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鲁本斯和索拉（杰拉德）
经过一天一夜的雨水洗刷，斯特拉斯堡通体的黄色砖石比往常颜色更加鲜亮。
朝阳自圣海的海平面上升起，透过主堡高层的一间窗口，照耀在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孩脸上。
他看似在眺望远方，实际上眼神并没有聚焦。
心事重重的他正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披头散发穿着睡袍光着脚丫飞快地跑进了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男孩喊道：“哥哥，你在看什么？我也想看！”
小姑娘身后，两名侍女拿着梳子和一双精致的小鞋也迅速跟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要乱跑啊！小心着凉！”
男孩笑着转过身，一把将妹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伊梅利亚，你看，今天的朝霞就像你一样美丽。”
“啊，真的好美！好羡慕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到像哥哥这么高呢？”美丽的小公主把下巴垫在哥哥的头顶上，若有所思。
“等再过几年，你就能长到我这么高啦，不仅如此，你会长得像妈妈一样高，像妈妈一样美丽。”男孩轻轻拍了拍小公主的小腿，蹲下身，温柔地把她放在地上，“好了，去洗漱吧，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哦。”
“我知道！今天鲁本斯叔叔会来看我们，索拉也会来找我们玩！”伊梅利亚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哥哥。
“原来你记得啊，那还不乖乖去梳妆打扮，让索拉看见你这个样子，他又该嘲笑你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了。”男孩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
伊梅利亚的小脸鼓成了一个软蓬蓬的小面包：“哼，他要是敢这么说，我就，我就把他赶出埃克尼拉夫，再也不让他见我了！”
话虽如此，小公主还是乖乖地跟着两名侍女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梳妆打扮了。
男孩目送着她们远去，又转过身，继续远眺着在太阳照耀下波光粼粼的圣海。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披异常浮夸的黑色华服的削瘦高个男人出现在他的房门口。
侍卫正要向他行李，但被男人制止了。
他脚步轻盈地走进了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即便如此，男孩依然感知到了从背后隐约传来的细微空气扰动。
男孩没有动，等待着最佳时机。
削瘦的男人无声地抬起了手臂，以手掌为刀袭向了男孩的后脖颈。
门口的侍卫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袭击行为，却丝毫没有上前阻止。
男孩猛然向旁边扭身，躲过了掌刀的同时，也以掌为刃袭向了男人的肋部。
男人后退一步，用鹰爪一样的手指准确扣住了男孩的手腕。
男孩自知力量悬殊无法挣脱，另一只手拔出了匕首直刺向男人的肚脐。
男人松开了男孩，向旁闪身，躲开了攻击，同时脸上露出了笑容：“王子殿下，两周不见，你的技艺有所长进啊，看来皇兄为你请的老师也不都是酒囊饭袋。”
男孩听到男人的夸奖一脸欣喜，收好匕首，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比他高出两头还多的削瘦男人叫道：“鲁本斯叔叔，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
鲁本斯轻轻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最近有些自己的生意要忙，一转眼两周就过去了。”
“叔叔，你说的是那些不能告诉小孩子的生意？”男孩松开了男人，抬头看着他问。
鲁本斯哈哈大笑：“对，就是那些不能告诉小孩子的生意。不过杰拉德，对于生在平民百姓家的人来来说，十二岁还是小孩子。但对于生在梅森家的你来说，可就完全不同了。如果今天的御前会议结束后我还有时间，我会来找你好好聊聊的。”
杰拉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鲁本斯叔叔，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鲁本斯又拍了拍杰拉德的肩膀：“好！那就等我回来，现在我要看看那个没有一点公主样的小家伙了。”说完，他大笑着转身，大步离开了杰拉德的房间。
“怎么你们都这么认为。”杰拉德有些哭笑不得。
话音未落，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便出现在了房门口。
