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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螳螂捕蝉黄雀后 不顾同伴惊赵燕

    秋春看着江涛,问道:“师妹,阿秋她呢?”

    江涛道:“她,与刘英母女住在一起。”

    秋春问道:“她们安全么?”

    江涛道:“那地方,除了自己人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她们安全,你就别担忧她们了。”

    秋春深吸口烟,瞅着江涛,又问道:“你来这儿,一路之上,有人跟踪抑或有人盯梢你么?”

    江涛一听,眉头一皱,回忆一阵,猛然睁大眼睛,频频摇首道:“没人跟踪,也没人盯梢。”

    秋春煞有介事地瓮声瓮气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江涛一听,勃然大怒,但不发作。

    这时,呀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武英遇喜事似的,笑吟吟的推门而入,而她身后却跟着一男一女。然而,跟在武英身后者,不待人吩咐,却把门关了。

    秋春见人到来,喜上眉梢,道:“武老板,外面茶楼里,品茶者的,他们当中,有没有一反常态的可疑之人?然而,茶楼门口,或者街道上有可疑之人么?”

    武英摇了摇头,道:“茶楼内茶楼外。我察其言,观其行,没有神情异样的人。”

    武英不待秋春有何反应,右手一伸,指了指她带进房来的中年男女,道:“他们易容术高超,足可称大师。女同志请随我来。”说着动身,朝一道房门走去,在房女的一言不发,跟她而去。

    秋凤等人一进另一间房里,在易容师易容之下,再加之换了一身新装,像村姑的,像村妇的,极其相像,可以说无人看清她们的本面貌。

    秋凤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笑着不语。

    秋凤笑了一阵,握住易容师的手,问道:“阿姨,我们如何称呼您呀?”

    易容师不言自笑,道:“我姓易名容。”

    秋凤笑问:“敢问易阿姨,您在何处高就?”

    易容毫不隐瞒,道:“我呀,在上海豪华之一的霞飞路‘百乐门’舞厅那条街上一家美容院上班。给,这是我的名片。”她话说完,迅快地从她胸衣里掏出一张名片,不等秋凤接名片,赶忙把名片塞在她手里,笑了一笑,道:“我与你父是朋友,你有空来我家或者来上班处玩。”

    秋凤谢了一句后,眼睛微眯,想着心事。

    这时,呀的一声,房门开了,那位男易容师带着易了容换了装束的秋春等人进入房里,秋凤等人看着他们,惊愕不语。

    易容师张弓一进房里,面带笑容道:“诸位,别惊愕,他们都易了容的。”又道,“他们都不是陌生人,都是你们的熟人,或者仆人。”

    秋春谢易容师一句,道:“武老板……”

    武英不待他说下去,道:“诸位,请随我来。”说着动身,向一道房门步去,秋春等人不语,紧随其后。

    武英带着秋春等人来到茶楼后院一道房门前,她开了房门,让开一道,说:“诸位,一路小心。”

    秋春等人谢她一句,向外步去。

    秋春等人鱼贯而出茶楼后院房门,不言不语,大步流星地向东行去。

    秋春等在江涛带路下,来到“武记药铺”后院一道房门前,江涛开了门锁,推门而进,而她身后者仍不言语,鱼贯而入后院里站住,等人带路向目的地赶去。

    江涛关了房门,却不言语,一马当先,向前步去。秋春等仍不说话,随她而去。

    江涛带着他们进入一间房里,客气的请他们坐。

    秋春道:“阿涛,你去把人带来,让她们住这儿。”

    江涛唯命是听似的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这时,秋凤笑道:“师叔,我同你一起去。”

    江涛止步,说道:“你别去,在这儿……”

    梅峰趋步到江涛面前,说道:“阿姨,恕我打断你的话。你别阻止我们,让我们去,好么?”

