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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练功后立即行动一听古董心一动

    眨眼之间,和清便剔下了羊骨,把菜刀放在案板上,朗声说道:“上菜来了!”她话说完,双手猛拍案板,只听砰的一声,整只山羊,像是活了一般,跳跃而起,猛向饭桌中央一只大盘子飞去。

    但听咚的一声,整只山羊飞落在菜盘上,肉却不掉一块匍匐在菜盘子上。

    秋凤、万秀、梅峰她们看得惊奇不已,张大嘴巴,合不拢来,而她们心里却不住赞叹。

    万秀在李幺妹等人喝彩声中,纵身后跃,飘落在和清身边,一手抱住她肩,一手竖起拇指,嘻嘻笑道:“姨娘,好功夫!你这手剔全羊肉是肉、骨是骨,肉不破烂,骨不散架,完整无损的精妙绝伦之功夫,女儿大开眼界!姨娘姨娘,你这手功夫能否献出,传授给我们么?”边说边扶住和清向餐桌步来。

    和清边走边笑说:“秀儿,不用你求,姨娘也传授给你和凤儿的,把我门功夫发扬广大!”

    和清坐在桌上,把话锋一转,笑道:“大家客气什么?来来来,尝尝烧烤羊肉!”

    和清一动筷,大家便不再客气,有说有笑的,吃喝了起来,满房里充满着一团和气和喜气。

    酒过三巡,李幺妹以口传授武功给在桌所有的人了,在桌的人用心记招和内功心法。

    李幺妹花了约一个钟头,才把她一身上乘武功传授完毕,操起筷子,吃喝起来。

    大家吃饱喝足,已是夜十点过。

    和清一手挽着秋凤,一手挽着万秀,出了酒店,径直朝练武场步去,亲自传授武功给她们了。

    秋春辞别了她们,动身朝南方他的那个家步去。

    江涛等人有说有笑的,簇拥着李幺妹,跟着和清等人而去。

    不一会儿,她们安步当车地来到练武场上,和清毫不保留,倾囊相授,教秋凤万秀梅峰她们“闪电刀法”了。

    李幺妹也不闲着,在旁比划,依样画葫芦,学练起来。

    和清这套“闪电刀法”,一共三百六十招,一招快是一招,招中有招,变化多端,诡异莫测,精妙绝伦。

    和清演练完毕,收了半月形的刀,说道:“练这套刀法,首先练好基本功……”说着把基本功如何练法,传授给她们了。

    和清口传之后,便双手握住半月形的短刀,挥动半月刀,又演练“闪电刀法”,又传授给她们了。

    和清她虽然稍微有点胖,但她身手敏捷,挥动半月刀,上削下劈,上劈下削;左斩右劈,右斩左劈等等,一招快是一招,快得真如闪电。

    和清由快转慢,转慢为快,上下翻飞,左旋右飘,前开后和,前和后开……

    秋凤等人看得惊奇不已,瞠目结舌,心里啧啧称奇。

    忽然,和清大喝一声,刀招倏变,只见她忽而一鹤冲天,刀如匹练,直泻下来;忽而身形一矮,刀如花朵,不住飘飞;忽而身子斜飞,刀随身动,上下翻飞,一刀快是一刀;忽而身子如同纸鸢,整个人几乎贴地飞掠,手中刀时而幻化匹练,时而幻化朵朵刀花,招招诡异莫测,变化多端;忽而拔地而起,人在空中,时而前翻后跃,后纵前跃,时而如鸟盘旋……;忽而人似皮球,在地上翻滚,手中之刀,刀随身动幻化片片雪花,幻化朵朵刀花,招招奇幻;忽而……

    秋凤等人惊奇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来,心里赞道,好功夫,好刀法!

