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塔西斯的痛苦（塔西斯）
书房门开着，灰袍老者轻轻走了进去，站在门口，生怕惊扰到书桌前沉思的主人。
塔西斯全然没有注意到老者的存在，他目光涣散地看着手中那把做工精致的小木剑，口中呢喃着：“为什么，萨瓦卢，为什么你不愿意回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主人。”老者轻柔地打断了塔西斯的低语。
塔西斯回过头，直视着老者，眼睛里满含悲愤：“阿莱，告诉我，怎样做才能摆脱这种痛苦？”
老者微微迟疑：“主人，忘记痛苦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我并不建议您这样做。”
塔西斯漠然地看着老者，沉默许久，眼神又渐渐变得阴鸷：“阿莱，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老者说：“主人，那四个蠢货已经解决掉了，下一步还请主人示下。”
“就算杀光整个十五团来给萨瓦卢陪葬，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不过他们既然已经主动去寻死，就不用我们动手了。阿莱，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塔西斯语气冰冷。
老者点了点头：“是，主人。”说罢轻轻地退了出去。
塔西斯轻轻转动书桌上的一尊天神雕像，对面靠墙的书架向外侧轰然平移，露出了后面的暗门。
塔西斯从桌上拿起一盏烛台和一个沙漏，穿过暗门，径直走向暗室的一面墙。
墙上挂着一个大型的石雕山羊头，在烛光的照耀下，山羊的双眼变得通红，发射出两道肉眼可见的光束。
红色光束打到暗室正中央的石柱上散开，显现出那里的一个凹槽。
塔西斯将一枚带有法师印记的符文严丝合缝地放入了凹槽中，法师印记瞬间亮起，红色光束不再反射到四周，像是被符文吸收了一样全都进入到石柱里，顺着石柱内部的纹路上下蔓延开来，将石柱映得愈发透明。
忽然，红光从石柱的顶端喷涌而出，形成了一个直径和石柱相同的红色光球，漂浮在石柱上方。
塔西斯熄掉烛火，将沙漏倒立在地上，开始静静等待。
沙漏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红色光球忽然开始变化。
它变得像是一团在空中熊熊燃烧的赤色火焰，火焰的正中间，一条竖着的黑色裂缝忽然出现。
回应时间一次比一次短，塔西斯暗自欣慰，这意味着距离那一天的来临也越来越近了。
塔西斯对着这团燃烧光球恭敬地单膝跪倒，声音洪亮而虔诚：“至高无上的主人，您忠诚的仆人塔西斯·冯·历亚德海姆有事叨扰。”
许久，光球中传来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那声音既像金属摩擦，又像利锥钻骨：“希煞特纳弗雷斯拉唷耶姆，特纳特洛普米斯达乌（我忠心的仆人塔西斯，有何要事）？”
“主人，如果可以我想知道更多关于长寿族的信息。”塔西斯微微迟疑，心如刀绞：“说来惭愧，属下唯一的儿子前不久命丧于长寿族之手，还请主人原谅属下的私心。”
过了许久，光球中才有声音传来：“你的私心可以理解，你只要记住，长寿族是我们的死对头，他们手中还掌握着一件魂器。丽芙认为，那是最难取得一件魂器，如果你能把它得到，那便是大功一件。”
塔西斯心中一凛：“属下定谨遵主人之命，踏平长寿族，为主人取得魂器！”
“塔西斯，你的儿子死了，你接下来最需要做的事情，不用我告诉你吧？”光球中的声音变得愈发尖厉可怖。
塔西斯心里一沉，双膝跪倒，匍匐于地：“让历亚德海姆家族绵延永世，让主人的血脉绵延永世！”
“知道就好。另外，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打扰我，请示丽芙就可以。”说完，火光骤起，光球中的竖缝嘭地一声消失了。
直到他感受到光球不再燃烧，重归暗暗闪烁的红色，塔西斯才敢抬起头，慢慢地站直身体。
像每次一样，冷汗已经打湿了全部贴身的衣物。
塔西斯拿起烛台和沙漏，取下符文，回到书房里，关上了暗室的门。
他等自己的情绪平复后便走出书房，上楼回到了自己的起居室。
“沐浴更衣。”他冷淡地对起居室内的侍女说道。
“是，老爷。”两名侍女向他行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不多时，两名侍女再次出现在房间里，将塔西斯引至旁边的一间屋子。
屋子中弥漫着热腾腾的蒸气，一方巨大的石砌水池中飘着木槿花瓣，四名仅用浴巾裹住自己的年轻侍女毕恭毕敬地跪在水池旁。
引导塔西斯前来的两名侍女细致地帮助他一件件脱掉复杂而华贵的衣物，再轻柔地放到一边叠好。
一丝不挂的塔西斯在六名侍女的注视下走进了水池，缓缓靠着边坐在池底。
四名跪在池边的侍女也纷纷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浴巾踏入及腰的水中，开始为塔西斯温柔地擦拭身体。
即使肌肤相接，塔西斯也好像对这些秀色可餐的年轻侍女视而不见。
侍女们对此也是司空见惯，毫不惊讶。
沐浴完毕，塔西斯走出浴池，在众侍女的服侍下擦干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塔西斯快步走出浴室，下楼来到了大厅。
灰袍老者阿莱早就站在大厅里等候着自己的主人。
当然，那尊灵柩也还在大厅里静静地等候着。
“阿莱，随我去见大主教。”塔西斯步伐没有停，径直走向了大门。
阿莱没有答话，和以往一样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塔西斯身后，走出了大门，消失在没有夕阳的黄昏里。
