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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乔扮人诱捕江涛 问的话触人伤心

    就当这时,赵燕啊的一声凄厉惨叫,一股鲜血,像箭似的射在李红的脸上。

    李红惊骇中,正欲揩血,猛觉胸口一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应声而倒,气绝而亡。

    众人大吃一惊,怒喝一声,挥起拳头,齐向杨秋打来。

    杨秋一听身前身后的人的话,知道她威胁人这招不灵,为此,她把心一横,手猛一动,割断赵燕脖颈后,横跨一步,匕首当凶刺出,而李红猝不及防,中了她一匕首,见她姥姥去了。

    杨秋杀死李红后,展开武功,大战众敌。

    杨秋恶战之中,忽见“乡下人”解围上来,不由惊喜,精神为之一振,手中匕首,直刺腹背两方的敌人。

    不一会儿,杨秋等人把敌全都杀了。

    杨秋抱拳一揖,道:“大恩不言谢,我……”

    秋凤右手一挥,低声打断她话道:“别说话。”

    秋凤话落,身子一蹲,一把揪住地上一女的胸衣,提小鸡似的提了起来,左手拍了拍那女脸几下后,等那女醒来。

    但听啊声惊叫,那女像是梦中见到恶鬼似的,苏醒过来。

    她一醒来,见到陌生人揪住她胸衣不放,先是惊愕,继而大怒。

    杨秋不待她发怒,瞪圆眼睛,怒视方英,喝道:“方英,你助纣为虐,当真找死!”

    秋凤右手一挥,怒道:“站住!”

    杨秋一怔,赶忙站住,疾言厉色道:“像方英她这种恶人,不杀,难消本姑奶奶心头之恨!”她话一落,挺起匕首,向方英直刺而来,致他死地。

    秋凤勃然大怒,抬起一脚,踢倒杨秋,喝道:“杨秋……”

    杨秋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怒声打断她话道:“你为何阻止我杀这个助纣为虐的贱人?”

    秋凤抑制怒火,说道:“留她不杀,乃我要问她是谁指使的,你知道了么笨蛋?”

    杨秋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杨秋一醒悟,哦了一声,满腔怒火,顿时全消。

    杨秋怒火一消,笑道:“原来如此!多亏你提醒,不然……唉!”

    秋凤充耳未闻她的话,左手扼住方英咽喉,咬牙逼问:“姓方的,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话声一落,左手一松,让她喘气。

    方英干咳几声,直瞪视秋凤,怒声说道:“没人指使我们,我们自己干的!”

    秋凤冷哼一声,道:“真的是自己干的吗?”话到后来,声色俱厉。

    方英冷哼一声,闭口不言。

    秋凤美目一眯,怒哼一声,但不言语。

    秋凤左手抓住方英一只手臂,用力一捏,痛得方英张口想叫,但口却被秋凤的手给捂住,叫不出声来,眼泪像断堤的水一样直流,而她一张脸涨得通红,直欲滴血。

    秋凤低声逼问她一句,方英点了点头,声泪俱下道:“我说我说。事情这样,我们是……”

    她话说这儿,一道白光,从西射来,只听她啊声惨叫,身中飞刀,顿时气绝而亡。

    秋凤等人大吃一惊,齐向西一看,只见西方不远之处,一人转身便跑,她们不由转惊为怒,齐喝一声,拔开双腿,直追那人而去。

    秋梅二人脚步快,眨眼间便追上杀了方英的人,一把擒住那人的胳膊,正欲喝问,只听那人嘿的一声,嘴角渗出黑血,气绝而亡。

    秋梅二人忽见他死的模样,均是一怔,张口结舌。

    这时,江涛奔了上来,见此情形,不禁一愣。

    正当这时,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分别从巷道两边进出口传来,秋凤等人闻声一惊,扭动脑袋,看了一看,只见两拨手持手枪的人,疾步如飞地向她们围了上来。

    秋凤等人不由更惊,但不失措。

    两拨持枪者围住秋凤等人时,西面一青年男子怒声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敢行凶杀人,当真活腻了!”

    那青年不待秋凤等人开口,又厉声问道:“你们为何杀人?你们……”

    秋凤凤目一瞪,怒声打断他话道:“他们调戏人,我们才……”话说至此,故作住口。

    那青年男子奇道:“调戏人?”他怒道:“他们调戏人,罪不该死,应该受到法律制裁!你们杀了他们,必须受法律制裁,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杨秋怒道:“你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执法人员,没有权利抓我们走!”

    此话一落,那青年男子惊讶得噫了一声,仰首打了个哈哈,得意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虽不是警察,但却有权利抓你们,因为,你是江涛的女儿!”

    杨秋厉声骂道:“王八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江涛的女儿!”语气一顿,又道,“抓人?为什么姓杨的?”

