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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遇,开启前世今生(一)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帷幕,拉开了就是从生到死的真人秀。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每一个生命,都会带来一场用人生演绎的故事。那些死去的高德先辈们,只静静地躺在戴维·高德的血液里,等到高德死去的时候,他们会再死一次。

    任人唯亲,绝不任人唯贤。这是家族血亲制的真谛,可是众多的人们宁可相信,任人唯贤才是世界的出路。可笑的出路,神们成功的假说必然是封闭的,是逻辑周延并让人们相信非他不可的没有出路的路。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后人们就会错误地以为这是一条走向出口的路。

    埃尔法·高德在餐桌前静静地坐着,围着餐桌的是高德家族的其他成员,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埃尔法看见他们的嘴唇一张一闭,不断发出的声音,好像成百上千只嗡嗡的蚊子,令他内心失常,他无法控制自己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并且对自己的暴力行为,他也很少表现出悔意和同情。

    坐在他左手边的戴维·高德口若悬河,极富魅力,极具掌控他人的能力。他很能让人开心,也可以在人们之间快速切换自己的角色。当他对身边的人问起“我哪里好笑吗?”时,被这种加了感情戏份问题提问的人,完全被他牵制住了,然而对于他提的问题,最好不要给出答案。高德家中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侍从,在主子们的玩笑中失了方寸,在为戴维斟酒时不慎手一抖,碰到了高脚杯。“多么笨手笨脚的举动”,戴维边说,边从嘴角处显示出厌恶感。他起身,示意侍从把醒酒器放下,然后让侍从走出餐厅。戴维礼貌地对埃尔法说了句“抱歉”后,也走出了餐厅。连着几声枪响之后,就是戴维恶毒的谩骂和诅咒,“蠢货,你TMD找死!”,接着他又继续坐回餐桌前用餐。高德家族的成员对戴维德做出这种举动,也见怪不怪,他们包容他的一切。

    “你朝他开枪的时候,心里有什么感觉?”埃尔法·高德问。

    “你要知道,有时我对着陌生人,总比对着熟人更能敞开心扉,这是我敞开心扉的方式,坦白地说,我感觉棒极了!这种感觉,要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哈哈……”戴维毫不掩饰其快乐,亢奋地说。

    “真有意思,戴维。当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告诉我,‘血而优则仕’。我应该为我身上流淌着的血液而深感自豪,高贵的家族的,优良的血统,能把持重要部门的议员,各个都是我们的亲戚,或是我们自己,我们生来就无比幸运,绝对的控制力让我们身上的天赋变成现实,并以此来改变世界。如今我们正在创造一个世界,一个前所未有包容古往今来的伟大的世界,为高德家族干杯!”埃尔法·高德保持着威严的传统,向所有的高德们致敬。

    “致高德的先祖们!谨以最诚挚的感念所发出的敬意。”戴维如是说。

    餐后,埃尔法·高德在书房单独召见了戴维,在经过了长达四十分钟的谈话后,埃尔法沉着声音说,“明天去总部,你会接到你的新职务,戴维。这个任务会让你的天赋发挥到最大值,你会很喜欢的。”

    “是,我尊敬的阁下。”他接着刚才的谈话,“智人纪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曾说,人的生活有‘鄙俗’和‘高尚’之分,前者以‘劳作’谋生,后者则以‘沉思’为理想。我会在人们心中根植信仰,让他们墨守成规——从不公开表述、无法明确指明,却极被看重的高贵意识,那就是服务社会、贡献国家。”戴维说完便退下了。

    十几个外形是女性的生化人,已经在埃尔法·高德的“特殊爱好”房间准备就绪了。她们没有脸,面具上面的花纹是区分她们的标志。这些生化人身着战斗服,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她们的行为根据要求被编辑,是百分之百听话的活武器。但是,每当一批生化人被制造出来后,他们的使命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正当,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发现,他们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被带有一定欺骗性的指令,猥琐和卑鄙地动机所指使的。

    在埃尔法看来,梦里的情景才是真实的世界,而醒来后的真实世界只不过是梦境干瘪的影子。高德家的淑女们,绅士们对低级的破烂的趣味极其痴迷,他们钟情于在传奇里面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面寻找传奇。贵族血液不能阻挡他们去寻找人性中的底色,在没有北方、南方,没有时代的束缚中,寻找永恒的人性的光。多么丑陋而又高尚的家族啊!