塔西斯全然没有注意到老者的存在，他目光涣散地看着手中那把做工精致的小木剑，口中呢喃着：“为什么，萨瓦卢，为什么你不愿意回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主人。”老者轻柔地打断了塔西斯的低语。
塔西斯回过头，直视着老者，眼睛里满含悲愤：“阿莱，告诉我，怎样做才能摆脱这种痛苦？”
老者微微迟疑：“主人，忘记痛苦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我并不建议您这样做。”
塔西斯漠然地看着老者，沉默许久，眼神又渐渐变得阴鸷：“阿莱，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老者说：“主人，那四个蠢货已经解决掉了，下一步还请主人示下。”
“就算杀光整个十五团来给萨瓦卢陪葬，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不过他们既然已经主动去寻死，就不用我们动手了。阿莱，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塔西斯语气冰冷。
老者点了点头：“是，主人。”说罢轻轻地退了出去。
塔西斯轻轻转动书桌上的一尊天神雕像，对面靠墙的书架向外侧轰然平移，露出了后面的暗门。
塔西斯从桌上拿起一盏烛台和一个沙漏，穿过暗门，径直走向暗室的一面墙。
墙上挂着一个大型的石雕山羊头，在烛光的照耀下，山羊的双眼变得通红，发射出两道肉眼可见的光束。
红色光束打到暗室正中央的石柱上散开，显现出那里的一个凹槽。
塔西斯将一枚带有法师印记的符文严丝合缝地放入了凹槽中，法师印记瞬间亮起，红色光束不再反射到四周，像是被符文吸收了一样全都进入到石柱里，顺着石柱内部的纹路上下蔓延开来，将石柱映得愈发透明。
忽然，红光从石柱的顶端喷涌而出，形成了一个直径和石柱相同的红色光球，漂浮在石柱上方。
塔西斯熄掉烛火，将沙漏倒立在地上，开始静静等待。
沙漏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红色光球忽然开始变化。
它变得像是一团在空中熊熊燃烧的赤色火焰，火焰的正中间，一条竖着的黑色裂缝忽然出现。
回应时间一次比一次短，塔西斯暗自欣慰，这意味着距离那一天的来临也越来越近了。
塔西斯对着这团燃烧光球恭敬地单膝跪倒，声音洪亮而虔诚：“至高无上的主人，您忠诚的仆人塔西斯·冯·历亚德海姆有事叨扰。”
许久，光球中传来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那声音既像金属摩擦，又像利锥钻骨：“希煞特纳弗雷斯拉唷耶姆，特纳特洛普米斯达乌（我忠心的仆人塔西斯，有何要事）？”
“主人，如果可以我想知道更多关于长寿族的信息。”塔西斯微微迟疑，心如刀绞：“说来惭愧，属下唯一的儿子前不久命丧于长寿族之手，还请主人原谅属下的私心。”
过了许久，光球中才有声音传来：“你的私心可以理解，你只要记住，长寿族是我们的死对头，他们手中还掌握着一件魂器。丽芙认为，那是最难取得一件魂器，如果你能把它得到，那便是大功一件。”
塔西斯心中一凛：“属下定谨遵主人之命，踏平长寿族，为主人取得魂器！”
“塔西斯，你的儿子死了，你接下来最需要做的事情，不用我告诉你吧？”光球中的声音变得愈发尖厉可怖。
塔西斯心里一沉，双膝跪倒，匍匐于地：“让历亚德海姆家族绵延永世，让主人的血脉绵延永世！”
“知道就好。另外，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打扰我，请示丽芙就可以。”说完，火光骤起，光球中的竖缝嘭地一声消失了。
直到他感受到光球不再燃烧，重归暗暗闪烁的红色，塔西斯才敢抬起头，慢慢地站直身体。
像每次一样，冷汗已经打湿了全部贴身的衣物。
塔西斯拿起烛台和沙漏，取下符文，回到书房里，关上了暗室的门。
他等自己的情绪平复后便走出书房，上楼回到了自己的起居室。
“沐浴更衣。”他冷淡地对起居室内的侍女说道。
“是，老爷。”两名侍女向他行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不多时，两名侍女再次出现在房间里，将塔西斯引至旁边的一间屋子。
屋子中弥漫着热腾腾的蒸气，一方巨大的石砌水池中飘着木槿花瓣，四名仅用浴巾裹住自己的年轻侍女毕恭毕敬地跪在水池旁。
引导塔西斯前来的两名侍女细致地帮助他一件件脱掉复杂而华贵的衣物，再轻柔地放到一边叠好。
一丝不挂的塔西斯在六名侍女的注视下走进了水池，缓缓靠着边坐在池底。
四名跪在池边的侍女也纷纷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浴巾踏入及腰的水中，开始为塔西斯温柔地擦拭身体。
即使肌肤相接，塔西斯也好像对这些秀色可餐的年轻侍女视而不见。
侍女们对此也是司空见惯，毫不惊讶。
沐浴完毕，塔西斯走出浴池，在众侍女的服侍下擦干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塔西斯快步走出浴室，下楼来到了大厅。
灰袍老者阿莱早就站在大厅里等候着自己的主人。
当然，那尊灵柩也还在大厅里静静地等候着。
“阿莱，随我去见大主教。”塔西斯步伐没有停，径直走向了大门。
阿莱没有答话，和以往一样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塔西斯身后，走出了大门，消失在没有夕阳的黄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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