡尔内心绝望不已，混乱的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我......”
“卡尔，你做了什么？太可怕了，你怎么会这么做？”
“不是，我，我没有。”
本想求助母亲的卡尔遭到更大的打击，在强烈的刺激下沉没的记忆露出了水面。
那是自己儿时的事，他在前往父亲的书房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走进了书房，他便蹲在门口旁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直到血液从房里流了出来卡尔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他赶忙冲进房间里却只看到倒在桌上的父亲，背上全是被刀扎进去的伤口，凶手不见了，一把刀被扔在地上，卡尔脑中一片混乱，他刚捡起刀时母亲就带着其他人进来了。没有人为他辩解，一向爱他的母亲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本来看到父亲的死就已经让他错愕不已了，接连而来的辱骂和粗暴对待让他的意志崩溃了。
此后的生活没有过温暖，每天都面对着无数人的侮辱和殴打。直到死的时候，他并不是在战场上光荣战死，而是在贫民窟被人围殴致死！死掉的尸体被随便扔掉，没人在乎。
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卡尔。
“看吧，这个世界并不值得，看看那些肮脏的人类，为了自己的利益宁愿拿一个孩子当替罪羊，丑陋无比！你现在就可以杀光他们所有人，为自己受过的所有屈辱报仇。”
“我现在确实很无助，愤怒和悲伤填满了我的情绪，但这里是不是现实，动手也没有用。”
“你大可以接受我，立刻就能回到可恨的现实。”
“住口吧，我现在很混乱，不想听你在这里说来说去的。”
“很好，很好，你可以拒绝我，我会让你遭受无尽的痛苦，直到你答应。”
一只手贯穿了卡尔的胸口，疼痛席卷了大脑，卡尔痛的喊了出来，那只手立刻抓住了心脏用力捏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卡尔身处一片黑暗中，他的四肢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十根生锈的铁针同时扎进他的指甲里，疼痛让他全身开始剧烈颤动。
继续着。
不断的轮回将他逼入绝境之中，但他无法放弃，既是被迫，也是自愿。
一次又一次地接受死亡。
这种痛苦，论谁也无法体会吧？不断经历着恐惧与疼痛的洗礼，拾取回忆的人只能麻木地流着泪，追忆往昔。
“知道吗？你让我看到的本不该存在的未来，你想利用巨大的反差让我精神受到更大的打击，可那段幻境就像一束光，温暖了我的内心，我是不会放弃的，不管受到多少折磨。起码我知道父亲还爱着我，他的话语就像黑夜中的耀星为我指明了方向，那么我就不会让他失望，在爱面前这点儿痛苦不算什么。”
“我回家了？”卡尔侧头看向门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自己躺在温暖的被子里。
卡尔拉开被子穿好鞋子开始环视房间内部。
“好久没回过家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啊，真令人怀念。”
“卡尔！来吃早饭了！”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卡尔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但很快两行泪水从眼眶流了下来。卡尔跑到楼下，一道影子从厨房延伸出来，卡尔缓步走进厨房，他的父亲此时正在切水果。发觉止不住眼泪后卡尔背朝父亲擦拭起来。
“奇怪，父亲是不是变老了，头发好像白了。”卡尔看向父亲，确实有着白发，自己也和成年人体型一样。
“哦，面包已经放桌上了，你先去吃吧，等我切好这几个苹果装盘后就来了。”父亲余光瞥见卡尔后说道。
卡尔走出厨房坐在餐桌前，面包、果酱、热牛奶、蔬菜沙拉，他很久没有吃过父亲亲手做的这些食物了。
“你母亲早早出去逛街了，吃完后去公园吗？咱们父子俩很久没一起去了。”父亲端着一盘苹果走出厨房，“怎么哭了？太难吃了吗？”
卡尔猛摇头，看着父亲的正脸才发现皱纹已布满了父亲的脸庞，看上去更慈祥了。
“战争，结束了吗？”卡尔问道。
“嗯？哈哈哈，早都结束了，我听你的建议和图荷斯签订了停战协议，现在两国和平交往，人民生活都很安稳，睡糊涂了？”父亲坐了下来，开始享用早餐。
“那您现在在做什么？”
“唉，你肯定睡过头了。我现在在政府的福利部门工作。快吃吧，你不是下午要到学院去吗？”
“学院？什么学院？”
“第一科技学院啊！要不今天休息吧，我看你状态不太好。”
“不是，只是遇到烦心事了。”
“有什么烦恼给父亲我说吧，一个人憋在心里可不好。”
“我感觉很孤独，很无助，很迷茫，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喂喂！你可是我卢克的儿子啊！遇到什么困难都能用自身的智慧坚强地挺过去，再说了你还有我这个父亲，虽然我老了可我还很精神，只要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我和你母亲都爱着你，你可是我们家唯一的一个宝贝儿子，我可是想把你永远留在这个家里的。听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不管怎样我都爱着你，不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抬头挺胸向前走，因为我始终会站在你面前成为你坚实的后盾，我很自豪有你这个儿子，所以你也可以为有我这个父亲而骄傲。迷茫的时候就来找我，聊着聊着心结总会解开的。”
仿佛在冰天雪地独自徘徊许久感受到了篝火的温暖，卡尔脸上浮现出灿烂的微笑。
春风拂过脸庞，父亲和儿子漫步在花朵盛开的公园里。