    和清练功兴起,忽然,又大喝一声,她手中刀,幻化刀影,刀影时而裹住她整个人;刀影时而笼罩她的头;刀影时而上下翻飞笼罩住她整个人,看不清她人了。

    忽然,和清整个人儿犹如车轮,旋转上天,在空如鸟飞翔,时而像鸟一样盘旋,时而俯冲而下……

    和清忽然嘿的一声,身随声起,一招“天外飞雪”,施完这一招之后,收刀微笑不语。

    和清揩了揩汗水,说道:“凤儿,你们别呆而沉侵在我演练的武功当中,快快练刀法。”说着把双刀递给秋凤。

    秋凤道了声是,挥动半月刀,练“闪电刀法”。

    万秀梅峰她俩分别接住飘灯递的刀,各自练“闪电刀法”。和清一边观看,一边出言纠正秋万梅仨的刀法。

    秋凤学练刀法,错少正确多;梅万二人错多正确少。和清见了,又喜又愁,喜的是秋凤是个练武奇才,愁的是梅峰万秀他们何时学会她这一套天下无双的“闪电刀法”。

    秋凤等人学练武功个多钟头,和清忽然说道:“今夜练功到此,你们天天练,我天天教你们,直到你们练成‘闪电刀法’为止。”说着坐在椅上品茶。

    秋凤等人收了刀之招,坐在和清对面椅上,但不言语。

    和清喝了几口茶后,毫不保留,口传“闪电刀法”的心法给她们了。

    秋凤等人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和清,用心记她口头传授的“闪电刀法”的心法。

    和清口授“闪电刀法”的心法完毕之后,说道:“‘闪电刀法’这套刀法,练精练妙,非一朝一夕。然而,这套刀法,还有一个名字叫‘雪花飞舞’。‘雪花飞舞’刀法,乃是从‘雪花刀法’演变的。”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时至午夜,咱们动身行动吧。”

    秋凤应了一声后,把目光移开,看着江涛,笑呵呵道:“阿涛妈妈,你就不去……”

    江涛听到这儿,转喜为怒。

    呼的一声,江涛站起,怒声打断她的话道:“不行!今夜,我必须参加行动。”

    秋凤好言相劝江涛几句,但江涛不听,执意参加行动。

    秋凤长叹一声,道:“好,那咱们这就行动。飘灯妈妈和和清妈妈,你们跟我一起行动,不过,你们听我命令,不可擅自行动,更不可违抗命令!若……”

    飘灯右手一挥,没好没气的打断她的话道:“得得得,废话少说,行动行动!”

    秋凤道:“但是,我的话,你们必须听从!”

    飘灯等人同声道:“遵命,头!”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哈的一声,捧腹大笑。

    秋凤等人来到目的地,隐身暗处,探头向前看去,只见楼房无人把守,静悄悄的,而那吊在屋檐下的两具尸体,随风飘荡,煞是可怕。

    秋凤见此情形,一目了然楼里和此楼周边暗处必定有人潜伏,伺机而动,抓捕盗尸之人。

    秋凤低声吩咐道:“梅峰,你在这儿指挥行动,我和秀姐上房探探情况,一旦有异常动静,立即行动,但不可开枪,只能用暗器或者施展武功杀人盗走尸体。”说着纵身高跃,向房顶飞跃而去,与此同时,万秀同秋凤一样,向楼房纵跃而去。

    秋凤等人“一鹤冲天”之势,上了楼房,猫腰而行,向目的地走了过去。

    秋凤猫腰行走一阵,倏地站住,隐身前看,只见楼房上面毫无动静,但她谨慎,不鲁莽行事,伸手拾起一片瓦片,用力一捏,瓦片顿时碎裂。她振臂一掷,呼的一声,飞落出去,只听楼下响起啪的一声,极其响亮,极其刺耳。

    声音一响,房里人影闪动,两个人儿像鬼魅一样出了房门,见无人,先是惊诧,继而叹了一声,一言不发,转身进房,消失在房里。

    秋凤见人进房,手中瓦片脱手飞出,向楼房前方飞去,只听啪的一声,瓦片飞落房上时,房上暗处闪现而出数个黑影,四下张望当中,喵的一声,一只野猫从房上纵跃下房而去,他们一阵惊骇。