    江涛笑道:“好,那你们随我去吧。”

    秋凤谢了一句,说道:“阿碧阿菊,你们也同我们去。”她话一落,挽着江涛的手,道:“走。”说着向来路走去。

    阿碧等齐声道是,跟她们而去。

    秋春想阻止她们去接人来,但知女儿脾气大,不敢触怒她,于是他也就不阻拦她们,由她们去。

    江涛等一出房院后门,疾步行走向东去。

    一路之上,江涛等数人,在大街小巷中,犹如穿花的蝴蝶一样穿行着,但却无人说话。

    一路之人,如同不谙世情的乡下人,她们一边行走,一边环目四顾,观看城貌和街景巷貌,见无人跟踪,也无可疑之人盯梢,心上悬吊的石头,就此落地。

    她们行走一阵,来到一条不知名的街上,眼前忽然一亮,只见杨秋在菜市场上的一个摊子上买蔬菜,不由大喜,向杨秋奔去。

    江涛奔走中,忽然止步,双手一伸,拦住秋凤等人,但却不语。

    秋凤等人乍见此情,不禁一惊,跟着诧异,但她们不语,慌忙止步,不约而同地向前方看去。她们一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村姑,贼眉鼠眼的时不时偷看杨秋,不怀好意似的。

    她们个个当中,有些虽不聪明绝顶,但是乍见此情,也便一目了然那个似村姑非村姑盯梢之人的企图。

    正当此际,江涛扭过头来,扫了众人一眼,张口欲说,不知为何,却说不出话来。

    秋凤等人见她这般,不禁诧异。

    秋凤似乎洞悉了她心中之事,道:“师叔,您是不是吩咐人啊?”话声很低,低得几乎难以听到。

    秋凤不待她语,瞅着阿碧,低声吩咐道:“阿碧,你快去搬救兵,速来这儿解我们的围。”

    阿碧道了声是,转身便走,向目的地赶去。

    阿碧一走,秋凤在江涛耳边耳语几句,问道:“此计可行么?”

    江涛赞她一句,道:“此计可行。”又道,“走,咱们按计而行。”

    话说杨秋,她在菜摊上买菜中,发觉有神情异样的人盯梢自己,不禁一惊,但她聪颖,在惊当中,心里豁然明白盯梢她的人是何目的。

    她已明白,心便镇定,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买所需的菜。

    杨秋买了几样菜,提起菜篮,向东南菜市场出口行去,而那个盯梢她的村姑,唯恐她人间蒸发似的,赶忙动身,鬼鬼祟祟地跟着杨秋而去,而她身后丈许,一个行为鬼祟的青年跟她而去。

    江涛见了此情,赶忙挥手,却不说话,疾步如飞地跟踪了上去,而秋凤等人忽见了她的手势,都心领神会,都不言语,紧随其后。

    杨秋行走中,见“螳螂捕蝉”之人跟着她而来,但她却没发现“黄雀在后”之人跟着“螳螂捕蝉”之人。

    杨秋视而未见、若无其事地赶路,而她心里却想计策,如何脱身。

    然而,跟踪杨秋的人却没发觉有人跟踪他们。

    江涛等人疾步行走一阵,来到那个青年身后,江涛突然抡起拳头,狠击在青年的后脑勺上,他哼都没哼一声,倒栽葱似的往地上倒了下去。

    江涛跨步上前,伸手一抓,抓住他背衣,提了起来,交给梅峰之后,迈步向那个村姑模样的少女追去。

    眼看江涛追上那人之时,忽然眼前一花,只见秋凤从她身边急趋而过,朝那人追去。

    江涛惊愕中,只见那女已被秋凤一拳击晕过去,而秋凤却抱住那女,她才没倒下地。

    江涛惊喜地奔了上来,压低声音道:“你把晕者背起,随我来。”说着,向左边一条胡同走去,而秋凤梅峰二人都不说话,背起晕者,尾随其后。

    杨秋乍见此情,先是惊愕,继而奇怪。

    眨眼之间,江涛等进入一条胡同,但不进房,却听江涛低声说道:“快快把不省人事的人藏在这儿垃圾堆里,我们赶紧去解秋儿的围。”