“索拉！”杰拉德一脸欣喜，迎了上去。
索拉也走过来，两人相拥在一起。
“快跟我说说，最近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杰拉德把索拉拉到一旁，按到椅子里，自己则坐在他对面，满脸兴奋地问道。
“能不能先给我喝口水，起了一大早跟着父亲紧赶慢赶地进了斯特拉斯堡，可累死我了。”索拉拿出方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杰拉德拿起桌子上的玻璃壶，向铜杯里倒了一满杯紫红色的液体，递给了索拉：“正好，你尝尝这个，今天早上他们刚端给我的石榴汁。”
索拉结果杯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杰拉德看着他，着急地问：“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倒。”
索拉摆了摆手，轻轻打了个嗝：“够了够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杰拉德一拳捶了过去：“你玩儿我是吧！”
索拉嘿嘿笑着躲过了这一拳，开口说道：“你想先听城里的事还是城外的事？”
杰拉德想了想：“先听城外的。”
“城外的事估计你也知道。”索拉欲言又止。
“你是指诺斯洛克？”杰拉德问。
索拉点点头：“最近还有什么事比得上这件事大呢？我父亲说，皇帝陛下不想让诺斯洛克失守的消息透露出去，因此在城里现在但凡有人议论此事，都会被抓走。”
杰拉德握紧拳头一锤桌面，眉头紧锁：“哼！父皇除了会防民之口还会干什么？他倒是去教训日落国啊！”
索拉扶住了差点被震倒的杯子：“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城里的事吧。最近埃克尼拉夫城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新鲜事，除了两件，一件可怕的事，和一个都市传说。你想听哪个？”索拉卖着关子。
杰拉德又举起了拳头：“我看你今天是存心想和我切磋武艺吧？”
索拉缩了缩头：“别别别，王子殿下息怒，那我就先说可怕的吧。你知道历亚德海姆家的继承人死了吧？”
杰拉德点点头：“有所耳闻，塔西斯大人今天也会来参加御前会议，不知道父亲会如何应对他呢。”
索拉说：“据说，给塔西斯大人报丧和护送尸体的四名诺斯洛克骑兵，至今还没出城。”
杰拉德疑惑地问：“这哪里可怕了？无非就是趁机在城内放纵一番而已。”
索拉故作神秘地说：“但是，有人在历亚德海姆家宅邸不算远的地方，发现了八具面目全非的干尸，四匹马，四个人！”
“什么？！”即使是杰拉德也被这种死亡方式吓了一跳。
“不仅如此，他们说当时四个人周围曾出现了诡异的迷雾，看见过迷雾的人在之后的两天内也全都死掉了。”索拉继续用吓人的语气说。
杰拉德陷入了短暂的思考：“这种法术听起来也太过于邪恶了，埃克尼拉夫城中竟然藏着这种施法者吗？如果这真是历亚德海姆家人指使的，不行，我要去和父皇告知此事！”说完，他腾得一下站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你等等！”索拉也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他，“看时间，他们应该已经是在开会了，你现在去，难道想当面和塔西斯大人对峙吗？”
“那我应该怎么办？”杰拉德有些着急。
索拉把他按回了椅子上：“你放心吧，连我都知道了的事，你觉得我父亲和参加御前会议的其他大人能不知道吗？他们中有些人早就看不惯塔西斯大人了，一定会因此在会上发难的。你就放心吧。”
杰拉德想了想，认为索拉所言有理：“索拉，你说的对，我确实过于急躁了。你接着讲吧，还有一个都市传说？”
索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石榴汁，慢慢地喝了一口：“刚才我不是说，现在城里那些议论诺斯洛克的平民百姓都会被抓起来吗？结果有一个人在夜半十分去袭击了守城军牢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他们全数制服，打开牢房，把所有因言获罪的人全都放了出来！”
杰拉德用力一拍桌子，高声叫道：“好！就该有这样的英雄出现。”
索拉继续说：“据那些被救的人说，那人穿着一席紧身黑衣，个头很高。他们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暗夜骑士，现在他的名号已经在坊间传开了。有人说他其实早就存在了，只在夜间出动，去教训一些逃脱王法的穷凶极恶之人，只是最近这件事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他的存在。”
杰拉德满心激动：“好想知道这位英雄是谁，要是能让他为国效力该多好！”
索拉撇撇嘴：“你这个脑袋啊，真不是当皇帝的材料。你想一想，暗夜骑士救的是被你们梅森皇族乱抓的平民百姓，杀的是被你们梅森皇族故意放走的恶棍歹徒，他可能和你们梅森皇族站在一边吗”
杰拉德被索拉说得满脸通红。
他握紧了拳头，表情异常严肃：“的确，他不会和现在的梅森皇族站在一边，但以后可说不准！”