    那男子厉声说道:“好,我再重说一遍!因为江涛是我们要抓的人,再加之你们杀了人,所以抓你和她们!你别再狡辩了,走,杨秋!”

    杨秋左手拂开押她的人,双手叉腰,愠道:“我也重说一遍,我不是江涛的女儿,你认错人了,姓杨的!本姑娘姓名名扬,不是杨秋,你知道么?嗯?”

    秋凤等人一听“杨秋”的话,无不惊异,无不纳闷,但是,她们都带了人皮面具,脸上无惊异之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不语。

    那男子抑制怒火,冷哼一声,左手探怀,迅快地掏出一张照片,向杨秋一扬,喝道:“姓杨的,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定睛看一看,相片中一人是不是你呀?嘿嘿……”冷笑几声后,飞快地掏出身上包里的香烟,取出一支点燃抽了起来。杨秋一看相片后,仰首哈哈笑将起来。

    那男子一愣,怒声问道:“你笑什么?”

    杨秋的笑声,戛然而止。

    杨秋冷冷一笑,大声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究竟是谁?”说着左手猛向她的脸抓去。

    杨秋一抓,从她脸上抓下一张人皮面具,她那张新面孔,顿时曝光似的露了出来。

    “杨秋”厉声说道:“你,你们睁大狗眼,看清楚了,我是谁?嗯!”一边说,一边指着她的面孔。

    在场的人都睁着异样的眼睛,看着“杨秋”噫了一声,惊奇得不语。

    “杨秋”冷冷怒问:“我是什么人,杨扬你认识吧?”

    半晌,杨扬回过神来,赶忙抱拳,拱了一拱,赔着笑脸,道:“认识认识!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名小姐,杨某这厢见过您了。”

    名扬抱拳还礼,道句见面话后,扬手指了一指身边的人,说道:“他们救了我,你们别为难他们。”

    杨扬一边点头,一边说道:“那是当然!我们不为难他们。敢问名小姐,为难你的是什么人?”

    名扬一脸迷惑,道:“他们,但我不知是什么身份人。不过,有几个是我的同班同学。遗憾的是,我的同学,都被我和解我围的人杀了。”

    她这番话,无不出乎江涛等人的意料。

    江涛等人惊得张大嘴巴,既合不拢嘴,也说不出话来。

    杨扬眯着眼睛,纳罕地问道:“敢问小姐,您为何扮成杨秋杨小姐?”说着把手枪插在腰上。

    名扬略一沉吟,道:“好,我告诉你。”

    名扬双手掠了一掠耳边的头发,奸笑一声,道:“诱捕。”

    此言一出,语惊众人。

    扬扬等人同声奇道:“诱捕?”

    名扬眨了眨凤目,道:“我乔扮杨秋,就是诱捕江涛。”

    江涛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但未发作。

    秋凤梅峰二人心里咒骂,臭丫头,你真恶毒!

    阿碧虽不是上海人氏,但她常住上海。她虽住上海,但只熟悉上海南部一带,不熟悉上海其它地带。她呀,不但人儿美,而且还很聪明。她所走之路,无论晚上,还是白天,她都过目不忘。

    阿碧疾步行走一阵,老马识途地来到“武记药铺”后院门前,但不叫门,只是敲门。

    呀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阿秀开门一看,见是阿碧,不禁惊喜。

    阿碧不待她开口,推开阿秀,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朝目的地赶去。

    阿秀被她推了个趔趄,但她身怀武功,没倒下去,拿桩站住,她怔怔中,不言不语,尾随其后。

    秋春见行色匆匆的阿碧忽然赶了回来,感到奇怪,问道:“阿碧,是不是发生了意外之事啊?”

    阿碧一听,适才所见之事,突然涌现脑海和眼前,她的脸上,泛起惊悚,道:“老爷……”她虽惊悚,但口齿伶俐,言简意赅地把所遇之事说了。

    秋春等人一听,大惊失色。

    半晌,秋春惊魂甫定,道:“为了她们性命之忧,你们立即回去,我这就去叫我的人去解人的围。”说罢,转身便走。

    这时,阿宽道:“秋大老爷,我们同你一起去解人的围。”

    阿碧说道:“老爷,我同您一起去。”

    秋春面色一沉,瞪视她们,张口欲说,却听阿碧阿秀她们同声道:“老爷,我们生是秋家的人,死是秋家的鬼!老爷,您就别阻止我们了,我们……”

    秋春怒声打断她们的话道:“不行,不行!你们……”

    阿宽阿坤他们同声道:“秋老爷,恕我们打断您的话。秋老爷,秋小姐待我们如亲人,她就如同我家小姐,我们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老爷,你也就别阻止我们去解人的围了!”

    他们这一席话,秋春听得愣了一愣,心里感到奇怪,但口却问道:“你们……怎么对凤儿她这么好?你们……”话说这儿,猛觉失言,赶忙住口。

    阿坤抢话,毫不隐瞒,把秋凤待他们的行为,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秋春听得又是惊奇,又是心里高兴,暗暗赞叹女儿秋凤一句,笑了一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舍生忘死地去解人围!”