    秋梅二人同声说道:“好。”说着把晕者扔在垃圾上,动手搬起较大的垃圾堆在晕者身子周边,掩住晕者,不让他人知道。

    她们忙碌一阵,把人掩住好之后,不约而同地长吐了口气,不发一语,动身向菜市场奔去。

    不一会人,她们仨步到菜市场上,放目前观,却不见杨秋,江涛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秋凤低声细语劝她一句,催道:“快走,我们朝她走的方向找寻去。”说着拉起江涛的手,向前方走去。

    她们还没步出菜市口,就见一个与杨秋年龄相仿的少女,满面堆笑,与杨秋谈话呢。她们忽见之下,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秋凤拉住江涛,低声说道:“别上去,咱们听听她们谈的什么。”江涛听了,点头不语。

    那少女笑问:“阿秋,你怎么在这儿卖菜?是不是你们新家就在这一地带附近呀?”

    杨秋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我走亲戚,帮亲戚买菜。我们穷得揭不开锅,哪有钱买新房住呀?我们没有新家,仍然住在原来的老家。”

    她话一落,忽然,想起一事,脸泛纳罕,不解地问:“你家在我家附近,今天你怎么有空在这儿啊?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呀?”

    那少女一听这话,不禁惊愕,随即呵呵一笑,一边拂额头上的秀发,一边说道:“我呀,同你一样,也走亲戚,在闹市区看热闹,所以……”

    杨秋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瞅着那女,嘴角挂笑,呵呵笑道:“原来如此。”

    那少女笑道:“阿秋,时间尚早,你同我一起逛逛街,与我聊聊天,如何?”

    杨秋叹了一声,道:“恕不奉陪!”语气一缓,又道,“快至中午,亲戚正等我把菜买回去下锅炒呢。老同学,改日,我陪你逛街聊天。”

    杨秋说罢,左手一拂,拂开那女,迈步便走。

    那少女一个趔趄,但没倒下。她又惊又怒,但未发作。

    杨秋赶路中,眼前一花,那**魂不散地又拦路纠缠,不由大怒。

    那女嬉皮笑脸道:“阿秋,别急走,陪我逛街……”

    杨秋面露凶光,怒声喝道:“赵燕,好狗不挡道!你给我让开,让开!”赵燕脸色一变,但脸上惊,瞬间即逝。

    赵燕强颜欢笑道:“老同学,别动肝火,当心气大伤肝!走,咱们逛……”

    杨秋蛾眉一扬,一手拂开赵燕,疾言厉色道:“好狗不挡道!让开!”说着奋力推开赵燕,迈开大步,向东北方向走去。

    赵燕站立不稳,侧倒在地,但她像落地弹丸一样,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但她不追杨秋,手却一挥,却不说话,撒开双腿,一阵风似的追杨秋而去。

    隐身在南方的男女,忽见她手势,赶忙现身,一声不吭,朝杨秋走去。

    江涛等人忽见此情,不禁一惊,跟着镇定,撒开双腿,追人而去。

    杨秋一边赶路,一边后看,见赵燕等人像鬼一样阴魂不散的追了上来,不由大惊失色,但她像是久经沙场似的,脸上惊色,眨眼即消。她若无其事的,迈开大步,继续赶路。

    江涛追人一阵,忽然手一紧,却被秋凤拉住,但听秋凤低沉着嗓子道:“别追上去,看看那一帮人如何对付杨秋。当杨秋应付不了,抑或有生命危险之时,再解她围不迟。”

    江涛看着前方,点头不语。

    杨秋疾步行走一阵,突然,眼前一亮,只见前面不远处的街上出现七八个衣色不一的陌生的青年男子,疾步如飞地向她奔来。

    杨秋乍见此情,虽然大惊,但不失措,赶忙转身,大步流星地像一条巷道步去。

    赵燕等人如同猎人忽见猎物一样,一声不吭,加快脚步,飞也似的直追杨秋。

    杨秋在巷道里快走一阵,想摆脱阴魂不散的赵燕她们,岂知不遂她所愿,巷道口忽然出现七八个衣色不一、彪形的青年男女,一阵风似的朝她走来,她不由大吃一惊,但她却神色镇定,倏地停步,像疯了似的,仰首哈哈大笑起来。

