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命中注定的武器
等着装车的时间，斯尼克又带瑟玛来到了一间帐篷外。
进去之前，斯尼克问：“你知道大地之力的禁忌吗？”
瑟玛摇摇头。
斯尼克说：“引导大地之力时不能触碰任何金属，否则在短时间内将失去和大地之力的连接。”
瑟玛说：“所以你才拿走了我的盔甲和长剑？”
斯尼克点点头：“现在我就帮你挑选最适合你的武器。”说着掀起了篷布，一股沁人心脾的木香从篷布的开口处飘了出来。
瑟玛走进帐篷，目力所及之处都是造型寻常的刀剑，只不过颜色发白，质地一看就不是金属。
“这是白坚木，世界上最硬的木头，在乌卡德大陆，它还有个名字，叫斧子终结者。”斯尼克在瑟玛身后说道。
瑟玛拿起一把长剑，重量有些轻，但倒也趁手。她轻抚剑锋，手指瞬间被割破了，鲜血沾在剑刃上，凝成血滴滚落，丝毫没有渗进去。
她问斯尼克：“这种木头防火吗？”
斯尼克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暖意：“你自己试试。”
瑟玛暗暗催动天空之力，白光顺着握剑的手流向剑身，瞬间变成烈焰。
瑟玛仔细看着燃火的剑身，质地和颜色没有发生丝毫改变。
这样的木头，瑟玛闻所未闻。
瑟玛停止了天空之力的输送，剑刃上的烈焰渐渐熄灭了。
老板是个一头卷发的瘦高个中年男人，一张棕红色的面孔向客人宣告着他和这些白坚木一样来自乌卡德大陆。
他诧异地看着瑟玛，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斯尼克：“斯尼克阁下，这位拥有天空之力的朋友恐怕不太需要从我这里购买武器吧？”
斯尼克看向老板目光里闪烁着光芒：“菲力特西斯，我的老朋友，你还不相信我的判断吗？”
菲力特西斯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光，他的眼睛也亮了：“莫非，你的这位朋友……”
“正是如此。”斯尼克打断了对方。
菲力特西斯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招呼两人到柜台后面：“来来来，你们来看看这些，这都是我珍藏了十几年的宝物。”
他取下贴身挂在脖子上三把钥匙，打开了三个装饰极其精致的木箱，光芒瞬间从木箱的缝隙中渗了出来。
第一个木箱里是一根通体散发着幽暗红光的乌木色双手法杖。
第二个木箱里是一柄剑身上刻着法师印记的散发着温暖白光的破甲剑。
第三个木箱里是一把瓦寂国风格的长刀，材质不明，刀身上隐约可见在里面流动的未知能量。
自从打开这三个箱子，菲力特西斯的眼神一直在发光，他甚至难以将目光从这三件武器上挪开。
斯尼克轻了下嗓子，菲力特西斯这才抬起头，看向两人：“让你们见笑了，我也是很久没有看过它们了。我这就一一为你们介绍。
这根法杖是由沙漠铁木制成的，虽然硬度不如白坚木，但用普通刀剑肯定无法砍断它。法杖里暗藏了炽焰法球，不用耗费大地之力就可以直接释放。
这柄破甲剑和我这里卖的大部分武器一样，是白坚木所制，强度、韧性和锋利程度都堪称绝佳。另外它被百年前的老法师加持过，可以随时为持有者缓慢地恢复体力，甚至治愈伤口。
这第三件武器嘛，请原谅我的无知，我并不知道它的确切材质，只知道它不是金属，不会影响大地之力的发挥。这把刀的持有者即使没有任何法力也可以释放沉默术。至于它的刀身里封印着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瑟玛听得极其认真。她的目光来回在这三件武器上移动着，一会儿被这件吸引，一会儿又被另一件吸引。
斯尼克也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菲力特西斯这里只有白坚木的武器，没想到他还有如此高品质的存货。
看着瑟玛心动的眼神，欣慰已经从斯尼克的眼睛里洋溢到了眼角。
瑟玛抬起头看向菲力特西斯：“我可以试试吗？”
“请便。”后者使劲点了点头，甚至比之前更加兴奋。
瑟玛先小心翼翼地取出法杖，双手握住。一股和之前两次偶然发出的大地之力完全不同的炽热能量瞬间从双手灌入，流向了她的全身。
瑟玛吓了一跳，赶忙试着去引导它，想将这些能量逼回法杖。