    阿坤正气凛然道:“我们虽是下人,憎恨有钱有势的人,但却我们确是知恩图报的人,因此……”

    秋春听到这儿,双手握住阿坤的手,激动地谢了一句,说道:“好,那你们在这儿别走,我去去就来。”说着动身,疾步如飞地朝后院房门走去。

    阿碧等人左等右等,见人一去不回,未卜先知似的,知人不会来,心里生气,不约而同地说道:“不等了,咱们立即动身,解人围去!”话声一落,她们面面相觑,相视一笑。

    阿碧一马当先,朝后院房门走去,而阿宽等人一语不发,紧随其后。

    阿碧等人疾步如飞一阵,来到城东北菜市场外的一条街上,眼前一亮,只见化妆成乡村人的秋凤和江涛安然无恙,跟在一个陌生少女身后。她们在谈话,但距离远,听不到她们谈的什么。

    她们一见此情,先是奇怪,继而惊喜。

    阿坤等人惊喜中,不暇多想,一声不吭,朝她们步去。

    阿碧不由一怔,赶忙伸手,拦住阿坤等人,低声说道:“别急上去,也别叫她们,咱们远远跟着她们,别去惊扰她们。”

    就当这时,名扬车过身来,面有难色和歉然,把话锋一转:“阿凤,你们……,我……”

    秋凤右手拂了一拂她耳边的秀发,说道:“名小姐,我们身有急事,亟待要办,恕我们不再陪你逛街了。”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在我们告辞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话说至此,故作住口。

    名扬见她不往下说,不由着急,话声急促道:“咱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你别客气,直说无妨。”

    秋凤问道:“我斗胆问,名小姐,你家住何处?”

    名扬一听,不暇多想,道:“我家住……”语气一顿,接着把她家住何处,如实向秋凤说了。

    名扬又道:“我家门开,我随时随刻欢迎你们来做客。”

    秋凤江涛二人同声道:“多谢多谢!”

    秋凤抱拳说道:“名小姐,恕我们不陪你了,我们就此别过。下次相见,不见不散!”

    名扬抱拳一拱,笑着说道:“不见不散!”

    秋凤应了一声,右手伸出,搂抱江涛的腰肢,迈开大步,朝南走去。

    名扬见她们走了,左手轻拍了她自己胸脯子几下后,好像背上的重物忽然缷了一样,长长吐了一口气。

    她吐气之后,赶忙戴起人皮面具,又诱捕江涛了。

    阿碧等人见名扬忽变了个人,极像阿秋,不禁惊愕,面面相觑,相顾不语。

    阿坤心里纳闷儿,低声问道:“她扮杨秋,是何意图?”

    阿碧抢话道:“咱们心中疑团,由小姐解。走,我们上去。”说着动步,朝秋凤等人步去,而阿坤等人不言不语,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阿碧等快步来到秋凤等身后,齐低声道:“小姐……”

    秋凤转过身来,压低嗓子,道:“别说话,随我们来。”说着转身,疾步如飞地向前步去。

    秋凤等人一路南行,但都不言语。

    秋凤等人南行一阵,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化妆成乡农的秋春带着十几个乡农打扮的人,疾步行走了上来,不由大喜。

    秋凤快步迎了上去,压低声音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饭店,一边吃午饭,一边谈话。”说着拨开人群,朝前走去。

    秋春一怔,赶忙转身,快步追上秋凤她们,低声问道:“凤儿,阿涛,阿秋她们呢?”

    江涛一听,悲愤得眼泪夺眶而出,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秋凤低声怒斥一句后,瞪视秋春,压低嗓子,低声斥责道:“爸,你真不知趣,真是的!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快走!”

    秋凤话一说完,把目光移开,盯着江涛,劝道:“师叔,您要控制住情绪,千万别露出马脚,知道么?”

    江涛点了点头,哽咽道:“是,我控制情绪,不会露马脚的!”说罢,加快脚步,追上秋凤,与她并肩而行。

    她俩弦外之音,聪明的秋春,但却听不懂,他心里纳罕,嘴唇翕动,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江涛用布帕擦掉眼泪之后,用心一想,觉得事儿不妥,于是她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阿凤,咱们人多,在某店,边吃饭边谈话,这极不方便,还是……”

    秋凤听到这儿,双脚倏停,跟着转身,却不搭她的话,看着秋春,说道:“爸,你有地方谈话么?但是,那地方越清静越好!”

    秋春道:“有。”说着动步,朝西南方向步去,而秋凤等人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秋春来到一座房后门前,开了房门,一语不发,疾步如飞地朝里面步去。

    众人都不言语,鱼贯而进四合院里头一间房里,秋凤这才开口,催促同路者去洗手洗脸,好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