朝阳自圣海的海平面上升起，透过主堡高层的一间窗口，照耀在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孩脸上。
他看似在眺望远方，实际上眼神并没有聚焦。
心事重重的他正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披头散发穿着睡袍光着脚丫飞快地跑进了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男孩喊道：“哥哥，你在看什么？我也想看！”
小姑娘身后，两名侍女拿着梳子和一双精致的小鞋也迅速跟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要乱跑啊！小心着凉！”
男孩笑着转过身，一把将妹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伊梅利亚，你看，今天的朝霞就像你一样美丽。”
“啊，真的好美！好羡慕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到像哥哥这么高呢？”美丽的小公主把下巴垫在哥哥的头顶上，若有所思。
“等再过几年，你就能长到我这么高啦，不仅如此，你会长得像妈妈一样高，像妈妈一样美丽。”男孩轻轻拍了拍小公主的小腿，蹲下身，温柔地把她放在地上，“好了，去洗漱吧，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哦。”
“我知道！今天鲁本斯叔叔会来看我们，索拉也会来找我们玩！”伊梅利亚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哥哥。
“原来你记得啊，那还不乖乖去梳妆打扮，让索拉看见你这个样子，他又该嘲笑你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了。”男孩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
伊梅利亚的小脸鼓成了一个软蓬蓬的小面包：“哼，他要是敢这么说，我就，我就把他赶出埃克尼拉夫，再也不让他见我了！”
话虽如此，小公主还是乖乖地跟着两名侍女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梳妆打扮了。
男孩目送着她们远去，又转过身，继续远眺着在太阳照耀下波光粼粼的圣海。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披异常浮夸的黑色华服的削瘦高个男人出现在他的房门口。
侍卫正要向他行李，但被男人制止了。
他脚步轻盈地走进了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即便如此，男孩依然感知到了从背后隐约传来的细微空气扰动。
男孩没有动，等待着最佳时机。
削瘦的男人无声地抬起了手臂，以手掌为刀袭向了男孩的后脖颈。
门口的侍卫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袭击行为，却丝毫没有上前阻止。
男孩猛然向旁边扭身，躲过了掌刀的同时，也以掌为刃袭向了男人的肋部。
男人后退一步，用鹰爪一样的手指准确扣住了男孩的手腕。
男孩自知力量悬殊无法挣脱，另一只手拔出了匕首直刺向男人的肚脐。
男人松开了男孩，向旁闪身，躲开了攻击，同时脸上露出了笑容：“王子殿下，两周不见，你的技艺有所长进啊，看来皇兄为你请的老师也不都是酒囊饭袋。”
男孩听到男人的夸奖一脸欣喜，收好匕首，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比他高出两头还多的削瘦男人叫道：“鲁本斯叔叔，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
鲁本斯轻轻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最近有些自己的生意要忙，一转眼两周就过去了。”
“叔叔，你说的是那些不能告诉小孩子的生意？”男孩松开了男人，抬头看着他问。
鲁本斯哈哈大笑：“对，就是那些不能告诉小孩子的生意。不过杰拉德，对于生在平民百姓家的人来来说，十二岁还是小孩子。但对于生在梅森家的你来说，可就完全不同了。如果今天的御前会议结束后我还有时间，我会来找你好好聊聊的。”
杰拉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鲁本斯叔叔，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鲁本斯又拍了拍杰拉德的肩膀：“好！那就等我回来，现在我要看看那个没有一点公主样的小家伙了。”说完，他大笑着转身，大步离开了杰拉德的房间。
“怎么你们都这么认为。”杰拉德有些哭笑不得。
话音未落，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便出现在了房门口。
“索拉！”杰拉德一脸欣喜，迎了上去。
索拉也走过来，两人相拥在一起。