随着瑟玛的发力，法杖的幽暗红光越来越亮。
“等等！”斯尼克忽然一声大喝，瑟玛稍一慌乱，前功尽弃，法杖瞬间变暗了。
斯尼克说：“不要在帐篷里试，否则我们就要葬身火海了。”
菲力特西斯也忽然从狂热中恢复了理智：“对对对，还是斯尼克阁下想得周全，这可是炽焰法球啊，搞不好我这帐篷都要被烧掉了。”
说完，他锁上木箱，带着两人来到了帐篷外的空地上，周围没有摊位或其他帐篷。
瑟玛再次发力。很快，法杖又变得发亮，直到通体都变得近乎一种透明的乌红色，一颗半人高的火焰萦绕的巨大球体从法杖前端倏地冒了出来，猛烈燃烧。
菲力特西斯大喊：“试着用法杖控制它滚动的方向！”
瑟玛闻言，立刻集中力量聚于法杖之上，向左轻轻一挥，法球立刻也向左开始滚动。她向前挥动法杖，法球也变向向前。她加大了力度，法球的速度也开始变快，渐渐地脱离了她的控制。
她开始慌乱，试图撤回力量，但燃烧的法球已经不再受她的掌控，一路滚向了远处的一座帐篷，点燃了沿路的野草，将土地烧得焦黑。
瑟玛忽然感到了一股寒意。一道蓝光闪过，一支冰箭射中了法球，法球应声而灭，消失地无影无踪。
瑟玛回过头，有些愧疚地看着斯尼克。冰蓝色光芒慢慢从斯尼克的指尖消失，斯尼克则依然面无表情。
瑟玛小心地将法杖交还给菲力特西斯，三个人又回到了帐篷内。
菲力特西斯将法杖锁好，又打开了另外两个箱子：“这两件武器可以在帐篷里试了，毕竟它们附带的法术没有那么大破坏力。”
瑟玛闻言脸红到了耳朵后面。
她拿起白坚木的破甲剑，瞬间便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剑身涌入手掌，这力量的熟悉感令她安心。正如菲力特西斯所说，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点恢复。
菲力特西斯拿来一根未经处理的白坚木棍交给瑟玛。瑟玛取过木棍，棍剑相交，木棍应声而断。
瑟玛满意地看着这把剑，长短适中，力度也很合手，简直就像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她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试第三把武器了。
菲力特西斯看出了瑟玛对于这把剑的喜爱，但出于好奇，他还是希望瑟玛能再试试那把长刀，便主动将刀拿了出来，双手捧给了瑟玛。
瑟玛没有办法，只得将剑还给了菲力特西斯，接过了长刀。
瓦寂国的长刀和大陆上其他地方的刀剑都不尽相同。它既似刀，又似剑，像刀一样只有单侧刃，又像剑一样笔直，没有一般弯刀的弧度。
瑟玛在军中见过这种长刀，但只是练习对它的破解方法，没有几个帝国骑兵会选择它当作自己的主武器。
瑟玛等待着像前两件武器一样，有力量从手章掌传入。然而她等了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任何力量。她仔细地感受，也没有感到一丝力量波动。
她诧异地抬起刀，刀身上显然有能量在隐隐流动，但她就是无法和它产生连接。
她挥动长刀，长刀有些沉重，挥动时造成的劲风让帐篷内的火光忽明忽灭，也吹动了附近的篷布，发出了猎猎的声响。
忽然，这声响戛然而止。不只是篷布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她有些慌乱，看向菲力特西斯，后者正张着嘴对她说着什么，但是她丝毫都听不到。
斯尼克上前，一把夺过了长刀。
“……术的效果。”
一瞬间，瑟玛的听力就恢复了，正好听到了菲力特西斯最后的几个字。
瑟玛转过头，看到斯尼克正皱着眉头，看似有些痛苦。
在瑟玛的记忆里，即使在那天的战场上，受伤的他都没有露出过这副表情。
瑟玛有些吃惊，是什么力量自己感受不到，却能对斯尼克有如此大的影响？
只见长刀刀身上的能量游走地更为迅速，颜色也愈发浓重，将刀身都染成了黑色。有些黑色的能量已经侵入了斯尼克握刀的手，缠绕在他的指尖。
“黑暗之力！”瑟玛大声惊呼。
她认出了这是什么，这是属于邪恶的黑暗之神萨伯厄瑞的异端力量，是她身为天空之神信徒的一生之敌。
她立刻催动天空之力，一团圣洁的白色光球出现在她的双手掌心，越来越大。
她将光球送至斯尼克的手上，圣光与黑暗能量相交后，立刻双双消失，刀身上的能量流动也渐渐慢了下去。