    他们惊魂稍定,放目一观,见四周无人,也不言语,身子一晃,隐藏暗处。

    万秀忽见此情,又是惊骇,有时心里赞叹秋凤聪明。她心里想,我呀,有妹她一半聪明,那可太好了呀!妹她聪颖,我不嫉妒,反而高兴,高兴!我呀,按妹教的学,相信,我也变成聪明人儿的!她心想完,自信地微笑了。

    秋凤故伎重演之后,楼下房里和楼房上暗处的人,如同鬼魅一样现身,又见无人,窃窃私语一阵,又闪身暗处,隐藏原处,伺机抓捕人。

    人刚潜伏,秋凤不失时机,纵身一跃,呼的一声,飘飞房上,连忙匍匐在房上。

    这时万秀如影随形,飞跃上来,低声问道:“凤妹,可以行动么?”

    秋凤低声说道:“你别猴急,时机未到。”

    秋凤说完,故伎重演。

    隐藏的人刚刚现身,忽然楼下楼房上传出喵喵两声猫儿惊叫,房上楼下的人骂猫几句后,身子一晃,又隐藏暗处,继续施守株待兔之计,抓捕盗尸之人。

    过了会儿,秋凤再次故伎重演,那些潜伏的人都误以为是猫儿戏鼠的“杰作”,都没现身。

    秋凤见时机到,不在故伎重演,纵身一跃,身轻似燕,飞落在潜伏的人背后,挥动利刃,迅快地割断了人的咽喉后,继续杀人。

    与此同时,万秀仿秋凤之法,纵身跃至潜伏之人身后,仿秋凤之法,杀人起来。

    姐妹俩在房上肆意妄为地杀人一阵,便除掉了潜伏之人,施展身法,就像鬼魅似的旋转着身子,在房上转了一圈,把潜伏之人的手枪和其它军火,提在手上,飞快地把那些不劳而获的军火和手枪装在早备的黑布袋中,秋凤把黑布袋交给万秀后,低声说道:“你把风,我盗尸。”说着身子一晃,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出。

    秋凤来到房檐上,蹲身盗尸。

    万秀按她话行,隐藏住身,把风起来。

    秋凤双手拉绳,飞快地拉上了房,但她行事谨慎,怕尸体是假,于是她右手如爪,猛向尸体脸上一抓,果不出她所料,她却抓下一张人皮面具,漆黑的夜色中,秋凤定睛一看,见不是李艳红死去的弟弟,而是一张陌生人的面孔。

    她心里一惊,心想,无论是什么人,我都要行善事,把无名尸体盗走,让死者入土为安。

    她心想完,把人皮面具戴在尸体脸上之后,伸手抓住绳子,飞快地把尸体拉上了房,故伎重演,抓下尸体面上的人皮面具,定睛看后,心里怒骂一句,用刀割断绳子,一手提起一具尸体,深吸一口气,像猫一样,向前一纵,向来路方向纵跃而去。

    万秀把风中,忽见秋凤提着尸体飞身下房而去,不由暗喜,展开身法,追秋凤而去。

    姐妹俩像“兔起鹤落”一样“行”了一阵,来到飘灯等人身后,秋凤低声说道:“阿峰,赶紧把尸体搬到目的地后,在这条街周遭觅找我们,我们……”

    梅峰不等她话说完,压低嗓子,打断她话:“尸体已盗来,咱们别再滋生事端了,回去歇息了。”

    秋凤怒瞪他一眼,低声斥责一句,严肃地说:“别说废话,速去速回!”话一说完,转过身去,疾步如飞地向前行去,万秀仍不言语,跟屁虫似的跟她而去。梅峰唯命是听,一手提起一具尸体,一阵风似的想来路奔去,向目的地赶去。

    飘灯等人一言不发,猫腰而行,跟随其后。

    秋凤等人行走一阵,忽然,秋凤右手一挥,她身后跟着的人忽见手势,赶忙站住,隐身探望。

    秋凤见前面无人行走,也无声响,双手一掷,呼呼两声过后,但听啪啪两声,两片瓦片飞落在那楼房门前。

    响声过后,两条黑影,像幽灵似的从房里闪身而出。他们像贼似的,游目一看,见夜色中,无人“行动”,满以为是猫戏鼠的“杰作”,不言不语地向后一纵,进入房里,隐藏暗处,守株待兔。