“快跟我说说，最近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杰拉德把索拉拉到一旁，按到椅子里，自己则坐在他对面，满脸兴奋地问道。
“能不能先给我喝口水，起了一大早跟着父亲紧赶慢赶地进了斯特拉斯堡，可累死我了。”索拉拿出方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杰拉德拿起桌子上的玻璃壶，向铜杯里倒了一满杯紫红色的液体，递给了索拉：“正好，你尝尝这个，今天早上他们刚端给我的石榴汁。”
索拉结果杯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杰拉德看着他，着急地问：“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倒。”
索拉摆了摆手，轻轻打了个嗝：“够了够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杰拉德一拳捶了过去：“你玩儿我是吧！”
索拉嘿嘿笑着躲过了这一拳，开口说道：“你想先听城里的事还是城外的事？”
杰拉德想了想：“先听城外的。”
“城外的事估计你也知道。”索拉欲言又止。
“你是指诺斯洛克？”杰拉德问。
索拉点点头：“最近还有什么事比得上这件事大呢？我父亲说，皇帝陛下不想让诺斯洛克失守的消息透露出去，因此在城里现在但凡有人议论此事，都会被抓走。”
杰拉德握紧拳头一锤桌面，眉头紧锁：“哼！父皇除了会防民之口还会干什么？他倒是去教训日落国啊！”
索拉扶住了差点被震倒的杯子：“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城里的事吧。最近埃克尼拉夫城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新鲜事，除了两件，一件可怕的事，和一个都市传说。你想听哪个？”索拉卖着关子。
杰拉德又举起了拳头：“我看你今天是存心想和我切磋武艺吧？”
索拉缩了缩头：“别别别，王子殿下息怒，那我就先说可怕的吧。你知道历亚德海姆家的继承人死了吧？”
杰拉德点点头：“有所耳闻，塔西斯大人今天也会来参加御前会议，不知道父亲会如何应对他呢。”
索拉说：“据说，给塔西斯大人报丧和护送尸体的四名诺斯洛克骑兵，至今还没出城。”
杰拉德疑惑地问：“这哪里可怕了？无非就是趁机在城内放纵一番而已。”
索拉故作神秘地说：“但是，有人在历亚德海姆家宅邸不算远的地方，发现了八具面目全非的干尸，四匹马，四个人！”
“什么？！”即使是杰拉德也被这种死亡方式吓了一跳。
“不仅如此，他们说当时四个人周围曾出现了诡异的迷雾，看见过迷雾的人在之后的两天内也全都死掉了。”索拉继续用吓人的语气说。
杰拉德陷入了短暂的思考：“这种法术听起来也太过于邪恶了，埃克尼拉夫城中竟然藏着这种施法者吗？如果这真是历亚德海姆家人指使的，不行，我要去和父皇告知此事！”说完，他腾得一下站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你等等！”索拉也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他，“看时间，他们应该已经是在开会了，你现在去，难道想当面和塔西斯大人对峙吗？”
“那我应该怎么办？”杰拉德有些着急。
索拉把他按回了椅子上：“你放心吧，连我都知道了的事，你觉得我父亲和参加御前会议的其他大人能不知道吗？他们中有些人早就看不惯塔西斯大人了，一定会因此在会上发难的。你就放心吧。”
杰拉德想了想，认为索拉所言有理：“索拉，你说的对，我确实过于急躁了。你接着讲吧，还有一个都市传说？”
索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石榴汁，慢慢地喝了一口：“刚才我不是说，现在城里那些议论诺斯洛克的平民百姓都会被抓起来吗？结果有一个人在夜半十分去袭击了守城军牢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他们全数制服，打开牢房，把所有因言获罪的人全都放了出来！”
杰拉德用力一拍桌子，高声叫道：“好！就该有这样的英雄出现。”
索拉继续说：“据那些被救的人说，那人穿着一席紧身黑衣，个头很高。他们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暗夜骑士，现在他的名号已经在坊间传开了。有人说他其实早就存在了，只在夜间出动，去教训一些逃脱王法的穷凶极恶之人，只是最近这件事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他的存在。”
杰拉德满心激动：“好想知道这位英雄是谁，要是能让他为国效力该多好！”
索拉撇撇嘴：“你这个脑袋啊，真不是当皇帝的材料。你想一想，暗夜骑士救的是被你们梅森皇族乱抓的平民百姓，杀的是被你们梅森皇族故意放走的恶棍歹徒，他可能和你们梅森皇族站在一边吗”
杰拉德被索拉说得满脸通红。
他握紧了拳头，表情异常严肃：“的确，他不会和现在的梅森皇族站在一边，但以后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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