斯尼克放下刀，长出了一口气。他看向菲力特西斯：“这把刀，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菲力特西斯也吓得不轻：“我是从一个人手里赢过来的。”
“说详细一点。”斯尼克不怒自威的神情和语气让菲力特西斯有些慌张。
“很多年以前，我在一艘从瓦寂国开往肃月国的商船上遇到了一名吟游诗人。我们聊得很投机，打了几把昆特牌，他将这把刀作为赌注输给了我。”
“吟游诗人么，哼，我知道了。”斯尼克短暂地沉吟后说道，“这把长刀和这把破甲剑我都要了，多少钱？”
菲力特西斯和瑟玛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斯尼克。
许久，菲力特西斯才慢慢开口：“斯尼克阁下，说实话，这几样东西我是没打算卖的，也从没想过定价。但既然这两件武器和你们投缘，那就当是命运的馈赠好了。
这把剑是我花一百金币收来的，我还卖给你们一百金币；至于这把刀，我没花钱，也就免费送给你们吧。”
斯尼克诚恳地看着菲力特西斯：“老朋友，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会我于心难安。这样吧，我给你两百金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有三件事你不许向任何人提起。第一，这把刀身上附着了黑暗之力且能与我感应；第二，是我买走了这把刀；第三，和我一起来的女孩身负两种法力。”
菲力特西斯伸出手，主动和斯尼克握在一起：“成交！请阁下相信我的为人。”
斯尼克点点头，双手握住对方的双手，以示信任和诚意。
待斯尼克付了钱，菲力特西斯将两把武器装回木箱锁好，又取下对应的两把钥匙连同木箱一起交给斯尼克，斯尼克将破甲剑的木箱和钥匙交给瑟玛。
瑟玛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雀跃，但她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脸上藏不住地欣喜。
进去之前，斯尼克问：“你知道大地之力的禁忌吗？”
瑟玛摇摇头。
斯尼克说：“引导大地之力时不能触碰任何金属，否则在短时间内将失去和大地之力的连接。”
瑟玛说：“所以你才拿走了我的盔甲和长剑？”
斯尼克点点头：“现在我就帮你挑选最适合你的武器。”说着掀起了篷布，一股沁人心脾的木香从篷布的开口处飘了出来。
瑟玛走进帐篷，目力所及之处都是造型寻常的刀剑，只不过颜色发白，质地一看就不是金属。
“这是白坚木，世界上最硬的木头，在乌卡德大陆，它还有个名字，叫斧子终结者。”斯尼克在瑟玛身后说道。
瑟玛拿起一把长剑，重量有些轻，但倒也趁手。她轻抚剑锋，手指瞬间被割破了，鲜血沾在剑刃上，凝成血滴滚落，丝毫没有渗进去。
她问斯尼克：“这种木头防火吗？”
斯尼克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暖意：“你自己试试。”
瑟玛暗暗催动天空之力，白光顺着握剑的手流向剑身，瞬间变成烈焰。
瑟玛仔细看着燃火的剑身，质地和颜色没有发生丝毫改变。
这样的木头，瑟玛闻所未闻。
瑟玛停止了天空之力的输送，剑刃上的烈焰渐渐熄灭了。
老板是个一头卷发的瘦高个中年男人，一张棕红色的面孔向客人宣告着他和这些白坚木一样来自乌卡德大陆。
他诧异地看着瑟玛，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斯尼克：“斯尼克阁下，这位拥有天空之力的朋友恐怕不太需要从我这里购买武器吧？”
斯尼克看向老板目光里闪烁着光芒：“菲力特西斯，我的老朋友，你还不相信我的判断吗？”
菲力特西斯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光，他的眼睛也亮了：“莫非，你的这位朋友……”
“正是如此。”斯尼克打断了对方。
菲力特西斯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招呼两人到柜台后面：“来来来，你们来看看这些，这都是我珍藏了十几年的宝物。”
他取下贴身挂在脖子上三把钥匙，打开了三个装饰极其精致的木箱，光芒瞬间从木箱的缝隙中渗了出来。