    过了一会儿,秋凤再掷瓦片,那两个黑影晃身而出楼房,观看一眼,见无一人,败兴地转身进房时,秋凤整个人直飞出去,手中之刀,直刺入人背心中,而那中她刀者,正待惊而呼叫,却被秋凤的手掩住,没叫出声,睁大眼睛,气绝而亡,但他却死不瞑目。

    秋凤杀人后,把尸体放下,右手朝后一挥后,晃身而进楼房里,隐身暗处,屏息静听房里有没响声。

    飘灯等人乍见她手势,赶忙现身,疾如飞鸟,齐向目的地飞跃而去。

    她们刚进楼房里,来不及隐身暗处,忽然,楼房里的灯豁然一亮,楼上楼下人影幢幢,幽灵一样从暗处闪现而出,人人都手持枪,齐对着秋凤等人,但却没开枪。

    与此同时,潜伏在楼房外面暗处的人忽然现身,高举火把,手持手枪,一堵墙似的,堵在门口,黑洞洞的枪口朝着秋凤等人,但没开枪,伺机开枪。

    这事变突兀一幕,秋凤等人都大吃一惊,张口结舌。

    就当此际,楼上却传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声,一个中年男子笑着说道:“不速之客,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免遭杀身之祸!”

    秋凤见此情形,不得不乖,投降似的,双手举起,阴阳怪气的打了个哈哈,道:“贼狗,原来你就是刘统啊?”

    刘统先是一愣,继而诧异,哈哈一笑,道:“眼不拙,眼不拙!我正是刘统,你……”

    秋凤一探出人是谁,心里一喜,但她不得意忘形,阴阳怪气道:“请问阁下,你是复兴社的,还是中统局中人?”说着有意动了动身。

    秋凤一眼认出刘统,不足为奇,因为她回家不久,曾经见过刘统登她们家门求秋春帮他鉴定他的字画,所以刘统这个人的印象,就像烙印一样印在秋凤她的脑海之中,永远挥之不去。

    刘统厉声威胁道:“不许动!动,打死你!”

    秋凤佯装惊骇,颤声说道:“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

    刘统怒声说道:“我是那局中人,你不配过问而知道!”

    他说这儿,仰首打了个哈哈,讥讽道:“你们这帮蠢货,真是愚蠢至极!哈哈呵呵……”怪声怪气的笑将起来。

    他的笑声,秋凤等人听得又气又怒,但不发作。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但听他嘲讽道:“啧啧啧,你们呀你们,连诱捕之计都看不出,真是可笑之极也!”

    秋凤仰首打了个哈哈,哎呀一声,道:“可笑,可笑阁下你是名赫之孙,是么?”

    刘统勃然大怒,破口大骂几句,正待再说,秋凤哎呀一声,笑骂道:“老匹夫,姑爷爷骂你是名赫之孙,是对的!前些日,名赫老狗,曾经施诱捕计,诱捕什么人什么人的,但却失败告终!老杂毛,你照你爷爷名赫之计来诱捕人,你倒说说,你是不是名赫之孙呀?老杂毛,你以为你这诱捕之计能成功诱捕得了我们么?”

    刘统听得满面通红,怒火中烧,大声怒骂一句后,得意洋洋道:“瓮中之鳖……”

    秋凤怒声打断他的话道:“孙子,你别得意!哈哈……”笑将起来。

    刘统惊怒当中,误以为她要脱身,正待下令,岂知她只笑而不脱身,他不由一愣,厉声骂道:“臭贱人,你给我住嘴!来……”

    秋凤厉声打断他的话道:“姓刘的,听说你爱收藏古董么?姓刘的,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刘统最爱收藏古玩字画,全上海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刘统一听这话,心为之动,忍不住问道:“有何交易,但说无妨。”