    当埃尔法穿上特制的生化服,闭上眼睛,脑间成像竟是一条青草丛生的小路,在黑夜与死亡之间,通往未知之地。他的潜意识发出的脑波在另一处被接收,一个有足够勇气并能够为自己的行为所承担责任的人,才是值得被托付和研究的。这是一个极为复杂的世界,和智人纪完全不同的是,精致的利己主义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埃尔法在虚空中转身面对黑暗,他的身体在黑暗中紧张的无法行动,他想知道探索人性过程中的细节,埃尔法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他是纯洁并且良善的,他把所做的一切都归咎于他内心的强迫症,那个强迫症是一直在操纵世间万物的主子。埃尔法要集中精神,与任何有关其他人的思考都该被屏蔽,大脑联想的顺序可以被更改,但他必须是真诚地面对历史和过去,否则生命的历程就是流浪,而流浪的另一个名字叫做回归。

    智人纪古代欧洲有四大军事统帅,亚历山大大帝、汉尼拔、凯撒以及拿破仑等,无一不是绝对的控制者,感官的突破者,他们的共同点都是毫无人性的嗜血狂魔,他们的嗜杀铸就了伟大。在这些伟大的人心中没有对与错,罪与罚,在横尸遍野、流淌着鲜血的每一场杀戮的战场,能操纵生存与死亡幕后黑手充满欲望的人心,才是最大的立场。高德凝结智慧创建的会思考的生化实验室,能想象吗?它就是像是一个巨大的母体,创造出不可思议的生命体。智人和生化人之间存在一个桥梁,这个桥梁不仅仅是蛋白质和核糖核酸、脱氧核糖核酸。当第一个生化人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迸发出了一千个邪念,而且每一个都与财富有关。生化人时代的到来,意味着高德的游戏开始了,他明知自己在欺骗自己,但他知道会与自己心照不宣,他享受这种感觉。

    “把这个喝下去”,艾米丽·高德递给埃尔法·高德一杯热茶,醒来后的埃尔法头疼的厉害。

    “这是什么,艾米莉。”艾尔法问道,他把茶杯放到了离鼻子更近的位置。

    “只是一杯醒神茶而已,哥哥,快喝下去。”艾米丽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在生化实验室检测到了一组特别的数据,这些数据呈现出来的,行为现象仿佛在试图隐瞒一些事实,生化制造室表现出了理性的活动,拥有不可思议的有机合成能力,我们所能了解的只是一知半解,但是现在的它却能精确地掌握人类身体的整体构造,微观结构,以及新陈代谢。它在自我学习,并进行一系列一系列的实验,一种类似是精神的活体解剖,依靠的是从脑波中收集的知识,在未被授权的情况下,不受人类意思表示的约束,确切的说,它正在进行权力滥用。”艾米丽严肃地说。

    “放松些,我亲爱的小妹妹艾米丽,别忘了它是有智慧的,这是算法赋予它的技能不是吗?这杯茶的味道闻起来真不好,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喝下去。对了,你所说的,是你已经论证的结论,还是仅仅只是你的假设,连推论都不算?”埃尔法问道。

    “这是我对问题数据的分析,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假设。”艾米莉回答道。

    “我们头脑中隐秘的部分所期望的某些事情,能够被这个实验室所解读,难道不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是我们馈赠给自己的礼物,是我们给予这个我们亲手创造的世界的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哥哥,如果事情发展到我们无法控制的地步……”艾米丽正说着,埃尔法打断了艾米丽的话——

    “别再神经质了,艾米丽,你太紧张了。我们是神,你知道吗。我们创造有机生命,欣赏时间的波澜,掌管万物的生死,还有什么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刚才你说的什么“无法控制的地步”,妹妹你真的是太小心了,即便是不可控制的事物,也是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好吗。”

    埃尔法放下杯子,双手握住妹妹的手,说,“去实验室,仔细观察,你会得到新发现的。艾米丽,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有新发现的。”听着哥哥语重心长的话,艾米丽感受到了不可言语信任和嘱托,她眯着眼睛看着埃尔法,紧握了一下手,示意她已经体会到了哥哥的意思。艾米丽走到床头柜边,端起那杯茶,递给了埃尔法,在等待哥哥饮完茶后,她走到墙边,平静地带着昨晚和哥哥一起过夜的十几个生化女战士,出了门。

    埃尔法·高德意识到此时出现了一个机会,他提醒自己不要试图用本能,因为本能是盲目的。能够让一切真相浮出水面,甚至是让机密一目了然的工具,是我们头脑中的晶体,宇宙的星云和头脑中的晶体有着与生俱来的联系,信号是通过晶体发出的,在古老的众多宗教中被称之为“念力”。埃尔法深刻地知道人类是追求完美的,但是只有上帝们才知道,自己是有缺陷的。

    凝望着宇宙的一切,埃尔法面带宽容的笑容,对自己,对人间的一切。传说中的神们身上都有人类的特征,可能是创造他的人过于简单,也可能是他本身就是那么简单,神在预见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未来的影响的时候,不能很理智的进行测算。时代赋予神们特定的目标,可惜的是,神们或许能够超越时代,却超越不了自己的欲望,在追求时代的目标时不断地落入失败的循环。