“这样的散步，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怎么样？是不是心情舒畅多了？”
“嗯！”
“从吃早饭时就感觉你好像很久没见过我了一样，不过现在看你也好多了，就不多问了。”
“这样的时光，真希望一直保持下去。”
“那是不可能的啦，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你的母亲也是，你终有一天要自己一个人面对生活。不过看到你这么出色，我一定会满意的离开的，但是我想要个孙子，你可得快点了，哈哈哈。”
“好，我一定会让您和孙子一起嬉戏，您离开后我也会，呜呜，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的！”
“说着说着又哭了，给，拿纸把眼泪擦一擦。男人就不要那么爱哭，被人看到会笑话的。”
“父亲，有时间我们一家人去图荷斯旅游吧，那里一个地方景色很好。”
“既然你说了就没问题，走吧，一家人一起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卡尔抱住了父亲。
“一定，一定要去，一家人一起去，谁能不能缺席。”
“好好好，怎么突然和个女孩子一样撒起娇来了。”
“我知道这是假的，可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没有战争的世界，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世界，父亲没有离开的世界。”卡尔心想。突然间，卡尔感到怀中的温暖消散了，血滴声传进耳中，卡尔慢慢推开父亲，只见一具满身刀伤的躯体被抓在自己手中。
“什么！”卡尔猛地后退几步，父亲的躯体摔在地上，右手传来异样感，卡尔低头看去发现手中攥着一把刀，刀尖上正滴着血，卡尔吓得丢掉了刀。
“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让我看到这种惨剧？这是试炼的恶趣味吗？！”卡尔跪倒在地上，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双手内心剧烈起伏，逐渐，无数道身影笼罩了他。
“瞧瞧这个杀人犯！看他做了什么！”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
“你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得去手，你真的是人吗？”
“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精神病，疯子！”
“你疯了吗？”
斥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住口！不要再说了！”
没有人理会。
卡尔内心绝望不已，混乱的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我......”
“卡尔，你做了什么？太可怕了，你怎么会这么做？”
“不是，我，我没有。”
本想求助母亲的卡尔遭到更大的打击，在强烈的刺激下沉没的记忆露出了水面。
那是自己儿时的事，他在前往父亲的书房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走进了书房，他便蹲在门口旁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直到血液从房里流了出来卡尔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他赶忙冲进房间里却只看到倒在桌上的父亲，背上全是被刀扎进去的伤口，凶手不见了，一把刀被扔在地上，卡尔脑中一片混乱，他刚捡起刀时母亲就带着其他人进来了。没有人为他辩解，一向爱他的母亲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本来看到父亲的死就已经让他错愕不已了，接连而来的辱骂和粗暴对待让他的意志崩溃了。
此后的生活没有过温暖，每天都面对着无数人的侮辱和殴打。直到死的时候，他并不是在战场上光荣战死，而是在贫民窟被人围殴致死！死掉的尸体被随便扔掉，没人在乎。
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卡尔。
“看吧，这个世界并不值得，看看那些肮脏的人类，为了自己的利益宁愿拿一个孩子当替罪羊，丑陋无比！你现在就可以杀光他们所有人，为自己受过的所有屈辱报仇。”
“我现在确实很无助，愤怒和悲伤填满了我的情绪，但这里是不是现实，动手也没有用。”
“你大可以接受我，立刻就能回到可恨的现实。”
“住口吧，我现在很混乱，不想听你在这里说来说去的。”
“很好，很好，你可以拒绝我，我会让你遭受无尽的痛苦，直到你答应。”
一只手贯穿了卡尔的胸口，疼痛席卷了大脑，卡尔痛的喊了出来，那只手立刻抓住了心脏用力捏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卡尔身处一片黑暗中，他的四肢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十根生锈的铁针同时扎进他的指甲里，疼痛让他全身开始剧烈颤动。
继续着。
不断的轮回将他逼入绝境之中，但他无法放弃，既是被迫，也是自愿。
一次又一次地接受死亡。
这种痛苦，论谁也无法体会吧？不断经历着恐惧与疼痛的洗礼，拾取回忆的人只能麻木地流着泪，追忆往昔。
“知道吗？你让我看到的本不该存在的未来，你想利用巨大的反差让我精神受到更大的打击，可那段幻境就像一束光，温暖了我的内心，我是不会放弃的，不管受到多少折磨。起码我知道父亲还爱着我，他的话语就像黑夜中的耀星为我指明了方向，那么我就不会让他失望，在爱面前这点儿痛苦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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