第一个木箱里是一根通体散发着幽暗红光的乌木色双手法杖。
第二个木箱里是一柄剑身上刻着法师印记的散发着温暖白光的破甲剑。
第三个木箱里是一把瓦寂国风格的长刀，材质不明，刀身上隐约可见在里面流动的未知能量。
自从打开这三个箱子，菲力特西斯的眼神一直在发光，他甚至难以将目光从这三件武器上挪开。
斯尼克轻了下嗓子，菲力特西斯这才抬起头，看向两人：“让你们见笑了，我也是很久没有看过它们了。我这就一一为你们介绍。
这根法杖是由沙漠铁木制成的，虽然硬度不如白坚木，但用普通刀剑肯定无法砍断它。法杖里暗藏了炽焰法球，不用耗费大地之力就可以直接释放。
这柄破甲剑和我这里卖的大部分武器一样，是白坚木所制，强度、韧性和锋利程度都堪称绝佳。另外它被百年前的老法师加持过，可以随时为持有者缓慢地恢复体力，甚至治愈伤口。
这第三件武器嘛，请原谅我的无知，我并不知道它的确切材质，只知道它不是金属，不会影响大地之力的发挥。这把刀的持有者即使没有任何法力也可以释放沉默术。至于它的刀身里封印着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瑟玛听得极其认真。她的目光来回在这三件武器上移动着，一会儿被这件吸引，一会儿又被另一件吸引。
斯尼克也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菲力特西斯这里只有白坚木的武器，没想到他还有如此高品质的存货。
看着瑟玛心动的眼神，欣慰已经从斯尼克的眼睛里洋溢到了眼角。
瑟玛抬起头看向菲力特西斯：“我可以试试吗？”
“请便。”后者使劲点了点头，甚至比之前更加兴奋。
瑟玛先小心翼翼地取出法杖，双手握住。一股和之前两次偶然发出的大地之力完全不同的炽热能量瞬间从双手灌入，流向了她的全身。
瑟玛吓了一跳，赶忙试着去引导它，想将这些能量逼回法杖。
随着瑟玛的发力，法杖的幽暗红光越来越亮。
“等等！”斯尼克忽然一声大喝，瑟玛稍一慌乱，前功尽弃，法杖瞬间变暗了。
斯尼克说：“不要在帐篷里试，否则我们就要葬身火海了。”
菲力特西斯也忽然从狂热中恢复了理智：“对对对，还是斯尼克阁下想得周全，这可是炽焰法球啊，搞不好我这帐篷都要被烧掉了。”
说完，他锁上木箱，带着两人来到了帐篷外的空地上，周围没有摊位或其他帐篷。
瑟玛再次发力。很快，法杖又变得发亮，直到通体都变得近乎一种透明的乌红色，一颗半人高的火焰萦绕的巨大球体从法杖前端倏地冒了出来，猛烈燃烧。
菲力特西斯大喊：“试着用法杖控制它滚动的方向！”
瑟玛闻言，立刻集中力量聚于法杖之上，向左轻轻一挥，法球立刻也向左开始滚动。她向前挥动法杖，法球也变向向前。她加大了力度，法球的速度也开始变快，渐渐地脱离了她的控制。
她开始慌乱，试图撤回力量，但燃烧的法球已经不再受她的掌控，一路滚向了远处的一座帐篷，点燃了沿路的野草，将土地烧得焦黑。
瑟玛忽然感到了一股寒意。一道蓝光闪过，一支冰箭射中了法球，法球应声而灭，消失地无影无踪。
瑟玛回过头，有些愧疚地看着斯尼克。冰蓝色光芒慢慢从斯尼克的指尖消失，斯尼克则依然面无表情。
瑟玛小心地将法杖交还给菲力特西斯，三个人又回到了帐篷内。
菲力特西斯将法杖锁好，又打开了另外两个箱子：“这两件武器可以在帐篷里试了，毕竟它们附带的法术没有那么大破坏力。”
瑟玛闻言脸红到了耳朵后面。
她拿起白坚木的破甲剑，瞬间便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剑身涌入手掌，这力量的熟悉感令她安心。正如菲力特西斯所说，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点恢复。
菲力特西斯拿来一根未经处理的白坚木棍交给瑟玛。瑟玛取过木棍，棍剑相交，木棍应声而断。
瑟玛满意地看着这把剑，长短适中，力度也很合手，简直就像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她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试第三把武器了。
菲力特西斯看出了瑟玛对于这把剑的喜爱，但出于好奇，他还是希望瑟玛能再试试那把长刀，便主动将刀拿了出来，双手捧给了瑟玛。