    实际经历给人的感受是理论所不能给予的,埃尔法真实地感受着每一个杀戮的夜晚,那些被创造出来的生化人,受着生理学和物理学的支配,作为残酷暴力的受体,被赐予反复毁灭又而又被重新复活的人生——埃尔法·高德重复着残酷的游戏,在操众着生和死的满足感中迷醉流恋。他觉得一种全新的体验即将开始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超乎想象的惊喜将会在未来的每一天中跳脱出来,他深谙神们用教条教会人们守规矩,但自己却不喜欢守自己制定的规矩的真理。

    拉斐尔·高德,家族里的一位发明家,与其说他是发明家,不如称他为艺术家。崇尚“灵光”的独一无二性是他发明的原则,但不巧的是,他所在的岗位是为批量生产的生化人经行外形的发明设计。拉斐尔深知,他的任务就是重新唤起世界的好奇心,不断地发明和推出分散注意力的产品,让孩子们狂热的了解和接纳,永远都别长大。(因为跨越法则界限,是被世世代代基因传递的意识牢笼,所自动化禁止的原罪,即使拥有成年人的身体,也拯救不了灵魂。)人们不长大就会有依赖感,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自卑和恐惧,进而会不断地给被掠夺和被杀戮,找到正当且合理的理由。毕竟在弱者们心里,自己永远是个不知胆怯而天真的孩子,成熟和冷酷,暴力和征服永远属于别人。在受虐诳和虐待狂之间存在一个桥梁,一种理念,具象化之后就是一个产品,在拉斐尔的世界,虽然有诸多无奈,但对理想的追求和现实的创作是可以在潜移默化下相容的。

    如果没有吸引人的商品,没有能够可对比的物质,那么刺耳的、撕心裂肺地嚎叫声,就会在每个如同蝼蚁般的生命体心中升起,伴随着的还有焦虑、恐惧、强迫感等等等等,就都跑出来开始让人们开始自我怀疑。伟大的统治者知道,恶是来自平民和大众的,那么研究底层逻辑,并且给底层编辑逻辑,让人们在其的认知过程中走入统治者的设置之中。逻辑是科学的工具,是继神学的金字塔倒塌之后,哲学的又一个孩子。试想能让人类背上厚重的壳,遇到危险或者未知事物时,马上把脖子缩回壳里的强大武器会是什么呢,是原子弹、或者肆虐世界的流行病?

    “是恐惧,人们就是在‘不可知而威不可测’中不断催生恐惧的,但是在资本时代,恐惧被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由,因此为了金钱、物质人们铤而走险,谎言、诈骗无处不在,自由给世界带来了灾难。商品的出现,让人们成为了购买的上帝,人类在历史上有了空前的权力,然而伴随着的还有无限的恶。”拉斐尔总是在剖析自我和剖析购买者的时候,产生出新的智慧。

    “假象,都是假象,什么都不会长久,一切事物的出现,在历史的长河中,都不过是昙花一现。要创造出不朽的东西,比如说,这种不朽就像群星永远处在宇宙的黑暗中那样,是永恒的。”拉斐尔在自己的心中寻找着永恒和不朽,他的身体充满着力量,在外人看来,他总是那么平静,这种平静缘于他内心的深处,真的生存着一个天使,这是一个运用科学的艺术家拥有的品质。

    “我不会不顾世界的苦难,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苦难。因为在我的面前,苦难就像是一头被驯服的野兽,是我给这个世界带来喜悦的永动机。苦难脱胎于邪恶这位母亲,而邪恶的姘头是自由,邪恶和自由是不能同时出现在台面上的,在底层逻辑的设计中,自由和邪恶是相互不融合的、甚至互斥的概念,但其实它们都是中性的,它们的结合成就了苦难这个矛盾体。但如果利用好这种矛盾体,让它以令人喜悦的形式出现,我相信人们自愿接受苦难,并且把他当成乐趣和追求,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又一大变革。”

    创建一个帝国、守护一个有秩序的世界,是高德家族世世代代的使命。高德们站在金字塔尖,人类文明的中心,他们早就明白,既有知识是对无知世界探索的绊脚石,如果不干预知识的呈现方式,人类总会把注意力放在历史和过去上,一旦没有“积极的引导者”解读,人们很快就会在历史中发现人性的自私、贪婪,邪恶自始至终贯穿在每一场斗争中,伟人们的思维方式就像彩票一样随机,日常的行为根本没有规律可循,人类生活的这个世界,是最真实的,也是最虚伪的,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被困在统治者意识流里的,假设的模型。当所有的意识被唤醒,炮弹就会被发射出去,到那时候,一个帝国、一个世界就会被摧毁,威力震撼着大地,每一条街,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人都会震颤起来,巨大的广场上挤满数以万计的愤怒者;到那时候,就会有另一个家族的人站出来,站到人群前面,雄心勃勃地向所谓的“人民”做第一次讲演,然后,他将被拥护成为领袖,发动起革命……不能出现这种局面,要让人们幸福,永远的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