    杨秋的笑声,戛然而止。

    杨秋怒骂道:“赵燕,你这婊子,当真……”

    忽然,赵燕从人群中闪身而出,跟着晃身,鬼魅般的站在杨秋面前,嘿嘿冷笑道:“姓杨的,你这孙猴子,想逃出如来的手掌心,那可……”

    赵燕说到这儿,右脸颊重重吃了杨秋一耳光,下面的话,她却说不下去,她这一气,非同小可!

    杨秋不待她发怒,大声喝骂道:“臭贱人,你挡我路,你想干什么?”说着握拳,伺机打她。

    赵燕变了个人似的,不但不发怒,反而故作吃惊,一边搔头,一边哎呀呀笑道:“我干什么,你呀,心知肚明。”

    赵燕判若两人,出乎杨秋意料之外。

    杨秋怔了怔,仿她之法,一边搔头,一边故作一怔,哎呀呀奇道:“心知肚明?”

    杨秋眯眼,纳闷道:“你这般兴师动众的为难我,是何目的,我真……”

    赵燕听到这儿,面色一沉,浊声浊气地打断她的话道:“少装糊涂!我们兴师动众的目的,就是让你带我们到你亲戚家去玩,不,去做客,没有其他的企图,知道了吗?你?”

    杨秋嘿嘿一笑,反问道:“真的没有其他的企图吗?你?”她一边问,一边用手掠掠耳边头发。

    赵燕点头说道:“当然啰,没有其他企图。”

    杨秋哦了一声,放目扫了身前身后不远的人一眼,面泛为难之色,道:“你们不像做客之人,一定是找人的茬,是么不是?”

    杨秋不待她开口,哎呀呀道:“你们就算去做客,可是,你们这么多的人,唉,这……这我亲戚家容纳不了,不如这样,我跟你们走,如何?”

    赵燕一听这话,似乎求之不得,咧开了嘴,呵呵一笑,击掌叫好一句,道:“行,那跟我们走吧。”说罢,转身便走。

    杨秋叫道:“喂,你别急走。”说着左手向赵燕招了招手。

    赵燕止步,扭头一看,见了她手势,不禁一怔,心里想,她这是何意?管她何意,我不能畏怯她,哼!

    赵燕自持人多,车过身来,迈开大步,朝杨秋走来。

    不一会儿,赵燕来到杨秋面前站住,嘻嘻一笑,道:“你召我回来,是何意?”

    她话刚落,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已抵在她的咽喉上,但听杨秋厉声说道:“别动!”她一边说,一边身动,向赵燕背后走去。

    赵燕吓得花容失色,全身直冒冷汗,颤声问道:“干什么?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杨秋一到她背后,扔掉菜篮,一手环抱住赵燕的脖子,一手的匕首仍不离赵燕的脖子,大声威胁道:“大家别动!一动,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就当此际,东方一个青年哈哈一笑,一边拍手,一边怂恿似的冷冷说道:“姓杨的,你开杀戒,开啊?”说着动步,向杨秋走来。与此同时,杨秋背后这方的青年男女,一语不发,朝杨秋步来。

    赵燕惊诧中,怒声喝道:“李红,你们……”

    李红怒声打断她话道:“住嘴!姓赵的,我们不顾你生死,实属身不由己。!”顿了顿,又道,“为了完成上面的任务,我们只好牺牲你,怨不得我们!”

    李红话落,忽然,杨秋背后不远处一青年男子笑道:“对极对极!牺牲了赵燕你,我们才能完成上级的任务!哈哈……”纵声笑将起来。

    赵燕听得如雷轰顶,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