瑟玛没有办法，只得将剑还给了菲力特西斯，接过了长刀。
瓦寂国的长刀和大陆上其他地方的刀剑都不尽相同。它既似刀，又似剑，像刀一样只有单侧刃，又像剑一样笔直，没有一般弯刀的弧度。
瑟玛在军中见过这种长刀，但只是练习对它的破解方法，没有几个帝国骑兵会选择它当作自己的主武器。
瑟玛等待着像前两件武器一样，有力量从手章掌传入。然而她等了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任何力量。她仔细地感受，也没有感到一丝力量波动。
她诧异地抬起刀，刀身上显然有能量在隐隐流动，但她就是无法和它产生连接。
她挥动长刀，长刀有些沉重，挥动时造成的劲风让帐篷内的火光忽明忽灭，也吹动了附近的篷布，发出了猎猎的声响。
忽然，这声响戛然而止。不只是篷布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她有些慌乱，看向菲力特西斯，后者正张着嘴对她说着什么，但是她丝毫都听不到。
斯尼克上前，一把夺过了长刀。
“……术的效果。”
一瞬间，瑟玛的听力就恢复了，正好听到了菲力特西斯最后的几个字。
瑟玛转过头，看到斯尼克正皱着眉头，看似有些痛苦。
在瑟玛的记忆里，即使在那天的战场上，受伤的他都没有露出过这副表情。
瑟玛有些吃惊，是什么力量自己感受不到，却能对斯尼克有如此大的影响？
只见长刀刀身上的能量游走地更为迅速，颜色也愈发浓重，将刀身都染成了黑色。有些黑色的能量已经侵入了斯尼克握刀的手，缠绕在他的指尖。
“黑暗之力！”瑟玛大声惊呼。
她认出了这是什么，这是属于邪恶的黑暗之神萨伯厄瑞的异端力量，是她身为天空之神信徒的一生之敌。
她立刻催动天空之力，一团圣洁的白色光球出现在她的双手掌心，越来越大。
她将光球送至斯尼克的手上，圣光与黑暗能量相交后，立刻双双消失，刀身上的能量流动也渐渐慢了下去。
斯尼克放下刀，长出了一口气。他看向菲力特西斯：“这把刀，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菲力特西斯也吓得不轻：“我是从一个人手里赢过来的。”
“说详细一点。”斯尼克不怒自威的神情和语气让菲力特西斯有些慌张。
“很多年以前，我在一艘从瓦寂国开往肃月国的商船上遇到了一名吟游诗人。我们聊得很投机，打了几把昆特牌，他将这把刀作为赌注输给了我。”
“吟游诗人么，哼，我知道了。”斯尼克短暂地沉吟后说道，“这把长刀和这把破甲剑我都要了，多少钱？”
菲力特西斯和瑟玛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斯尼克。
许久，菲力特西斯才慢慢开口：“斯尼克阁下，说实话，这几样东西我是没打算卖的，也从没想过定价。但既然这两件武器和你们投缘，那就当是命运的馈赠好了。
这把剑是我花一百金币收来的，我还卖给你们一百金币；至于这把刀，我没花钱，也就免费送给你们吧。”
斯尼克诚恳地看着菲力特西斯：“老朋友，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会我于心难安。这样吧，我给你两百金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有三件事你不许向任何人提起。第一，这把刀身上附着了黑暗之力且能与我感应；第二，是我买走了这把刀；第三，和我一起来的女孩身负两种法力。”
菲力特西斯伸出手，主动和斯尼克握在一起：“成交！请阁下相信我的为人。”
斯尼克点点头，双手握住对方的双手，以示信任和诚意。
待斯尼克付了钱，菲力特西斯将两把武器装回木箱锁好，又取下对应的两把钥匙连同木箱一起交给斯尼克，斯尼克将破甲剑的木箱和钥匙交给瑟玛。
瑟玛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雀跃，但她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脸上藏不住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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